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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知全能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仲道
“大人!”
看到许同辉,这孩子笑呵呵地招呼道。
敬畏里,也带着孺慕。
许同辉有时会指点他一下,那些都是他练拳上的不足之处。
大概来说,在小洛普心里,许同辉应该算是他的半个老师,但他不敢有这种念头,因为许大人每天交往的,都是那些高高高高的大人。
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他一辈子也接触不了的。
几年的时间,田浩做饭的手艺也长进了很多。
每天家里做的饭,也早不限于最初的“十全大补汤”,而是几乎每天都不一样,但它们共同的特点是,都很好吃!
这从小洛普的吃相就能看出来!
饭后,田浩带着小洛普正常地去同福楼,而许同辉也一起出门,赴前天定下的约。
其实就是去聚星楼,老熟人了。
聚星楼里不单有四海门的人,也有八极宗的,还有其它几个宗门的。
自从聚星楼“关楼”不再聚集各种修士之后,这里慢慢地就成了那十个孩子活动的场所之一,也成了一帮宗门大佬聚会的场所之一。
确实是老熟人,都没人迎接许同辉。
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是齐刷刷地迎立在大门外的。
不过,当许同辉进了聚星楼,又进了内里其中一个凉亭的时候,在场所有大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站起身来。
寒暄很少,很快地,诸人各自落座。
“同辉,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我们几家渐渐地达成了意见,想要真正地合作一下,也就是把各家的凝气法门一点不藏地全都拿出来,然后我们进行汇总,修定成一套供各家都可以用的凝气法门,你觉得怎么样?”四海门的门主古怀民直入正题。
“好啊,取长补短,本就是最好的修行。”许同辉含笑说道。
“怕的就是我们全都是短,没有长啊。”八极宗的宗主成绍安带着苦笑说道。
“矮个里还有更矮的,都是自家人,倒也不怕同辉你笑话。其实这也无所谓,我们真正担心的,还是不分好坏,就怕把好当成了坏,又把坏当成了好,那就大大糟糕了,将来,我们这些人恐怕要全都成为几家的罪人。”
好嘛,我就知道今天的聚会可能有点不一样,因为之前的邀约比以往郑重得多。
“所以……?”许同辉笑道。
“所以,同辉啊,我们不识好坏,你来帮我们一下,裁定那好坏?”
略作沉思。
例行推就。
然后,许同辉应了。
为什么应?
其实也可以问为什么不应?
应也好,不应也好,其实都无所谓。而既然两种选择都是无所谓,许同辉便选择了他想选择的。
很简单的事。
几年的时间,今日的许同辉,也再不是当初刚入城的许同辉。
“人的成长,人的变化,就像地上的草,也像树上的叶子一样,每个月都在变,每一天都在变,每一个小小的时间点都在变。”
“而我们可能并不察觉到。”
“修行也是这样。”
“察觉不察觉不要紧,要紧的是每天每时,是不是都有修,是不是都有行。”
“修做到位了,行也做到位了,剩下的,可以放心地交给时间。”
此时此刻,许同辉莫名地就想起了少爷以前曾经说过的话。
那还是老早以前了。
那时的许同辉只是牢牢铭记着这话,对这话的内容却并没有太深体会。
而这时再想起,体会就有了,感慨也有了。
特别是面对着对面的这一群大佬。
他在变。
他们也在变。
不过光有变是不行的,因为可能向好,也可能向坏。还可能变来变去,也只是微小地动荡着,屡经周折,却还是和原先几乎一个样。
所以,必须要有向上的力量。
这力量可以是来自于内,也可以是来自于外。
而不管来自哪里,用师兄的话来说,都叫做“运道”。
无运者,亦无道路。
或只是窄窄小道,崎岖难行,以至遍布荆棘,纵手脚并用,全力以赴,最终也还是精疲力竭,遍体鳞伤。
少爷。
当我面对着他们。
我便想到了我。
我本无运之人,是您予我以道。





全知全能者 第291章 越鸟巢干后
时光荏苒,飞逝如箭。
若于世间寻求公平,这可能是最公平的一件事物了。
它超越贫富贵贱,超越平凡超凡,也超越生死阴阳。这也便是道德经所言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光阴,或者也可以把它认为是天地的执法者之一。
许同辉是感受到它的无情的。
早在青水城庄家的时候,就深深感受过。
离开了青水城,也拥有了所谓的“运道”,这并没有让他忘却那种无情。
反而,不论是自身修行的进益,还是外界那些与他相比起来如同沉陷于泥淖的一干大佬,都让他深深地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述的东西。
而一路上所有的感慨,最终都融汇成,努力。
惟有努力,方不负这运道。
惟有努力,方不负这一生。
也惟有努力,在修行之道上尽量地向前着,才有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可能……
接近少爷。
许同辉已经很长时间没见着自家少爷了。
现在,他能和少爷“见面”的唯一的方式,就是在梦里。
从不习惯到习惯,而莫名地,许同辉感受到一种遥远,这遥远甚至是伴随着他修行的进步,而越来越明显。
是遥远,不是关系上的生疏。
但如果一直遥远下去……
“少爷,我要修行到哪个层次,才能接近您呢?”
除了修行外,这应该是许同辉最想问的一个问题了,但他当然没有问出来,而只是在心里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努力!尽力!
大概隔了几天后,第二个梦,再次而来。
这一次,冷青云在一个叫做沙漠的地方,修行了几十年。
漫漫黄沙,稀疏草木。
酷热无情的烈阳,浩瀚深远的星空。
没有烟火,没有人迹,别说地上了,就连天上都没有一只鸟飞过。
冷青云在这里一直孤单着,陪伴他的,只有天地日月,以及那漫漫黄沙。
而每一个黄沙被烧焦的白天,以及当夜晚来临黄沙又迅速化为冰冷的黑夜,与他相守相约不离不弃的,始终只有身体内那无言的气血。
说是无言,但其实它会说话。
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从它的安静中,从它的奔腾中,冷青云渐渐地读懂了它。
然后他们一起携手着,走过了通脉境这个阶段。
冷青云即许同辉,许同辉即冷青云。
梦里的经历,实在是太深刻太深刻了,深刻到短短一夜的时间,许同辉真的感觉自己在沙漠中生活了几十年。
而到了次日,当他终于从这次的沉浸中脱离出来,他开始不自禁地思考,许同辉和冷青云,这两者到底有哪些差别呢?
这种思考,带给了许同辉更多的关于修行的思考。
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白天,空闲的时候,许同辉依然正常地在家接待着访客或是出去赴约。
四海门等几家的功法交流与汇编在持续着,许同辉在实际上担当着一个总裁决的任务。只是凝气的层次,而以许同辉此时的层次和见识,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如掌观纹。
几天又几天,第三个梦迟迟没有来。
在许同辉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就到这里的时候,接下来的那个梦,来了。
而这段梦,很光怪陆离。
和前面的那两个梦都不一样。
和许同辉这整个几十年里经历过的以及看过、听过甚至想象过的都不一样。
这里的房子,不是木头的。
有木头造的,但大多数不是。
这里的房子,有一层两层的,但还有十层二十层的,更有……一百层两百层的……
站在那很高很高的楼顶,仿佛就要接近天了。
然而这只是少年时候的冷青云。
这里的冷青云,不是在叶家,不是在家族学堂,而是在一个叫做学校的地方,他学的东西也不叫修行,而是与修行完全无关。
十数年后,他考入了大学,而所学的专业,叫做天文学。
一个难以想象的世界,就这样展现。
蓝色的星球,火红的星球,以亿万碎片形式存在的小行星带,以黑洞为中心的旋转星系,仿佛白茫茫雾气一般的星系隔离圈……
他和很多人一起坐在庞大的旅游船上,绕着他们所在的那个星球转圈。
他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在陌生的行星上行走。
少年,青年,中年,老年。
眼界和见识伴随着学习及经历一点点地丰富着,而与生俱来的身体同样也伴随着这经历一点点地老迈和衰朽着。
他是大成就者。
他是国家最高勋章获得者。
“这一生,您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么?”
生命的大限终于来临之时,国家这样问道。
“想起了当年,我刚刚考入大学的时候。”他吃力地牵扯着嘴角,带着回忆地微笑着,“我第一个观察的星星,叫做光核桃星,它离我们的星球很近,只有十四亿光年的距离。”
“活着的时候,我到不了那里。”
“而现在,我想去那里看看。”
坐上特别的以他名字为名的飞船,他离开了生活了一辈子的星球,离开了无比熟悉的小恒星系,向着十四亿光年外一颗星星的方向,飞了过去……
没过多久,他的生命终结在飞行中,终结在死寂与黑暗里。
……
这一次醒来之后,许同辉发呆的时间比前两次都长。
长得多。
他甚至都很难从那段经历中完全地走出来。
那些所有的光怪陆离,似真似幻。
还有,生命的最终,那仿佛流放又仿佛归宿一般的太空之行。
这一整天,许同辉都是在怔愣中度过的。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
和以往一般的,很正常的夜。
弯弯的月亮,璀璨的星星。
还有那镶嵌着很多星星的庞大光带,只是这个时节看得不是很清楚。
很正常的景况。
但这一次,许同辉抬起头来。
这一生几十年,从懵懂的童年到现在,许同辉不知道有多少次地抬头望天,或者有意,或者无意,或者看的时间长,或者只是短短一瞥。
而这时,平静的视线下,是心神的惊心动魄。
“是不是每一颗星星,都是那般庞大到无以形容?”
“是不是我脚下踩的这个,也是一‘颗’?如果放在天上,很不起眼,很不起眼,甚至都完全看不到的一颗。”
……
躺靠亭边,这一夜,许同辉看了整整一夜的星星。
而当晨曦再次来临,便连眼睛所见的最后一颗星星也从天边隐没时,许同辉愣了愣,然后忽地摇头一笑。
站起身来。
澄心。
敛意。
伸掌。
抬脚。
缓缓地,拉开架式,许同辉打起了那已经不知打了多少遍的开架练体拳。
不知打了多少遍了。
而这一次,感觉很奇异。
如是无数次。
也仿佛……
只是刚刚接触的第一次。




全知全能者 第292章 归飞体更轻
除了内里的些许激荡,对绝大多数安南郡的人来说,这里仍然是平静且悠闲的。
郡城里,清晨,东街的叫卖声打破一夜的沉寂,宣告新的热热闹闹的一天即将开始。
小洛普的父亲仍然出摊,其实他的任务相比以前更重了,因为**小洛普再帮他看摊子。但相比起儿子被内城里的大人物看中,有了大出息,这点小小的操劳早已经不放在他心中,那是真的甘之如饴。
也因此,几*的时间过去,**任何身体调养,他的样子看起来比之前却反而更*轻几岁的样子。
一帮经常去东山狩猎与采集的猎人把他们的收获大包小包大车小车地带到与东街相邻的北街,因为只是二月的关系,狩猎的收获不如四月到八月的黄金期,但最近几*,城里的药师堂对药草的收购大为上升。
不管是数量还是种类,都是以前的数倍之多,而价格更是相比之前略有上扬。
也因此,他们也调整了狩猎与采集的比例,把更大的精力用于对药草的采集。
几*时间下来,他们这些低阶修行者的日子普遍好过了不少,而其中更有几家子弟被药师堂收录,那真是天大的好事了。
略微感觉不太好的是以前聚集于聚星楼的那些人,聚星楼不知何故关闭了,不再对外开放。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最多只关个几天甚至一两个月的,却不想几*时间都过去了,聚星楼还是关闭着,一些关系比较近的人打听,打听到的却全都是,“这事俺们也不清楚,要我说啊,你们也不要再指望着这事了,找个别的地方玩耍吧!”
是的,这个以前聚集了相当多三六九流的集会场所,就这样渐渐地淡出了他们的生活,于是他们也只好各自散去。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再**各种各样的话本可以看,再**精彩的话本演绎,再**聚众随兴的谈**道,再**......
许许多多。
那些所有的一切,都随着聚星楼的关闭而成为过去。
有好些东西并**消失,而开始转移,或者说在其它的地方开始兴起,但肯定是不成规模,远不能和聚星楼时的情况相比的。
“这四海门也是越混越回头了,聚星楼关闭?要我说啊,还不如直接把四海门也解散得了。”
“我估计四海门正在被八极宗压着打,不然,怎么好好地就能把聚星楼给关了呢?”
各种各样的说法。
而对外面这样的议论,四海门以及八极宗内的不少人就一个感觉。
傻x。
他们确实也不知道聚星楼为什么关闭了,这是很多人都想不通也不理解的事,特别是四海门,还有不少小儿辈向家里长辈问过甚至闹过,然后无一例外地都被扇了回去。
不过两家子弟都清楚,他们之间确实****。
以前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而现在么,不管上面还是长辈的交待全都是,任何**,都不允许用武力的方式来解决。
而是要协商。
协商!
怎么协商?
办法很多,比如坐下来拼酒,谁喝的酒多谁就赢了等等。
总之,不准打。
真要想打,行啊,两家新开辟了比武台,凝气对凝气,通脉对通脉,一层对一层,二层对二层,在很多小辈、同辈、长辈以及宗门高层的围观下,任何想打的都可以报名上去,痛快地打。
一天打十场都行!
两家有不少人,有打着打着就打出火气的,也有打着打着就打出交情的。
总之,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两家要火拼的样子。
倒是说合并,会更让人相信些。
当然,两家内部也**人真的相信会合并,怎么可能呢,老子一暴躁起来能把他们的脑子都给打碎,合并?切!
而基本上除了这些之外,郡城就**什么其它的变化了。
一切都是一如既往。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如果把整个安南郡比作一棵大树,不论重要性什么的而只单纯从高度来说的话。
郡城下面的那些零零散散的小城,算是这树的根,一直处于地面之下。
至少郡城的人一般来说是看不到它们的,哪怕是生活在郡城的普通人,提到那些城池时,往往也会是漫不经心的反应,偶尔还会带着一点本能的居高临下,“哦,你说的是下面的那个城啊,叫什么名字来着的?你知道的,咱也不关心那边边儿的。”
这些郡城的普通人么,算是大树的底部。
除了普通人就是修行者了,散修以及低阶修者的数量其实是相当庞大的,甚至这个数量都不太好统计,因为会个三招两式的人太多了。
哪怕普通人出身的,你也架不住人家经常摆个架,练个拳。
“咱哪怕不算一个修行者,至少,也能算半个吧?”
这些人,再加上正宗的凝气境、通脉境以及开窍境修者,就组成了郡城“修行界”的主体,也是安南郡这棵大树的中上部。
而事实上,这几*中,郡城的风云,隐藏在背后的风云,其实与这个主体无关,且基本上可以说是完全无关。
也所以,才是背后的,才是水面下的。
只有突破开窍境来到了引气境,从人阶来到了地阶,才是真正站在台上的,才知道郡城这几*究竟发生了什么,也知道郡城的未来会大致向着什么方向走。
总之,“千*不变之格局,正是从近*,方向开始偏转。”
但,安南郡的台上也只是安南郡的台上。
天下之大,远不止一个安南郡。
修行界的层次和高度,也远不是到了地阶引气境就封顶的。
仍然是郡城,在这些郡城大佬也不知道的地方,一些关键的变化,正在慢慢却坚定地发生着。
澜水宗。
**人知道,这个在不久前掀起过轰动的宗门,在深深深深的水面之下,更准确地说是海底之下,它真正隐藏着的东西,绝不是轰动这两个字那么简单。
那个秘密真要暴露出去的话,引起的远不止是轰动,远不止是海啸,远不止是地动山摇,而是真正要天崩地裂的。
但当秘密仍然是秘密的时候,一切都很云淡风轻。
在一个几岁的小女娃儿三不五时的指点下,澜水宗前宗主南屏秀的修行稳步推进,早已经越过了炼形境,而是进入了还真境之中。
澜水宗现宗主石芍也得到了那个小女娃儿间接的指点,其修行同样稳步推进,但她的进度远不如南屏秀快,这其中的原因,一是基础不如南屏秀稳固,二是资质也不如南屏秀好,特别是这后者,让所有的修者都**话说。
更不用说,她还担起了澜水宗的担子,要处理很多宗门内外事务。
不过,已经迈入炼形境的石芍,至少这一两百*内,肯定是别无所求了,只求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药王谷。
甘从式已经正式与药师堂脱钩,他甚至以静修的名义禁止家族内及药师堂内的相关人员前来探望他,而只传达了一句话:
“非生死存亡之事,不得打扰老夫!”
东正街。
那个和这条街上其它大宅基本所差不大的宅子里,一个外界普遍认为是开窍境的男子,其真实修为早已经是“不可说”,而在更加不可说的不可思议的神秘环境下,他的身心意识,发生着真正的“日新月异”的变化。
东山某静修地,也可以说是无需任何标识的“1号”灵地。
徐亦山已经停止了正式的修炼。
每天,他就是观观花,看看鸟,睡睡觉,洗洗澡。
他甚至在一棵大树上弄了个吊床,然后支愣着腿朝床上一躺,且往往一躺就能躺上大半天,甚至好几天。
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那里躺了一个行将就木的瘫痪者呢。
从二月到三月四月,然后五月六月。
安南的雨季也如期来临。
六月二日,徐亦山、南屏秀、甘从式、许同辉,此四人齐集郡守府。
“此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重返这里了。”徐亦山带着微微喟叹地说道。
而后,就在雨声的滴滴答答中,四人同乘一辆驮车,在郡守府大管家薛守一亲自的驾驶下,离开了郡城。
也离开了安南。




全知全能者 第293章 君自故乡来
此行,四人一车,是去往南州,具体地说是南州署,见过天君莫天奎。
徐亦山自不用说,拜见老师,那是轻车熟路。
南屏秀也被莫天君召见过一次,当时她确实是很忐忑的,不知莫天君召见何意,更有一种小修士面见大修士的本能惶恐。而这一次,就好多了,她的心里只有尊敬。
上车后,徐亦山略有点玩味地观察着甘从式。
两人百年相交,熟悉程度自不用说,而且又因为两人以前修为程度相差很多,所以哪怕是不特意观察,甘从式的一切对于徐亦山来说也基本是透明的。
但这时,徐亦山就有点愕然地发现,他已经看不透这老友了。
甚至,他都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换人了。
是,修为高了他可以理解,经过炼形阶段从一个老头变成年轻人他一样可以理解,但他们这种年轻人和真正的年轻人可不一样。
最大的不一样,就是眼眸处。
年轻,总是带着青涩,带着懵懂,带着躁动,又或带着轻狂等等。
总之,年轻人的眸子里,有太多的东西可以让人一眼就看出,他们是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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