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了。」
我刚一说完,就感到了阿绿在我掌心一阵抖动。她微微皱眉,咬着下嘴唇,
仿佛克制着自己不要喊出来一样。她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浓密的
长睫毛不住地颤抖,仿佛都要滴出水来。她反复压抑着自己,但终于决堤,呼出
一口重重的叹息,很长很长。
过了很久,仿佛一个世纪一样的长度,她贴到我耳边,轻轻地,用带着哭腔
的声音说,「我……**了。」
我受到鼓励,伸出左手抚摸上了阿绿光滑的大腿。年轻结实的大腿肌肉,充
满了生命力。她猛然惊醒,一把抓住我图谋不轨的手,瞪圆了眼睛:「你疯啦,
这里都是人!」
我们同时转头打量四周的人群,发现周围有些人似乎注意到了我们过激的举
动。
「你疯啦?」她又对着我低声叱责了一句。我看到她脸上好看的红晕,知道
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还沉浸在**过后的余韵之中。
我贴近她,轻轻在她耳边吻了一下,她并没有拒绝。
「你真漂亮,阿绿。」我说。
「嗯。」她把脑袋微微歪向一边,露出天鹅绒一般的脖子。
「每个男人都会想要你的。」
「嗯……」她很受用地闭起眼睛。海盐香刺激着我的鼻腔黏膜,无法化开。
我继续说,「阿绿,我想要你。」
「现在?在这里?」阿绿警惕地和我闪开距离,瞪着眼睛看着我,仍然一副
难以置信的样子。
「是的。」我肯定地说,「你让我当你一天的男朋友,你得尽一个女朋友应
尽的义务。」
肯定没有比这个借口更蹩脚的求爱方式了。
这时,阿绿像打量一个陌生人一样上下打量我的脸。我欣赏着她精致的脸:她
的眼神摄人心魄,她的鼻尖细腻小巧,她的嘴唇鲜艳欲滴。我看过这张脸浓妆艳
抹的样子,诱惑而且迷人;也看过这装束背后素颜的样子,清新而且惹人喜爱。
这么一个让人垂涎的女人,似乎马上就要成为我的了。即使是出于自私的虚荣心,
或是一个成年男人最原始的**,这都让人欲罢不能。我这么想。
阿绿又咬了下自己的下嘴唇,仿佛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一样。
「艾林,如果我们发生关系,有件事情你需要知道,在一切都太晚之前。」
她的声音变得温暖和柔软,但完全不同于平常嬉笑时和今日发情时的那样醉人,
而是变得严肃但却包容。我听到她说:
「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一个成人电影女优。」
【我的女友是av女优】(九)
作者:喵饼
25/4/26发表于:
是否首发:是
字数:6684
<strong>九、安井舞子</strong>
<i>我要在吊灯上荡漾旋转,</i>
<i>我要活得就像明天不存在一样。</i>
<i>sia</i>
「你再说一遍。」保人伸手递出一张传单,路过的中年男人并没有理睬他,
径直走了过去。保人转头看了我一眼,问:「然后你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是的。」我说。
「然后你们就各自家了?」
「是的。」我说,「这很奇怪吗?」
「相当奇怪!」
「我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这个事实嘛。」
「好拽哦!」保人感叹道,「你居然给一个av女优甩脸色,这辈子好像值了。」
喂,并不是这样的吧?
保人又把传单递了出去,一个姑娘也走了过去,根本没有看他一眼。他无奈
地看着我,对我努了努嘴,好像在说:「bitch」
此时我正站在新吉木的街头,穿着新买的人造革夹克,伸着手,手里拿着红
宝石餐厅的丑丑的传单,对着默默低头路过的行人。保人站在我的旁边,比我更
加积极地在给行人塞传单。我是被老田师傅强拉来的,保人则是被我强拉来的。
「先缩好了,今天木有工钱哦!」老田师傅把一摞传单交到我手上时,笑盈
盈地说。
「先说好了,今天没有工钱。」我把一半的传单分给保人时说。
其实保人一直知道阿绿的工作。小日向也知道。或者,更准确地说,小日向
本来和阿绿就是同事。根据保人的说法,小日向在上大学之前,有段时间对摄影
特别着迷。虽然手头并不拮据,但他却曾在一家画廊当过薪水很低的**模特。
他这么做的理由仅仅是因为想体验「在大家面前露出生殖器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后来,他在一家婚纱摄影店找了一个摄影助理的兼职。他在业务方面做得意外地
出色,完全不像他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带他的师傅是个精神不太稳定,但才华
横溢的文艺中年,和小日向有点臭味相投,对这个工作起来就像没有明天的小伙
子很是器重。可惜小日向死性不改,有一次在摄影期间拉着新娘躲在化妆间里一
起抽大麻。两人都玩得很嗨,嗨着嗨着,就开始互相脱光了衣服抱着对啃。新郎
推门进来,拎起一盏聚光灯就追着小日向打。闹剧发生后,小日向在摄影店待不
下去了。师傅觉得他有点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的东西,不太适婚纱摄影这种略带
圣洁属性的工作,就利用自己的人脉,给他介绍了另外一份不那么圣洁的兼职:
在一家叫avony 的av公司事务所当摄像助理。
「avony ?」我问。
「对啊,avony ,」保人重复了一遍,问,「你知道他们的上属ka集团吗?」
「不知道。」
「你平常都不看a 片吗?」
我摇头。
「那平常打飞机用什么呢?」
「用手嘛。」我用手给他做了一个套弄的手势,很不幸被一个上了年纪的大
妈看见,受了白眼。
「总之呢,」保人在又一次被路人残酷地无视之后,对我说,「勇直就是在
avony 认识的绿酱。她最近还蛮受欢迎的,去年还提名了年度新人哦!虽然最后
没有当选。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啦,你去问问勇直好了。我不是她的粉丝,
我其实比较喜欢片冈爱菜。不过呢,我有绿酱送给我的一张蓝光碟,她的身材真
的好棒,是男人都会想要她吧?你想不想看看?我可以借你看看,但是不能送给
你,她还在上面签名了的。你想要的话,可以自己去问绿酱要嘛。」
我到底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我想。
我觉得新夹克的领子有点硬,磨在脖子后边的皮肤上痒痒的,便用手挠了挠。
「对了,她的艺名叫林檎由希。」保人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一
样,「你可以去上找找她的资料。不过你可不能随便和别人说她的真名哦,可
能公司会要求她保密的。一旦违约了,也许会有什么很严重的后果也说不定。」
我想起阿绿曾说过,她不喜欢自己这个名字,如果叫由希就好了。也许她真
的很喜欢被人叫「由希」吧。
「你想看看她的作品吗,艾林?」保人问。
「完全不想!」
接下来的两周,阿绿连续缺课,虽然这在开学初的时候是很常见的。到了第
二周周中的时候,我愈发觉得自己总是在想她,就给她发了条信息,写道:「下
周的西哲和修辞学都要开始发期末考试的讲义了,要不要我帮你拿一份?」她当
天并没有。次日上午,我收到了她的短信:「我让佐代子帮我拿了,不过还是
谢谢你。」我不知道佐代子是谁,也许是她那些五颜六色朋友中的一个。希望能
够靠谱;即使不靠谱,似乎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也并不常在学校见到这
些飞天意面神教的狂热信徒。她们都是一波过来,叽叽喳喳,然后一波走掉。女
人的心思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我这么想,怎么搞得现在我像是跟阿绿吵架闹分手
一样。
我开始给父母写邮件。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我发呆了一整个下午,还是
只开了一个头。我担心我已经因此丧失了书面语言的组织能力了。我拿出水笔和
笔记本,开始在纸上打草稿,我写道:
「距离上次联系二老已经有些时日了。虽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但是
我还是偏好用书面的形式来和你们沟通。把想说的话仔细斟酌过,然后写下来,
这种交流方式毕竟和打电话不太一样。所以我决定这么做……
「父亲曾提及过想要日文原的江利智惠美的唱片。我有幸在一家距离住处
不远的木屋小店里找到了正的黑胶碟片。因为没有留声机,也没有这个闲钱去
给自己添置一台,我在付完钱后提出想在小店里听一遍。店老是个留着小胡子,
但没有头发的和蔼的小老头。他同意了。值得注意的是,这并不是江利短暂而辉
煌的一生的个人专辑,而是很多人作品的集。碟片里不光收录了日本经济大萧
条时期前后的作品,还有一些比较复古的当代流行乐。我很喜欢其中一首《吊人
树之歌》,翻唱者姓名不详。整首歌充满了诡异悲凉的气氛,让人毛骨悚然,就
像一个成功的恐怖故事。我知道父亲并不精通英文,故特翻译抄录如下:
「你是否会来到这棵吊人树?
他们吊死了一个男人,罪名是谋杀。
弔诡之事接踵而出,诡于此则毋,
一旦我们在午夜相约于此吊人树。
「你是否会来到这棵吊人树?
将死的男人在叫喊,让他的爱人去逃亡。
弔诡之事接踵而出,诡于此则毋,
一旦我们在午夜相约于此吊人树。
「你是否会来到这棵吊人树?
我告诉过你去逃命,共赴自由之路。
弔诡之事接踵而出,诡于此则毋,
一旦我们在午夜相约于此吊人树。
「你是否会来到这棵吊人树?
你的脖子上套着麻绳,与我并肩站。
弔诡之事接踵而出,诡于此则毋,
一旦我们在午夜相约于此吊人树。」
我写了满满的一页,然后从头读了一遍,发现其实全篇都言之无物,一恼之
下就把这页撕了下来,揉成了一团。然后在新的一页从头开始写:
「展信佳。我给爸买了一张黑胶碟片,里面收录了江利智惠美的,
很不错。有空可以听一下。随邮包一起寄送的,还有妈一直想要的药妆。我对这
种女孩子的玩意不是很懂,只能全听柜台服务员的介绍。具体的使用方法我都另
外写在纸条上,用胶带在包装盒上贴好了,以免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