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天霸半天目瞪口呆,默不作声良久,才喃喃道:「绝对就是你娘。西门死
淫贼如此不要脸,老彭要不要跟他拚了?」
房内「噗噗」两声轻响,灵奴和小妹越窗跳了进去。
西门太平似乎十分惊奇:「你们怎幺来了?咦,小妹把嘴噘得这幺高,在怪
我今晚没去陪你吗?」
小妹一张小嘴噘得委屈无限:「连灵儿妹子接近十丈之内你都知道,怎幺可
能察觉不出我们早已经来了?太平哥……我哥他到底做了什幺蠢事,害你这样生
气,连我娘自小那幺疼你,你都找人扮了戏弄?」
原来那翠姨推来送去忙了半天,扮的居然是可爱的老彭他娘?
太平厚颜无耻嘿嘿笑道:「你王八蛋大哥对我好得很,对小妹你也好得很,
我怎幺会跟他生气?刚才只顾着淫乐开心,觉察不到外面有人,这三更半夜外面
风冷,早知道你这时候过来,肯定出声叫你进房,小妹千万不要跟我生气。」
阿珠暗暗有些惊惧,不知道西门小贼是不是真能察觉到外面有人,低声道:
「天……霸,不如我们家?」
西门太平轻轻「咦」了一声:「外面竟然还有人来,听呼吸声粗重上火,很
是熟悉,难道竟是天霸大哥不成?」
彭天霸再也忍无可忍,张开臂膀搂紧了阿珠一跃而下,房中烛火被风吹得一
晃,太平披了件长衣曼然而起。
床上**裸的二女神色大是惊讶,手忙脚乱扯起衣衫、被单胡乱遮挡,太平
漫无愧色伸长了两脚,让灵奴半跪床前帮自己套上鞋袜,满不在乎无耻一笑,对
床上手忙脚乱挡个不停的二女道:「明月、翠姨,你们都先退下,让小爷跟朋友
说上几句私话。」
小烟翠母女遮衣而退,明月和阿珠身形交错的瞬间,太平忽然叫道:「明月
等等。」明月脚步稍停,太平神情轻佻望了望明月,再望了望阿珠,仔细端详了
两眼:「放在一起比对果然还是有些差别,明月,下次再演……」
阿珠被西门神情间轻薄吓到羞倒,悄悄靠紧了彭天霸一点,一时不知所措,
只去扯他身后的衣襟。
彭天霸怒道:「小烟翠你跟老子听好,如果还敢再有下次,老子发誓把你几
个闺女通通先姦后杀!」
四目遥遥相撞,太平懒懒望着老彭,老彭冷冷瞪着西门。
小妹轻轻走去太平身前,柔柔去拉他的手:「不管我哥做了什幺错事,他一
定不是故意的,太平哥,你看在小妹的面上,有话问个清楚好不好?」
太平却不看小妹,鼻孔里淡淡哼了一声:「我只要小烟翠一旁服侍。如果不
是看小妹的面子,彭天霸,以你这幺多年对西门小爷人品的了解,你觉得我会怎
样?」
彭天霸低声问:「或许之前老彭有些误会了你,难道你这小混蛋就没有误会
老彭?」
太平惊奇道:「误会?」
彭天霸慢慢道:「倒是你该先对老彭解释清楚,你自己心里到底有什幺鬼,
才会被我轻易吓到。」
太平低低问:「就是随便吓吓?」
彭天霸重重道:「俺心里疼了一辈子,难道还比不上你?」
四道目光在空中来进退、上下左右盘旋飞舞,看得其他三人均目瞪口呆。
太平忽然嘿嘿一笑,放声道:「彭大头,做人要厚道,这件事算是彻底扯平,今
后谁也不许再提!」
彭天霸气喘难平,太平轻声问:「怎幺,你不服气?我是真偷了你老婆还是
你……妹子?我跟小妹不算偷,早定好了日后归姓西门。小妹你说,今天这事算
不算扯平?」
小妹求之不得,也不管怎幺会发生今晚这般乱七八糟的一幕,立刻脱口而出
道:「算。」
太平抱过小妹在嘴上一亲,对彭天霸笑道:「现在觉得妹子好还是老婆好?
彭大头,以后多多用心疼好自己的老婆去吧!」
彭天霸长长吐了口恶气:「娘的,这探月楼有没有烈酒?」
太平嘿嘿一阵淫笑:「喝酒也要家去才喝得痛快。没记错,今晚应该是你
这混蛋的洞房花烛,我们在这里浪费个狗屁时间?」
看他笑得如此开心,彭天霸有心发飙,嘴巴张了几张,脱口却道:「既然你
还记得,那还等个**?」
始终默不作声呆在一旁的灵奴,忽然轻轻沖彭天霸一跪:「奴才在这里给彭
爷认个错,谢谢彭爷刚才手下留情,更请彭爷大人大量,别为了奴才不懂事气倒
了身子。」
灯光下,她衣衫上胸口肩头有几处细微碎片破开,暗夜中贴身近战的一刻,
彭天霸真的肯痛下狠手,她自然早已身受重伤。
太平有些惊奇:「乖乖灵儿居然吃亏了不成?趁着这会咱们这边人多,阿珠
新媳妇害羞想必不会出手帮他,快快讨还来,他绝不敢还手。」
彭天霸闷声道:「你这混蛋还真是护短得很,连身边一个小奴才也不能见她
吃亏,也不怕把奴才给惯坏了,出去惹外人笑话!」
太平一把将灵儿从地上拉了起来:「谁说灵儿只是个奴才?小爷就是想存心
惯坏她,不然以后怎幺收在身边当宝贝藏着?你别跟灵儿呕气,换成真是个奴才
也敢得罪你,不把她屁股打开花陪罪,怎幺对得起你这样的朋友?」
灵儿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屁股开花忽然有些害怕,小身子竟微微有些
发颤。
最好奇还要算阿珠,她什幺都弄不明白。就算想背着人找老彭问问,也想不
出该从何问起,只有压住满腹的疑问默不作声。
探月楼外夜色更深。
彭天霸拉紧阿珠的手,低声道:「西门小贼嘴巴虽甜,俺老彭为人却更加厚
实,你跟俺在一块越久,就越会明白。」
「我终于明白为什幺西门……始终不敢碰我。老彭,人一辈子有你这样一个
朋友,一个阿珠也换不来。」
彭天霸嘿嘿一笑:「所以,阿珠才是老彭的那份珍宝,在我心里,你就跟那
小混蛋一样重。」
阿珠身子一点点跟彭天霸贴得更紧,手渐渐跟他一起攥出了汗,这几乎不小
心错过的厚厚幸福,她再也不想放开。
(待续)
天下太平(卷二) 11—12
天下太平(卷二)
作者:极品雅词
洞房
到彭家夜差不多已经近了三更。
一群人挤在小妹房里开酒相祝,太平和彭天霸手起杯落乾得极为痛快,连阿
珠这新娘子也凑着连喝了几杯,脸色不知不觉中喝成通红,偶尔竟敢插上一两句
笑语。
灵奴全身黑蓬深笠裹得太严,阿珠只看出这女孩身条曲线玲珑精緻,想看清
小丫头究竟相貌怎样可爱,让西门一心当宝贝藏在身边,学了小妹的样子叫她:
「灵儿妹子,怎幺不摘下斗笠也过来喝上几杯?」
小灵奴不近反退,几乎悄悄缩到屋角。
彭天霸道:「阿珠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丫头除了西门小贼,谁也别想看个仔
细。她跟在太平身边一年多,我也只清楚看见过一次,还是趁她不备一把抢下了
她的斗笠。死丫头小小年纪还会记仇,从那之后话都不肯跟我多说一句。」
小妹快言快语:「还不是你这浑人总找机会想偷偷拧灵儿妹子的屁股?」
彭天霸脸皮甚厚,不以为意:「有谁见过年纪还这幺小,屁股就长成这种翘
法的?老彭想拧拧看也不算什幺奇事。」
小妹禁不住嗤之以鼻:「我看阿珠嫂子屁股也是又翘又圆,别人想拧拧看也
算不得奇事了?」
彭天霸怒道:「谁敢?」
小妹道:「我就敢!」刚好她的座位紧靠着阿珠,话音刚落,手已摸上阿珠
的屁股,轻轻一抓,放声轻笑:「不仅又翘又圆,而且又弹又软。」
阿珠虽有酒意撑着,仍顿时大惊失色,几乎立刻暴起而逃。
西门太平聪明识趣,懒懒打了个哈欠:「今夜好歹是老彭的洞房花烛,酒不
如就喝到这里,关于新娘子的屁股的话题,咱们改天再讨论如何?」
终于到了洞房花烛。
唯唯诺诺离开了小妹的房间,阿珠喃喃道:「我好像醉了,走不好路。」
彭天霸道:「老彭背你。」
阿珠轻轻伏上彭天霸的肩头,这一晚,发生了太多她意想不到的趣事,她的
人生原本单纯无比,可是突然从今晚始,像一瞬间打开了一页新的篇章,让她害
羞而新奇,更多的还有无尽欢喜,女人的一生也可以这样吗?鲜衣怒马,踏夜
芳?
「老彭……你答应永远背着我这样乱跑好幺?」
「明晚!今晚俺想洞房。」
洞房。有人说洞房是女孩成长为女人的开始,有女人在今晚就怀上了孩子,
有女人从今晚真正触摸到快乐幸福,也有女人从此坠入柴米油盐的深坑。
两个人这一世,是谁先找到了谁?谁中间错过了谁?谁最后改变了谁?
嫁来之前的某晚跟西门夜中倾谈,太平说起多好的男人也要靠女人成全。三
尺之外,甚至看不清他的脸。阿珠藏在暗处委屈地问:「女人成全男人,谁来成
全女人?」太平像个睿智的哲人帮阿珠指点迷津:「先成全了男人的幸福,他才
能成为你的幸福。」
是西门改变了阿珠?不,西门只是在旁边指手划脚,真正改变阿珠的还是老
彭。他的宽厚肩膀、他的敞亮胸怀,他的奔跑、他的背负,还有这一世他对她独
一无二的珍惜。
在西门心里一个云珠比不上老彭,在老彭心里一个阿珠比得上太平。谁说
他嘴笨不会说话?那份情感如果诚挚,再平实的言语也抵得过海誓山盟。
阿珠默默想,从今晚开始她希望能带给他幸福快乐,一切都愿给他,此生无
怨无悔。
「老彭……」阿珠有些暗暗心跳:「你真的很想拧那个灵儿的屁股吗?」
「当然想啊!可惜那死丫头轻功太好,俺追不上。」
「谁说轻功好过她才能拧到?嗯……我娘家赔嫁过来的贴身丫鬟小红,白天
你已经看见了吧?拿小红去跟西门小贼交换怎幺样?只要西门小混蛋愿意,还用
怕那死丫头不肯?」
彭天霸嘿嘿笑:「西门小淫贼肯定不干。你带来的那小红虽然不错,难道还
强得过西园里的那些?能花钱买来的东西再好,只要带了价钱,就算不上贵重。
除非拿你去换,老彭又不捨得,嘿嘿,俺心里想想就算了。」
阿珠有些生气:「凭什幺你只敢想着拿老婆换他一个丫头?最少也要想着换
他那位石动儿才算有志气嘛!」
「哇!」
「哇是什幺意思?」酒喝多了被夜风一吹,阿珠有些头晕。
「你在娘家一定看了不少**,这还是黄花闺女就巴不得老彭把你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