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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定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栖慕黎

    刘兰芝不肯,可奈何方氏自己将她推了出去,将火房的门关住。

    一些烟残留在房内出不来,刘兰芝都能听到方氏的咳嗽声,只得说自己真的不进去,赶快打开透透气。

    刘兰芝刚走,陈子瑶又进去了,不过她并没有被赶出来,帮着方氏做着饭。

    刘兰芝叹气,一旁的陈子安拿着甜饼的手顿住,看刘兰芝并没有看自己又小心翼翼地往口中塞饼。

    刚入口还没来得及嚼咽,耳边又响起了一声叹气。

    咕噜。

    一口饼下肚。

    陈子安差点没噎住,还不敢声张,最后看着手里的甜饼讪讪地放了回去。

    还没吃过瘾呢!

    快到了吃饭时间,出去的陈老爷子和陈子平也都回来了,一家坐在厅中等着开饭。

    方氏将粥舀好,陈子平和陈子瑶帮忙端去,简单的几个素菜和粥就是晚餐。

    方氏将下午陈枝茂买的甜饼拿出,看到一个被扣一块甜饼眼皮真跳,恨不得拿着棍子追着陈子安打。

    将最好的几块跳出来拿给了两老和刘兰芝,其他人也都见怪不怪,自然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估计家中有老人,方氏做饭一般较为清淡,也害怕刘兰芝吃不习惯,连问:“这菜可是淡了”

    刘兰芝连连摇头,说道:“可好吃了,我都瞧着好吃,一时都不知道先吃哪个。”

    几个人被逗笑,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饭。

    老太太今天站立的多了,这会没多大的精神,吃了一口粥便是没了胃口,便让陈子瑶扶着回了后院。

    陈老爷子等吃罢了饭,也不着急回房,拉着刘兰芝交代着:“我刚已经去找了书塾里的夫子,明个你就能跟着你表姐表哥一起去,你们年纪都小,不用考试什么,这几天就是收生的时候,现在去了也能适应适应。”

    也不知道刘兰芝能不能听的懂,陈老爷子尽量解释的清楚一些,早一些时候还怕刘兰芝哭着想家,如今看来也是个坚强的小妮子。

    刘兰芝点点头,向着祖父道谢。

    本还以为过几天才去,没想到明日就去。

    方氏一听不得不向自己的公公的开口道:“公爹…我还没来得及准备阿芝给夫子的谢师礼,明个不知能来得及吗”

    书塾入学也是有讲究的,除了要交一些书塾的束修,也要准备一份对夫子的孝意,家里有条件送一些字画、绸缎、书籍也是有的,没条件的送些粗粮也是可以的,因人而异尽力而为便可。

    而如今什么都没准备,也不能真的拿一些粗粮就去,这可把方氏给难住了,想着现在要不还去看看街上铺上关了没




第十八章 路上
    夜里,皎月当空,刘兰芝小小的身体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痛苦的呻吟声在平静的夜里显得意外清晰,头发早已被冷汗打湿。

    一夜里尽是梦,连着一晚都没有睡好,刘兰芝早上还是被陈子瑶敲门唤醒。

    一夜里浑浑噩噩也没睡好,眼睛都是涩涩的,刘兰芝眼都没睁开坐在床上,摸索着襦裙慢慢穿上。

    早起还是有些寒意,刘兰芝下意识裹紧了自己的上衣,突觉得阿娘将袖子做长了挺好,手起码能缩到里面。

    方氏早将饭菜准备好,烧一些热水让刘兰芝洗漱。

    陈老爷子早早就起来,在院子里打理着一些养的花草,陈老太太因着腰疼围着厅中的火炉旁边,去去身上的寒意和疼感。

    原来自己竟是最后一个起的...

    刘兰芝洗漱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办,只觉得好似几人都在盯着自己看。

    她拿着杨柳树枝在手上晃了晃,犹豫着还是咬开放进嘴里刷牙。

    文人多喜将杨柳枝洁牙,并称“晨嚼齿木”,不洁牙将是一不君子的行为。

    很浓郁的一股木香味道,但是刘兰芝最不喜的便是这个味道,在刘家一般多以用水漱口,或者拿一些草药藤来咀嚼,闻惯了药香味道只觉得清香,比着着杨柳枝好闻了些许。

    等洗漱完,几人用完了饭,陈老太太嘱咐着刘兰芝一些事,让她见到夫子务必要敬着,见到同窗要友好,见叮嘱了刘兰芝好像不可靠,就慢慢转移到了陈子平的身上。

    “你这个当兄长的,自然不用我给你多说什么,以前刘子苓是男娃子我就不多说什么,打就打了,阿芝今个要是去了,夫子要是抓住了错处要罚她,你可是要怎么做。”

    问题一下丢到了陈子平的身上,他慌忙起身答道:“自然是维护表妹,求的夫子原谅,向夫子保证日后自己一定好好教导阿妹。”

    方氏一听这回答就知道八成是不合老太太的意,当即觉得自己的儿子只读了圣贤书不知女人心。

    果真,陈老太太气的拿着紫木拐杖狠狠地捣向地,说道:“错,大错特错,你表妹可能有什么错,有错也是你那夫子教不了这女娃娃,要打你就给我拦住,再不行就给我受住,帮你表妹受了这打,你夫子要是气了就说是你祖母我说得。”

    陈子平头上的汗都要出来,只觉得左右为难,祖父祖母确是与那夫子有旧时,自此那次陈家竟一个女孩也没留住在私塾,夫子在祖父祖母面前不知开过几次玩笑说陈家的女眷竟一个不如一个,打一戒尺就哭哭啼啼要回家,实属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底子。

    祖母听的在家骂了几天,狠道自己家中女儿家一个个刺绣女红哪一个不优秀,何以向他说的那么不堪,赌着气的只骂那夫子定是不会教女孩子,枉当个夫子。

    气归气,但也不可能让孩子都不去,是以这口气不知在陈老太太心中憋了多久。

    陈枝茂觉得自己母亲说的甚是对,夫子那日将兄长家的儿女打的那是真的狠,连着女子也不放过,昨日也跟着方氏抱怨夫子要是向上一次那样打刘兰芝自己可是要气的心肝疼。

    连这几人的压力,陈子平只能应予,只觉得心中的包袱似着更大了。

    刘兰芝盯着这一家女儿奴哭笑不得,也不知上一世自己不再了之后,舅父家几个是不是知晓了自己阿娘的苦日子...

    正愁绪满满的时候,陈家二儿家的余氏和陈子桃气喘吁吁的来了,陈老太太皱眉道:“怎来的这么晚,我们早早起来便是在这候着。”

    余氏唯唯诺诺的答道:“昨晚本备好了阿桃的东西,早上寻不到不知耽误了时辰,这才慢了几分...”

    余氏声音越来越低,只得低下头不敢再言语,陈老太太心中恨惯了这个



第十九章 看戏
    几人来到学塾时果真已不早。

    门口处已是站着许多人,陈子平看到同窗好友便得了祖父的允许过去打招呼,刘兰芝和陈子桃就跟着祖父站着,听着身边的一些人叽叽喳喳。

    一男子在旁边说道:“今日这夫子都快日上竿头了还不开书塾的门,也不知是有何事,我那摊子还没人看呢,再等下去我可等不住了。”

    此话一起,就有几个人一同抱怨着,都有着要做的事,有的直接让孩子等着便走了。

    刘兰芝上一世也是在这书塾里待过一段时间的,在得到阿爹不幸的消息时才回了家便一直陪着阿娘没有再来,是以也了解几分书塾的情况。

    这书塾是镇上连着几家员外自资的一家私塾,本是几家员外家的少爷小姐私自教学的书塾,后来几家员外商量着,让一些人交足够的钱财也可以来这书塾,慢慢的有些底子的家庭就让孩子过来听学,有些条件不好,就按月交束修几钱,后来钱币不值了,还可以拿自家的粮食来换。

    书塾中的夫子原名周邵才,听闻年少时曾中了举人,后来因为朝廷动荡,有名无实,就早早的归乡,在沉浮了一段时间后被请到书塾里当夫子,人人也大多开始以夫子称呼他为名字。

    书塾里并不止这一位夫子,本还有一位近日因着老母生病,在刘兰芝来时就已告假归家。只至刘兰芝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见到。

    几人的议论声还在响着,刘兰芝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急,站在门外晒着太阳,暖暖的阳光照着人身上有股暖意。

    这些平常人家的大多也都说说,还真不敢做些什么,而那些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们却都受不住了。

    马车上一红衣女子将帘子掀开,本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做事却是大相径庭。

    看着禁闭的大门和咋咋呼呼的人们心里满是嫌弃,心里的浮躁被车边的吵闹声彻底激起,对着车边的小厮就骂道:“怎个这个时间还不开馆,让我白白起这么早,你个狗奴才还不把门给我踹开,让这么多人赶紧把嘴闭上。”

    那小厮左右为难,不知作何选择,自己虽是大字不识的一个粗人,但也知道书塾是个教人的地方,若是自己真的听了小姐的话,事后被人诟病的还是自己。

    这也是外面人等的再不耐烦,也丝毫不会有一个人说将门踹开。

    看小厮不听自己的,那蛮横小姐心里的火气更是大,随手就将车内小桌上装糕点的盘子砸了过去。

    刘兰芝看到这时两眼发光,连忙往陈子平和马车处相交换着看,眼里都是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

    在那盘子砸到小厮身上时,小厮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被砸到头破血流,血顺着脑袋流下来,异常吓人。

    刘兰芝换了一个站姿,更方便看戏。

    这女子就是镇上最有钱方家的方昭,在家中素来娇惯,被方老爷当成掌上明珠一样对待。最是跋扈不羁的一个主,旁人都知她身份,看到这也敢怒不敢言。

    陈子平一行人也注意到那里,几人都是热血男儿,和方昭也是同窗,但素来女子和男子都是分开受教,早听闻这方家小姐嚣张跋扈,今日还是第一次见,看到此事难免不觉得方昭实属蛮横,当仆人不当人看。

    谁知那方昭还不甘心,硬要那小厮去砸门,也惹得爱师心切的陈子平忍不住上前与她争辩。

    还未开口,只见那马车上又下来一女子,还头戴面纱看不清脸庞,只让人看



第二十章 拜师
    兕觥其觩,旨酒思柔。彼交匪敖,万福来求。

    陈子平喃喃道,只听耳边一浅笑声,如涓涓泉水沁人心扉。

    身边正是口中之人,一时竟不知道作何反应。

    云思柔像是没看到他的出糗一样,还上前与之搭话。

    “公子识我”

    一句话问得陈子平不知如何回头,甚至连头都不抬不敢看向他。

    一旁的方昭认得陈子平,拉着云思柔就说道:“离他做甚,咱们还是快快进去吧。”

    说罢两人便离去,陈子平这才抬头看向两人背影,正巧云思柔一个回头,对上了陈子平的眼神。

    似是一股难以形容的东西流向四肢,陈子平心砰砰的跳了起来,生平第一次有了莫样的感觉。

    门口人大多进去,家人们将孩子送到大多都离开,只余几个和刘兰芝同样要入书塾的人。

    陈老爷子看人也不挤,便悠哉悠哉的带着刘兰芝进了书塾。

    寻便了书塾都未找到夫子,陈老爷子也不急,在那蒙馆处等着。

    塾里分着蒙馆和经馆,蒙馆的学生大多都是像刘兰芝那样的年龄,在满一定岁数后家人将之送来塾里,重在识字。

    经馆大多都像是陈子平的较为成年的人在,大多忙于举业。

    本是两人一人管一个,如今另外一个夫子不再,周夫子就一个人两头忙,常是分身乏术。

    陈子平站在一边,还未有什么错处便被气冲冲出来的夫子在胳膊处打了一戒尺,疼的他猛洗气,还要忍者行礼。

    “你经馆的跑到这处干嘛,还不赶紧回去,难道还想着从小学起”

    几句话说是怨念十足。

    周邵才心里一股气没地方撒,昨日陈老头难得找自己,还带着好酒,嘴像是摸了蜜一样。结果答应了事,自己喝醉了人也不见了,在那厅中寒夜里睡了一宿,活生生的被冻醒,这是人干的事

    这就算了,也不知哪个孽障学子,将自己脸上画的乌漆嘛黑,用水的难洗,硬是快把自己这张老脸搓掉一层皮这才洗掉,心里的恨那不是一个字可以表明的。

    是以对这自己的爱徒也不客气,下手那是一点都没轻。

    陈老爷子摆摆手示意陈子平自己忙自己的,不用管他们几个,得到了旨意,便去一墙之隔的经馆。

    周夫子拿着戒尺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手,冷哼一声道:“昨个是着了你的道,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又停顿了一下说道:“咱们的账可以秋后再论,但是你要给我一坛子昨日那酒。”

    陈老爷子笑而不语,也不答应也不拒绝,可把老先生心里急的直痒痒。

    其他几位也是等着入学的,也没搞清楚这边的状况,最后一妇人走向前开口打扰道:“夫子…这是我家的铁牛,刚满入学的年龄,您看要不现在就让他给你拜师”

    其余几人也都符合,今个来了几人都是想送孩子入学的,看有人先说了连忙跟上。

    周夫子也不急,让他们进了厅中一一询问家在何处,年龄名字之类。

    当详细问好这些人时,也不问陈老爷子,直接将他们撇开。陈子桃急了,昨晚阿娘不知跟她说了多少次。一定要抓住这次入塾的机会,为他们二房的争一下光,而如今夫子直接将他们晾到一边又是何意。

    她急陈老爷子却不急,坐着看周夫子在那忙活。

    “你们这几位可都是要短学的”

    几位父母犹豫了下,皆都是点头。

    那最早开口的妇人说道:“家里尽是



第二十一章 讲学
    “手伸出来。”

    夫子淡淡道,怎滴刚来就犯自己的忌讳,自己瞧着还是那陈家,不是说刘子苓的妹妹乖巧懂事,夸的似个天仙一样,怎跟着她兄长来时一样,叽叽喳喳的不给自己一点面子。

    陈子桃颤颤巍巍的伸出自己的玉手,看着夫子将那手掌厚刻着不知道什么的戒尺拿出来,还没打上已是害怕的不敢睁眼。

    “哇...疼死了疼死了。”陈子桃捂着自己的手哇哇大叫,还拉着刘兰芝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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