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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妃:皇上,求你别宠我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丹心

    熟料,铭渠并不忙着离去。他走到她身畔,附耳低语:“临淄王待你如何”

    这姿势说不尽的暧昧,鸾偷偷瞧了眼铭渠身后的随从,那些人则是恍若未见的淡定,目光望着远方,根本就不落在他们身上,也不知是见惯了此种场面,还是河间王私下里曾刻意嘱咐过他们不要多眼多嘴

    往旁边移开两步,躲过铭渠轻拂在耳边的温热呼吸,鸾这才开口:“很好。”

    “你躲什么,孤又不是老虎,难道还能吃了你!”发觉她的躲避,铭渠爽朗的笑了起来,“孤刚才给你送了份礼物,只是你正好不在,孤就将礼物交给莫离了。早知会在此处相遇,就不麻烦莫离了。”

    “礼物”鸾奇怪的看向铭渠,“王爷为何要送小的礼物”

    “你回去看了就明白了。”铭渠卖了个关子,“回去吧。孤也要回去洗洗这身汗了。”

    疑惑的回到房内,发现铭幽的随从们都用异样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她,心里越发不安。这个河间王到底送了什么东西

    只有莫离保持着一贯的严肃神情,见了她,淡然道:“河间王刚才来过……”

    “我知道,我遇见他了。”

    许是没料到她已见过河间王,听了她的话,莫离停顿片刻,直到对方问起礼物。

    “他说送了我一件礼物。什么东西啊,在哪里”

    提到礼物,周围人的目光越加闪烁不定,唯有莫离表情依旧:“在你房里。”

    想到她女扮男装有着诸多不便,铭幽为她单独留了间房作为寝室,而不用与别的随从合住。

    听了莫离的话,鸾急忙回房,推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桌上被白布包裹着的物体。

    鸾狐疑的上前掀开白布,里面竟是一只死鹿。

    初时惊诧,不明白河间王为何要送她这种东西。心念一转,忽然明白过来,嘴角不自觉地抽搐起来。难怪那些人用那种眼光看她,把她当什么人了!

    恼怒的想将死鹿丢出去,奈何气力不够,只能狼狈的将之从桌上拖到地上。抬眼看到莫离从门前走过,赶忙叫道:“莫离,来帮帮忙!”

    莫离退了回来,听到她的求助,觉得自己总算为之前的狼狈挽回了一点颜面。

    “帮帮忙。”见莫离只是站在门边默然的看着自己,鸾愤然道。

    “重要的不是这只鹿子吧。”莫离点破问题所在,“比起着急扔掉这只鹿子,倒不如想想要如何回答河间王,既让他断了这份心思,又不得罪他。”

    一语点醒梦中人。鸾放弃与死鹿较劲,沉吟许久才道:“怎么说我哪知道怎么回答才能达到你说的效果”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发现她热切的看着自己,莫离忙撇清道,“你何不去问问王爷。他应该有办法。”

    话音刚落,人已经从他眼前飞奔而过。

    踏出浴桶,铭幽由着宫人为自己擦干水汽,刚套上长衫,未及系上,门“嘭”一声被撞开,鸾极为无礼的闯了进来。

    “王爷……”称呼刚一出口,便发现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眼前的铭幽湿发披散,脸上还有未干的水珠,身上长衫半开,露出精壮的胸膛以及麦色肌肤,对任何人来说,这样的他都绝对让人血脉喷张。

    呆立片刻,猛然醒悟自己看到了什么,鸾脸上的温度骤然升高,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部,赶忙退出去,带上门:“对……对不起!对不起!”

    “哈哈哈……”

    从门内传出一阵放肆的狂笑。狂笑声中,鸾觉得自己的脸就要燃烧起来。

    “进来吧。”

    门再次打开,宫人鱼贯而出,淡然远去。仿佛刚才的尴尬场面里只有鸾与铭幽,并无他们在场。

    鸾低着头走了进去,脸依旧火烧一般,怕被他看见,于是不敢抬头看他。

    “呵呵……”她的困窘叫他发笑,“干什么,被看的人是孤,不好意思的也该是孤才对,怎么你的表情,好像是你被人看了个精光”

    “咳咳……”被他一说,她越发窘迫起来,“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算你被看,也是看的人吃亏好不好。”

    她的口不择言让他越发觉得好笑:“你的意思,孤不够看”

    不知该如何作答的鸾沉默半晌,忽然醒转过来,怎么跟他讨论起这些来了。忙改换话题:“我是有事才来找你的。”

    “知道。没事你怎么会想到来找孤。”铭幽依然是笑,“说吧,什么事”

    “河间王给我送了份礼。”

    端起茶碗,轻啜一口,静待她的下文,却许久也等不到她说话。抬头看她,发现她的脸再次涨得通红,不自觉地挑眉,心想,什么礼,让她这么大反应

    “他送了只用白布包着的死鹿。”许久后,鸾才慢慢吞吞的说道。

    “嗯”一时没反应过来,电光火石间,突然开了窍,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这么酸的主意是谁给他想的他从前可没这么酸啦!”说完,看向鸾,压抑着笑意,背起书来,“野有死?,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行了,别背了。你以为就你会背呀。我快愁死了,你还笑。”鸾不满的打断他。

    “那你来找孤是什么意思”敛去笑,铭幽问道,“不然,孤去告诉他,你早就和阿靖好上了,让他死了这份心”

    “这……会不会连累阿靖”鸾首先想到的,是轩辕靖会不会因此得罪河间王。

    “难说。”铭幽再次笑了起来,“要不,就说你已经跟了孤。反正,他和孤王也不对付,也不能把孤怎么样,孤不怕得罪他,还很高兴能看他不痛快。”

    “你就没个正经点的主意吗”

    “这个主意不正经吗”铭幽反问。

    鸾突然觉得无比厌烦。眼前这个人没有片刻正经,轩辕靖又注定是场遥不可及的美梦,正烦着呢,又莫名其妙的搅进来一个河间王,还是从前在家里的日子好,虽无聊了些,但总算安静,没有这么多烦恼。




第85章 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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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回家。”鸾喃喃道。

    “不是吧,这么点小事就把你吓成这样”听清她的低语,铭幽语带嘲笑。见她满脸落寞,敏锐的察觉到她的话并非是因河间王而起,“你……你跟阿靖吵架了”

    “我可不可以离开这里我真的很想回家。”鸾执拗的问道。

    展开扇子,慢条斯理的摇着,与她对望半天,方才慢慢说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行了,孤找人把那只鹿子还给河间王。从现在开始,你就跟在孤身边,一步也别离开。这样,他就是想对你怎么样也没机会了。”

    “跟着你公主要我教她骑马……”

    “让莫离去。”

    “哦。”答应着正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他说的“一步也别离开”,脑子轰然一响,急急问道:“那我住哪里”

    “睡孤王房里”铭幽回望她,满脸正经。

    “这、这怎么睡啊”鸾有些结巴。

    “孤王牺牲一下,跟你同床共枕好了。”铭幽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

    四下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趁手的东西能让她砸过去,鸾只能咬着牙对他怒目以视。

    “就算你肯,孤王还不肯呢。”铭幽终于憋不住,笑了起来,“玩笑而已。孤想,河间王也不会那么无聊夜闯你的房间吧。”

    气愤于他的戏耍,鸾既不回话也不依礼告退,直接转身走人,铭幽的说话声从身后传来:“孤晚间要陪父皇用膳,你也跟去吧。”

    轻哼一声,当做回答。鸾直接迈步走人。

    铭幽在心底感激着河间王,要不是他跳出来搅局,自己哪有机会与鸾如此近距离的相处,又怎能以保护者的姿态获得她的信任。如果现下他的表现已在她心里有了加分,那么之后的一切也应当是水到渠成,不会被她怀疑吧。

    鸾再次偷看对面坐着的轩辕靖,他却是笑逐颜开的与皇帝和众位皇子谈笑风生,也不知是否刻意,他的目光至始至终没有落到过她身上,即便与铭幽谈话,双眼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铭幽。

    见他如此忽略自己,鸾心底有几分懊恼又有几分难过。莫非,真的因为自己的计较让他打了退堂鼓,从此将她放下,再无牵挂

    忽地感觉到两道视线长久停留在自己身上,略微侧过头,果然看见旁边坐着的河间王正若有所思的瞅着自己,发现她回望过来,他笑了笑,偷偷指了指轩辕靖,对着鸾轻轻摇头。也不知是何意。鸾转回头,却正好对上铭幽带笑的眼。

    这眼神官司也真是难打,不明白铭幽与河间王究竟在笑什么,想要对上的目光却迟迟没有看过来,鸾干脆闭上眼,以求清静。岂料,河间王的目光竟不依不饶的黏在她身上,气愤的睁开眼,想回瞪过去,结果却见河间王正与旁人说笑,根本没看她,忙调转视线,竟是绮罗正看着她发笑。

    “绮罗,你在看什么呢,笑成那样”打定主意不再理会这些皇子皇孙,谁知竟听到河间王忽然朝绮罗发难,“临淄王这个亲随可真是俊俏,难怪绮罗一直瞅着他笑。若换成孤,也是会心动发笑的。”

    殿中众人被他这番话惊住,空气顿时凝固,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唇边。

    “三皇兄,你什么意思”绮罗冷着脸问。

    “三哥在提醒你,你可是要出嫁的人了,行事得谨慎些。像刚才那样紧盯着个好看的男人,还对着他笑。也就是现在这殿上的都是你的兄长,都装作没看见给你留点颜面,要是将来嫁到柔国,还是这样不知收敛,不是让胡人笑话我们天华的女子没有规矩吗。”铭渠嚷道。

    “铭渠,你喝醉了吧。”铭幽正准备出声反驳,不料,皇帝皱着眉道,“那些话是你说的吗依朕看,没有规矩的不是绮罗,倒是你。朕还坐在这儿呢,你就敢当众让你妹妹难堪,眼里还有朕吗”

    “儿臣不敢。”铭渠忙跪伏在地,“儿臣的确是醉了,扰了父皇雅兴,望父皇饶过儿臣这一回。”

    皇上看着铭渠久未发话。他也知道这个儿子没什么城府,藏不住话,心里有什么就一定要说出来,从不看场合。刚才那番话并非有什么深意,不过是心里想什么就要立刻说出来。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绮罗发难。难道是他此次没有带端妃同来,众人都认为端妃大势已去,所以才如此无所顾忌

    抬眼看向铭幽身后的随从,再看了看铭渠。想到某些关于他好男风的传言,再联想到他刚才针对绮罗的说辞,忽而明白过来,事情没有他想得那么复杂。忍不住摇头:“既是醉了,就回去躺着吧,在这里胡说什么。”

    “是,儿臣告退。”铭渠应着,退出殿外。

    刚才发生的事显然影响了众人的兴致,先前其乐融融的大殿顷刻变得安静。皇上似乎也失了兴味,淡淡道:“罢了,朕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铭幽跟着众人行完大礼,正欲退出,忽听皇上出声道:“铭幽,绮罗,你们留下。”

    待众人退尽,皇上却没有看端坐原位的铭幽与绮罗,而是将目光投注到铭幽身后的鸾身上。目光森然,满含的冷意连铭幽都能感受到。

    “来人,把他拿下!”指着鸾,皇上猛然扬声道。

    即刻有侍卫进入殿中反扭住鸾就要往外拉,鸾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蒙了,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慢着,”铭幽出声阻止,随即跪伏在地,“请问父皇,儿臣这个随从犯有何罪”

    “是啊父皇,您这是为什么”对皇上的突然发怒,绮罗也想不明白。

    皇上看了眼安公公,安公公挥挥手示意侍卫退下,并带上殿门。

    终于被放开的鸾匍匐在地,因为惊吓过度,浑身轻微颤抖。难怪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她这还不算是伴君呢,命就丢了一半。

    “铭幽,朕要听实话。你这个随从可是与绮罗有私情”殿内只剩下他们几个,皇上终于将心底的怀疑宣之于口。

    “我跟她”绮罗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又指着鸾,这,这误会也太大了吧!

    铭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父皇,您这是从何说起”

    皇上宽容的示意儿子收声,道:“铭渠虽然是满口胡言。不过并非没有道理。这殿中这么多人,绮罗为什么不对旁人笑,却偏偏瞅着他笑。既是你的随从,想必从前已与绮罗见过,他们之间真的会没有私情吗”

    “父皇……”绮罗想要解释,却被皇上打断。

    “还有,朕听说铭渠将今日狩猎得来的鹿子命人送到你的宫里,若朕没猜错,可是送给了他”

    正暗自发笑的铭幽听到这里再也笑不出来。铭渠行事大大咧咧从无顾忌,今日之事虽并未避忌旁人,可是高居上位的父皇连这种无聊小事都可知晓,可知在这里,自己与众人平日里的行动哪怕再细微也未必逃得过皇上的耳目。

    久不闻铭幽回答,皇上继续道:“这样祸端似的人你把他留在身边做什么,既害了绮罗也害了铭渠,不如将他处理掉,免得将来成为祸害。”

    鸾心里咯噔一下,身上急出一层冷汗,看来剩下的半条命也是留不住了。

    “启禀父皇,您真的是误会了。”铭幽恭敬地回道,“她其实是名女子。绮罗从前的确和她认识,乍见她扮成男子,所以才会哑然失笑,绝不是父皇以为的私情。”

    “什么”皇上讶然的紧盯着鸾,又转头看向绮罗,见绮罗一个劲儿的朝自己点头,怒道,“你这是欺君犯上!行猎之地,为何要带女子同往”

    天华的规矩,除了皇帝,参与行猎的人一律不准带女子同往。而皇帝一般也只带自己最为宠爱的妃子,本来绮罗也是不能来的,只是这次遇上端妃中了毒,需要休息静养,绮罗又是婚期将近,不日就要远嫁,所以,皇上才破例带了绮罗前来。

    皇上的发怒并未吓住铭幽,铭幽将自己的理由慢慢道来:“父皇容禀。她是儿臣新近纳的姬妾,儿臣正在兴头上,要撇下她独自来猎场,实在不舍。所以擅作主张将她扮做随从带了来,一则免了这相思之苦;二则若儿臣旧病复发,有她在身边照顾着,心里也好过些……”

    听铭幽提到自己的旧疾,本来怒火中烧的皇帝渐渐冷静下来,对儿子有了几分怜悯之心。他自幼被疾病折磨,早年,自己也曾宠爱他到极致,若不是这个病,他当年倒真会力排众议将铭幽立为太子。铭幽的放浪形骸,风-流多情,皇帝也听说许多,总觉得那是他在疾病折磨后的自我放纵,只要不是太出格,他总装作不知,由得他去风花雪月,享受人生。

    这样想着,父爱便慢慢占了上风,口气也有了松动:“罢了。朕知道你一向不爱狩猎骑马,只爱风月。”再次看了眼低着头的鸾,道,“只是要记住,万不可过于荒唐。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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