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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妃:皇上,求你别宠我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丹心
    鸾从睡梦中醒来,对着床铺的窗户依旧大开,顺着窗户望去,能看见被银白月光镶上一层银边的云朵。

    也不知此刻什么时辰,自己又睡了多久鸾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披衣起身,试着唤了几声玉兰,竟无人回应。心下有些奇怪,遂踱步至外间,发现玉兰平日睡的卧榻上空空如也,根本没人。

    想了想,也许玉兰又到哪个奴婢房里聊天去了,便将此事放下。将衣服穿好,再加了件斗篷,打算到院中观赏月下的花景。

    拉开房门,意外见到铭幽正坐在门外回廊处,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来与鸾四目相接。

    “你怎么还没睡”鸾奇道。

    铭幽笑了笑:“睡不着。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起来了”

    鸾坐到他对面,道:“醒了,再也睡不着,就起来看看花,看看月。”说着,抬头看了看天。新月涓涓,斜挂在天幕上,好似床前用来勾住帷帐的玉勾。

    铭幽默不作声,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没话找话道:“我还以为你今日也不会回来呢。”

    从上次在客栈见过面之后,到现在她再次见到他,中间已隔了五日。本来,她并不在意此事,却无意中听到下人的议论,方才知晓,原来这些日子铭幽都宿在青楼,很少回来。连玉兰也委婉的提醒她,要想办法抓住王爷的心,别等到彻底失宠时才知道后悔对他的放纵。

    鸾却不以为意,除了她与铭幽根本不是旁人以为的那种关系,更重要的是,经过猎场的事,她已知道铭幽的擅于伪装。她的直觉告诉她,铭幽刻意培养出来的风-流名声,怕是他示人以弱的另一种表现方式。只是,她不明白,他需要对谁示弱,又有谁能让这位如日中天的宠妃之子如此忌惮

    “是不是许久没见到孤,你有点想孤王了”铭幽笑得轻浮。

    “嘁给点颜色,你就开染坊。”鸾给了他一记白眼,四下瞧了瞧,疑惑道,“玉兰呢,还有那些丫鬟呢,怎么一个也不见”

    “孤让她们都退下了。孤王来的时候,你睡得正香,也不需要人伺候,孤就让她们全都退下了。”铭幽习惯性的摇着扇子。

    “为什么”忽而想到她们都退下了,这里就只剩下他们孤男寡女的留在此处,惊道,“你、你想干什么”

    见她紧张得起身退开几步,铭幽轻笑出声:“孤要真想干什么,你现在还能坐在这儿吗!孤让她们退下,是不想让她们看见,孤王与自己的姬妾,一个睡在屋里,一个坐在外面。那样,你让孤的脸往哪儿搁”

    为自己的想歪羞红了脸,鸾纳纳的重新坐下。

    “孤喜欢在这座院子里坐一坐,赏赏花,觉得在这里能得到放松,也很惬意。”铭幽转过脸,痴迷的看着满院争奇斗艳的花朵,敛去轻浮的笑,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柔和,“这里头有些花是母亲派人送来给我的。那时,成蛟尚小,母亲的心神还没有完全放到他身上。我偶尔入京,她还能记着孤,记着给孤移栽些花木来以示亲近。后来……”说到这里,铭幽停了下来,唇边挂了丝苦笑,话题就此打住。

    鸾同情的看着他。夜幕下,他独自坐在回廊里的身影,显得极其孤单寂寥。鸾正要出声说些宽慰他的话,突然有小厮缓步走到他们跟前,躬身道:“王爷,舅老爷还是不肯走。您看,这都一整天了,再待下去,可就是一天一夜……”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让你们打发个人都办不成!”语调是惯常的散漫,话语却是少有的严厉。

    “小的们已经告诉他您不在府中,可是舅老爷说,有人看见您已经回府……”

    “行了。他愿意等,就让他等。”铭幽不耐烦的打断他道。

    待小厮退了出去,鸾揶揄道:“原来你是到这里躲清静来了。”

    铭幽并不搭话,只望着满院的花朵发呆。

    鲜少见他如此情形,鸾倒有些不知该怎么做了。想要退回房内,又不忍心将他一个人扔在此处;没话找话的说了半天,平日里不是跟她抬杠就是在言语上占她便宜的铭幽,此刻完全成了个句嘴葫芦,无论她说什么,他都闷不作声。

    “是出了什么大事吗”鸾忍不住问道。

    铭幽仍是不肯回答。鸾只好乖乖闭嘴,陪着他就这么静默的坐着。

    “你休息吧,孤也困了,也要回房休息了。”过了许久,铭幽才起身道。

    鸾点头,目送他离开后,方才转身回房。

    看着镜中倒映着的玉兰一面为她梳头一面露出诡异的笑容,鸾不禁起了身鸡皮疙瘩,苦着脸问:“何事让你笑成这样快别笑了,你这么笑,让人?得慌。”

    “还不是为您高兴吗。”玉兰瘪着嘴道,“昨夜王爷来过,今早又派人传话,说要来这边与您一起用饭。难道您就不高兴”

    原来就为这个。鸾重又放松,敷衍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玉兰这个话唠却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要说,王爷带上京来的姬妾里头,也就您跟曲荷待人和善,又没什么架子。可惜,曲荷姑娘是教坊里头出来的,出身不好,怎么也上不得台面。您就不同了,奴婢一瞧就知道,您出身清白,是个好人家的姑娘,王爷待您也与别的姬妾不同。姑娘,玉兰有个不情之请……”说到这里,玉兰特地停顿下来,等着鸾的反应。

    “什么事,你说。”鸾回头望着她,道,“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您一定帮得了。不是什么难事。”先前的马屁没有白拍,玉兰喜笑颜开的回道,“这些日子,玉兰照顾姑娘,觉得姑娘是个难得的好人,也是个好主子。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敢奢望什么,就盼着能跟个好主子,有个好的依靠。姑娘要是觉得玉兰照顾得好,能不能跟王爷说说,把玉兰调到您身边来”

    玉兰心里的算盘拨得“啪啪”响。在这别府里头做下人,虽清闲,却没什么实际的好处。若能跟着王爷的宠姬,兴许还能时不时的捞些赏赐,关键是,若能与鸾处的好,将来到了婚配的时候,自己选择的可能性也比较大。就算自己选不了,凭着鸾的善良,与王爷对鸾的偏疼,也绝不会把自己随意配给某个小厮,至少也得是个跟在王爷身边有些头脸的人物。

    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请求,鸾愣了愣,有心拒绝,又怕伤了她。转念一想,她不就是想调离别府吗,让她去曲荷那里也未尝不可,便答道:“我跟王爷说说。不过,不一定能跟着我。”

    是肯定不能跟着我。鸾在心底强调。

    “那奴婢就先谢过姑娘。”玉兰兴高采烈的行礼。

    从外间传来丫鬟一声声的“王爷”。鸾偷偷吐了吐舌头,他既然要演戏,自己便陪着他演罢,谁让她吃人嘴短呢。想着,便带着玉兰走向院子。

    果然,铭幽已悠闲自在的坐在花树下摆满饭菜的石桌旁,见她向自己走来,闲闲笑道:“孤又来躲清静了。”

    待鸾坐下,玉兰忙从丫鬟手里接过盛满汤水的碗,摆在鸾面前。

    “又”鸾想了想,“不是你的舅父还没走吧”

    “人老了,就异常固执。”铭幽吹了吹汤水,淡淡道。

    鸾看了看他,总觉得回到京城的铭幽失了在猎场时的那份自在,虽仍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仍是常常笑着,可是那份悠闲却是装出来的成分居多。

    “王爷。”小厮从院外急急步入,“舅老爷不肯吃东西。”

    铭幽淡漠的瞟了眼小厮,缓声道:“不吃就算了。反正孤是尽了心,他不领情,孤也没办法。”

    “这……”小厮面露难色,“可是,舅老爷这一天一夜,什么都没吃过,人已经有些虚了。”

    “他自找的。”铭幽冷漠的说道。

    “王爷、王爷!”又一名小厮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端妃娘娘来了,已经到别府大门了。”

    将手里的汤碗放回桌上,铭幽叹道:“用个早饭也不让我清净。”扭头对小厮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迎驾。”

    小厮答应着退了出去。铭幽又喝了两口汤,起身欲走,忽又想起什么,回头对鸾道:“你别乱跑。当心待会撞到孤王母亲手里,做了她的出气筒。”

    鸾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狐疑的问玉兰:“出什么事了吗怎么王爷的舅父如此不依不饶的”

    “具体的,奴婢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前两日宫里闹刺客,不知怎的就把舅老爷唯一的儿子给牵扯进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舅老爷昨天跑到府里,非要见王爷不可,王爷就是躲着不见。这不,连端妃娘娘都惊动了。”

    “刺客”鸾重复道。看来她在别府的生活真是与世隔绝了,这么大的事,她竟全然不知。

    远远望见舅父拖着虚弱的身子由下人搀扶着立在路边候驾,铭幽顿住脚步,有些烦躁的摇着扇子,直到身后的管家提醒他,端妃的马车快到了,才合上扇子,迈出大门。

    “舅父。”铭幽笑着和舅父打了声招呼,脸上丝毫没有谎言被当众揭穿的尴尬。

    听到铭幽的招呼,端大人转过头看着他,脸上混杂着气愤、痛心等等情绪,嘴角抽搐着,似有许多话要讲,最后却冷哼一声:“微臣担不起王爷如此称呼。微臣在府上等了您一日一夜,您推说不在府上,如何现在竟从府中走出王爷几时进的府,微臣竟没瞧见”

    “昨日回来得晚了,从后门进府,孤王玩得太累,倒头就睡了,并不知晓舅父一直在府中,倒是害舅父久等了。告罪告罪。”铭幽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神色坦荡自若。

    他一赖到底,叫端大人也无话可说,只得不痛不痒的回道:“王爷好兴致啊!”

    铭幽但笑不语。甥舅二人不再说话,只专心候着端妃驾临。

    提醒闲杂人等回避的开路锣声远远传来,片刻后,从巷子尽头出现了两队太监,当先一人手执金锣,每走一段便要敲击一下;队伍后面便是装饰华美的马车,马车后还跟着两队宫女;太监、马车、宫女的两边分列两队负责保卫的禁军。




第90章 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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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铭幽看着这浩荡的队伍有些想笑,这是刺客事件留下的后遗症吗可是,如此大张旗鼓的队伍,才是最招刺客的吧!

    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铭幽身前。一个小太监赶紧跑到马车下,躬身跪下担当踩凳的角色,又上来一个宫女扶住从车中出来的端妃,使她能稳稳的踩在小太监背上,下到地面。

    “微臣参见娘娘。”

    “儿臣见过母亲。”

    一众人等都跪下迎驾。

    端妃上前扶起兄长,见他神色憔悴,不由皱眉,有些心疼的说:“今早大嫂入宫来见,我才知道你竟一夜未归。哥哥,这是何苦。你要是垮了,让爹爹怎么办你怎么忍心看爹爹在古稀之年,还为你们父子伤心”

    “娘娘说得是。”端大人垂目道,“是微臣有欠考虑。只是犬子一事至今还瞒着爹,若爹问起,微臣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先回府去向爹爹请安,端康的事,我来想办法。”说着,端妃的目光从兄长身上转向铭幽,“放心,无论如何,我会保他性命。”

    “那就有劳娘娘费心。”

    铭幽命人将自己的软轿抬出,请舅父坐软轿回府。端大人推辞一番,终在铭幽的难却盛情下,坐轿离去。

    端妃目送兄长离去,转回身将铭幽看了又看,似要在他身上看出一个窟窿来,才终于提步入府。

    铭幽请母亲进入前堂,端妃却说要去书房。铭幽只好领着母亲去往书房,并奉命将所有下人赶出书房,只留下延煜立在书房紧闭的门外,不许任何人接近此地半步。

    “母亲这是何意”待端妃在上首坐下,铭幽方才故意发问。

    端妃并不急于回答,自顾自的喝了口茶,才道:“我问你,刺客的事怎么会牵连到端康”

    两日前,铭渠带着好不容易从端康处拉来的巫鹰进宫赴宴,谁知,当晚就有呼救声从东宫传出,说是东宫进了刺客。禁军搜寻一番后,赫然发现铭渠带入宫中的随从少了一人,铭渠当即被扣押,于是最初与巫鹰接触的端康也被此事牵连下狱。

    “母亲怎来问儿臣此事应该去问河间王,不是他说刺客是从端康那里得来的吗”铭幽摇着扇子,慢条斯理的回道。

    “那个巫鹰,是端康费尽力气才找来给你外祖父治病的神医,如此柔弱之人,怎么就成了刺客这其中不是有人搞鬼又是什么!”端妃严厉的望着铭幽。

    那个巫鹰她曾在端府见过,她绝不会相信,那样一个儒雅俊秀之人会是什么刺客。

    “既如此,母亲就应当去跟卫由说,或者是去找父皇,怎么倒来找儿臣”铭幽悠然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端妃冷笑道,“端康说,他想来想去,始终觉得这事就是冲着他来的。什么刺客,什么先抓河间王再牵连出他,都是表象,是有人存心要害他……”

    “不用说,他一定认为是儿臣要害他。”铭幽依然是笑。

    “难道不是”端妃反问,“你如今也算得上是太子-党了吧。为了你的主子,你是连自家兄弟也不要了。哼,我这头刚对太子略表善意,你们那头就立刻动手!”

    “母亲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第一,太子与儿臣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是主仆;第二,这表兄弟可能亲得过同一个父亲的兄弟还有,母亲对太子面上表达善意,私底下又在谋划些什么,以为真的没人知道这些馊主意也是端康出的吧”铭幽直视母亲,语调平淡。

    端康给姑母出的主意,是要拉拢禁军统领,等到某个适当的机会发动宫廷政变,杀死太子,逼皇帝禅位于成蛟。这个主意太过歹毒,若失败,便是诛灭九族的重罪,端妃一直犹疑不定。何况,端康虽有这么个主意,却只是个笼统的概念,并无具体实行的方案,端妃亦不敢贸然同意。

    “你如何得知”端妃疑惑道,转瞬间想到一个可能性,顿时怒不可遏,“你在我身边安插了耳目!”

    “母亲,您应当庆幸得知这一消息的是儿臣。”对于端妃的猜测,铭幽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若是让太子得知,你以为你还有命在此吗!”

    拉拢禁军统领岂是那么容易的事先不说这位禁军统领会不会是太子的人,就算他不是,也未必会支持端妃一方。若他只是拒绝便也罢了,若他转身告密以求更大的富贵荣华,就是十个端妃也不够砍。发动宫廷政变,岂能像端康想的那般简单!虽说富贵险中求,可有些险实在不值得冒!

    “所以你就要害端康!”端妃气急。

    “母亲,你可知端康对绮罗做过什么,又对我做过什么”铭幽凝视着母亲,淡淡道。

    端妃摇头。

    “他差点侮辱了绮罗,”望定母亲,铭幽缓缓道,“我替绮罗教训了他。没想到,他竟因此记恨于我,买通我身边的随从,要对我痛下杀手……”

    “不会的!”端妃打断他,“端康不会这么做,你骗我。你骗我。”

    “呵呵……”铭幽轻声笑了起来,“母亲,你宁愿相信端康,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儿子吗”

    直直盯了他半晌,端妃咬牙道:“是。我无法相信会在我身边安插耳目的人。”顿了顿,她又继续道,“如果人是你弄进去的,你就要给我把他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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