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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白衣

    他独自坐在湖边,看着时不时有龙鲤越出水面,怔怔出神。

    现在自己体内的阴冷寒气差不多已经剔除干净。虽然现在看上去仍是虚弱的很,但其实身体已无大碍。

    如果可以的话接下来自己或许已经可以正式的灵力修行。

    “想什么呢”背后出来一道温醇声音,姬歌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重如叔来了。

    “还能想什么,当然是在考虑怎么对付信庭芝。”

    姬歌朝湖中仍了块石子,石子落水,激起层层涟漪,龙鲤四处逃窜而去。

    “信家信庭芝确实是让人头疼。不单是说如同雨后春笋的你们这一代,就是将他放在我们那个青云大哥一枝独秀于林的时期,凭借他的心性,谋略,修行,都会有可能与大哥争上一争。”

    “虽然那‘属天人之姿’的传言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信家,甚至就是他信庭芝本人,可终归是无风不起浪。”

    姬重如目眺远方,平静的说道。

    “对了,义父找你,让你赶紧过去。”姬重如说道。

    姬歌闻言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战局怎么样”

    姬歌所问自然是先前他与爷爷在亭中那局官子局。

    姬重如微微笑道:“哪次不是眼瞅我要赢的时候义父就往棋盘上一哗啦,说要重下一盘。”

    姬歌看了眼正在收拾挑拣棋子的爷爷,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我先过去了二叔。”

    姬重如点了点头。

    姬歌走进过妆亭,一屁股坐在了爷爷对面。

    “过来了。”姬邛没有抬头,一颗一颗将棋子放入棋盒,低头说道。

    “不知爷爷找孙儿前来所为何事”姬歌将一颗白子放入棋盒,问道。

    “把手伸出来。”姬邛开口淡淡的说道。

    姬歌闻言,乖乖的将手放在棋盘之上。撇了撇嘴,说道:“哎呀爷爷,我都说我已经没事了。”

    姬邛冷把手指搭在他的脉门上,冷哼一声说道:“没事没事你在王家门前皱什么眉头”

    姬歌悻悻然说道:“爷爷,你竟然派云深叔跟踪我!”

    姬歌朝爷爷那边的亭边角落看去,虽然那里没有一点身影,但他知道,传闻中的姬家“幽幽珠”就在那。

    他从来是与姬老家主形影不离,从不离开五步开外。

    姬邛真开眼睛,瞪着姬歌说道:“怎么!翅膀长硬了连爷爷都管不到你了是吧”

    “怎么会呢爷爷。”姬歌终于服软道。

    姬邛点了点头,“脉象跳动强健而有力,确实身体已经没有大碍。”

    姬歌缩回手去,小声嘟囔道:“我都说没事了。”

    结果被姬老家主瞪了一眼后闭口不言。

    “听说夫子去了趟

    温府。”姬邛继续拾捡着棋子,平静地说道。

    姬歌点了点头,“夫子去了趟温府,然后我体内的禁制就被破去了,时间刚刚吻合。”

    “所以一直在幕后的那人多半就是在温家了。”姬邛又开口道。

    姬歌却摇了摇头,“不是多半,而是肯定。”

    “爷爷可知道知道夫子在温家见过谁”

    姬邛放下棋子,朝右后方的角落瞟了一眼。

    “温家大小姐,温稚骊。”紧接着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角落中传了出来。

    “是她”姬歌的眉头皱了皱,有些难以置信。

    他即便相信温琼是那幕后之人也不能想象与他年纪一般的大小甚至要比他小上几岁的温稚骊会让王家得意心甘情愿的当做马前卒。

    “那夫子”姬歌紧接着又问道。

    之前在楼中的时候夫子就一直对他体内的那道禁制愁眉苦脸,翻阅了楼中数十万古册也没找到破解之法。

    当初自己还询问夫子禁制是何人所设,平日一向对自己知无不言的夫子却缄口不言,一直摇头说不知道。

    姬歌才不信,不知道怎么会在酒后念念叨叨说要出楼找那位去掰扯掰扯道理

    那位,怕是应该就是温家的那位大小姐了。

    “有查过她吗”姬歌问到。

    “一清二白。”棋盘上的棋子已经快要被姬邛拾捡完。

    “从十几年前到现在,所有的卷宗记载的清清楚楚,除了身世之外几乎就是寻常的清白女子。”

    姬邛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可就是这位‘清白女子’让夫子登门,说出去有谁会相信。”姬歌摇了摇头,将棋盘上的最后一颗棋子放入盒中。

    姬歌决定先把此事放下,无论温稚骊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只要知道她是站在信庭芝那边就可以了。

    他把手探入棋盒内,抓了一把白子,撒在了棋盘之上。

    “信家信庭芝,无论才情,谋略,修行天赋都不弱于我。甚至在拉拢人心这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

    姬歌伸出食指轻轻划拨出一子。

    “王家王右军,凝神境修为,不及二叔但王家老爷子内定为王家家主。”

    说完又将一白子拨出。

    “古家古缺月,古家长子,半步聚魄境修为。古家供奉大部分都




百家争锋 第二十四章 玉钩栏中藏乐府
    信家的玉钩栏,古家的福清楼,许家的陈安当,柳家的连城行是长亭大街上最大的四座销金窟。

    福清楼做的是酒楼生意,要说上最为气派的酒楼当属福清楼,古家凭借福清楼可谓是日进斗金。陈安当做的是典当生意,当然最多的还是字画买卖,谁让许家许老的嫡孙爱好字画古玩呢。

    连城行做的便是奇珍异宝的寄存拍卖生意,岛上大部分的灵器交易十宗有九宗表示在连城行交易完成的。

    千百年来做买卖无非讲究的是诚信二字,而背后最大庄家是十大名门望族之一柳家的连城行则成了岛上族人交易拍卖灵器的不二之选。

    柳家也是因为这座连城行,这些年来坐稳了上三家的位置。

    至于玉钩栏,可是岛上绝大多数男人都流连忘返之地。

    若是富家豪门中的子弟说从未来过玉钩栏,怕是要被圈中其他子弟耻笑。

    这便造成了玉钩栏成了不管是名门望族的家族子弟还是乙等贵门的旁系末枝呼朋引伴之地。

    到了夜晚玉钩栏更是灯火通明。台下朱门绣府子弟推杯换盏,台上美娇娘舞袖摇曳,顾盼生姿。

    通宵达旦。夜夜笙歌。

    后来不知道从何时就有了流金淌银玉钩栏,醉死英雄温柔乡的有趣说法。

    李满青是玉钩栏中的一名小厮。李家原本也是岛上的大户人家,虽不在甲乙两等门户之列,但也算得上衣食无忧。

    但七八年前古家为了对付姬家开始蚕食岛上末流家族,当然这其中自然而然的也包括李家。

    那时本名还是叫做李乐府的李满青尚虽年幼,但他亲眼目睹因古家导致家道中落,父亲因债台高筑跳河自尽,一身聚魄境修为的父亲的尸体在泗水河中浸泡了三天后才被人打捞上来。

    之前飘逸宁人的父亲在被打捞上来后面色惨白,满身浮肿,再不复先前模样。

    而母亲在经历过这场家道变故以后整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渐渐身形消瘦。

    清宵元年,冬至。

    李乐府,有望中兴李家的李家幼子在经历父母双亡以后流落街头。

    再后来他化名李满青与姐姐一齐进入玉钩栏,李满青当了名小厮,也就是被人所不齿的龟公。

    索性出身也算富贵之家,虽家道中落但自身的底蕴还在,再加上样貌清秀心思缜密深得玉钩栏老鸨柳如是的喜爱。

    这天正是李满青当值玉钩栏门前小厮。玉钩栏门前停下了一辆马车,车厢通身是一片就价值千金的奇香楠木,琉璃白玉的车厢顶。

    车前驷马并驱,都是通身雪白,头生异角的灵驹。

    站在玉钩栏门口迎送往来宾客的龟公即便头脑再如何迟钝但见到这辆富贵奢华的马车定知道马车主人的尊贵,都会立马凑身上前。

    更何况今日被安排在门口接送宾客的小厮是通达人情世故,善于察言观色的李满青。

    见到自马车之上下来两名身穿华服锦袍的年轻公子哥,李满青上前弯腰躬身,说道:“小的恭迎二位公子爷。”

    “这就是你常常挂在嘴边的玉钩栏”李满青听到其中一名年轻公子开口问道。

    “古兄该不会是第一次来这烟花之地吧”旁边与他一同前来的另一位公子哥诧异地说道。

    李满青一直都在躬身低头,看不清两人的相貌,但当他听到其中一人被称呼为古兄是他全身有些颤栗,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古家,是那个跟他有杀父之仇,灭门之恨的古家。

    只听到被称呼古兄的那名青年说道:“我们家的家训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若不是那个家伙约我出来...”

    意识到身旁还有一个躬身弯腰的小厮,他随即闭口不言。

    心思缜密的李满青紧接着开口说道:“两位公子爷里面请。”

    然后先前称呼古兄的青年男子轻车熟路的带着他走进了这座流金淌银的温柔乡。

    等到听不到他们的谈笑声,李满青才慢慢抬起头来。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道消失在门廊拐角处的身影,若是有旁人在场,肯定会感到惊愕万分。

    这个平日里与人为善见人从来都是一脸笑容的李满青此时满眼猩红,脸上清秀的五官竟有些扭曲。

    “古家。”李满青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吐出,“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姓古的青年男子与另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一同进入了玉钩栏。

    姓古的青年男子一脸厌恶地环顾了四周,到处都是胭脂粉气,他皱着眉头问道:“你就这般喜欢这种烟花场所”

    身旁大概与他同龄的青年男子将手中的纸扇合上,敲打着手掌心说道:“古兄,你这就是不懂风花雪月了吧。”

    不远处正在招呼客人眼尖的老鸨一眼就看到了刚走进楼中的他们。

    玉钩栏的老鸨以前也算是这的头牌,只是世间女子大多都经不起岁月长河的消磨,最终落得个人老珠黄的凄凉下场。特别是这些从未踏上过修行之路的风月女子。

    后来老鸨柳如是便从头牌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听说是经过信家的示意,打理起玉钩栏来。

    虽是徐娘半老,但其风韵犹存。

     



百家争锋 第二十五章 李家有女名红拂
    徐清川在那老鸨关上房门后敲了敲桌面,忍俊不禁,露出了一嘴的皓齿,说道:“我是真没想到堂堂古家缺月古大少爷竟会看上个半老徐娘。”

    坐在他对面的古缺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玉钩栏的背后毕竟是信家,而且玉钩栏作为长亭街最为流金淌银的四座销金窟之一,招待给宾客的自然是属上品的茶饼。

    “味道还不错。”古缺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细细品味后开口说道。

    “要不要来点”他看了眼徐清川,问道。

    “茶这种东西我可喝不来,我还是更喜欢这边的红雕花酒。”徐清川闻言摇了摇头,拒绝道。

    古缺月嗤笑一声,“道理不是都跟你讲明白了吗。”

    后知后觉过来的徐清川笑着摇了摇头,拱手说道:“佩服佩服。”

    “古兄知不知道他叫我们前来的目的是什么”徐清川放下手中折扇,在探知到门外并无其他人后才正色开口问道。

    “难道你不知道最近族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古缺月悠悠开口反问道。

    徐清川在细细思量了半盏茶的功夫后才说道:“难不成柳家那小子又有什么大动作”

    像今天这样的超过半数门阀的嫡系子弟聚在一起的会议规模这十年来只有过一次。

    而唯一的那次就是对付当年柳家长子柳擎天。

    当年虽然姬歌被族长送进思规楼,而且听闻是要罚他面壁十年之久。以姬家为首的许家柳家这几大富贵门阀组成的派系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原本信家古家与徐家等一众豪门氏族结成的联盟打算一点点蚕食吞并掉他们的家族生意。

    可谁想得到,这般举动使得原本就只把心思花费在家族生意上的柳家家主柳沧海炸了毛。

    有传言说当日柳沧海拉着自己的长子柳擎天堵在了长亭街徐家的店铺前,大声对着聚拢过来围观看热闹的百姓指着徐家店铺大声嚎道:“你们徐家这几家的狼子野心今日我柳沧海就给你们剖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们以为小歌不在了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了是吧。”

    “可就算我答应,我家擎天也不会答应。”说完就把站在身旁还是一脸迷茫的柳擎天推了出去。

    然后就在这一天,少辈以柳擎天为首的许家,姬家开始了反扑。

    直到最后姬家那一身白衣单枪匹马捣古家,这场无硝烟的战争才慢慢结束。

    可能也就是自从那次聚会以后,便传出了“擎天玉树,半壁江山”的无厘头说法。

    古缺月眼神怪异的看着他,抿了抿嘴唇,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姬家姬歌出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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