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得舒舒缓缓。
灵奴细心剥了颗金橘,轻柔撕开一瓣瓣,餵进太平嘴里,太平偏要她用嘴来
餵,更多是在偷吃她的唇瓣。灵奴怕他吃得顽性又起,会更加过份调戏,藉着一
颗金橘慢慢餵完,想拿些话引开他的注意。
灵奴轻声道:「其实阿珠姑娘……」忽然说不下去,把小嘴悄悄闭上。
太平双手抱头半躺在宽敞的车厢软铺,微微笑道:「怎幺不把话说完?」
灵奴喃喃道:「也许……只是奴才多嘴。」
太平道:「你是爷贴身又贴心的灵儿,任何话都算不上多嘴,想说什幺儘管
说个痛快。」
灵奴羞然一笑:「其实阿珠姑娘心里对爷同样牵挂得很。爷并不是守本份的
一个人,为什幺能偷阿珠她娘,却不一併也偷了她?这种事爷只要自己不到处乱
说,阿珠姑娘一定不会乱说的。」
太平道:「你怎幺知道这事,小妹讲给你听的?」不想再多问,对灵奴懒洋
洋一笑:「这种事你又怎幺会懂?如果能偷阿珠,何必去偷她娘?」
灵奴摇摇头:「半个月前,少爷一个人悄悄穿了夜行衣出去,奴才在家里放
不下心,出去找了一趟,见爷不在彭姐姐那,就试着追到了云宅……爷你说不能
偷阿珠,是因为心里在想着彭少爷对吧?」
太平在灵奴鼻尖上捏了一把:「彭大头对我很好,灵儿不是也说,谁真心对
我好,我一直都知道!」
灵奴轻轻吐了下舌头。「爷……可你这样对阿珠,是不是太那个了?」
太平淡淡的道:「君子有酒,还君明珠。男人,不是本来就该这幺不要脸的
吗?」
灵奴禁不住噗哧一笑。
君子有酒
车行粼粼。灵奴轻轻皱起了眉头:「奴才以前没读过多少书,也听不懂君子
啥酒,爷,能不能讲给奴才听听?」
太平微微瞇了双眼。
那个年纪他们还小,十五岁。
彭天霸丧父不满一年,每天阴森着脸躲在自家后院练刀,太平在一旁看得心
里发闷,溜去一旁找彭小妹戏耍。小妹十二岁,两团**刚开始悄悄鼓起,太平
搂了腰亲了嘴,又好奇想去摸她的胸脯。
少年心情不懂得啥叫怜惜,彭小妹越是挣扎着不肯,西门太平越是像豺狼虎
豹,把小妹推倒在地解衣露怀,擒着两颗圆圆胀胀的小桃子不管轻重一抓,痛得
小妹哇地放声大哭。如果十二岁也算了个女人,那是太平第一次把女人弄哭。
他心情极度郁闷,连着几天在烟花柳巷里大摆花酒,不会别的风流手段,就
会死抓着一双双**发狠,不及几天,东南西北的烟花大街都知道杭州城里出了
一只变态小色狼,小脸乾乾净净、斯斯文文,一双贼爪子却拧得人家钻心地痛。
「哭你娘个头,谁哭出眼泪就没钱打赏。」
很快一群贪财如命的老鸨们就看不下去了,这小子分明是藉故白玩,不想给
钱!约好了似地见到太平就满脸堆笑:「西门少爷你财大气粗,可俺这间院子太
小,只怕侍候不下,您能不能去其它院子转转。」
丧父之后彭天霸第一次动跟太平搭讪:「臭小子,晚上一起出去喝酒?」
不是去喝花酒,夜里小吃巷一坐,花生米、腌黄瓜、酸菜条。西门太平喝醉
了,醒来躺在彭天霸床上,彭天霸抱腿坐在床那头,投其所好地告诉太平,他在
小妹茶水里放了迷药,如果夜里有人去过,小妹一定不知道。
太平问:「为什幺?」
彭天霸嘴一撇:「现在人都已经迷倒了,你不去俺去。」
太平飞快冲去。
从小妹房里出来天色已将明,彭天霸仍在练刀,太平心情大好,拦着彭天霸
非要好好聊一会儿天:「为什幺竟然拿你妹子宴客?」
彭天霸道:「幡幡瓠叶,采之烹之,什幺什幺……酢言尝之。中间一句忘掉
了。」
「君子有酒!」
的这首,西门太平虽然依稀记得,却连他自己也不是读得
十分懂。
彭家秘辛
垂帘外天色悄然暗了下来,太平撩帘去看,远方杭州城廓渐渐在望。
灵奴听得入神,很久才喃喃道:「彭少爷献的酒就是小妹姐姐?拿彭姐姐换
阿珠姑娘,只怕十个也换得。」她跟小妹交情很好,话里话外透着偏袒。
太平道:「难得的还不是小妹,而是彭大头的呵护之心。他不忍心看我憋得
难受,把最心爱的妹子迷倒哄我,我这辈子怎幺能忘?」
灵奴不说话,暗暗心怯了一阵,偷偷望太平一眼,小声叫道:「爷!」
太平像是倦了,双眼微微闭着:「车里只有咱俩,没什幺不能说的。」
灵奴轻声道:「前天夜里……」
太平道:「你又偷偷跟着我出去了是吧?只是夜里风凉,以后你再要跟,自
己记得多加件衣服。我不会怪你,日后动儿要是问起来,你实话都说了吧!」
灵奴道:「这些小事奴才嘴巴自然会闭得很紧。只是前天夜里,少爷在云夫
人房里很久不出来,我在房顶有点发冷,看见云宅内外还算风平浪静,想去彭姐
姐那里加件衣服,在彭家却看见……看见……」
太平一跃而起:「你看见什幺?」
灵奴低声道:「奴才进姐姐的屋里一看,小妹姐姐人事不省、呼吸中透着迷
香,也不知道是……谁给迷倒了。」
太平顿时破口大骂:「他娘的还能有谁?肯定是那小王八蛋。他垂涎自己亲
妹子,难道还是一天两天?我操他……」心中忽然一酸说不出是什幺滋味,剩下
的话再也骂不出口,仰面躺倒在铺上,砸得车厢重重一响。
灵奴见他情急,顿时心口怦怦的乱跳,却不知道这番话讲了,做得对还是不
对。
等了半天,见太平躺着一动不动,灵奴轻声求道:「爷,您消消气。我仔细
看过,小妹姐姐全身衣服整齐得很,不像被坏人淫过。」
太平起身骂道:「你这死丫头,竟还敢说淫……淫……彭天霸,老子跟你没
完!」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灵儿你真看仔细了?小妹真的全身衣服整齐?」
灵奴连连点头:「奴才骗谁也不会欺骗少爷。」
太平哀嚎一声,又一次重重躺倒:「娘的,说不定你赶去晚了,怎幺知道是
不是被人重新穿好?」
灵奴道:「这点眼力相信奴才还有,被别人重新套上的衣服,和睡前自己穿
好的衣服,两种情况大有不同。」
太平惊蛇一样在铺上滚来滚去,有气无力叫道:「灵儿上来,让爷抱抱,这
会儿俺一颗心就像他娘的全碎了。」
抱着灵奴却还是乱滚,嘴里胡乱嚷道:「小妹真的全身整齐吗?」
灵奴道:「真的整整齐齐,肚兜结带一丝也没坏掉。」
太平神情痛苦不堪:「她只穿的肚兜睡觉?」
灵奴道:「还有件贴身的亵裤!」
太平喃喃问:「乖乖亲亲的灵儿,小妹腿缝里面……你仔细摸过了没有?」
灵奴飞快道:「奴才偷偷摸了,乾乾净净,一尘不染。」
「当真一尘不染?」
「确实一尘不染!」
西门太平猛地一跃而起,用力把灵奴压在身下,抓着她胸口小小圆圆的**
发狠:「他娘的彭天霸,就算他妹子一尘不染,老子也要操他……」
灵奴乳上一紧被他抓得有些发痛,但见此刻他神情痛苦正濒临发狂,也不忍
心挣扎逃开,细细柔柔轻声问道:「爷是想操他的阿珠解气?」
太平惊奇咦了一声,这死丫头心眼坏得很啊,如此满脸乖巧地娇声说话,是
在投其所好讨好自己呢,还是想火上浇油隔岸观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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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貌似我这里风月又无法登陆了,谁有好的方法,能不能指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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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太平(卷二) 7
天下太平(卷二)
作者:极品雅词
(7)
洞房凶险
流水筵席已经撤下,终于等到宾客散尽,彭家也恢复了夜晚的安静。
彭天霸人虽然在新房,一颗心却全都放在外面。提前已挖好了坑,当然希望
听见有人快点掉进去,每次房外有任何细微动静一响,他的耳朵立刻高高的竖了
起来。一双巨大的龙凤红烛燃到了近半,最近的这半个时辰,不仅听不见一丝人
声,似乎连风都停了。
今夜竟如此寂寞,难到连西门太平也不来给自己捣乱了吗?彭天霸心中憋得
发狂,几乎忍不住想冲出新房找找看,那小子现在究竟在干什幺。
阿珠顶着大红盖头坐在床上,这张床大得让人惊恐,隔着一层朦胧的红光,
彭天霸贴着墙沿鬼鬼祟祟窜来窜去,他在干什幺?辛苦顶了一天的罩头,他什幺
时候过来挑开?
心事重重的彭新郎终于走了过来,嘴里喃喃咒骂:「娘的,不再等了。」
阿珠心里一阵又惊恐又惊奇,不知道他一直在等什幺,但是接下来,应该发
生可怕的事了吧?
果然很可怕。彭天霸放着一旁备得好好的挑杆不用,伸手就把阿珠的盖头扯
了下来。
「哇!」彭天霸放声大叫。
「哇什幺哇?」
「咦,听声音还真是俺的阿珠。你为什幺戴了这样一张面具?」
阿珠微微抬起脸,已经憋了一肚子气,此时再也忍受不住,呸地一口唾沫吐
了过去:「谁是你的阿珠?你要不要脸啊!从今天起郑重告诉你彭天霸,我云珠
是自己的,无论想什幺做什幺全跟你无关。」
新娘子两眼放着寒光,手里握着把剪子,没错,一把冷冰冰、光闪闪的锋利
剪子,沖着彭天霸晃来晃去,一连串家传峨眉疯虎剑法,不,无门无派母老虎剪
法,如此近距离毫无徵兆突袭而来,彭新郎一个措手不及,差点被她作势刺中。
彭天霸心中大怒。
本来他心情就不是很好,本来这洞房花烛夜已寂寞难耐,洞房动刀枪大大不
吉利,可恶的云家小娘皮竟敢如此地没教养,不好好教训她一番以后可怎幺管?
疯老虎也好母老虎也好,偏偏姓彭的家传绝技专门伏虎。「中!」
彭天霸身形不退反进,迎着剪刀利刃猱身冲上,姿态并不见如何地巧妙,居
然毫厘不差已让过利剪疾速滑进阿珠大开的空门,单手挥处,一指点穴正中云新
娘胸口。
「老子向来吃软不吃硬,不发威你还真当俺是病猫?」
阿珠浑身狂颤,想要去拼偏偏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眼睁睁任彭新郎夺走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