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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强
只闻一声闷哼,张思眉心中箭,立即坠马毙命。
梁明止住马缰,嘲讽道:「酒囊饭袋就是酒囊饭袋,贪胜不知输,活该中冷箭!」
连折两员将领,赤甲将颜面已然挂不住,抓起一口狼牙棒,上马捍战怒道:「无知小儿,本将今日便以一敌二,砸碎尔等狗头!」
就在此时青龙军中冲出一骑,身着梭子连环甲,同样拿了一口陌刀,正是凌霄。
凌霄挺身而出,喝道:「此等鼠辈,不劳二位主将费心,让末将应付便可!」王栋表明虽然粗狂,但实则也是老兵条子,知道何时该杀何时该退,这名赤甲将乃是昊天教高手,他可不会傻到去跟他单挑,于是便顺水推舟让给了凌霄。
赤甲将其实便是昊天教八部之首,名曰天众,在虎豹营中则化名李翃,他想起那夜被凌霄和风望尘在他军营里来去自由,心中便冒起一团火,举起狼牙棒便打了过来,棍棒之中暗藏独门真气——天陨真气。
这真气取自天降陨石之意,暗指其劲气有着雄沉巨力。
只见挥棒瞬间,狼牙棒就犹如化成巨石俯冲而来。
凌霄毫不示弱,握紧刀柄,运转雷之卷,天罡雷音跃至刀锋,霹雳斩去。
陌刀、狼牙棒皆是重型武器,在这两人充足的劲力催动下更为雄沉,每一次相碰皆是震天动地,八方心寒。
连斗数回合,难分高下,凌霄忽然高举陌刀,内元饱提,九天雷劲迎合而生,灌入刀锋之内,倍添威势。
蓄力储雷,凌霄迎头就是一刀,天众心头顿时一颤,知晓此刀不宜硬接,当下调整真气,改强攻为半守,狼牙棒顺势一转卸开雷刀煞劲。
「好贼子,再接凌某一刀!」
凌霄打得兴起,双手握刀,以雷劲横削而至。
天众棍棒一竖,恰好挡在腰身前,再次架住雷刀。
虽然力保不失,天众战马却被雷劲烧毁脏腑,一声悲鸣,马失前蹄,呜呼丧命。
甫失战马,天众毫不慌乱借着落地瞬间腰身一沉,狼牙棒猛地砸向凌霄战马前腿,卡啦一声战马亦是折腿。
两人同失战马,再度战平,天众双足顿地,抖擞精神,舞动狼牙棒朝着凌霄打去,天陨真气推至巅峰,每出一棒皆有陨石之威。
凌霄斜握陌刀,刀锋沾地,拖刀疾奔,暗中运起炎之卷,炎阳真元将陌刀烧得通红,更在地上脱出一道焦黑的火痕。
就在两人还有半尺之际,天众狼牙棒砸下,划出一道破空气流,凌霄陌刀上劈,带起一抹赤红火光。
刀棒交击,真气激荡,两股雄力相互碰撞,将两人方圆十步的地面压出龟裂,泥石崩碎。
就在双方准备催加劲力欲压倒对方时,山坡上忽然响起急促的鼓声,随即便是奔雷杂乱的马蹄声,竟是虎豹营的骑兵冲锋。
原来是六部天宫主事绝天所为,他见天众久战不下凌霄,怕同伴有失便下令骑兵冲锋。
天众见状虚晃一招,掉头后退,让骑兵冲击凌霄和身后的青龙军。
王栋不慌不忙,大喝道:「石洪,交给你了!」
石洪当下叫道:「下马列队,钩枪准备!」
一队三百余人的骑兵纷纷跃下马背,提着钩枪冲出阵前,组成步军中的钩枪阵。
自从龙辉组建青龙军后,便着重训练士兵的综合能力,其中有一条便是无论原本是什么兵种都得熟练骑术,做到上马是骑兵,下马是步军。
石洪这一队钩枪手皆是从酆都血战幸存下来的精锐,不但战力强悍,而且默契和心理都远胜一般部队,只听石洪一声令,钩枪阵立即呈伞状散开,给虎豹营骑兵让出一个破绽,实际上是诱敌深入。
骑兵一但成队形冲锋便难以制住,就算知道钩枪手有诡计他们也只能照冲。
当骑兵入阵后,钩枪手立即从两侧围上,对准马脚便是钩削割斩,战马嘶鸣,骑兵跌倒,就这样前排摔倒,后排践踏,转眼间便将这队骑兵歼灭过半,幸亏虎豹营也算精兵,勉强止住颓势,撤回山上保全剩余骑兵。
王栋见机不可失立即率众冲锋,强攻登云山,他手持陌刀脚胯战马,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冲!」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主将勇战下属岂会不拼死,而且骑兵攻山本就是大忌,若不能一鼓作气抢下阵地,便是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有进无退的绝境逼出青龙军更大的杀意,全军不要命似的狂攻登云山。
山头上,绝天见青龙军势不可挡,于是命令弓弩手放箭阻击,射杀不少青龙军将士。
梁明见状立即下令:「给老子回射过去!」
他身先士卒,弯弓搭箭,施展神射之术,七星连珠,七枚锐箭连环而出,取下七条人命。
青龙军的弓弩手也纷纷效仿,以骑射对弓弩,暂且压住对方气焰。
青龙军冲到了半山腰时,虎豹营再施狠手,落石滚木尽数招呼而来,青龙军死伤不轻。
然而这伙人都是参加过酆都血战的老兵,更为强悍的阴军尸兵都见识过,区区损伤丝毫动摇不了他们的士气,反倒是激起全军将士杀性,宛如受伤凶兽一般。
「给老子顶住了!」
王栋大喝道,「冲上去,宰了这群野猫!」
王栋势若疯虎,挥动陌刀强行劈断三根滚木,却又被落石给逼了回来,怒意翻腾汹涌。
就在此时风起云涌,只见一股旋风袭来,将几块落石和滚木卷至半空,再砸向虎豹营,原来是风望尘的杰作,他御风而上,使了一招柔风太极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打乱虎豹营后阵,使青龙军取得一丝缓气和反扑的机会。
绝天脸色一沉,反手拔剑,朝空劈出一道剑气。
风望尘御风躲闪,以无量风影身法轻巧闪到绝天目光的死角,随即折扇一摇,烈风刃扑天而来。
绝天挽剑抵挡,只听叮叮当当的交碰声响起,烈风刃难伤分毫。
就在石木滚落稍停的空当,一声惊雷怒喝震耳欲聋,只看凌霄趁着脚踏奔雷,手提陌刀,昂首杀入阵中,雷刀竖劈横削,挡者披靡,将负责落石滚木的士兵杀得血流成河,难以兼顾。
天众见状,抡起狼牙棒便朝这边打来,凌霄挥刀迎敌,刀棒劈打,激荡的真气四散飞射,端的是生人勿近,偌大的一个战场便成了他们两人单打独斗的比武场。
绝天欲支援同伴,却遭风望尘缠战,绝天好不憋屈,眼前这厮论根基不如自己,但却胜在身法飘逸轻灵,任由自己如何吐劲发力,招式如何霸道,打不到目标始终白搭。
风之卷最擅速度,当初盘龙内乱时,风望尘之所以两度战败皆非其不济,第1回是为了救望月,第2回则是面对九卷合一的林碧柔,如今既无后顾之忧,有无精通风之卷者,风望尘端的是犹如无形之风,时急时缓——急者风若刀刃,割体生痛,缓者风似柔水,缠绵不休,绝天被缠得难以脱身,却又打不到敌人,险些气得吐血三斗。
虎豹营两大高手皆被缠住,青龙军众兵将很快便冲到山头,一到山顶,王栋便大喝道:「全军下马,列步兵阵!」
攻山可骑马,毕竟有一大段的距离给骑兵冲杀,但若上了山头再骑马那就是傻子,小小的山头不但树木众多,而且地方也小,难以控制马速,一个不好直接掉下去摔死。
青龙军可骑可步,一下马背梁明立即召集弓弩手,以强弓利箭开路,压制虎豹营的弓弩,随后石洪亲率钩枪手逼上,先攻敌人下盘,钩断脚踝,随即专攻上三路,收割性命。
钩枪杀敌染血,又见步军阵势生出变化,钩枪左翼冲出一支兵甲,为首王栋提着一口陌刀,身后带着三百刀斧手,杀入敌阵。
陌刀、钩枪乃是大恒步兵近战两大利器,两者配合无间,若钩枪先出,陌刀便在身后伺机而动,待敌军阵脚一乱立即强势杀出,像一座活动的刀锋铁城般绞杀敌军;若是陌刀先出,钩枪则协防侧翼,让陌刀专心对敌。
由于陌刀沉重不利急行军,所以王栋将长柄陌刀为短柄大斧,他作为陌刀营百兵长多年,对于使用陌刀已有一套心得,于是刀斧替代陌刀也不失威力,活脱脱一座的战场绞肉机,杀得虎豹营丢盔弃甲,很快就出现一边倒的情况,若是几年前,青龙军和虎豹营在这种硬碰硬的战斗中或许是平分秋色,但这群铁壁关兵士先后经历铁烈火拼、酆都血战的洗礼,无论兵将都有了一个大幅度提升,所以一交手便高下立判。
倏然,一道紫色烟雾从玉京都城中飘起,宛如一条腾空紫龙,冲霄而上,直达九天。
入城信号!王栋等人心头一颤,大声喝道:「大伙快杀掉这帮孙子,入城救龙将军!」
众志成城,千军一心,全体将士奋不顾身,杀敌奋勇。
凌霄护主心切,胆气再添三分,雷炎二卷交汇融合,只见雷刀生火,炎阳惊电,眨眼之间便连劈三十多刀,硬生生将天众的狼牙棒绞碎烧融。
眼见凌霄越战越勇,己方士兵败势难制,天众不欲再战,将手中碎铁灌入真气,当做暗棋射向凌霄。
凌霄谨守门户,力拒杀招,却无暇追击天众,叫他抽身逃走。
那边绝天也当机立断,挥剑逼开风望尘,后撤收拢残兵且战且退。
王栋神情凝重地道:「风先生,凌大哥,这紫烟……」
风望尘点了点头,说道:「是龙主的讯号,召集吾等立即入京。」
王栋与梁明、石洪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点头,立即喝道:「留下一百人照顾受伤兄弟,只要还能骑马全部跟我来!」
一场攻坚战,青龙军大获全胜,减员四百,而虎豹营则伤亡过半,孰优孰劣一目了然,王栋等人率领两千多将士翻过登云山,不顾疲劳朝着帝都奔去。
就在距离玉京还有一里时,风望尘先行探路,他御风飞行很快便有了个来回。
他蹙眉道:「北门还是紧锁!」
按照原本计划,北门已经打开了,如今还继续紧锁莫非出了什么幺蛾子?凌霄和风望尘心中皆是一敛,就在此时城头冒出一将喝道:「你们是那支部队的,跑到玉京来做什么!」
王栋喊话道:「我们是从铁壁关来的,有一小股铁烈潜进关内,所以就一路追来了!」
守将喝道:「这里没见到什么铁烈,你们速速退去!」
风望尘趁着这个时候施展风之卷武决——风辨影,将自身神识身体融入风中,感受方圆之内的大致情况,忽然听到城内似有喊杀声传来,似乎在叫着追捕乱党,空气中更夹杂着一丝血腥味。
风望尘立即跟王栋低声了几句,将情况告之,并嘱咐他故意挑起事端。
王栋也是老油条,装疯卖傻道:「将军,我们兄弟赶了好几天路,也跟铁烈打了好几仗,现在又困又乏,能不能给我们一些补给?」
守将怒道:「要找吃的到别处去,这里不是你这些泥腿子来的地方!」
梁明按耐不住,怒道:「放屁!别以为在京师当兵就自了不起,要是没咱们拼死守住铁壁关,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早就被铁烈给剁了!」
石洪也在京师受过窝囊气,于是也趁机起哄:「妈的,这帮身娇肉贵的娃娃兵,也就配站站城头摆摆样子,什么狗屁御林军,全是中看不中用的废材,有种就下来跟爷爷比试比试,看老子不把你打爆!」
守将顿时大怒,立即命令弓箭手出列,将箭矢对准青龙军众人,喝道:「你他妈再不滚,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王栋脸色一沉,这玉京城池高大坚实,可不是一座小小山坡,说冲就冲,此刻不但兵力不足,而且还无攻城兵器,要想进城除非城门大开。
就在此时,凌霄和风望尘神情忽然一变,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意。
王栋看得疑惑,暗忖道:「这个时候你们还笑得出来?」
风望尘一摇折扇,笑道:「王将军不必担心了,因为风某已经感觉到有股真气正从城内奔向城门!」
王栋不谐内功,听得云里雾里,凌霄淡淡地道:「是与我们武出同源的真气!」
就在御林军和青龙军僵持之际,城墙后猛地传来一阵惊恐慌乱的叫声,守将大惊失色,众弓箭手也乱了阵脚。
风望尘和凌霄抓住机会,同时动身,一者身化无量风影,一者脚踏奔雷步,几个呼吸便闯上城头。
风雷相生,风助火势,文武首座默契连击,将城头弓箭手横扫一空。
城门处响起平平碰碰的声音,那道数尺厚的铁门被一股无名的力量从内冲撞,每一次冲撞都会出现一个巴掌大小的凸起,随即便是雷罡落,炎火生,海怒啸,冰霜降,狂风卷,神灵动,灭杀劫,清虹贯,破千军,冥兵聚九九归一,沛然真元应声而出,只闻轰隆巨响,整个城门就像是被炮弹打中一般,被巨力轰得粉碎,数尺厚重的铁门连带着周围城墙同时化作飞灰,玉京城墙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洞。
烟尘飞扬,碎石四溅,一道柔丽身姿迎风而立,身着碧衣琉水裙,勾勒出丰腴玲珑的身段曲线,玉色翡翠带系在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更是承得乳丰臀圆,妩媚迷人,俏脸白皙如玉,朱唇丹红,雪靥透红,眉宇含情,任由四周杀声震天,烟尘翻涌也无损其容色一分,犹如一朵盛开在乱世的碧水娇花,看得一众兵士为之呆立,全场一片肃静,只余吐口水的声音。
佳人轻笑道:「路上耽搁了一阵子,来迟了片刻,还望诸君见谅!」
风望尘笑道:「不迟不迟,来得正是时候!」





龙魂侠影 第十八回孰胜孰负
祭祖前一夜晚紫薇宫正堂内,静悄悄地空无一人,皇甫武吉与众人从暗道走出,龙辉、白翎羽、剑仙母女、三教先天皆到场,除此之外还多出了一个人,那便是玉无痕。
她脸罩面纱,掩盖住冰清丽靥,一双淡蓝的眼眸衬着珠光更显风姿,宛若碧海明珠,美不胜收。
玉无痕是以剑仙入室弟子身份跟来的,龙辉本意是将玉无痕带在身边,借助她同林碧柔心灵相通之能,相互传递信息,了解宫内外的变化,及时做出调整。
首先到侧室的水池边上,此刻池水已是放空,龙辉主动跳下池底,水池四周雕龙刻凤,尽显华美高贵,池子四角各有一个黄铜镶金龙头,正是池子的出水口。
龙辉用匕首在龙口处刮下一些金粉,玉无痕在一旁协助,捧来一个鱼缸,里边放着一条金鱼。
龙辉便将金粉丢尽鱼缸里,然后又用九鼎玉杯盛水倒入,最后将鱼缸放在点燃檀香的香炉边上,此刻鱼儿依旧游得欢快,并无异样。
龙辉朝皇甫武吉行了个礼,说道:「皇上请恕微臣斗胆了!」
皇甫武吉笑道:「龙卿尽管放手!」
龙辉用筷子将金鱼夹起,丢到了金袍之上,只见那条金鱼跳了几下,咕噜一下便一命呜呼了。
「好贼子!果然毒辣!」
皇甫武吉沉声哼道。
龙辉从螣姬处打听过了,只要找出下了毒药的物件,用火焚烧便可将毒性去除,于是拱手道:「陛下,正所谓一火克百毒,请皇上将这水口、香炉、玉杯烧一趟。」
皇甫武吉点头道准。
龙辉先将香炉里的檀香取出,然后运起离火真元,把香炉烧得通红,以螣姬估计香炉上的混毒应该是涂在盖子或者边缘上,当檀香飘起便混入香气中,不但避开了烧香时的火焰,还能不知不觉侵入人体,如今龙辉大范围地焚烧香炉,混毒立即化为乌有。
龙辉又依样画葫芦,将龙头、玉杯都烧了一遍,而金袍不耐火焰,所以便没有动手,只要断绝这三条途径,混毒就无法发挥作用,所以皇甫武吉也留着金袍做戏给昊天教看。
待温度冷却后,有用水擦洗香炉、龙头、玉杯,将烧灼的痕迹抹去,一切皆是天衣无缝。
皇甫武吉甚是满意,笑道:「妙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明天便是昊天教覆灭之日!」
这时无影从暗道进来,向皇甫武吉递来一份密报,随后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皇甫武吉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先是惊恐,随即便是愤怒,眼光越发锐利,杀机暗藏。
龙辉低声问道:「皇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甫武吉冷笑道:「无影已经查出飞絮酒楼幕后东主!至于是谁,你自己看吧!」
说罢便将密报递给了过去,龙辉双手接过一看,脸色也是大变,僵在当场足有十余息之久,长叹一口气道:「想不到竟然是他……」
皇甫武吉咬牙切齿,拳头紧握:「好你个沧释天,先是害死朕之王弟,在连番毒害朕之骨血,此仇不报朕誓不为人!」
龙辉道:「皇上,既然已经查出沧释天的身份,不如今夜便围了他的老巢!」皇甫武吉依旧沉得住气,说道:「那厮经营许久,朕若是猝然派兵难有一击即中把握,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朕也不妨再等一夜,待明日沧释天进入皇宫,朕再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不迟!」
白翎羽也看了密报,问道:「父皇,这次行动究竟有多少个人知道?」
皇甫武吉道:「为了保密,朕也仅仅将计划告之在座几个人而已,仇白飞朕只是让他在紫薇宫外守着,等朕发下圣旨他才会动手,对于计划他是一概不知。」为保万无一失,群雄夜里便呆在紫薇宫暗室内。
祭祖吉日,天空现出鱼肚白,皇甫武吉满脸沉重,垂目静坐。
钟声敲响,宫娥太监鱼贯而入,礼仪官员身着广袖长袍,头戴高帽,手持金玉碑文,恭敬地道:「祭祖吉日,恭请皇上沐浴更衣!」
皇甫武吉缓缓睁开双眼,神情专注严肃,在宫娥的搀扶下站直身子,那边水池已经开始放水,取自青山灵泉之甘露从龙头流出,宛若水龙吐珠,庄重而又华贵。
皇甫武吉展开手臂,宫娥立即替他宽衣解带,褪去外袍内衣,王者踩入水池,将身躯浸泡在泉水之中。
从水池出来后,宫娥立即过去替皇帝穿衣梳头,动作利索干脆,不敢有丝毫怠慢之举,整个过程静得可怕,紫薇宫内弥漫着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息,叫人大气都不敢喘。
皇室祭祖乃是庄重严肃的过程,从头到尾都不允许有一丝差错,若不然便是对祖宗不敬,除了礼仪官员和皇帝之外,紫薇宫内谁都不许开口讲话,一直持续到仪式结束。
穿上祭祖金袍,便是点燃檀香,皇甫武吉眯着眼睛,以眼见余光扫了宫殿内一圈,暗忖道:「昊天教的眼线一定在昊天圣母的帮助下潜伏进来了,这里的宫娥太监定然有他们的化身!」
想到这里他心情更加沉着,缓缓阖上双目,跪坐在蒲团之上,进行着静心仪式,此举含义乃是洗净心中杂念,以最赤诚的心去叩拜祖宗。
檀香烧尽,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皇甫武吉暗笑道:「你们这些贼子小心过头,把毒药配成无色无味,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给朕占了个便宜!」
他依旧不动声色,按照礼仪官员的提示进行下一步仪式。
手持九鼎玉杯,皇甫武吉毫无犹豫,仰首喝光了杯中朝露。
「沐浴更衣洗俗尘;焚香静心赤诚意;玉杯盛露涤脏腑,九鼎护国千秋业!」礼仪官拉长嗓子宣读华丽辞藻,「仪式完毕,还请皇上移驾九龙山,率龙子龙孙祭天叩祖,佑我大恒万世春秋!」
倏然,皇甫武吉脸色一变,缓缓伸出手掌,咬牙道:「朕,略感不适,且休息片刻待缓口气再前往九龙山。」
礼仪官急忙道:「皇上千万保重龙体,微臣便去宣召御医!」
皇甫武吉微微喘气道:「朕知道你忠心为君了,一点小事没必要找御医,尔等先退下,给朕静养片刻!」
众人接旨纷纷退出紫薇宫,几个贴身宫娥和王公公一同将皇甫武吉扶到寝宫,助他脱去靴子躺上龙床。
王公公尖着嗓子道:「你们下去吧,皇上由咱家照顾便可!」
待众宫娥退去,王公公顺手扣上门闩,拉开密室暗门,迎出龙辉等人。
皇甫武吉猛地坐起身来,笑道:「这回沧释天还不中计!」
龙辉拱手道:「皇上,未到最后还得谨慎,微臣提议,再过半个时辰皇上便宣召御医,装出一副龙体欠佳的模样。」
一般人在感觉到不舒服的时候都不会率先看大夫,而是以为忍忍即可过去,今日乃是祭祖吉日,按照常理皇甫武吉定会以大典为主,宣召御医看病太过麻烦,所以一开始皇甫武吉不传御医也是符合人之常情,然后再装出病痛加重,这个时候传召御医才更合情理。
这么一连窜的动作,足以叫那隐藏暗处的眼线相信皇甫武吉已经中毒。
过了半个时辰,三名御医进入寝宫,熟料一进来就被龙辉、白翎羽和净尘同时扣住后心,吓得三名御医浑身哆嗦。
皇甫武吉坐直身子,望着为首的老御医道:「陈御医,莫要紧张!」
这姓陈的老御医便是太医院之首,御医总管皇甫武吉朝龙辉等人使了眼色,龙辉检查了一番手中御医的气脉,点了点头道:「回禀皇上,此人不懂武功,经脉根骨与普通人无疑,可以放心。」
皇甫武吉笑道:「陈御医,朕要你办一件事,若你做得好,加官进爵不成问题,若是搞砸了,朕便诛你九族!」
陈御医不住颤抖,说道:「微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托!」
皇甫武吉道:「你给朕记住,朕此时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陈太医人老成精,虽不知皇上要做什么,但以他从医数十年的经验,知道该如何对待一个垂死病人,于是便跟身边的御医道:「你马上回太医院,命人取来千年人参,百年灵芝,快!」
那个御医哦了一声,就在出门前龙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警告地道:「给我老实点,别乱讲话,你要记住皇上现在是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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