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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知全能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仲道

    反正其他人也看不到这雾气,然后,指数到底是4还是4又或40,也都是随意的事情,不需要顾虑什么,所以许广陵干脆放开了手脚,聚敛,聚敛

    九十八个支点,九十八个雪球。

    雪球越来越大,然后彼此之间,从周边开始,渐渐覆盖交叉,而越是覆盖和交叉,许广陵对大地山川之气的操控便越容易,而也就在这种越来越容易之下,九十八个雪球,向一个雪球的方向进展。

    一个极其庞大的许广陵在此之前根本无法想象的巨大雪球。

    也就在这个雪球中,大地山川之气的浓厚程度飞速地上升着,其指数,上升到二,上升到五,上升到十,上升到二十

    二十其实并不高,许广陵的极限操作是一百多。

    但要知道,这一刻,是许广陵根本无法估计体积的巨大雪球,反正,整个的冈仁波齐山,俱都被包括其中!也可以说,这个大雪球,就是以冈仁波齐山为中心而形成!

    这得是向周围吸纳抽取了多少的大地山川之气?

    无法想象!

    真的无法想象!

    虽然这是许广陵自己搞出来的,但这远远超出了他的一己之力所能做到的超限,就如同,他能举起一缸水,而现在,一整个大湖,一整个汪洋大海,任他翻覆!

    一个大力士,是,他之前的力气是很大,但现在,他却发现自己能把整个天都掀起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和体验?

    哪怕身为大宗师,哪怕素来习惯了淡定以至于淡漠,但这一刻,许广陵还是有点惊呆了。

    实在是,这一幕太过骇人。

    九十七个人,九十七个仅仅只是虔诚转着山的普通人,在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的加入,让许广陵对大地山川之气的操控能力,提升了何止百倍!

    许广陵的心神不自觉地恍惚。

    但这个大雪球,其雾气的聚敛,却依然在继续。

    许广陵几乎是麻木地,看着他只是稍有着意,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做到了这样一种不可思议之事。

    这个时候,以前想过很多次的问题,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大地山川之气是什么?

    草木之气是什么?

    然后,生命,是什么?

    而这三者间,又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这个问题却注定是没有答案的,以前是,现在依然是。以许广陵现在的层次,还是无法触摸到这个问题的本质。

    但下一刻,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许广陵心神一惊,甚至是一悚,所有的恍惚刹那间消失不见,就如同一个人半睡半醒之际,被人在头上身上突然浇了盆凉水一样。

    大雪球,脱离了他的操控,自发地,从四面八方,向中心,聚敛滑动快进了那么一下。

    就这一下,风云色变!

    一个无以形容的黑洞样的漩涡在大雪球中心位置,也就是冈仁波齐山的山顶,形成。

    顷刻形成,顷刻爆炸。

    在许广陵完全地意料之外以及措手不及中,他看到了第三种雾气。

    一种新的既不同于草木之气也不同于大地山川之气的雾气,说是雾气,更不如说是微光,以一种沛然之姿,以一种浩荡之态,从原本大雪球的中心点,向四面八方抛洒爆射而出。

    是的,原本的大雪球。

    因为就在这顷刻之间,所有被这第三种雾气光照到的大地山川之气,俱都以一种瞬息响应的速度冰融雪化,化作这第三种雾气。

    以冈仁波齐山为中心,整个天地之间,山峰大地湖泊建筑草木,以及人类等等,所有的一切,俱都被这第三种微光式的雾气漫射着,卷荡其中。

    事件发生之时。

    胶片不多了,最后就拍几张山峰的照片,打道回府吧。来自川省的摄影师周齐峰调整着三脚架,转动着镜头,在耐心而又细致地选择一个合适的角度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这不止是禅话,摄影的时候经常也是这样,人用眼睛看去的景象明明非常漂亮,但体现在摄影的镜头中,往往不是那么回事,待照片出来,根本就是乏善可谈!

    所以摄影师不是那么好当的,不是拿个摄影机在手上,就能叫摄影师的。因为你拍出来的东西,把相机拿给猴子,它一样拍得出。甚至比你拍得都还要更好呢。

    周齐峰的摄影水平还是很不错的,其作品,获得过省市两级的不少相关类奖项。

    哦,不要动,不要动,宝贝,就是你了!周齐峰喃喃着,进入惯常的小屏息的状态,只待一二三秒之后,就要按下快门。

    镜头中,冈仁波齐山作为主体,巍然地屹立,天边,上午时分的太阳将光线透过冈仁波齐山,斜照过来,照在山脚下,一个静静拜伏着的转山者身上。

    天幕,太阳,山,转山者,大地,在镜头中连成一线,又融为一体。

    天地,人。

    庄严,肃穆。

    永恒,瞬间。

    周齐峰想要体现的东西,这一刻,镜头中都有。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那个东风,周齐峰也已经找到,此刻,就掌握在他的指尖。

    一,二,三。

    喀嚓!

    per

    周齐峰想要说一句perfet!的,完美,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超乎想象的完美!这一张照片,绝对是他巅峰级水平的发挥,是哪怕一辈子,都只能拍出几张的那种。

    但就在下一刻,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呆若木鸡。

    不,这么说其实是不准确的,因为周齐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

    完全说不出话来,也失去了任何思考,周齐峰只是心里,在翻天覆地般地震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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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圣光
    呆若木鸡,浑身颤抖,又或立即拜伏在地的,这一刻,不是周齐峰一个人。

    也不是十个八个。

    同样也不是几十上百个。

    而是数以千计!

    此际,基本上,所有身在冈仁波齐山附近的人,不论是转山者,还是旅游者,又或是本地人什么的,几乎所有人,全都陷于完全的震惊失语之中。

    他们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一个像是白色又像是金色的光球在冈仁波齐山的山顶浮现,就像那里出现了另一个太阳一样,而那太阳陡然地爆炸开来,把千千万万道若金若灿的光线,喷洒向四面八方。

    喷向天上,喷在山中,喷向地面,也喷在所有人的身上。

    在这附近的所有人,不论之前做着什么,不论看没看到山顶的那个光球,却全都发现,自己被无数道光芒给穿过。

    那时间极短,只有几秒。

    很多人,都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偏偏,身体的感觉,却是很长,很长,很大。再然后,很多的变化,出现在身体上。

    周齐峰按下手中快门的时候,一个老者,在虔诚地转着山。

    他叫陈咬金,和历史上的某位名人同名,就连姓,也都是字不同而音同。

    小时三岁的时候一直发烧,去医院怎么也治不好,高烧甚至一度都达到四十二三度,是已经非常非常危险人都能烧傻了的那种,父母急红了眼,却没有任何办法。

    能做的只是换医院。

    但是换了三四个医院,折腾了大半个月时间,父母形销骨立,孩子形销骨立,病情却没有任何好转。

    父亲是生意人,人面较广。

    有人对他说:你家孩子,莫不是中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这很扯。

    在那个时代就受过高等教育的陈父根本不相信这一点,但在这件事上,无关相不相信。哪怕是最理智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孩子,也会愿意暂时地放弃理智。

    经行内人介绍,找了一位居士。

    这位居士来了,就是握了握孩子的手,像是和成年人握手一样地,握了握,抖了抖。

    随后,居士对陈父道:贵公子已经好了,他的烧很快就会退下,但我有个交待,想要对阁下说。贵公子命中有劫,本是过不了这一关的将来,他需要拿钱换命多少我也不知道,将来贵公子自己会知道的阁下也不用担心,贵公子除了这一劫,一生大福大贵,钱对他来说,不会是问题。

    哪怕再放弃理智,听到这个话,陈父还是很难不把这位居士当成是骗子,而且还是那种最低级的骗子!

    但是送走这位居士后,还不到半天,孩子的烧退了。

    巧合?

    也许吧。

    陈父心中,对于此事,一直将信将疑。

    很难相信,但是

    陈雷健康活泼地成长到十八岁,成绩优秀,品德优良,尊敬师长,亲爱父母,但是就在高考前夕,发烧了。

    一烧,就是四十二度。

    从老师那里接到这个消息,陈父心中立即就是一个咯噔,实在是,发烧,四十二度,这两个字眼太让他心惊了。

    事情随后的发展,证明了他的心惊并没有错。

    怎么吊水,烧也降不下来。

    六神无主中,陈父想起了居士当年曾经说过的话,贵公子如果将来有一天给他改个名字吧,叫‘咬金’。

    当年,陈父听到这话,纵然心情其时极度低沉,也仍然有点啼笑皆非。

    你以为我不知道唐朝有个大将叫程咬金?

    再说了,咬金,哪怕身为商人,但文化人出身的陈父,还是对这个名字不屑一顾。

    回首往事,陈父心中感慨,也不知道该感慨什么,只是对身边的班主任道:张老师,家里有老人说这孩子名字不好,犯克,等他病好后,把他名字给改了吧,改叫陈咬金。

    班主任听到这话心中是何感觉不得而知,那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说过这番话后,还是不到半天,陈雷的烧降下来了,人很快又变得生龙活虎。

    时光荏苒,大学毕业后,陈咬金开始自主创业,而也就在第一笔利润到手的时候,他又发烧了

    随后的几十年,陈咬金的事业越做越大,但官商两界以及他身边的很多人都知道,陈先生和一般的商人不一样,他是真正的德高望重的人。

    他做任何生意,都是诚信为本,绝无欺诈。所以从商几十年,哪怕无数人叫他老狐狸,但就连对手甚至敌人,都不得不承认,陈先生,是个正当人。

    这只是其一。

    其二,事业越做越大,陈先生的慈善,真正的慈善,也是越做越大。

    某个大学生,怀着一份热情,去支教了。他支教的地方,以及他本人,很可能便收到一份捐助,可能是钱,也可能是物。

    捐助者,陈先生。

    某个热心公益的小团体,很可能也会收到一份捐助。

    捐助者,陈先生。

    某个国家公益项目,一样会收到来自陈先生的捐助。

    很多很多个这样的某个,让无数背地里的知情者,无不真心感叹和赞叹。

    而撒下的钱,全都变成了脚下的路。

    几乎所有够分量的合作者,都成了长期的合作者,和别人合作,叫做事,和老陈合作,叫做人。

    某年,某位领导,国家领导人的那种,在一个很公开的场合,给陈咬金题了一幅字,天道酬诚,这大概也是官商两界,对其共同的认定。

    但没有人知道,陈父临终前,给陈咬金说过一番话:儿子,你的寿数,是五十岁

    陈咬金今年,四十九岁。

    就在上个月生日的第二天,他又发了一次烧,烧了三天,然后自己好了。

    这件事陈咬金谁都没告诉,只是自己心里有数,我的大限,大概快要到了。

    陈咬金转着山的时候,在他前方,山的另一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一样在转着山。

    肺癌,一个还不到四十岁的人得了这样的病。

    连续胸闷兼咳嗽了一个多月,只以为是感冒带起的感染,直到某天起床突然脖子转不动,左侧疼痛难忍右侧麻木无感觉,最后从医院得到检查结果的时候,吴晓明简直难以置信,但再怎么难以置信,也不得不信。

    好在这些年的打拼,也薄有资财。

    父母,妻儿,在他去后,至少在生活保障方面,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一个,两个,三个。

    十个,一百个,一千个

    转山者,旅游者,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经历,而这些经历,有的平淡,有的精彩,有的正常,有的离奇。

    他们各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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