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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舞月扬】完整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役公人,还是轮流当差,大家上下混账惯了,发落到这鬼地方都是贱命一条,少

    那麽三四十人不算什麽大事。而且此次打草谷去的拦子马其实只有韩月一人,其

    余的都是防军中的汉兵和部族兵,并没死一个契丹人。而他老爹上下打点此事,

    又给死者家属各送去十贯抚恤安家费,才将此事化解下来。

    韩月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其实根本没必要去送钱,打仗那有不死人的,怕死

    就别当兵。他们河套三城打草谷只有去南朝河东路,而与他们毗邻的南朝河东路

    火山军、保德军、麟州、晋宁军,这些军州都是以骁悍著称的折家势力根深蒂固

    的地,也是西京道辽军公认的最危险的地。

    去这种地方打草谷,都是提着脑袋去玩命的,哪是什麽轻松差事?

    拦子马向来不和别的部队联手,当初便是这些防军里的泼才没口得央求自己

    带他们出去打草谷,自己又没强逼着他们去,现在自家倒落得一身臊,真正岂有

    此理。

    出得辕门,早有家丁骑奴将马牵过来,韩月上马径直便往家中去,几个部下

    约去饮酒关扑也推辞了,心中只想着那个抓来的女子。

    那女子的滋味端的是令人陶醉。韩月自诩也是久历花丛,但是却在这女人身

    上总是把持不住,最多时一晚上泄了三次。除此之外,倒也老实,未曾见过她想

    逃跑的样子,似乎安安心心便在此给自己当奴婢了。

    不过这女人身上的武艺有些古怪,余者倒是平平,就是那脚法厉害,竟和他

    老爹韩肃教他的八步登莲颇为相似。

    当时踩在旁牌上那一脚,外蒙的牛皮没事,内里的生铁牌面上竟裂了一个浅

    浅的凹印,震的他险些脱手。还有她踢死的那人,一脚点在喉咙上,力道凝聚的

    很集中,直接将颈骨踩的粉碎,但中招者身子不摇,这等独门寸劲,正是八步登

    莲的功架。

    这女人的武艺和老爹一样,莫非她的来历和老爹有渊源?

    他老爹的来历他是知道的,他当初碰见他老爹的时候只有九岁,之前的事情

    就像是一场梦。

    除了自己的兄长云哥儿之外,还有唐大叔,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人,那时候自

    己还小,很多事情理解不了,现在已经逐渐淡忘。只知道之后老爹将自己收为义

    子,自己的名字便叫了韩月,从此便生活在辽国了。

    之前,也许自己是个西夏人吧,因为老爹是在西夏境内将自己抢来的。

    老爹对自己就跟亲儿子一样,所以自己也不怎麽怀念以前的事。不过有一样

    他不以为然,那就是家里老宅的地窖里有个香坛,老爹总是让他跪拜,自称弥勒

    子。不知为啥,他就是很不屑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不过老爹说自己的这身武

    艺便是弥勒传人,那也只好拜上一拜便了。

    老爹说他们韩家乃是当年南朝的弥勒教余脉,几十年前在河北起事失败,教

    首王则蒙难,教徒们在官府的严密缉拿之下死的死逃的逃,最终树倒猢狲散。韩

    肃那时跟着他师傅隐名埋姓越境逃入辽国南京道,一直不敢国。

    后来辽军征夏,筑金肃城,从燕民中选户实边,他们恰好又中选,结果又被

    迁往河套,就这样慢慢在此地扎下根了,后来居然还作了官,现在竟有了人丁几

    口的诺大局面。

    而这八步登莲便是弥勒教的绝技,这门功夫练成了,就算一个瘦小妇人对着

    一个雄壮大汉,一脚便能踢死。当年仁宗朝弥勒教鼎盛时期,教徒中会此绝技的

    人何止千万,而河北一带民间义勇十余万,练武者不计其数,官府也管不过来。

    但是这种江湖武艺只好用来赤手相扑,单打独斗尚可。

    于军阵之上却是无甚大用,盖因拳脚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终比不得刀枪弓

    弩犀利,哪怕你是拳打猛虎脚踢蛟龙,一顿乱箭过去,也叫你便作刺猬。所以当

    年弥勒教扯旗之后,虽然波及数州声势浩大,但是在兵甲精良人多势众的官兵面

    前,前后月余便被剿灭。

    不过经此之后,至少中原绿林之中便找不到会这门武艺的好汉了,官府缉拿

    的紧,谁也不想惹祸上身,没想到……这女人的来历当真有趣的紧。

    也许老爹能知道这女子的来历,或许她也是弥勒教的后代呢?

    正想着,前面突然气喘吁吁跑来一人,韩月定睛一看,乃是自己的家丁。

    只见这人跑来自己的马前,大叫大嚷:「老爷不好了,那耶律达方才领人跑

    来家中,竟硬将那女子强抢去了,我等拦住他讲理,还吃他打伤了两人。」

    「什麽?」韩月顿时火冒三丈,「直娘贼的鸟人呢!」

    「六郎追他下去了,小的特来给老爷报信。」

    「头前引路!」韩月暴喝一声,直接就把弓箭摘下来了。这耶律达当真是活

    的不耐烦了,以往只有拦子马抢别人,今天居然有人敢抢拦子马,真当爷爷不敢

    要你的命吗?

    辽军打草谷掳掠来的人口财货,除了上缴一部分之外,其余的便都归自家所

    有。他抢得的那个女子容貌出众美艳娇娆,城中早已传遍,早被一众同僚看得眼

    红。前些天刚来时,有防军前部都辖耶律达过来想向他讨要这个女子,说能保

    他此次败军辱国之罪,被他一口拒绝。这耶律达仗着是契丹人,大字不识一筐,

    叔叔乃是现任知军,一向仗势欺人,不把汉官看在眼内,韩月早看他不顺眼了,

    就是拿钱来换也不给他,更休说空口白话来讨。

    莫非是看着老子打草谷走了麦城,便以为老子好欺负了!老子便是打了个

    败仗又如何!还「败军辱国」,可笑,知不知道这四个字怎麽写啊?

    韩月气往上撞,过家门而不入,一路追到西门外。

    城门外一片草场上有不少毡帐,有些部族便在此居住,那耶律达此刻正领着

    一伙人骑马到了一座大毡帐前下马,这厮面貌丑恶,身高体壮好像只没毛的大狗

    熊,孙二娘被他搂在怀中不住的挣扎呼喊,衣襟已被扯开,露出雪白的胸脯,长

    满黑毛的大手在上面揉搓不止,周围十余个家丁嬉笑不止。

    耶律达下面已经坚挺如铁,转身就想先把这女子弄进毡帐好好享用一番,他

    打第一次见到这娘们就魂不守舍,只是韩月那小子从中作梗。

    这里是大辽的天下,自己乃是契丹人,契丹人拿一个汉儿的东西又算得了什

    麽。今天就抢定这女人了,看韩月那汉儿敢拿自己如何?

    「耶律达!直娘贼的给某家站住!」

    突然一声暴喝,就见韩月已经追过来了。耶律达冷笑一声,冲身旁家丁一努

    嘴,家丁们抄着刀枪立刻拦上去了。韩月见状大怒,抬手一箭,最壮的那个当场

    翻倒,咽喉被一箭射穿,鲜血迸流,在地上扭了几下,即便了账。

    啊?众人见韩月出手如此毒辣,顿时吃了一惊。韩月趁势催马趋前,又连射

    死两人。之后抽出大铁鞭,只一鞭就打的一人脑浆迸裂,连头盔都砸碎,转眼之

    间,已经连伤四条人命。其余的人被唬的魂飞魄散,竟然一哄而散,远远躲了开

    去。

    耶律达大惊失色,他虽是军官,但是从没经历过战阵。

    眼见这韩月面不改色,杀人跟杀小鸡一般,心中也怯了,只是强撑着面子喝

    道:「大胆!韩月,你反了不成!」

    「反你娘的反,你这贼厮鸟胆敢抢我的奴婢,某家便是向你讨还来了!」

    「什麽奴婢!这明明是我的奴婢!」耶律达此时早把刚才的雄心壮志抛到了

    九霄云外,面对这麽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硬气话还是先留着为妙。

    「放屁!你有胆子再敢说一遍。」韩月直瞪着他。

    「你……你休要放肆!你伤我四个家奴,这女人便是赔偿我的!」

    「赔你娘个鸟!直娘贼的狗才,休说伤你四个家奴,爷爷便是取了你的狗命

    便又如何?」韩月铁青着脸,破口大骂。三两步窜到耶律达身前,耶律达一把将

    孙二娘往前一推,伸手便抄起了大骨朵,往下便砸。

    韩月轻轻将孙二娘往旁一带,身形一闪轻巧躲过。同时有意在她面前抬脚顺

    着铁骨朵下砸的势子一粘一踹,耶律达便觉一股大力猛震,铁骨朵脱手而落。孙

    二娘神色一变,显然看出了门道。接着韩月劈手抓住耶律达的手腕,身子一转便

    将他掀翻在地,耶律达摔的七荤八素,差点背过气去,刚要叫喊,面门已经重重

    吃了一拳。

    这一拳打的耶律达鼻血长流,眼冒金星,嘴中含糊的喊道:「汉狗,敢打你

    爷爷,今日便要叫你吃王法……」

    「王法?」韩月哈哈一笑,「在这金肃城中,爷爷的拳头便是王法!」说着

    一拳一拳只顾捣了下去,只打的耶律达哭爹叫妈,满嘴是血,后来不再叫了,只

    是连连喘气,不断求饶,祖宗爷爷都叫了出来,再后来便学那死狗般直哼哼。

    周围的人一个个看着不敢靠前,有人早就飞奔去报信,但是更多的牧民却是

    见怪不怪,有的更在拍手叫好。孙二娘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心想这班人竟如此

    野蛮,都是契丹官兵动起手来竟然也毫不留情,这般打下去,只怕活活打死了这

    厮。

    其实塞外风气便是如此,游牧民族讲究强者为尊。

    谁的拳头大谁的道理便大,彼此之间互相抢掠实在是司空见惯,谁若有本事

    抢了别人的东西来,不但没人谴责,只怕多数人还要赞你一声好汉。契丹国土辽

    阔,境内除了汉人聚集的南京道和西京道之外,其余各道都是地广人稀,野蛮落

    后,部落之间互相火并之事每天都在发生,这便是塞外的风俗,辽国官府既没兴

    趣也没精力去管,只要不侵犯官府的利益,他们还乐得见到这些「蛮夷」互相残

    杀。

    金肃军虽属西京道,但是地处河套。

    当地部落在契丹的眼中也只能称为蛮夷,其风俗可想而知。韩月被人抢了女

    人,若按宋人想法便是苦,但是若全不反抗,只是想找官府说理,不免便要被

    人看轻,到时见了上官只怕有理也变没理。总要先显些雷霆手段,让人晓得自家

    不是好惹的,之后才好用事。

    「我把你这狗才,当真活的不耐烦了!爷爷不来你的晦气,便是你家祖上

    积德,还敢来事?」韩月拳拳到肉,大骂不休。后来干脆夺过一条马鞭,抡圆

    了照耶律达身上猛抽,耶律达惨叫连连,身上的衣袍都给打烂了,就地打滚,血

    流满面。

    打的够了,韩月站起来。脚踩着耶律达的脸问道:「我把你这贼厮鸟,还敢

    不敢要爷爷吃王法?」

    「不敢……不敢……」此时耶律达的脸都肿得变形了,昏头胀脑,满嘴牙齿

    掉了好几颗,满脸是血,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是躺在地上不敢动弹。他生性横行

    霸道,结果今天遇见了比他更横行霸道的人,这一顿毒打挨的当真是刻骨铭心。

    「你便去爷爷也不怕!」韩月朝他身上吐了口痰,拉过孙二娘。

    这时孙二娘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显然看出了他的武功来历。又将自己从这

    狗熊般丑恶的契丹恶霸手中救了自己,尽管自己现在是个奴隶的身份,但是做这

    个俊俏小倌的奴婢总比服侍这个契丹畜牲强些,她出身草莽,本身就不是什麽三

    贞九烈的女子,结交的都是山贼草寇,养成了风流放荡的性子,平日里露水姻缘

    早不知结了多少。落在韩月手中之后,自知逃脱无望,已是认命,现在却又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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