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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强
龙辉咬牙道:「快去找冰儿,我中了鹭眀鸾的玄媚夺神术,锁魂符快撑不住了!」
「什么?」
龙辉话音方落,忽闻焦急脆声响起,只见楚婉冰提着裙裾匆匆跑来,说道,「涟漪,快扶他躺下!」
涟漪依言扶着龙辉躺下,楚婉冰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掀开盒盖,素手利索地捻起几枚金针,对着龙辉脑门的位便扎去。
楚婉冰出手如电,一口气便封住神门、天柱、魄海、灵台等四大位,在扎针的同时春葱玉指还不时地捻转金针,藉此输入真气助龙辉回神。
楚婉冰稳住龙辉元神后,暂时松了口气道:「小贼,你头还疼么?」
龙辉蹙眉道:「这玄媚夺神术真是邪门,方才我感觉到头几乎要裂开一样。」楚婉冰叹道:「鹭眀鸾的玄媚夺神术堪称妖族第一,再加上这些年来她在煞域所学到的东西,其手段可谓是防不胜防,你能够支持到回来已经是不简单了。」龙辉下意识地伸手去搂楚婉冰的纤腰,只觉得入手一片柔滑,简直就像是陷入一片香酪之中,叫他顿时暗自惊艳:「这丫头的身子何时变得这般柔软,软得跟没骨头似的……」
柔媚丰美的肌肤,宛如温滑春水,确确实实可当得上柔若无骨这四个字,叫龙辉恨不得此刻就浸润这趟春水之内,醉生梦死。
楚婉冰俏脸嗖的一红,媚眼泛起淡淡波纹,咬唇拍掉龙辉的爪子,嗔道:「伤成这样还不老实,不要脸!」
龙辉笑了笑道:「看到冰儿你,我身子便好了大半,现在已经没事了!」
说罢又想伸手去抱,楚婉冰抢先一步道:「小贼且慢,你有没有事得让我先探一探你的元神再下结论。」
龙辉奇道:「还要这么麻烦么?」
楚婉冰道:「然也,鹭眀鸾之夺神术极为诡异,若她暗中在你元神中埋下一些后手,日后难免不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龙辉奇道:「这还能埋下什么后手?」
楚婉冰叹了口气道:「当初鹭眀鸾曾以玄媚夺神术控制一个人,那人平常里并无任何异兆,可是过了一年后,他就变成疯疯癫癫,见人就杀的野兽。」
龙辉顿时吓了一跳,急忙乖乖听话,闭上眼睛让她查探。
见他这般乖巧,楚婉冰朱唇勾笑,朝涟漪使了个眼神,让她替自己护法。
涟漪点了点头便走到山谷外把住要道,让楚婉冰安心行功。
楚婉冰探出拇指,食指和小指,捏出兰花法印点在龙辉天灵之上,施展出玄媚夺神术,藉此同源咒法一探龙辉元神,于此同时楚婉冰亦用秘法安定龙辉神识,叫他美美的睡上一觉,让元神得到充分的休息。
楚婉冰心神涌入龙辉脑海,只见茫然识海之中,光点漂浮,正是那些遗失的记忆。
楚婉冰小心翼翼地在龙辉识海中转了几圈,并未发觉鹭眀鸾布下的暗手,心头大石才算放下:「想来以这小子的根基,鹭眀鸾想浑水摸鱼也不是一件轻易之事,看来是我多心了!」
就在她想离开识海之际,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个遥远而又熟悉的声音:「墨阳,你将四大仙剑和剑谱带出去,待时机成熟便是为师著写封神榜之时……」
那声音虽是龙辉的音色,但却是充满着不可一世的威严,普天之下唯有玄天真龙有此等气度,楚婉冰心神一动,立即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飞去。
突入重重光晕,进入玄天真龙残留的记忆,楚婉冰娇躯不由一颤,芳心不住乱跳,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意识之中,唯见两人对视而立,其实一人正是玄天真龙,而另外一个便是在她前世记忆中的天剑谷祖师墨阳。
墨阳抱着四大仙剑满脸不舍地看着授业恩师,而玄天真龙却是淡然微笑道:「傻小子,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快快出去吧,混沌之力很快便要封住出口了!」
墨阳咬了咬牙关,将那卷写满太荒古篆地丝绢递了回去。
玄天真龙微微一愣,蹙眉道:「你做什么?这可是四大仙剑之剑阵卷普,无此卷宗,四大仙剑根本就无法发动。」
墨阳摇头道:「虽是剑谱,但也写了师父的一些胡话,弟子是在无法将此剑谱带出,损及师尊清名!」
玄天真龙哼道:「事实如此,若不认错只是错上加错!」
墨阳摇头道:「既然是事实,那师尊为何不将那天助弟子运功克心魔的事情写上去,刘公子的死根本就不是师尊有意为之,一切都是弟子的错!」
玄天真龙叹道:「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云璇的性子我了解,看似柔弱,但骨子烈得很,若把真把这些事记下来,说不定她还会再自杀一回……」
墨阳咬牙道:「师尊莫非是想让云姑娘这样子地恨下去?」
玄天真龙淡然笑道:「恨有时候也是活下去的一种动力,来生她若再见我,那便让她恨个够,种种一切,我一肩担起。」
看到这里,记忆忽然中断,楚婉冰只见眼前一亮,竟是龙辉的元神开始了自我防卫,将她的意念逐出识海。
回到现实,心绪凌乱异常,昔日那双魅惑苍生的媚眼此刻充斥着各种迷茫和不解,雪白玉靥上已然血色全无,单薄的娇躯不住颤抖,仿佛不敢相信方才所见。
水润的唇瓣不住开阖,喃喃自语道:「我不信,这不是真的,玄天真龙你一定又在骗人,一定是假的……」
嘴上虽说不信,心里却是清楚得很,元神深处的记忆是不会有假的,到了最后,身子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般,嗖的一下瘫倒在地,两行清泪顺着雪腻的玉颊缓缓流下,滴到地上,四溅如烟,宛如玉珠崩碎,晶莹剔透。
神情恍惚之时,忽然听到涟漪急匆匆地跑进来,低声叫道:「娘亲……儒门的人上山了!」
她瞬间压下躁动的情绪,不着痕迹地抹去泪水,走出山谷窥视,只见深沉的夜空紫光绽放,宛如紫阳横空,光耀八方。
「是紫阳玄功的真气!」
她柳眉轻扬,望着天空说道,「看来那些儒生不但上山了,而且还打了起来!」
凤凰威仪,叫人不敢迫视,更有一股傲视群伦的气派。





龙魂侠影 第二回三教混战
战端再生,正在养神的龙辉也被惊醒,急忙冲出山谷一探究竟,楚婉冰暗嗔道:「臭小子,伤还没好就这么莽撞!」
她毕竟是刀子嘴豆腐心,始终挂念龙辉伤势,于是也暗中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前方交战地点,龙辉拉着楚婉冰找了个隐蔽的草丛躲下,暗中窥探战况如何。
只见不远处的平地上气流乱窜,紫气、道华、佛光三种真元不住冲击,交织出一片绚丽色彩,两人不由大吃一惊,这那里是什么儒门内斗,分明就是三教混战!靳紫衣掌心处凝聚一团紫气,朝着净尘道人打了过去,净尘冷笑一声,拂尘一挥,以柔劲荡偏紫气。
随后,净尘连消带打,一个箭步上前,五指握拳,对着靳紫衣的胸膛便是直勾勾地便是一击真武神通拳,靳紫衣挥臂挡拳,只闻一声巨响,两大真气相互震荡,卷起无数沙尘,迷蒙中却见靳紫衣被道者一拳击退,口角溢出鲜血。
就在此刻,净尘身后倏然传来一股劲风,他心知对手不俗,回身应招,只见身后之人竟是尹方犀。
两人对了一掌,皆被对方之根基所惊叹,各自退了半步,继续凝聚功力对敌。
楚婉冰蹙眉低声道:「想不到这个尹方犀竟然也将紫阳玄功练到了第九层,他之修为恐怕也仅仅比孔岫低上半分而已。」
龙辉点头称是,说道:「此人隐藏果然够深,冰儿你真是目光如炬,都快赶上你娘了!」
楚婉冰妩媚地白了他一眼,笑嗔道:「少贫嘴,尹方犀只是武功高而已,那个靳紫衣才是真真的老奸巨猾!」
龙辉奇道:「冰儿,此话怎讲?」
楚婉冰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虽然不知道儒道两派是如何打起来的,但你看,雨卷楼和云汉院的人马都已经出现了,为何唯独不见赵家那些人呢?」龙辉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靳紫衣安排赵家作为伏兵,准备偷袭净尘道长他们?」
楚婉冰笑着点了点头,嘟着小嘴啐道:「云汉院可是儒门内盛产智囊的地方,武功虽不高可是鬼主意一个接一个,跟那个陆乘烟一个德行!」
龙辉奇道:「冰儿,你何时见过陆乘烟?」
楚婉冰愣了愣,吐舌笑道:「是娘亲告诉人家的嘛,当初在铁壁关时,那老小子可叫娘亲吃足了苦头。」
龙辉嘿嘿笑道:「当初铁壁关的时候,你娘亲可也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楚婉冰撇撇红唇,低头不语,却听龙辉笑嘻嘻地道:「正所谓母债女偿,冰儿快给为夫亲一口。咱们好久没亲近了。」
楚婉冰小脸嗖的一下就红了,嗔道:「要死了,那边打得不可开交,你还要……」
话音未落,就被龙辉伸手箍住腰肢,男子雄躯透出灼热的气息隔着肌肤熏烤在她润腻丰美的肌肤上,叫她气力霎时卸去了大半。
龙辉只觉得这个小娇妻愈发迷人,身子骨柔媚如水,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着一滩温滑的春水,香甜腻口香气透过毛孔渗入体内。
龙辉怀抱佳人,一刻都不舍得放手,笑道:「冰儿,咱们就这样看戏吧。」
楚婉冰身子软绵绵的,脑子昏沉沉的,神使鬼差地倚在他怀里,舒服得几乎想阖上眼皮好好睡上一觉。
龙辉看到身后有一株大树,于是便拉着楚婉冰走到树根下,靠着树干半躺而坐,怀中已经抱着那媚入骨子里的美人。
怀抱美人,冷视战局,龙辉当下觉得十分痛快,楚婉冰此刻已经是三魂不见七魄,芳心里一片凌乱,想发力挣开这小子,但身子却又不自主地倚在他怀里,将那对丰腴饱满的傲峰紧贴在他身上,被男儿结实的肌肉挤压成了香嫩的肉团。
龙辉感觉到这丫头的身子真的是妙不可言,才分开这么一段日子,她就变得这般熟润腴媚,如此硕大的双峰丝毫没有下垂的迹象,还是这般圆润高耸,但偏偏越来越柔软,仿佛一根羽毛落在其中也能够陷下去一般。
「以前这丫头还是处子的时候,身子骨比小羽儿还要丰实,如今竟然软成这般,就像是水一样,简直越来越像她娘亲了。」
殊不知玄阴媚体随着年龄或者是男欢女爱的程度而变化,少女时可谓是骨肉丰实,但到了一定时间就会又或者是开放的程度而变得极为柔软妩媚,熟润多情,宛如丰美甜腻的水蜜桃,轻轻一碰便会溢出汁水。
楚婉冰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少女时骨肉紧绷丰实,少妇时媚入骨髓,但还是略带几分青春的气息,身子并非完全的柔若无骨,可是龙辉此刻怀里的人当真是柔若无骨,娇似春水,熟润婉媚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龙辉手臂又使了几分力,将「楚婉冰」紧紧箍在怀里,发觉随着两人的身子贴近,那股清媚甜腻的气息越发浓郁,他低头一看竟是大吃一惊。
目光居高临下,从美人衣领开口处望去,只见衣襟开口处透着几许红嫩肤色,隐隐可见半截紧窄的深沟,底下紧连着一对熟透蜜瓜似的。
曲线圆沃之处,连衣衫亦不能稍掩其美。
龙辉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尚未靠近,手心便感觉到美人胸口火热的气息,那儿仿佛是盛满温热乳浆的薄皮水袋,只消轻轻一碰就会荡出香甜的奶水。
楚婉冰芳心一阵剧烈跳动,身子一阵火热,芳心深处凌乱无序:「他要对我无礼了……快推开他,快推开他……」
想到这里,好不容易才抬起玉手挡住了龙辉,但这一下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累得娇喘迷离,媚眼如丝,鼻息火热,就连光洁雪白的肌肤都沁出了一层香汗,额头上,桃腮边皆是水光油亮,细细的汗珠顺着雪滑的肌肤流了下来,滴在了锁骨窝处,汇成了一小摊水,丰腴舒润的身子也在热气的熏烤下散发出腻人的甜香,叫人觉得眼前的佳人似乎是用泡在糖浆里的玫瑰花,娇艳而又甜美。
龙辉笑道:「冰儿,别这样么,给哥哥好好看看!」
说罢魔掌继续朝楚婉冰伸去,楚婉冰暗自叫苦,自己能挡得住一次,却没法再挡下第二次,难道就真要被这小混蛋莫名其妙地占便宜了?想到这里,她是恨得咬牙切齿,但身子却腾不出半分力气来制止这小畜生的行,只能暗自苦叹道:「臭丫头,要不是你往日过于纵然这小畜生,我今日遭此劫数!」
越想越是气愤,当下就要表明身份,但转念一想:「若是我表明身份,岂不是更加尴尬……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冰儿呀,冰儿,你平时跟这小子在一块的时候也太不要脸了,怎么能这般奉迎这混账的行,这回我可被你害惨了!」
平日里,这小两口也是腻到了极点,楚婉冰是毫无保留地同意龙辉的一切要求,哪怕是再怎么羞人她都会答应,也将龙辉惯出了一个毛手毛脚的习惯,只要双手一有空就会在一种妻妾身上招呼,捏乳摸臀,弄得楚婉冰等女是娇吟香喘,情火躁动,牢牢地贴在这冤家身上。
就在龙辉手心距离还有半寸之时,却听前方响起震耳杀声,将龙辉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楚婉冰」趁机鼓起余力睁开龙辉的怀抱,并娇嗔道:「小贼,别闹了,正事要紧!」
说罢便用手将龙辉的脸蛋扭了过去,叫他好好盯紧战局。
果然如「楚婉冰」所料,赵桧率领着赵家精锐从侧翼树林内冲出,以净尘为首的道门高手顿时被这一只生力军打得措手不及,阵脚大乱。
净尘本想仗着个人武力荡平敌人,压住战局,然而尹方犀却是紧紧咬住他不放,再加上此人修为高绝,净尘根本就难以脱身。
净尘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大声叫道:「宗逸逍好友,贫道已经将儒门叛乱引来了,速速现身收拾残局吧!」
宗逸逍三个字一出,尹方犀和靳紫衣脸色倏然一变,纷纷凝神戒备,冷眼环视四方密林。
等了半天,却未见有何动静,尹方犀哈哈笑道:「净尘道长,你技穷了!」
净尘哎呀地苦叹一声,道:「尹楼主说的是,贫道着实技穷了,可是最要命的还是交友不慎,交上了宗逸逍此等损友!」
说话间,袖袍一挥,隔空发出一道掌力直取东面三十步的那根大树。
咔的一声,大树应声而断,一道人影从树上跃下,正是宗逸逍。
宗逸逍跺脚骂道:「腹黑白毛道,你打就打,为何要拖我下水!」
净尘说道:「你们儒门内乱,却波及我道门,这是何道理!」
原来靳紫衣本想借着夜色伏击宗逸逍等人,谁知道夜黑风高,门下弟子看不清目标,竟糊里糊涂地跟道门打了起来,靳紫衣见已经打得不可开交,那便干脆将错就错,借着先机先剿灭这潜在敌人。
净尘则更是老练,他早就发现宗逸逍躲在不远处窥探,对于这个相交多年的老友,他可是毫不留情,直接将他拖下水,转移雨卷楼和云汉院的注意力。
靳紫衣眼露杀机,冷哼一声:「宗逸逍,吾等正与外人交战,你身为沧海阁之主却袖手旁观,丝毫不念同门之谊,休怪靳某不义了!」
宗逸逍耸耸肩道:「既然都亦撕破脸皮,还何必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
靳紫衣哈哈冷笑了数声,大声喝道:「宗逸逍与外人勾结,意图颠覆儒家道统,罪不可赦!儒门弟子听着,宗逸逍不再是沧海阁之主,将他就地格杀!」
宗逸逍哈哈道:「靳紫衣,你真是好大的口气,罢免三脉主事不但得通过儒门内部举手公决,还得经过教主点头,你区区一个云汉院就妄想行此特权,究竟是何人大逆不道?对待尔等小人,宗某从不留情!」
话音未落,宗逸逍悍然出手,紫气腾空,掌风刚烈,靳紫衣举掌相迎,霎时紫光崩碎,儒武激扬。
宗逸逍猛然再提三分内元,真气爆燃而生,一身高绝修为尽露无遗,整个人仿佛化作了紫色太阳,将黑夜照得紫光辉煌,此等功力竟是紫阳玄功的第九层——圣阳!楚婉冰得花容失色,低声道:「三教千古沉积果然不简单,这个宗逸逍和那边的尹方犀皆有第九层紫阳玄功的修为,其根基也仅逊孔岫半筹……若非他们内部矛盾众多,吾族实难立足神州。」
能将紫阳玄功修到顶层的人也只有孔岫、宗逍遥、尹方犀等三人,孔岫已经将紫阳玄功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浑身位皆可以凝聚真元内力,一旦行功,全身位就会形成一个紫色太阳,只要心意一动,每一个位于位的太阳就会聚合成一个巨大的紫阳,其威力磅礴无匹,可谓儒门巅峰。
宗逍遥和尹方犀虽练到第九层,但却无孔岫那般神通,随心所欲地统合体内紫阳真气,虽有先天之力,却无先天之神。
第九层乃是顶峰之神通,人力难达,但就算修成第八层的人在儒门也寥寥无几,以也就只有孟轲、任平凡和靳紫衣三人,但靳紫衣专修智谋,对于武功远反倒不如前两者,面对这紫阳玄功最高境界,靳紫衣几乎喘不过气来,豁尽修为接了几招,便已是力不从心了。
宗逸逍大喝道:「乱世祸胎,纳命来!」
他一掌击出,沛然真气铺面而来,招未至,掌风已经将靳紫衣压得口鼻溢血,苦不堪言。
危难之刻,忽然紫气横空,同源之招护持而来,将宗逸逍的掌力卸去八分,出手之人正是同样修成第九层的尹方犀。
尹方犀卸去宗逸逍掌力后,立即出手强攻,只看他随手使了一招「凌云三千战」,招式飘逸脱尘,看似染墨丹青,实则乃是战鼓轰然,杀机四伏,一出手便锁定了宗逸逍四肢百骸,不取敌首誓不罢休。
宗逸逍提元纳气,左肩沉,右手抬,来了一个「九转无疆」,此法乃是一招藏九式之绝学,每一式之中有暗含九种变化,如此九九相承,便有了八十一种暗手,叫人防不胜防。
两名儒者各展神通,斗得日月无光,山河失色,紫阳真气迸射四周,生人勿近。
靳紫衣见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于是便寻隙介入战圈,合尹方犀之力围杀宗逸逍。
净尘见状大喝道:「两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友,吾来助你!」
说罢也抢入战圈,挡住靳紫衣。
宗逸逍得此强援,顿时无了后患之忧,放开手脚应对尹方犀。
靳紫衣修为不及净尘,几个回合便落于下风,幸好赵桧出手相助,才堪堪扳回局势。
战圈之中,儒道弟子打得不可开交,而各方首脑也亲身上阵,五大高手各展威能,掌风拳力纵横交错,真气交缠激荡,每出一招皆有狂风之势,奔雷之音,将临夏山平静的外衣给撕破,正式拉开武尊之争。
双方皆习武之人,骨子里充满着好斗,但身为是一方首领,行事也诸多考虑,所以跟同等级数的高手交锋的机会并不多,空有一身武艺却无处施展,心中多少有些憋屈。
如今因为武尊印玺的缘故,每人体内的血液也开始沸腾,再无顾忌,施展生平绝学,誓要压倒对方,以证武道高低。
紫阳玄功同根相煎,宗尹二人拳来交往,时而虚招试探,时而重手杀敌,一不留神便是往返黄泉。
净尘虽是以一敌二,但进退有据,丝毫不见支拙,只看他拂尘挥洒,劲气以柔蕴刚,扫开靳紫衣,随后袖袍一抖,背后神锋倏然出鞘,正是道门名剑——白虹刖。
净尘左手持拂尘,右手握神剑,道华元功悍然而出,只见万千剑光降临红尘,夹杂着先天卦象的剑气势不可挡,靳紫衣和赵桧豁出全力也难撼其缨,唯有——败!尹方犀见己方败势难阻,于是奋起余勇将宗逸逍逼开,领着弟子撤退,靳紫衣和赵桧也强压伤势,各自发了一掌,掩护门人退走,之后便且战且退,脱出战局。
虽是首战得胜,宗逸逍却毫无喜庆之色,白了净尘一眼道:「白毛道,依你能为就算留不下他们,最少也能斩杀一个赵桧,为何要放他们离去!」
净尘道:「他们已经跟宋王搭上了线,不宜草率诛杀,若不然便可能引出皇甫一族直接干预三教之事。」
宗逸逍冷笑一声道:「说得倒好听,你无外乎是想让宋王他们替你牵制元鼎老道。」
净尘叹道:「果然是吾的好知己,果真目光如炬。」
宗逸逍呸道:「少来,像你这种交谈不交心,交心多伤身的损友,宗某是避之不及!」
净尘说道:「好友,贫道这般做法也是对你有好处的。你们儒门有大半弟子都站在云汉院和雨卷楼这边,你单靠区区一个沧海阁如何斗得过他们,就算今晚杀了一个靳紫衣,儒门内部的大势依旧不变,你们这些教主遗脉始终处于下风,倒不如留下靳紫衣,让他继续同宋王合作,也卷入这皇储之争,借此消减他们的实力,岂不快哉!宗逸逍翻翻白眼,说道:「果真腹黑,死白毛老道,看来我以后得多防着你一点,要不然被你卖了还替你数钱呢!」
净尘笑道:「好友言重了,如今吾等皆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此乃同舟共济也!」
宗逸逍呸道:「同舟共济,你是不是也打算将璃楼那个武痴拉下水?」
净尘咦了一声道:「好友真是知己也,不过,拉下水这三个字忒粗坯了,不太符合好友儒者的身份和气度,不如换个说法,就叫做请璃楼菩萨出山相助。」
宗逸逍哼了一声,拂袖道:「腹黑牛鼻子,吾不屑与你共事。」
净尘微笑地望着他走开的背影,嘴唇轻轻颤动着,喃喃自语道:「一、二、三……回头!」
宗逸逍猛地转过头,瞪了净尘一眼,说道:「要去你自己去,这么无耻的事我做不出来!」
净尘微微颔首称是,却听宗逸逍自言自语地道:「今天,我看到那白毛佛在流水村讲道……」
净尘呵呵一笑,跟门下弟子叮嘱了几句后,便掉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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