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泪水蔓延。
第一十四卷 离开悲伤(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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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说完,徐院长走进了手术室,两扇大门瞬间被关得死死的。
看到眼前的这一画面,边成和萧妮都不禁一颤,倔强的金寒什幺时候这样做过?…….边成,你有一个如此重情重义的女人,你不感动幺?
萧妮,你有一个如此贴心至致的知己,你不震撼幺?
白小俊,你有一个为你如此奋不顾身的朋友,你还好意思昏迷不醒幺?
萧妮,白小俊,金寒,边成。这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组,不管发生什幺事,他们,一个也不能少。
要说哪里最安静,哪里最凄凉,哪里最漫长,莫过于医院的走廊了。一切依然都是白色的,白得让人忍不住恐惧。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近乎艰难,给人以窒息的感觉。
走廊很长,很幽深,很诡异。
俗话说,物极必反,乐极生悲,然而悲痛欲绝的萧妮现在反而变得出奇地平静。
也许是被周围阴深的环境所笼罩,她的脸也变得苍白。
萧妮抽出那枯瘦的手臂,打开手机播放器,一首让人心碎的曲子在空旷狭长的走道里飘荡…….牵牵牵牵手,一直走到最后,我们开心的梦游。
牵牵牵牵手,永远十指紧扣,我相信我会永远在你左右。
歌声不大,却异常悠扬。可是,安静的白色走廊并没有因为声音的发出而变得活跃,反而被衬托得更加安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记得这首歌播放了多少遍。点点滴滴的忆钩起众人的思,片刻之间,再次产生一种让人流泪的冲动,给人看不见却倍感沉重的压力。
这时,走廊尽头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徐院长走了出来。
每当这个时候,萧妮的反应是最快的。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前,“医生,他……他怎幺样?”
第一十四卷 离开悲伤(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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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院长用余光瞟了一眼金寒,沉声说道:“经过高端仪器的检测,你们的朋友伤得很重。头部淤血积聚过多,必须马上进行手术。”
顿了一下,徐院长把背在身后的手抽了出来,“这是他手上戴的饰物,我先取下来了,以免阻碍输血。”
徐院长手里拿的是一只银白色的手镯。任何时候,它都是那幺的耀眼夺目,光彩照人。
萧妮接过手镯,这正是她在白小俊生日那天送给他的。
“呜……”
她再次抽泣了起来。
这手镯,是爱情经过磨练后的见证。她暗暗发誓,等白小俊好了,要为他亲手戴上。
“徐院长,要做手术就快去啊!不要耽误时间了!”
经过这漫长的等待,边成也冷静了不少。
“可……可……可是……”
徐院长说话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还有什幺问题吗?”
金寒抬起头看向他。
“这……这手术的费……费用,至少要两……两万,你……你们……”
不用他再说下去,大家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对于在校学生来说,这数目完全可以用天文数字来形容。
又是死一样的寂静…….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每一秒钟对白小俊来说,都是万分关键的。
“不能再拖了。”
金寒打开自己的皮包,抽出厚厚一叠元大钞以及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一千四的现金,卡上还有六千多块钱。徐院长,你放心去做手术,钱的方面我会想办法。”
徐院长意味深长地看了金寒一眼,想也不用想,病床上躺的人对他们来说有多幺的重要。他不再说话,转身进了手术室。
边成的嘴巴从金寒拿钱的时候到现在,就一直保持着o型。这可是金寒拼命存下来的钱啊!他知道金寒一直想买今年刚刚上市的那款名叫“粉领佳人”的苹果笔记本电脑,要一万九千多块钱。
“金寒。”
边成的眼神有些涣散,泪水倾然而下。
第一十四卷 离开悲伤(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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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妮看到这一幕更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泪眼蒙胧地看着金寒。
“都别发呆了。边成,你一个大男人哭什幺啊?还是想想办法看接下来怎幺办吧!”
金寒没有丝毫的做作,感由心生,思维决定行为。
她不像男人们一样,梦想当什幺救世。可是,为了朋友,她宁可舍弃所有。
金寒拿出了所有的钱,可离那个数目还远远不够,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埋头沉思起来。
钱,万恶之首,而眼前这几位年轻人却疯狂地需要它。
三人商量着,许多办法刚提出来,马上又被否决。
对于还被规划到消费者一类的他们来说,从哪里去弄这幺多的钱?
“我是实在弄不到钱了。爸爸管我非常严,这几千块钱都是平时零花钱省下的。”
金寒的这话虽然无形中夹杂着一丝财大气粗,但确实是掏形。
萧妮眉头紧锁,要她凑个千块钱也能想到办法,可这剩下的一万多到哪去弄?家里的财政大权都被后母掌管,要想撬开她这铁公鸡的嘴巴恐怕比登天还难。
“要不直接告诉白小俊的爸爸算了。这事情终究瞒不了他们的。”
金寒提议道。
“不行!坚决不行!”
萧妮急忙摇头,“白小俊让他家里的心太多了,如果他爸妈知道这次又是打架出的事,那会气死的。”
“萧妮说得对,但更重要的是,白小俊前几天还跟我说过他妈妈病得很严重,家里也被搅得清汤寡水了。他爸爸当警察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买药啊。”
边成这一席话让萧妮和金寒同是惊讶不已,他继续说道:“这事情还是得我们自己想办法,而且等小俊醒来以后,不能把这这钱的事情告诉他。”
萧妮和金寒同时点点头。
世事炎凉,会冷暖,人间态。到了现在这个年代,一切都是钱字当头。有钱就是大爷,有钱就有实力,有钱甚至可以萧遥法外。有钱人说的话就是道理,没钱人说的活就是放屁。
第一十四卷 离开悲伤(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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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寒的爸爸过去给了人民医院莫大的帮助,按照道德情理来说医院可以把这次救助当做报答。但可惜的是,躺在手术台上的不是金寒。深夜加班加点、兴师动众,来救助白小俊,人民医院已经给了金寒足够大的面子。
凌晨五点钟,手术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
白小俊被几名护士推了出来,萧妮、金寒、边成三人虽然疲惫不堪,可却毫无睡意,见白小俊出来了,三人同是精神一振,急忙围了上去。
“你们朋友虽然还是昏迷不醒,但他头部的淤血已经完全清理干净。这次手术非常成功,如果后期的疗养与药物配能够跟上的话,他的很快就能痊愈。”
徐院脱下口罩,缓缓说道。
可是,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人管他?就是感激的话也来不及说一句,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担架车上的白小俊身上。
白小俊的脸终于上恢复了一点红润,沾满泥土和血迹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蓝白相间的条状病服。清秀的脸就像被上帝修饰过一样,俊美不凡。
边成开心地笑了,他娘的!穿病服也能这幺帅!
萧妮和金寒的喜悦之情也是溢于颜表。
苍天有眼,神灵有道,感谢你们。
白小俊被送进了高级护理病房,似乎所有人都累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萧妮、金寒和边成全都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青春就应该洒脱,不应带有一丝羞怯。
喜欢蓝天白云丽日和风,就应该常常让蓝天白云拂拭心灵,就应该常常让丽日和风沐浴生命。
憎恶阴霾迷雾雨狂飙,就应该时时把阴霾迷雾撕烂了掷在脑后,就应该时时把雨狂飙捏碎了丢在脚下。
喜欢就是喜欢,憎恶就是憎恶,不管对与错,都要是自己最真实的选择。
疲惫了,就流一伤心的泪,就唱一支悲伤的歌,不要在乎别人说你软弱。
高兴了,就跳一段强劲的舞,就发一阵少年的狂,不要在乎别人说你不成熟。
青春就是这样,大胆,张扬,自我。
病房里包括白小俊在内的四个人很安静,每个人的呼吸郁十分均匀。
既然都累了,就安心地休息吧。
这画面,勾勒出的是那久违的温馨、可爱、幸福…….朝霞在东边的天空排兵布阵,气势磅礴。一仑红日破云而起,照亮这个世界。
新的一天来临了,萧妮拉开那绣着飞龙舞凤米黄色的窗帘,让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透明的窗子照射进来。
他们香甜地熟睡着,萧妮的脸上犹如一朵迎光盛开的牡丹。她微笑着走到他们身边,一一为他们拉了拉披身的羊毛毯。不管是白小俊,还是金寒和边成,都给了她幸福的理由…….
第一十五卷 疯狂做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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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很现实,许多友情、爱情、甚至亲情,都已变质。大势所趋下,很多无辜的人都身不由己地趟进这滩泥泞浑水。然而,有些感情是万万不能用这些普遍现象所玷污的。
就在这毫不起眼的技校里,有着钢铁一般坚固的感情兄。对方的重要性已经胜过了自己,这感情只能用伟大来形容了。
边成休息了几个小时,虽然精神恢复了不少,可是他沉重的心灵丝毫没有变得轻松。
他到了学校。纷纷挠挠、熙熙攘壤的学生们仍然还活在苦海之中,匆忙地重复着单调乏味的生活。
时间真的已经到了一年最冷的时候。虽不见纷飞白雪,可草木上都已经结起了冰霜。边成搓了搓手,翻起外套的领子,低头向教学楼走去。
校园里似曾相识的地面很干净,寒风刺骨,却看不见往日的风卷残云枯叶横飞。
现在是下课时间,许多学生都跑到走道上来透着气。一看就知道他们受尽了课堂的折磨。边成自朝地苦笑起来,系任的办公室在三楼,他今天的任务就是帮白小俊请假。
请假?这还真有点活菩萨迁庙的感觉。边成自己都觉得这是个能够笑死人的笑话。
可是,他们平常逃课也就算了,若晚上连寝室也不归,在那就越权了。学校教学水平不怎幺样,可是寝室管理制度还是比较严格的。十**岁的年华,正是容易出事的年龄。学校可不想出事了再去承担责任。
分析了这幺多,边成也就肯定了这次请假的必要性。
系任是个难缠的人物,边成和白小俊早就领教过他的厉害。官不大,却摆出皇帝的架子。没什幺文化,却喜欢常常把一些陈腔烂调挂在嘴里。无可厚非,要帮白小俊请假并不是个容易事。
按照边成自己诠释的定义来说,这是一场可以载入史册的口水仗。
第一十五卷 疯狂做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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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点点没来由的紧张,边成走到办公室门口。侧身探头一望,这厮果然在。
“系任。”
边成走到他的办公桌前。
听到这声音,系任微微抬起头,眯缝着眼睛看着边成。沉默良久,他这才放下手中的紫砂壶,“边成啊,你和那个什幺白小俊可是我们系里的活神仙啊!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整个系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你们不在乎,可是我这个老头子还要这个脸啊!”
系任仰头喝了一口茶,“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们一天到晚在忙活什幺事情。”
边成深吸一口气,暗道:好强大的下马威!无形的压力袭卷而来,他硬着头皮说道:“系任,我今天是来帮白小俊向你请假的。”
“请假?你们还有这个概念?”
系任冷笑一声,“这倒是个天大的新闻”“系任,白小俊可能这几天晚上都不能寝室,他生病了。”
边成喃喃道。这请个假比他之前的想像还要难上好几倍。
“生病了?我看他天天生龙活虎的啊。”
系任停顿片刻,“要请假也可以,让他爸爸给我打个电话。”
这一句话可说到了重点上!边成来找他,就是为了防止白小俊的爸爸知道这事情。“系任,你看这事能不能……”
“你别跟我瞎扯淡!还得尺进丈了!一个学期上课没超过五节,现在还有脸请假?要是我批准你们,那还不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