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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高如岳叹口气道:“当乡勇头子就要当粮长,你看看这大旱的年月谁家还能缴纳起官粮

    我要是当了粮长,天知道会逼死多少条人命,这些官老爷,剿匪不力,断案不明,催粮捞钱倒是一把好手。

    我听说新来的这个姓韩的县令上任之初,就打造了百十口大箱子,看样子不把这些箱子装满他是不会满意的




人物清样之六
    八大寇之六——罗汝才

    戏台上的梆子声才响起,罗汝才就不由自主的向一个穿着红袄的女靠近。

    他都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想距离那个身材丰盈的女子更加近一些,

    嗅着女子头发上传来的桂花油香味,他久久的不愿意呼出那口气。

    延安府的上元日虽然没什么好看的,梆子戏演得也不好,两个带着各种穷酸怪相的戏子正扯着破锣一般的嗓子怒吼,听不清唱词,只能看见他们满嘴的黄牙。

    眼前的女子就好看得多了,没有穿裙子,穿着一身的大红袄,红棉裤,以及一双红色的棉鞋,耳朵上还挂着一对耳环,最重要的是胸口被撑的鼓腾腾的,即便是没有故意翘起腰身,后臀也圆咕隆咚的,罗汝才觉得自己应该靠得更近一些。

    这该是一个新媳妇,也不知道谁家的汉子有这样的福气。

    一想到将这样的婆娘丢到炕上……罗汝才的心里就像是有一百只狸猫在抓挠。

    他的手才按到这个新媳妇的后臀上,就听得妇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紧接着,罗汝才的耳门就轰得响了一声,然后,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汝才悠悠醒来,脑袋痛得厉害,不,全身上下都痛得厉害,稍微动弹一下,就忍不住呻吟出声。

    头脸上全是水,冰凉刺骨。

    才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狰狞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

    “狗日的敢调戏爷爷的婆娘!”

    听汉子在喝骂,罗汝才的嘴巴蠕动两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只大脚就踩在了他的脸上。鞋底子将他的鼻子踩扁,顺便也糊住了他的嘴巴。

    他伸出双手想要把这只大脚挪开,他的双臂却又被两只脚踩住动弹不得,只能把身子扭动的如同蛆虫一般。

    就在他觉得自己就要死掉的时候,踩在脸上的那只大脚挪开了,罗汝才这才得以大口喘气,享受得之不易的生命。

    “赔钱!”

    听到这一声断喝,曹汝才立刻就明白,自己可以活下去了。

    他不做任何辩解,从怀里掏出一把铜子放在壮汉的脚下,壮汉捡起铜子,又狠狠地踢了罗汝才一脚,这才满意的准备离开。

    那个穿着红袄子的新媳妇也跟着壮汉一行人准备离开,罗汝才瞅着妇人如同满月一般的后臀,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声:“好汉留步!”

    壮汉停下脚步,红袄妇人也停下脚步,壮汉的伙伴们也一起停下了脚步。

    罗汝才从地上爬起来,拍打一下衣衫上的尘土,匆匆的拱手道:“好汉,我们去那边有事相商。”

    壮汉见罗汝才被自己殴打的鼻血长流,依旧把一双色眯眯的眼睛落在老婆身上,就大笑道:“怎么色心不死这婆娘是你爷爷用两匹大青骡子换来的,你给爷爷两匹骡子,这婆娘就让你用几天。”

    罗汝才连连拱手道:“不敢,不敢,刚才小弟色胆包天,既然知道是嫂夫人,小弟哪里还敢放肆。

    就是刚才见哥哥勇猛,有一桩发财的买卖,想借助哥哥这一把子力气,不知可否“

    壮汉走过来蹲在曹汝才身边道:“想要杀谁”

    罗汝才陪着笑脸道:“杀人的活计哥哥也接”

    壮汉冷笑道:“平日里杀猪杀得多了,杀个把人赚点钱也不错。

    只要你出得起钱!”

    罗汝才见旁人离得远,就压低了声音对壮汉道:“还未请教哥哥大名!”

    壮汉笑道:“西市张屠!快说你的发财门路,敢哄爷爷,取了你的腿剔肉包包子!”

    罗汝才将嘴巴凑到张屠耳边轻声道:“取死人钱!”

    壮汉张屠楞了一下,也压低了声音道:“谁家的死人”

    “杜良才家的。”

    壮汉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杜半城家的,你这是找死!”

    罗汝才嘿嘿笑道:“若是往日,打死我也不敢生出这样的心思,只是,现在不同了。

    杜良才的兄长杜良熊在辽东皮岛战败,听说是丧师辱国,袁大帅下令斩了杜良熊,不光是杜良熊,连杜良熊的上官毛文龙也未能幸免。

    丧师辱国啊,这可是灭门的大罪,杜家就要完蛋了。”

    张屠皱皱眉头道:“杜家既然要完蛋了,我们为何不去杜家沾油水

    另外,你从哪里知道这些大事的”

    罗汝才掸掸身上的灰土,朝张屠拱拱手道:“在下罗汝才,驿站的驿丁,昨日里在驿站伺候两位官爷吃喝,无意中听来的。

    您看着,不出两日,这件事一定会报出来,杜家人已经开始逃跑了。

    至于杜家的钱财,我劝哥哥还是莫要打主意的好,这延安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各路官员一个个都红着眼珠子盯着杜家的家产呢,我们要是凑上去,说不得会让人家一家伙给灭掉,要是给我们安一个杜家同伙的罪名,秋后就要掉脑袋啊。

    这个时候啊,杜家的坟墓可就没人理睬了,那些官爷也看不上,也做不出挖人祖坟的事情,这种小事情,正合适我们这样的人干。

    就问哥哥一句,干是不干”

    张屠的眼珠子转了转,重重的一脚踢在罗汝才的腰胯上,将曹汝才踢了一个趔趄,还吐了口唾沫道:“狗日的下流痞子,谋人祖坟算得什么本事,爷爷不干!”

    说完话,就扬长而去。

    罗汝才面带笑容,瞅着红袄妇人丰盈的背影舔舐一下嘴唇道:“爷爷说不得也要摸一摸。”

    梆子戏早就完结了,戏台底下也没了人,罗汝才活动一下身子,觉得疼痛渐渐消散了,这才慢慢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向家里走去。

    罗汝才的家在城外,路过安平街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瞅着一个门口蹲着两尊战鼓貔貅的黑漆大门想了片刻,露出一丝微笑,然后就拖着一条受伤的腿继续向城门方向走去。

    杜良才的兄长杜良熊确实被袁大帅给杀了,可是,驿站里的两位官员谈论这事的时候并没有说杜良才就要倒霉了。

    相反,文官们对袁大帅如此飞扬跋扈,随意处置边关大将极为不满,纷纷准备上书弹劾袁大帅,就罗汝才这些年在驿站迎来送往的经验来看,袁大帅倒霉的日子不远了,至于杜良才家里,只需要出一大笔钱就能继续过逍遥日子。

    这两天,延安府的官员们一定会给杜良才施加极大的压力,目的除过要钱之外,别无其他。

    回到家中,罗汝才躺在炕上,目光一直瞅着漆黑的屋顶一言不发,妻子杨氏一边抹着



人物清样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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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大寇之七——范肖山

    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恒隆号大门上的木板就被伙计拆卸了下来。

    一夜未曾合眼的范肖山跨过门槛,瞅着冬日的朝阳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一头高大的骆驼在他面前打了一个响鼻,鼓捣着嘴里的食物慢悠悠的从店前经过。

    瞅着坐在驼峰间的蒙古人,又看看骆驼队,范肖山的瞳孔缩了缩,挤出一个笑脸拱手道“客人这就要出口外”

    蒙古人哼了一声,并不应答,更没有停下自己的驼队,晃晃悠悠的向太阳升起的方向走了。

    伙计见自家东家受辱,有些气愤,正要追上去跟那个腌?的蒙古人理论,却被范肖山给叫住了。

    “回来,这一次是我没眼色,怨不得人家不理睬我。”

    伙计仔细看了一眼骆驼上驮载的货物,嗤之以鼻的道“东家,骆驼上全是羊皮!

    不值钱!”

    范肖山吧嗒一下嘴巴道“谁都知道牛皮比羊皮值钱,却不知道我们从羊皮上赚到的钱,远比牛皮多。”

    伙计闻言连忙凑过来低眉耷拉眼道“您教教小的。”

    范肖山白了伙计一眼道“能让你长本事的是你师傅,是你掌柜,这些事问我做什么。”

    说罢,就背着手钻进了对面的羊汤馆子。

    寒冷的冬日里有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再泡上刚刚出炉的热饼子,一碗下肚,精气神也就全回来了。

    今天不同,范肖山吃了一碗羊汤,吃了两个饼子,心里依旧冰凉,怎么都暖和不起来。

    一个留着短须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从自己的碗里捞出一只羊蹄子放进范肖山空荡荡的碗里,顺势坐在他的对面,笑嘻嘻的道“再陪我吃一回!”

    范肖山无动于衷,没有看眼前人,只是低垂着脑袋从腰里抽出一枝旱烟袋,装好了烟,从火炉里夹出一块红碳,点着烟之后,就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王登库

    库见范肖山无动于衷,又从腰上解下一个锦囊丢在桌子上道“尝尝,上好的黄烟。”

    范肖山看了一眼烟袋,吐出一口烟雾道“怎么,口外的旱烟不合口

    改走云贵道了”

    王登库埋头吃饭,听范长芦语气森森的,也不解释,直到将一碗羊肉汤加饼子吃的干干净净,这才擦擦嘴笑道“长白山下也产黄烟!”

    范肖山吃了一惊,左右看看,见店中除过忙碌的掌柜再无旁人,这才站起身对王登库道“去别处说话!”

    王登库嘿然一笑,将碗里的那只羊蹄子小心的用手帕包好,随着范肖山出了羊肉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小北门,范肖山思忖片刻,就沿着破烂的城墙缺口处上了城墙。

    城墙上并无兵丁看守,王登库指着远处箭楼里眼巴巴瞅着他们两人的更夫对范肖山道“这两人也是吃我们几家饭的人。”

    范肖山幽幽的道“宁远大捷,金人陛下重创,如今魂归天外,诸位贝子,贝勒们人人红着眼珠子盯着大位,估计有一段时间不会用到我们。

    我们的陛下又下达了旨意,不许我们与金人做生意,再这么下去,你我想要吃一碗羊肉汤都千难万难了。”

    王登库笑道“皇太极,皇太极,金国皇帝给他的这个儿子取了这个名字,就是准备让他来接替皇位的。

    一直以来,就是此人在与我们打交道,此人干练豁达,可曾少过我们一两银子

    现在外面盛传群龙夺嫡一事,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你难道不知这样的鬼话你也信”

    范肖山深深地看了一眼王登库低声道“是谁给了你这么充足的信心”

    王登库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遥指东南方向的城道“皇帝喜欢做木匠活,当了七年皇帝就做了七年的木匠活,把政事全部交给了阉人,结果引来了天罚,数万人在一声巨响中化为飞灰。

    这样的国家你觉得还有救么”

    范肖山一言不发,只是怔怔

    怔的看着王登库。

    王登库干笑一声继续道“自”开中法“实施以来,你我兄弟在这边陲之地种粮食为朝廷供应军粮,换得盐引再去盐场晒盐拿来获利。

    这么些年来,我们自忖没有辜负朝廷,供应的粮食养活了九边军卒,可是,我们自己又获利多少

    你范肖山守着祖业长芦盐场每年晒盐六万担,到你手中又有多少

    说起来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自己晒得盐,还需要自己用粮食去换,这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

    你可知江南盐商,他们过得是什么日子,仆婢成群,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整日里醉生梦死。

    肖山兄,我们呢骑着骆驼在风雪沙漠中奔忙,一年到头只能获得一点蝇头小利,不就是因为我们兄弟朝中无人吗

    只能挣一点苦力钱!

    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这大明天下就要完蛋了,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肖山兄,抱大腿要趁早,趁着金人现在还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加把劲,多赚钱,等将来金人入主中原之后,我们也可以跟江南盐商一般豪富!”

    王登库越说越是激动,说到最后居然振臂挥舞,激动异常。

    范肖山慢慢的爬下城墙,头都不回的走了。

    本章节内容由手打更新

    王登库在城墙上高叫道“长芦兄,成与不成,给个实在话!”

    范肖山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城墙上的王登库道“万事由你做主就好,我范氏唯你马首是瞻。”

    王登库连忙从土城墙上溜下来,快走几步捉住范长芦的袖子道“你才是我们这些人的主心骨。”

    范肖山冷笑一声道“你连我拒绝的骆驼客都敢交易,我看,还是以你为主心骨最好!”

    王登库张嘴道“哪里敢……”话说到一半,见范长芦脸上的怒容更甚,连忙道“只有五千斤精铁。”

    范肖山道“走的那一条线”

    王登库嗫喏着道“走的西口!”

    范肖山大怒道“走的是山

    西杀虎口,还是关中府谷口”

    王登库陪着笑脸道“是府谷口!”

    范肖山松了一口气,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指着张家口道“这里马上就该荒废了,走杀虎口太凶险,走府谷口虽然远了一




第一章与野猪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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