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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强
赵夫人微微一愣,朝仆妇问道:「小姐究竟怎么样了?」
仆妇道:「就跟这姑娘说的一样。」
鹭眀鸾又说道:「那赵小姐的眉心处是不是有一道紫黑色痕迹,而嘴唇却是泛着淡淡的青色?」
仆妇猛地一拍大腿,惊道:「神了,姑娘你所说的正是小姐此刻的症状!」
鹭眀鸾咯咯一笑,颇有示威地向赵夫人望去。
赵夫人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才叹了口气道:「方才是妾身不好,得罪大夫,还请大夫妙手回春,救治小女!」
鹭眀鸾昂着螓首,哼地一声道:「可是本姑娘却又不想当大夫了,我觉得江湖骗子更适合我!」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赵夫人捉到救命稻草,赶紧拉住鹭眀鸾衣袖,苦苦哀求道:「陆姑娘,陆神医,方才是妾身有眼不识泰山,得罪神医,还请你救救我家闺女,我给您跪下了!」
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而且身子还朝下一弯,膝盖即将跪倒。
鹭眀鸾芳心一软,伸手扶起赵夫人,叹道:「夫人不必如此,我去看令千金便是。」
赵夫人千恩万谢,领着鹭眀鸾走到女儿闺房。
甫一踏入屋子,鹭眀鸾便问道一股腥臭的味道。
抬眼望去,只见牙床上卧着一名十岁左右的女孩,脸色惨白,床单已经是一片血污。
赵夫人对周围的丫鬟叫道:「臭死了,你们这群奴才,是想熏死小姐吗,还不快把床单换了!」
鹭眀鸾制止道:「且慢,先让我瞧一瞧小姐的血迹。」
赵夫人立即点头答应。
鹭眀鸾走到床前,俯闻了闻血腥味,蹙眉呢喃道:「这虫子长得好快呀,竟然已经开始排毒了……」
赵夫人奇道:「陆大夫,您说什么……」
鹭眀鸾蹙眉道:「不瞒夫人,赵小姐恐怕得的不是普通的疾病,而是被一种怪虫钻进身子里,寄生在内。」
赵夫人花容失色,抿唇道:「陆大夫……究竟是什么虫子?」
鹭眀鸾叹道:「是一种名为离垢虫,此类毒虫喜水,专门寄生在活物体内,蚕食精血,待长大到一定程度后便会派出毒素,使得活物血流不已,最终一命呜呼。」
其实这种虫子根本就是妖族所驯养之蛊虫之一,按理来妖族在太荒战败后,残留于尘世的痕迹已经被三教抹去了,这离垢虫怎会再现尘寰?鹭眀鸾深藏疑惑,继续说道:「敢问夫人,这些日子,小姐可曾到下过水?」
赵夫人身边的丫鬟道:「奴婢记起来了,当日小姐嫌天气酷热,便到院子里池塘嬉水……」
鹭眀鸾神色一沉,从怀里掏出几枚金针,下手封住赵小姐的数个道,那赵小姐脸颊生出了几分血色。
赵夫人千恩万谢道:「神医啊,我家湘音的病可全靠你了!」
鹭眀鸾蹙眉道:「夫人切莫高兴太早,我的金针只是激发小姐体内潜能,并暂时封住毒虫的活动,要想根治还需花费一些功夫。在此之前,还请夫人带我到小姐下水的池塘看一看。」
赵夫人对她已经是极为信赖,故而有求必应。
到了池塘,鹭眀鸾向赵夫人提出放空池水,林家乃是当地大户,而赵家更是武林名门,很快便动员人手将池水抽干。
只见泥泞池底有许多条肥大的鲤鱼,正在不住挣扎跳动。
鹭眀鸾问道:「赵夫人,这儿的鲤鱼如此肥美,可有人吃过这里的鱼儿?」
赵夫人柳眉轻蹙,说道:「半个月后便是家父的寿诞,按照以往惯例,我们都会吊起池里的鱼儿作为寿宴菜肴。」
鹭眀鸾笑道:「如此说来,贵府的鲤鱼倒也是美味。」
赵夫人道:「家父最喜吃鱼,所以便让人在家中池塘养上鲜鱼,等鱼儿长大了,便抓起来做菜。」
鹭眀鸾点了点头,说道:「那还有劳夫人命人拿一条鱼上来。」
赵夫人依言照办,命下人捉来一条鲜鱼。
鹭眀鸾又向赵夫人要来一把小刀,将鲤鱼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切来下来,只见有数条像钩子一般的小虫钻了出来,旁观之人无不色变。
鹭眀鸾叹道:「果然如我所料,池塘里的鱼儿都被这些虫子寄生了,若寿诞之时,你们吃下这里的鱼儿,那整个林府恐怕都会得这么一种怪病。」
赵夫人吓得朱唇惨白,哆嗦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要谋害我们林家?」
鹭眀鸾叹道:「当务之急,还是先救赵小姐吧。」
赵夫人分清急缓,便又向鹭眀鸾请教。
鹭眀鸾让人用油布包好四肢,然后跳下池底,用锄头在泥地里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一颗白色如鹅卵石装的物体。
鹭眀鸾命人用油布将异物包了上来,只见那块异物发出噗噗的跳动,就像是一颗白色的心脏。
鹭眀鸾笑道:「这便是离垢虫的母虫,就是这颗东西诞下那些小黑虫的,只要把它烧掉,将灰给小姐吞下,便可除去体内的毒虫。」
赵夫人喜出望外,立即命人去烧毁母虫,将灰用水给女儿冲服,果然不出片刻,赵小姐随即从排出一条犹如拇指粗细的黑色爬虫,怪虫在外扭动了几下后,就一命呜呼了。
赵夫人不禁喜极而泣,对鹭眀鸾感谢连连:「多谢神医,救我小女一命,方才是妾身有眼不识泰山,现在我给神医赔礼了……」
因为鹭眀鸾揪出了池底怪虫,使林府上下免遭劫难,林老爷对她也是千恩万谢,将其奉为上宾。
看着众人那喜悦的表情,鹭眀鸾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喜悦和成就,觉得这个大夫当得实在是太对了。
之后,她有给赵湘音开了几幅温补的药丹,这小姑娘服下后,不出一日精神就大为好转,林家对她也是大为叹服,各种厚礼答谢接踵而来,不出三日,「陆神医」的称号就传遍了整个东霈,不少病患纷纷慕名而来。
再加上她容貌秀丽俊美,也有不少人装病,就是为见佳人一面,一时间,医馆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应接不暇。
鹭眀鸾无论贵贱,皆一视同仁,遇上家境贫寒之人,她还慷慨解囊,免费赠药,人人对她钦佩不已。
至于林家寿宴却因为莫名其妙而来的这怪虫蒙上了一层阴沉,林老爷大寿的那一日,林府上下一片戒严,也没请多少宾客,寿宴比起往年逊色不少。
而鹭眀鸾却是被林府派人用八抬大轿请了过来,作为上宾招呼。
寿宴之上,鹭眀鸾陪坐在林老爷的主席上,只见她面容清丽,身段婀娜,更有一股娇憨的纯真,简直就是寿宴上的一颗夺目明珠。
林老爷亲自向她敬酒,感谢道:「陆神医,这回若非有你,这场寿宴恐怕就要成丧宴了。」
鹭眀鸾谦虚了几句,轻轻抿了一口美酒,心里却有几分成就感:「原来救人后是这般美妙,看来只要妖能诚心对人,久而久之定会与人和睦相处,到时候族人便可重回神州安居乐业了!」
酒过三巡,一名年轻公子起身道:「孩儿恭祝父亲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这名男子正是林家长子,林老爷眉开眼笑,甚是满意地又连喝三杯。
林大公子又说道:「父亲,孩儿请来觉苑寺的大师替父亲祈福祝寿,愿父亲身体永康,笑口常开!」
「林老爷乐善好施,乃东霈之大善人,近闻老爷高寿,贫僧便不请自来,厚颜向老爷祝寿!」
只见一名慈眉善目的僧人笑呵呵地走了出来,口宣佛号朝林老爷行了个佛礼。
林老爷立即回礼道:「老夫何德何能,区区贱寿居然惊动了永康主持!」
永康和尚笑道:「林老爷客气了,贫僧来得匆忙,未准备什么礼物,只带了区区一串佛珠。」
只见这和尚双手捧出一窜莹润如玉的珠子,每一颗珠子皆刻着梵文咒语,内藏精纯佛力,鹭眀鸾不禁感到几分厌恶,但她修为高深,很快便将佛力的影响给抵消了。
永康大师说道:「听闻林老爷的外孙女得了怪病,老衲略通医术,若林老爷不嫌弃,老衲愿替赵小姐查诊病情。」
林老爷向永康引荐鹭眀鸾道:「多谢主持好意,敝孙女有幸结缘这位陆神医,病患已经根治了。」
永康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口问道:「原来如此,陆神医年纪轻轻便由此能为,实乃苍生之幸。」
鹭眀鸾不温不火地与他客套了几句,心里却是疑云暗涌:「当年吾族战败,被困傀山,这离垢虫应该已经不存尘世,为何还会忽然出现,而且还在林老爷寿宴之前寄生于鱼塘里……」
忽然,她脑中闪过一丝灵光——作为战胜者的三教应该接掌了三族遗留尘世之物,那么离垢虫便有可能是出自三教之手,想到这里她朝永康投过了几分警惕的目光。
「湘音,快过去谢谢陆神医!」
这时赵夫人牵着女儿走了过来,小姑娘在母亲的指导下,朝鹭眀鸾乖巧地做了个福,奶声奶气地道:「谢谢陆神医!」
鹭眀鸾看这小姑娘生得可爱,心里不禁想起尹飞燕怀中的小涟漪,暗忖道:「小涟漪再过几年一定也是这么可爱……」
想到这里她恨不得现在就回山,把涟漪从师姐手中抢过,狠狠疼爱一番。
寿宴结束,鹭眀鸾怀着疑问盯上永康和尚,施展补天诀的潜行之法暗中跟随。
回到觉苑寺,永康屏退左右,径直走入禅房,紧闭门户。
鹭眀鸾亦灵蛇身法游到屋顶,再以蛇眼窥探屋内情况,只见一名光头男子正恣意行做乐,将女子糟蹋得娇喘哀吟,香汗淋漓,丝毫不忌讳进屋的永康。
永康恭敬地朝那人行礼道:「尊者,这名女子可满意?」
男子急速地在女子雪润的身子连抽几下,女子仰头长吟,随即抽动,四肢痉挛,两眼一白,立即断气。
男子从女子身上站了起来,抓过一件衣服抹去迹,点头道:「很好,元阴颇为充沛,足以延长对吾半年寿元。」
永康道:「既然如此尊者喜欢,那弟子再替尊者物色几个纯阴处子,送到尊者面前。」
尊者嗯了一声道:「这采补之法虽能延年益寿,但毕竟是杯水车薪,恐怕拖延不了多久这大限之日,虽说佛修之人乃是臭皮囊,圆寂之后便可进入极乐世界,但世人愚昧,本尊尚未渡尽世间恶业,怎可走得如此轻易。」
永康陪笑道:「尊者果真是仁心之佛,如此宏愿丝毫不下于韦驮菩萨替众生负罪之功德!」
尊者哼道:「韦陀算什么东西,蠢人走蠢路,选择负罪练功德之法,端的是又枯燥又乏味。」
永康呵呵笑道:「尊者所言甚是,那个老秃驴怎知这欢喜禅之奥妙。」
尊者道:「韦陀负罪之路虽是愚蠢,但却也弄出了一些名堂,他日夜诵经负罪,恐怕已经快要修成‘如来圣体’了,若他再能撑过这二十年,他便可返老还童,重获青春!」
永康道:「那尊者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尊者道:「现在还不到时候,过些日子我会写一封书信推举你入云顶山修行,到时候你便拜入韦陀门下,这二十年你就好好给我伺候这负罪佛,一定要让他修成如来圣体,返老还童!」
永康应了一声是,尊者又问道:「林家之事可以办妥?」
永康叹道:「尊者明鉴,离垢虫已经被人抢先一步除去,林家之人并未吃下池塘的鲤鱼。」
尊者倏然一愣,沉声道:「这是何故?」
永康道:「前些日子林老头的外孙女到池里游水,被离垢幼虫寄生体内,之后赵夫人便去寻医,恰好遇上一个姓陆的大夫,这名医者虽然只是个年轻女子,本事却大得很,不但医好了赵家丫头,还将池底的离垢虫全部除去,那些鲤鱼林家一条都没吃!尊者,这夺取林家财产的计划便这样泡汤了。」
鹭眀鸾越听越是心惊胆战,再催蛇眼神通,希望可以看清这个尊者的面目,谁料此人竟小心谨慎,就连寻欢作乐都带着面具。
尊者垂目沉思,永康不敢打扰,将那被采补致死的女子带了出去。
鹭眀鸾在屋顶趴到天际泛白,再为发现其他有用之事,便悄悄离开。
她本来是想将事情知会林家,但怕打草惊蛇,便忍而不发,希望可以多找些证据。
于是她白日看病,夜里潜行,可是自从那夜之后便看不到那个带着面具的尊者,也没有奸之事。
半个月后,鹭眀鸾开馆行医,这一大早来外边便排满了病人,还有数个老病号,这些病患皆是贫苦之辈,她替他们复诊后便按照惯例免费赠药。
鹭眀鸾亲手替一名老妇包好药材,小心叮嘱道:「大娘,这次的药只需再服三剂,你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以后就不用在吃药了!」
老妇表情呆滞地道:「陆神医,我这几天感到嗓子很痛。」
鹭眀鸾笑道:「可能是天气干燥,上火而已,大娘不必紧张,你且张开嘴巴,让我瞧瞧嗓子。」
老妇哦了一声,吞了吞口水,似乎嗓子真的很痛。
鹭眀鸾柔声道:「大娘,不必紧张,慢慢张开嘴巴,让我瞧瞧!」
说罢便凑了上去。
忽然,那老妇猛地张口吐出一团紫雾,鹭眀鸾猝不及防被喷了个正着,只感到气脉酸麻,隐藏的妖气竟不受控制地朝着四肢乱窜。
顿时妖氛涌动,整个医馆上空乌云笼罩,鹭眀鸾只觉得妖气已经到了失控边缘,不由自主大叫一声,妖相顿显。
八翼鸾雀虽是张翅而出,但鹭眀鸾却提不起任何力气,显然那团紫雾将她妖气运行的轨迹全数扰乱,她此刻正处在半走火入魔的状态。
医馆内的病人被这异象吓得纷纷逃窜,口中大喊有妖怪。
场面一片混乱,却听洪钟声音响起:「乡亲们不要慌,这妖女由贫僧来收拾!」
鹭眀鸾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见永康带着数十名武僧走进医馆,而那名老妇却是生出了异象——双目赤红,头现梵文,鹭眀鸾一眼便瞧出她是被某种摄心术控制,所以才会忽然偷袭自己的。
永康带人围住鹭眀鸾,朗声道:「这妖女当日先是用妖术谋害林老爷的孙女,然后再冒充大夫,假仁假义地治好林老爷的孙女,为的就是要竖立起一个神医的美名,吸引各位乡亲过来看病,然后再用妖法害人!」
一名病患问道:「大师,这妖女是怎么害人的?」
永康指着老妇道:「这名老人家就是被她所害,双眼赤红,青筋暴露,这正是被妖术练成毒人的征兆,若非老衲提前发现,用梵文震住妖术蛊毒,这老妇人早就被妖女制成杀人利器了。老人家在得知妖女的狼子野心后,便主动要求来除去妖孽,所以刚才便喷了她一口毒雾。」
鹭眀鸾气得开口大骂道:「放屁,分明是你这狗和尚谋害这老婆婆,还敢贼喊捉贼!」
永康大喝道:「妖孽,休得胡言,众僧听命速速将此女擒下,带回寺中,净化邪气,镇压妖邪!」
众武僧不由分说,掏出梵钉刺入鹭眀鸾的数个大,将她全身气脉锁住,更封住她的哑,叫她有口难言。
永康乃是当地大僧,他说的话众人是深信不疑,再加上连番异象,众人更是气愤难填,冲上来对着鹭眀鸾就是一顿拳脚。
「妖孽,竟敢来害我,看老子不打死你!」
鹭眀鸾不能动弹,只能默默忍受这连番怒击,被打得头破血流,皮青脸肿,她生性高傲,在族内也是人人都避其三分,那受过这般屈辱,再加上这些都是她昔日医治的病人,如今却对自己拳脚架上,鹭眀鸾不由得心如刀绞,悲怒交加之际差点昏死了过去。
永康见状急忙制止众人:「大家出口气也就算了,千万不要再动手了,若不然打死这妖女,她体内的妖毒便会泄露出来,反而会害了大家。」
众人听后急忙住手,永康命人将鹭眀鸾五花大绑困了起来,押回觉苑寺,一路上有不少人过来围观,对着鹭眀鸾指指点点。
鹭眀鸾只觉得这些人的眼神里充满着惧怕和怨恨,心中不禁一阵悲苦,眼泪嗖嗖地掉了下来,就在这时一股腥味扑鼻而来,鹭眀鸾抬眼一看,只见一名男子拿着木桶朝自己泼来。
「妖女,尝尝这黑狗血!」
鹭眀鸾不能动弹,被泼了个正着,浑身上下皆是血淋淋的一片,又腥又臭,熏得她险些吐了出来。
这是旁观的人也拿起各种东西朝鹭眀鸾砸来,有臭鸡蛋,烂菜根,更甚者以为污物可以辟邪,便将家里的粪桶盆拿出,狠狠地浇了鹭眀鸾一身。
鹭眀鸾再也承受不住这百般屈辱,两眼一黑,急怒攻心,吐了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待她再次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软榻之上,身上的污物已经全部洗去,还撒上檀香去味,而玲珑剔透的玉体则被一层薄纱遮掩,粉腿若隐若现,鹭眀鸾羞怒难抑制,脸颊霎时涌上一片红晕。
一名男子推门而进,虽然带着面具,但鹭眀鸾还是认出了他的身份,那个采阴补阳的尊者。
尊者呵呵道:「想不到数千年后,世上还有妖族存在,而且还是元阴如此充沛的处子之身,妙哉,妙哉!」
鹭眀鸾怒气翻涌,破口大骂道:「卑鄙小人,暗中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尊者啧啧笑道:「小妖女倒也嘴硬,正好合佛爷胃口。佛爷最喜欢与像你这样的贞烈女子参悟欢喜禅,起先你们还是一脸的不情愿,到了后来就求着佛爷继续宠幸你们,这凡夫女子,佛爷尝得多了,妖女倒是首度尝试,呵呵……小美人,待会可千万不要让佛爷失望哩!」
说罢便伸手去摸鹭眀鸾的酥胸。
鹭眀鸾只觉得一个枯瘦如柴的手掌正朝自己胸乳袭来,心中又羞又怕,身子不住一阵哆嗦,牙齿上下打架。
尊者看见鹭眀鸾这般羞怯,心中欲火越少越旺,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将鹭眀鸾压在身下,伸手便要撕下那单薄纱衣。
「尊者……大事不好了!」
就在鹭眀鸾即将惨遭狼吻之时,永康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尊者不悦地道:「永康,你做什么,知不知道本尊者在修炼欢喜禅时最恨的就是被人打扰吗!」
永康吞了吞口水道:「尊者,弟子并非有意,只是寺庙外来了一个人,拿着一口刀连杀我数名僧众,如今他已经闯到正殿了!」
尊者不悦道:「区区一个疯汉,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这主持是怎么当的!」
永康哀声道:「尊者,这人似乎来头不小……」
尊者哼道:「究竟是何人,你且慢慢道来。」
永康哆嗦了一下道:「弟子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发觉此人手持一口血刀,好像是佛界盛传的……啊!」
一道血红刀气划过,永康话还没说完,已是身首异处,只见远处缓缓走来一道身影,脚踏罪骸,手持屠刀。
「非佛非魔,以杀定心,以戮证道,世尊有罪!」
头顶骷髅数百,手持血刀戮罪,轻蔑欺世伪佛,践踏无边恶骸。
尊者双眼一瞪,口中吐出两个字——界明?





龙魂侠影 第十回才女慧眼
「师父!」
就在龙辉听到紧张之处,门外传来潇潇清脆的叫声,鹭明鸾柳眉一蹙,话音倏然止住,问道:「潇潇,发生什么事了?」
潇潇手里拿着一个斗蟋蟀的木盆,嘟嘴道:「师父,钱先生来了……」
鹭明鸾脸色一沉,干咳了一声:「潇潇,为师知道了,你先替我招呼他们。」潇潇哦了一声,掉头出去。
鹭明鸾抱歉地朝龙辉笑了笑,说道:「龙将军,妾身有些琐事要处理,不能再招呼将军了,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龙辉点头道:「夜色渐深,我也得告辞了!」
当龙辉走到门外时,鹭明鸾忽然开口说道:「龙将军,雪露天华之事,妾身感念五内,来日定当回报。」
龙辉淡然一笑,纵声化光,御风而去。
回到龙府,只见两道熟悉的婀娜倩影俏立跟前,定神一看正是林碧柔和玉无痕。
双姝朝龙辉盈盈行礼:「拜见龙主。」
龙辉喜出望外地道:「碧柔、无痕,你们来了,一路辛苦了!」
林碧柔道:「龙主,素雅夫人已经劝服秦老爷了,现在秦家外围的资产开始慢慢撤回江南。」
玉无痕蹙眉道:「秦氏一族家大业大,外围资产足足占了四成,这么仓促地将资产撤回,这损失可不小。为何龙主还要让秦家收敛财富呢?」
龙辉道:「外围财富虽然可观,但若发生战乱火政变等突发情况,恐怕会损失更大,而秦家之根基在江南,就算发生变故,也能守住家业。」
玉无痕微微一愣,奇道:「政变?战火?龙主,您越说越玄乎了,如今大恒正值国泰民安,而且以当今皇上的手腕又如何会让此等事情发生呢?」
龙辉叹道:「皇甫武吉若在,大恒定当稳如泰山,但他若驾崩,其继承人未必能够镇得住这各路枭雄。」
玉无痕蹙眉道:「久闻齐王文韬武略,胸怀大志,再加上内阁辅佐,难道他也不能支持大恒吗?」
龙辉叹道:「内阁根本就是三教联手创办的产物,如今三教内乱,再加上各大门阀勾心斗角,这个内阁恐怕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约束力,而继承皇位之人是不是齐王还难说得很!」
林碧柔凝视龙辉道:「龙主,莫非您还想继续昔日的计划,逼反齐王?」
龙辉蹙眉轻叹道:「若我没有认识他之前,计划是一定要执行下去,让皇甫一族窝里反……可是当我涉入太深后,发觉自己始终狠不下这个心。无论是齐王皇甫铮,又或者当今皇上皇甫武吉,虽然算计深沉,心狠手辣,但不可否认他们都是当时英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维护政权和国家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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