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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知全能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仲道

    许广陵适时点头,表示知道。

    《汤头歌诀其实就是中医里的《三字经,当然它是七个字的,什么桂枝汤小柴胡冲剂等等,都是它里面的,可以说,现今一些很有名的中成药,基本都能在这个歌诀里找到。

    不过作为一个完全的外行人,许广陵的了解也就是仅此而已了。

    这还是托他以前在图书馆中看了很多杂书的福,不然连这一点他也不可能知道。

    不用停下来解释,章老于是便继续:

    为师超越师兄弟,超越老师,依靠的是一直持续不懈的勤勉和天分,但如果没有后来的事,做到这一步,为师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不错的医者而已,或许能在当代有点名气,千百年后,或许也能在医史上薄有微名,但肯定不能与古时那几位大家相比,就如写出了《伤寒杂病论的张仲景。

    为师真正的在医术上的进步,从继承,到发展,从发展,到开门立户,是习练了太极拳及开天步等之后,掌握了针术,然后又在针术的帮助下,打通了顶窍,再然后,又在打通顶窍成为半个宗师的情况下,博纳古今,再再然后,又在为自身添元续命的情况下,歪打正着,成就一代大宗。

    这就是老人以前讲过的,在天下第一的基础上的三级跳。

    哪怕以前已经听过了,现在再听一遍,许广陵仍然感叹及赞叹着,当然,同时也有着见贤思齐的心思。

    为师在江湖上有过不少诨号,开始时有人称为师为‘章三剂’,意为在为师手中,没有什么三剂药所解决不了的病患,当然,这也是程咬金的三板斧,三剂药解决不了,三十剂药也没用。

    后来又有人称为师为‘章一针’,同样,意为在为师手中,没有什么一根银针所解决不了的病。

    不过事实上,不论章三剂,还是章一针,都太夸张了。既夸张,也不实。

    为师的真正本事,既没有那么夸张,也没有那么局限。

    扁鹊有望蔡桓公而疾走的情况,为师也不能例外。这也是为师之前给你说过的,人力有时而穷,当病患的累积突破了界限,就是针药所难及的层面了。所以为师治不了的病,有,而且还很多。

    这是夸张。

    而局限

    章老顿了顿,然后道:

    章三剂也罢,章一针也罢,都是外人的看法。若是让为师自己来说,倒是可以自称为‘章三针’。

    一针理疾,一针调养,一针开天。

    世人只知为师擅理疾,却不知为师更擅调养,更不知为师可以开天。

    那老师您岂不是锦衣夜行了?许广陵笑着说道。

    听着许广陵这话,章老先生,以及陈老先生,两位老人都笑,笑得淡然,也笑得自信,然后却是陈老先生开口道:你以为他想锦衣夜行?你的老师他才没有这么好的修养呢。问题是,如果世人知道他是章三针,那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许广陵听得一愣,然后,缓缓而又带着凝重地点头。

    调养什么的还好说,开天

    这么说吧,有点逆天!

    从某种意义来讲,这简直就是鬼神之能,知之者,会羡,会嫉,会惊,会

    人心惟危。

    《尚书中有一句话,如是说道。

    这句话的本义是什么不好说,但在这里,就用它的字面意思来理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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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二十四
    讲完了自身的辉煌过往,许广陵以为老师会继续的,但没想到,接下来却是转到了陈老先生。

    陈老先生此时仿佛变了个人一般,用着和章老先生一样的称呼:拙言,你的两手两脚关窍已通,这些天来,有没有专注过手脚处的感觉?

    对这个问题,许广陵还真的很难回答。

    其它时候,他基本上没有关注过,睡觉时候,他倒是有关注,曾经不止一次的细细体察着两手心两脚心的呼吸,但基本上都是在一分钟之内,意识就进入冥沓,然后睡去。

    这算是关注还是没关注呢?

    许广陵把这个情况如实地说了。

    两位老人都是微微苦笑,陈老先生也终于再次大变活人,变回了原本应有的模样,摇了摇头之后,用着正常的称呼:小子,也不知道是你太淡定,还是神经太粗,又或者是我们两个老家伙都不经事?

    记得当年老头子我关窍打通之后,那是连觉都睡不着,饭都顾不上吃,就沉迷于关窍打通后的感觉了,而且之后的一两个月时间里都魂不守舍地。

    你老师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怎么到你小子这里,就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说着,陈老先生甚至都有点愤愤不平起来。

    许广陵能说什么?只能是笑。

    陈老先生在又摇了摇头之后,道:好了,小子,来,跟我做这个动作。

    陈老先生把右手臂向身前伸直,伸得笔直但却是一种极放松的姿态,然后在摊平的手掌中,把中指一点点地向掌心曲了起来。

    许广陵照做,一开始没什么反应,但大约二十秒钟之后,他的右手掌心便突突地跳了起来,紧接着,被曲起的右手中指,指尖处又麻又涩。

    而就在这个时候,很神奇地,他的左掌心也微微地跳动起来,左手中指,一样地微感麻涩,再接着,左右掌心,关窍处,分别是一凉一热的两道如细泉般的流水涌过,嗯,就如自来水龙头打开,开得很小,有水缓缓地从中流出一样。

    许广陵就感觉着,左右两掌掌心,在这个时候仿佛变成了小水龙头,有水逆向地从下到上,从前到后,从手掌,过腕脉,过肘,过肩窝,然后到胸前,消失不见。

    小子,什么感觉?大约一分钟之后,陈老先生问道。

    许广陵如实说了。

    而听了他的回答,两位老人是面面相觑,陈老先生直接站起身来,对章老先生道:老子受不了了,还是你来教他吧,我要出去走走。说完这话,他就径直走掉了。

    许广陵莫名其妙,带着点小小不安地问章老:老师,陈老这是?

    章老先生也是叹息,并摇头,然后才道:他是被你打击了,我要不是你的老师,我也会转身就走,不然晚上觉都睡不着。

    章老先生说着,也不多解释,接下来就道:不要管这个了,拙言,你接下来跟我做这些动作。

    一段教学就此开始,章老和陈老先生刚才一样,配合着手臂的抬竖等,在手指处做着一些曲伸的动作,然后从手臂到腿,手指的动作也换成了脚趾,这个时候就需要解说了。

    许广陵穿着拖鞋,倒是省事了。

    做着脚趾处的动作时,他干脆把拖鞋脱开,赤着脚站在那里,方便章老先生指导。

    前前后后,一共花费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

    然后,章老先生对许广陵道:好了,拙言,你在纸上把刚才那些‘流水’的通道画出来。

    很快地,纸笔就绪。

    纸是大幅的宣纸,宽一米长一米五左右,一大摞,笔则是毛笔,从大到小,笔架上一排溜的十来号任选。

    陈老先生这时居然又溜达了进来,和章老先生一左一右,站在许广陵身边,看着他动作。

    许广陵不会画画。

    他甚至连书法都没学过。

    再甚至,连毛笔怎么握,他都不敢说会。

    但这不要紧。

    站在书桌前,许广陵微微阖上两眼,而就在脑海中,属于父亲的执笔的形象和动作,浮现了出来,一个又一个的动作。不几时,许广陵对于如何握笔,对于毛笔的书写如何运转拿捏,已是一清二楚。

    再然后,刚才的那些通道,就如地图般,清晰地呈现于脑海中。

    绝对地清晰,没有任何一丝的模糊以及含糊!

    睁开眼来的时候,许广陵心静无波,伸手从不远处的笔架上随意取了一支较为小号的毛笔,轻蘸墨水,然后就在宣纸上,挥画起来,而这一画,就基本没有个停顿。

    一幅,一幅,又一幅

    许广陵蘸了二十四次墨水,而大书桌上,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也铺满了他画出来的东西。

    许广陵如实地把呈现在他脑海里的东西,以基本上1:1的比例,绘画了出来。其间,开始时的运笔还略有生涩,但很快地,就变得顺畅自如,然后,整个动作,宛如行云流水。

    在他绘画的过程中,两位老人一直都是静静地看着,默然无语,除了适时地帮他换纸之外,再无其它的表示。

    小子,你的顶窍已经开了?待他画完之后,陈老先生终于忍不住了,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没有啊。许广陵道。

    如果开了,他肯定是会告诉两位老人的。

    接着!陈老先生走了几步,到左边墙壁的大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扔了过来,许广陵接过,低着一看,赫然便是《黄帝内经。

    翻到一百二十八页,看两分钟。

    紧接着,陈老先生这般说道。

    许广陵照做。

    两分钟后。

    把你刚才看的内容背出来。陈老先生道。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子万民,养百姓,而收租税。余哀其不给,而属有疾病。余欲勿使被毒药,无用砭石,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营其逆顺出入之会。令可传于后世,必明为之法。令终而不灭,久而不绝,易用难忘,为之经纪。异其章,别其表里,为之终始。令各有形,先立针经,愿闻其情。

    岐伯答曰:

    许广陵开口而背,背了一段后,被陈老先生叫停。

    剩下的那些,你倒着背。

    老先生这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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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青华宝篆
    倒着背。

    如果是昨天,许广陵肯定抓瞎。

    但现在,正着背也好,倒着背也罢,甚至是从中间向两头背,都是一样的,难度都是零。

    许广陵没有任何迟疑地,把剩下的部分,从后向前背诵了出来。而在他背完之后,章老先生问道:拙言,你以前就可以倒背如流?

    不是。许广陵摇头,弟子之前还不行,就连记忆都不怎么好,但就在今天,今天凌晨醒来之后,就可以了。

    如果为师所料不差,你的顶窍差不多也要开了。沉吟了片刻之后,章老先生这般说道,接着却又道:拙言,刚才你画的二十四幅图,其实是两两相对,也就是十二对,这个你肯定你是知道的。

    许广陵点头。

    这就是经脉,中医里,把它叫做‘十二正经’,针灸,基本上也就是以这十二正经为主体来进行。章老说着,十二正经通联脏腑,脏腑的一切虚实变化,都会在这十二正经中反应出来,也可以说,这十二正经,是脏腑以至于整个身体情况的晴雨表。

    通过十二经,可以观测身体的情况,但直观的观测之法,据为师分析,必须是大宗师以上才可以施展。不过其实我们也不需要观测,只要能够操控它,就可以了。

    操控之法,即是针灸之法。

    但接下来,章老先生却并未讲解具体的针灸之法。

    因为今天的时间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在这之后,三人如往常一般,从书房步入到客厅,从正课转入到闲话。

    今天晚上,三人谈了一些关于记忆的问题,许广陵也终于知道,两位老人之所以读那么多书,确实是因为过目不忘而上瘾了。和之前一样,章老叮嘱许广陵暂时不要看《黄帝内经这本书,其它的医书也是一样,倒是可以把《三十六计给看一下。

    许广陵没有问原因,只是点头。

    回去的时候,许广陵带上了一本书,也就是章老吩咐他看的《三十六计。

    待回到租住的地方,稍作洗涮之后,许广陵便做起了今晚的听课笔记,出于手痒,顺便把那二十四幅图又画了一遍!当然这次就没有宣纸也没有毛笔给他用了,许广陵就在笔记本上,以小幅的尺寸,画了出来。

    笔记做完之后,许广陵打开带回来的书,从头开始,静静细细而又慢慢地看了起来。

    三十六计,第一计,瞒天过海,第二计,围魏救赵。

    而就在第二计中,有着钢笔书写的批注,应该是章老手笔:南水北调,东水西调,针之法,亦是用兵之法。聚多打少移花就木,倾十二经之力,脏腑无不可调之疾。

    针之法,亦是用兵之法。

    看到这句话,许广陵知道章老为什么让他看这本书了。

    花了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连看带理解,许广陵把这本书搬入了自己的脑海之内,当然,章老的那些批注也是许广陵的理解重心。

    这件事做完,也就是到了休息之时了。

    许广陵先练了一遍散手,然后洗了个澡,便上了床。

    躺在床上,因为今天书房那一课的关系,许广陵特意地体验了好一会儿那十二正经,但也就是两三分钟的时间,堪堪从两手两脚处开始把这十二经体察完毕,下一刻,他的意识又进入了五色花的世界。

    落坠之后,依然是黑暗。

    但黑暗之中,这一次,许广陵并不是就此沉沉睡去,而是迎来了第六个梦。

    他看到了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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