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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知全能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仲道
    据佳公子所言,这厮身为中国人,一年待在中国的时间却不超过半年,身为yn人,一年待在yn的时间却不超过一个月,其它时间,都在云游。

    老三,准备接客,我后天和佳妹去你那。大傻道。

    好。许广陵愣了下。

    佳妹,自然是指佳公子,正所谓,此处无基胜有基。不过佳公子如果在现场,能一酒瓶磕大傻脑门上。

    电话挂断,象棋继续。

    经过七十二回合的惊险交锋,酒薄不堪饮还是把醉里流年拿下。

    其实,这一局本该是和局。

    许广陵有优势,却并不能扩大到胜势。

    但醉里流年想胜,所以他败了。

    这并不奇怪,或者说,在棋盘上,这种情况极为正常。

    战况胶着僵持时,如果想打破僵持,必有一方先变招,而变招后最终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击杀对手,要么被对手击杀。

    对方没能把许广陵击杀。

    所以他被反杀了。

    双方战到最后,棋盘上只剩下三个子,两个老将以及许广陵这边的一个小卒,然后,二楼的小卒把老将逼死在三楼。

    666666

    没有八十二,也没有六六六,满分妖妖零送给你!(此君已从小学毕业多年。)

    唉,老酒越来越恐怖了,求一个制裁。

    进攻开局,防守中局,绝杀终残局,这画风,看不懂啊。

    看不懂就对了。

    高手绝逼是马甲无疑,这是在实验新战法?

    底下一派议论纷纷。

    许广陵瞥了一眼,然后只是微笑。

    他确实是在实验新战法,对于博弈越来越深入的理解,给了他在一定程度上任性的资格。如果只求胜的话,在他持先手的情况下,对手会很艰难。

    然后棋局会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那就没意思了。

    而这一局里,由于他的几次三番改变战略思路,对方被勾引着也为之改变,然后双方就有了几次极厉害的短兵相接,战况极为激烈。

    因此也可以说,许广陵钓鱼成功。

    第一局结束,第二局开启。

    许广陵等了快两分钟,也没匹配到对手。

    这种情况经常会发生的,有时是网络的原因,有时则是同等级别的对手短暂出现空缺。当然,对手出现空缺,那肯定得是业七以上。

    业三以下如大白菜,遍地都是。

    业六以下如行道树,隔三五步即是。

    所以一般而言,这低中两阶,是不会出现空缺情况的。(业一至业三低阶,业四至业六中阶,业七至业九高阶。)

    许广陵退出一下,再重新匹配,又等了两分钟,还是没有对手。

    那看来今天中午只能下这一局了。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一下午,许广陵哪也没去,而是就坐在窗前,无心地赏着雨,有意地品析着昨天收入脑海内的《全唐诗。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这是古老的情话。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这是吃货的赞歌。

    和苏东坡的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堪为一比。

    鱼有酸菜烧鱼,有豆腐豆花烧鱼,有柠檬西红柿烧鱼,有藤椒啤酒烧鱼,竹笋烧鱼许广陵却还没吃过,也没做过。

    或许,可以一试?

    滞雨通宵又彻明,百忧如草雨中生。心关桂玉天难晓,运落风波梦亦惊。压树早鸦飞不散,到窗寒鼓湿无声。当年志气俱消尽,白发新添四五茎。

    这是人生的黯然。

    这诗中好些的描述,却是许广陵的曾经。

    曾经,他有无数个滞雨通宵,但没有百忧如草,有的只是心如雨天之幕,说黑不黑,说亮不亮,阴沉沉,暗淡淡。

    都说痛苦。

    但有一种苦,它不痛。

    都说悲伤。

    但有种一伤,它不悲。

    当痛和悲都已远去,它却仍然固执地滞留在心里,淡淡地,漠漠地,苦着,伤着,如蚕食桑叶一般,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你,将你拽向永远也落不到底的黯然。

    你想笑,但笑对你是一种奢侈,你想哭,但哭对你同样是一种奢侈。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虽然说着花落,但诗人的心绪,诗人的站位或者说立场,更偏向于自然,而绝不同于李清照的绿肥红瘦。

    千百年后,和李清照同为女性的一个叫三毛的女作家,在花落知多少这句前面加了两个字作为名字写了一本书,然后让整句话整本书都带上了拂不去的惆怅。

    风回云断雨初晴,返照湖边暖复明。乱点碎红山杏发,平铺新绿水蘋生。翅低白雁飞仍重,舌涩黄鹂语未成。不道江南春不好,年年衰病减心情。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关于江南,早已沉淀为一种意象。

    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郑愁予的《错误,说的是江南。

    风到这里就是粘,粘住过客的思念。雨到了这里缠成线,缠着我们流连人世间。

    林秋离作词林俊杰演唱的这首歌,说的是江南。

    从诗词到歌曲。

    许广陵想到了《彩云之南,想到了《纳西情歌。

    想到了张大为的《吉祥香巴拉及《唉嘛噢这张专辑。

    想到了余亦五的《三峡《桂林《敦煌。

    而后,突然生起了以古诗词为底本,半作词,自度曲,演绎一辑《江南的冲动,不过此际并非其时。

    几个小时的时间,悄然过去。

    下午,去章老那里,许广陵却是等到了陈致和的告别,小师弟,我就要回去了,今晚的飞机。有些事实在推托不开,要去处理。

    许广陵了然。

    不说别的身份,就一个副院长,他的这位师兄能在这里滞留这么多的时间,便已是很不容易了。

    晚上,章老这一天论药的课程暂停,却是和许广陵论起了身体的衰落和起复这个专题,从某种意义来说,也可以算是对许广陵第一次完整治疗过程的总结及扩展。

    站在一代大宗的高度上,老人旁征博引,纵横捭阖,抽丝剥茧,乃至万流归宗,许广陵获益良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章老这里,许广陵每一天都是获益良多。

    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这是经常地,许广陵在心中泛起的对于老师的感觉。

    而对于大宗的高度认识,许广陵也正是在老人这里,建立起来的。老人用自身,向许广陵展示了到底何为一代大宗。

    不过对于老人而言,在医学上的谆谆教导之外,其更重视的对许广陵的教导却是:

    拙言,医学终究只是小道。

    于你而言,要做的不是大宗,而是大宗师,不是千百个一代大宗,而是一个绝代大宗师。

    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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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有朋自远方来
    叶落归根。

    水落石出。

    返本还源。

    万流归宗。

    不论是身为一代大宗,还是身为一个老人,章老先生的认知和洞察,都能深入到一个相当的层次,从而忽略浮华,直探浮华背后的东西。

    然后站在这样的一个高度,来提点许广陵。

    这是一种需要年龄需要时间的积累需要世事的打磨需要自身的成就达到一定程度,才能窥见以及抵达的地方。

    这些条件,许广陵都没有。

    但他有伏羲诀。

    伏羲诀引领着他,不藉由任何外物,只在身心的体验上,经历着生死枯荣的轮回。

    反过来,也可以说,正因为有着这样的一种认识,许广陵才能在伏羲诀的习练上层层深入,从而屡有突破。伏羲诀习练的进度到底是快是慢,这个许广陵不清楚。

    因为没有对比的对象。

    但一次又一次的突破,却是再明显不过的。

    也因此,章老的传授,不论是医学的还是非医学的,许广陵发现自己能够越来越快地领悟。

    他的汲取,是一种加速式的。

    许多时候,老人的话只开了个头,他就隐隐知道老人接下来的表达了。

    而其后的事实也果然如此。

    这种体验,许广陵感受到的并非自己的天才,而是老人所言确实半点无虚。

    大宗师,和大宗,确实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前者,完全地,全方位地,凌驾与碾压后者。

    他的一切类似于天才的表现,都只缘于,他正在向着大宗师的境界迈进。

    哪怕是一头猪,只要它成就了大宗师,也都可以很聪明,很博识,很有领悟力,很

    无数个很。

    所以,目前的航向无须变更,继续勤勉向前就是了。

    接到大傻电话的第三天下午两点多,许广陵从高铁站接到了大傻和佳公子两人。

    而两人见到许广陵的第一时间,都是一声卧槽!

    你真是老三?佳公子都有点不敢认人。

    草了草了草了,老三,你是不是在修仙?大傻也是满脸惊疑。

    我已经很久都不修仙了,我现在的作息正常的很。许广陵微笑说道。

    确实正常的很。

    就是与一般人不大一样而已。

    那你老实交待,你小子现在看起来怎么这么

    这么仙。佳公子接口。

    对!大傻又接上,你小子虽然很好看,但以前完全不是这样的!

    我最近在练武。许广陵道。

    啥?

    蛤?

    回禀两位兄长,小弟现在乃是太极派第x代传人。许广陵这话真心没有错,但其实哪怕陈老先生,也不以太极传人自居。

    身为一代武学大宗,太极,只在其中占了极少的一部分。

    君子不器。

    这是孔子的话。

    借用这句话的框架和内涵,也可以说,陈老先生所会的那些拳法,无一不精。

    任何一门拿出来,都是世间所谓宗师级别的水平。

    而其真正的武学水平,则是在这些所有的拳法之上,甚至是远在其上。

    许公子,我记得您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佳公子面露嘲笑,如果我没有得老年痴呆的话,我记得您老人家好像说过,你是神厨门第十九代传人。

    不信?去我那,我显摆两手让你们看看。许广陵淡定说道。

    于是直接去许广陵的居所。

    大傻和佳公子两人先后洗澡更衣,洗去一路风尘,许广陵则是洗手作羹汤。

    这些天他都要做饭,所以材料是常备的。

    但打量了一下菜式之后,许广陵也只是做了一味菜。

    那就是以那个人参红薯山药粉条为主体,然后添加了土豆蘑菇青菜等东西,做了一锅杂烩。

    应该说,这是许广陵现在最拿手的东西了。

    所以还没出锅,两人就鼻子连嗅,脸露惊奇。

    半晌后,呼噜呼噜呼噜,呼噜呼噜呼噜,不止粗豪的大傻,就连看起来很文雅的佳公子,也都化身某种动物,或者好听点说,化身饕餮?

    老子服了!当大碗中烩菜还剩下大概一半的时候,大傻终于舍得说了句话。

    我也信了,老三,你要不是神厨,就没有人是了。佳公子说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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