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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为后:陛下,臣有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九

    何况本来秦宸就是受了无妄之灾。

    所以一回到书院,王子逸便自告奋勇地去了师长的院子,说了秦宸回来的事情。

    顾文君和秦宸都拉不住他。

    现在王子逸能一脸轻松地跑回来,想来事情也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

    程师长为人和善又有大智慧,应该也是不会与秦宸这种特殊情况仔细计较的。

    但是担心还有其他情况,顾文君想也不想地开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再帮你好好说说……”文山书院的师长程鸿问认了她做亲传弟子,顾文君在程师长面前更得脸面,她与秦宸一同去,也能更好说话。

    不过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秦宸打断。

    “不用了,你已经帮了我太多。这次我自己去说就可以了,剩下欠你的,我再一一地还。”秦宸一字一句说得极慢,也极为郑重。

    他自认亏欠良多,只把顾文君放在心尖上已经远远不够,还要将顾文君高高捧起,用一辈子的时间全力弥补。

    王子逸趁机插进话来,半是微讽半是打闹。

    “是是!你秦宸就是要亲兄弟明算账,那你好好想想,你倒是能还我钱,算得清清楚楚,可是顾文君这么帮你,你能怎么还呀!”

    秦宸心里知道王子逸的好意,但他嘴上却不愿意松口,因为王子逸得了好脸色便会得寸进尺,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便懒得理会这个胡闹的富家嫡子,转身去找了师长。

    留下王子逸在原地翻白眼。“喂!呵,顾文君你给我评评理,明明我和你一起帮了他,他倒好!只对你恭恭敬敬的,对我就瞪眼睛挤鼻子,什么意思啊!”

    顾文君无奈笑笑,把这些玩笑吵闹全都揭了过去。

    “好了好了,你也快去读书!之后测验校考不少,接下来有的是苦头给你吃。”

    王子逸呜哇哇地叫唤几声,不依不饶地和顾文君拌嘴一起回后院的住屋。

    比起外面的诡谲争斗,书院里这丁点争吵算得上是温馨和睦了。

    只可惜,书院也无法隔绝诡计阴谋。

    一回到自己的寝卧,顾文君嘴角的笑意便隐没了。

    房里,阿武正一脸肃穆、双手抱胸地立在门前,眼见顾文君回来,那张紧绷起来的清秀小脸才缓缓地松下来,长出一口气。

    “少爷,你要是再迟一点回来,我就要下山去找你了!”

    她这次把阿武甩在文山书院里头,可把阿武急得心里直跳。如果顾文君要自己一个人去,那阿武肯定是死都不会肯。可偏偏顾文君是带上王子逸一起,又给阿武颁布了另外的任务,这才把阿武逼得留下。

    此刻的阿武便换上一身白色长衫衣袍,打扮成翩翩少年书生的模样,正是穿着顾文君的衣服假扮成她。要是远远从窗户看进来,大概真要真以为顾文君一直留在屋子里,没有出过门呢。

    之前阿武也学过她,假替作顾文君的身体。

    那时他们全都是细长的身量,骨骼轻纤,没有太大破绽。

    现在细看之下,就能发觉诸多不同。

    顾文君的皮肉更加细嫩,腰身更加柔软,从脖颈到脚踝,没有一处再是像的了。她心下一沉,因为发现阿武已经长得比她高了一截。

    而且她的衣服穿在阿武身上也都显得紧了,唯独胸前松了一小块。那是被日渐发育的胸脯撑起来的。

    虽然顾文君时时刻刻都戴着束胸裹巾,但那毕竟是缠布,总不可能把胸压没了,多少还是会鼓起来,只是变化还比较细微,未有人注意到罢了。

    阿武没注意到顾文君的神色不对,乖乖汇报书院中的情形。

     




第二百八十一章 宫中反应
    但是顾文君却不知道,无论阿武会不会把消息传到宫里,有关她的一切事情都会送到陛下的桌案前。

    “啪!”的一声巨响落下。

    一樽镶金的银器爵杯便被扔到了禀报者的脚下,堪堪擦着他的额角划过去,可是来人却一动也不敢动,死死地跪立在原地,任由尖锐的杯角划破一道细小的伤口。

    杯子落地,洒出一地的酒液。

    这才惊得那吓住的人打着寒颤,一瞬间回过神来匍匐在地。“奴才错了,陛下饶命啊!”

    然而那高坐玉阶台上的尊贵存在却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只是语中带煞地冷嗤:“衙门那群混账东西,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以手作掌,拍在桌案上,怒气冲冲:“朕设立京城衙门,就是让他们管好这京城重地的民务杂事,谁允许他们这般作威作福,以权谋私!一群干不好事的废物!”

    陛下不怒便已自威,一怒更是气势如雷霆万钧,几句话便如千斤之石,压得殿内的人喘不过气来。

    “朕才把之前那个衙令拉下马,这新上来的又是个不成器的货色,朕倒要问问布政司的人是怎么选!”

    那跪倒的人更是惊慌失措,也不管陛下到底是在骂谁,只管认错,冷汗津津:“还请陛下恕罪!请——”

    眼见他还要再说,恢复殿前服侍的刘喜忙拉住,打断这没有眼色的报信奴才,省得他继续惹怒陛下。刘喜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好了,你先出去。”

    得了大太监刘喜一句话,那满头凝汗的奴才仓皇爬起来,把腰压得极低逃出。

    将人吓得逃窜如鼠的陛下萧允煜,却根本没有理会殿里消失的人影,仍是眉头紧皱一脸肃杀。那张俊美英气的脸上尽是寒芒,五官深邃如刀削,更显锋芒刺骨。

    刘喜是服侍萧允煜的近身太监。

    哪怕萧允煜再如何深不可测喜怒不显,多年下来刘喜对萧允煜的一举一动也有所摸索。

    萧允煜一个阴冷的眼神,刘喜便心领神会,知道陛下心中定是发怒不悦极了。

    可到底是因为那京城衙门的衙令大人办事不公,还是因为这事牵扯到了其中某人,刘喜肚子里门清,偏偏嘴巴上只能掩着另提其他。

    “陛下息怒啊,那衙门不做事,办了他就是,区区一个衙令职位何须陛下多加费心,吩咐底下的人去查便可,当心坏了龙体!”

    刘喜挤了挤话忙着劝慰。

    “区区一个衙令”萧允煜长眉一挑,怒不可遏,径直冷喝:“这京城就是天子脚下,便是朕的背腹要地,这里的衙令捏着整个京城的民间万事,难道还不够重要吗!刘喜,朕看你也是活得混账了!”

    “可是你看看这个杨如恩在做什么!”

    萧允煜凤眸微眯,却掩不住眼底的煞意寒光。他干脆将桌上的密信拾起,示意般扇了一下,便愤而甩了出去,骇得刘喜急急跨了几步踉跄着去接。

    这封密信,是直接呈交给萧允煜的,连刘喜都没有过目。

    现在刘喜接到手,趁着收拾的功夫囫囵吞枣般一目十行地扫过去。

    果然,映入眼帘之内,最醒目的便是“顾文君”三个字。刘喜见到心中俱是一凛。

    之前刘喜便得了秦家被戕害,顾文君要去救人的消息。那时禀告,陛下还一脸无动于衷地冷冷放话,甚至再三言明不准旁人插手,要让顾文君自己去撞南墙。

    要给顾文君一个苦头吃。

    那会儿,陛下有在意过秦捕头秦宸这两个小人物吗,有体恤过秦家这微不足道的寒门小户么

    这既是帝王冷酷,也是天子的无可奈何。

    只是,这丁点冤屈对于诺大一个天下而言,实在太过于渺小了,小到萧允煜这样的九五之尊,根本不可能费心去管。若是天底下的所有事情都让皇帝来做,那文武百官便都成了摆设!

    何况宫里面还关押着敬王的卧底陈长必,还欠了一场与敬王的官司要打,众臣议论纷纷;宫外面更有公主殿下与季家国戚飞扬跋扈,虎视眈眈,危机四伏。

    陛下如何能分出心神,插手秦家的事情。

    就是刘喜叹息秦家可怜,也绝不会劝陛下帮忙。不过有了顾文君参与周旋,刘喜心想,秦家说不定又会有新的转机。

    可万万想不到。

    只是过了几天的功夫,这密报一奏上,萧允煜竟然换了个人似的,不仅放下了敬王权臣等大事,反而关注起小节,似是要体恤百姓忧国忧民起来!

    萧允煜薄唇一抿,便接连不断地发出斥责。

    “刘喜你给朕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那个杨如恩今天可以重用家妹的入幕之宾,折辱旧属,明天说不定就要学着上一任一样勾结其他官员,结成私党,打压不服之众,谁知道又会再造多少冤屈!时间一长,那京城的百姓又会怎么看待朕”

    这责问一句比一句更重。

    把刘喜这个料理宫内阴私的太监也唬得僵住。刘喜惊出一身冷汗,越想越觉得陛下说的有理,放任杨如恩作恶简直是纵虎闹山,隐患诸多。

    细想下来,刘喜的脸色一变,只觉得一席话让自己振聋发聩,他犹自反省。

    怎么能尽以自己那些低劣私心揣度陛下!

    那顾文君生得再漂亮,再有才华,也不过就是一个少年书生,哪里比得上这江山社稷重要。

    敬王回京后,朝中形势便十分微妙,陛下又怎么会在这样危急重重的局势之下纠缠儿女私情。

    刘喜自觉错想,心里发紧,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个巴掌。都怪他之前被罚去侍奉顾文君顾公子,伺候的久了,都快忘了自己真正主子是谁了!

    这下刘喜也看不进去那封密报了,懊恼地忙道:“是奴才考虑不周,奴才这就去查杨如恩,一定将所有细务尽报陛下!”

    萧允煜只是背过身去,负手道:“还有,你再查,是谁哪个蠢货推举的杨如恩做了这个暂代衙令!拉下一个又上来一个恶心东西,朕看得烦了,干脆将那批勾连抱团的东西一并除了干净!”

    刘喜急急道:“是!”

    可就在刘喜要告退做事时,忽的又听到陛下吩咐:“等等,罪证要急查,人可以不用急办。”

    “这……”刘喜不明白之前大发火气的陛下,怎么突然又平缓下来,再次变得不急不忙。

    却听得萧允煜冷笑:“先等着!等到什么时候杨如恩再出手,等到顾文君撑不住了,你再抓他!记住了,把那狗官的腿给朕打断!”

    怎么又说



第二百八十二章 书院古怪
    一夜过去,就算是过去了一天。

    离顾文君把秦宸从京衙里带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但是各处都不平静。

    不止是京城衙门中气氛诡异,就算是远在山上的文山书院,都是暗流涌动。所有书生都回了学院,授课也要一并开始。可学子们的心,却无法平静。

    “顾文君,你当真进了宫殿面见到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

    “顾兄之前就已经被陛下召见过,这次竟然还直入深宫,又面见到了太后!当真是被圣恩垂青呀!”

    “他可不是止面过圣!听说顾文君这次还得到了一大笔赏赐,他回书院那天都是陛下身边的太监亲自护送的,这样的殊荣有哪个举子享有得起哪怕是那些京城权贵子弟也要嫉妒羡慕死!”

    有羡慕顾文君的,就有嫉妒顾文君的。

    “嘶!这个顾文君不就是村县出来的顾家弃子么,刻苦学出一身才华本事压过我等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连医术都会了!上天不公啊!”

    “嗬,据说顾文君从小就是乡下长大的,能从哪里学得医术指不一定是农村里什么旁门左道的怪医偏方,运气好碰上太后娘娘凤体安康,我看也就是侥幸!”

    “不是说顾瑾也在江东考么 偏偏还是让顾文君拿了江东乡试的解元,现在既被传召入宫又能领赏回来,怎么好事都被顾文君得了!”

    显然,是顾文君那日被刘喜护送回来的消息传开了。

    皇恩浩荡,这御赐之物有多尊贵,这些书生学子当然一清二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如此在意,甚至心神不宁,既羡又妒。

    虽说顾文君上一次被栽赃入狱,也是被皇帝派遣的宫人护送回书院的。可那是洗清冤屈,加上顾文君是科举士子,陛下对顾文君看重厚待也是理所应当。

    这是给整个文山书院添光,更是给全天下的读书人长脸。

    然而这次却是意味不同。

    顾文君不仅全然没有错处,竟然得了医治太后有功的机缘,这完全独属于顾文君一人的荣光,自然让人眼热。

    有了现在的赏赐,便是陛下认可顾文君的功劳。

    以后,顾文君便相当于是得了一个光环,寻常人等根本不敢轻易冒犯她。

    旁的人不知道顾文君与陛下那些明里暗里的关系,他们只以为顾文君不过就是因为之前被陈家冤枉下狱时,得了陛下的怜悯。

    也不知道顾文君到底耍了什么手段,才让陛下记住了她。

    否则太后身体抱恙,陛下又怎么会请顾文君去医呢!

    她哪里是个大夫

    众人能接受顾文君是个比顾瑾还要妖孽的天才,已经压着心里一通嫉恨之火,当然根本不愿意去想顾文君竟然还有医术技艺的可能。

    更多的人更倾向于接受她不过是走了好运之类的猜测,比如太后的身子本就已经被宫中御医调理好了,比如使的偏方刚好有效等等。

    心思多的,还会意有所指地嘀咕:“宁愿当初是我被诬陷下狱,好得陛下召见替我昭雪陈冤。”

    他们复杂的心情全含在眼睛里,围绕着端坐在正中间的顾文君身上。

    有一些古怪。

    明明昨日她是受人敬仰羡艳的江东解元,书院首席。

    怎么今天就成了人人嫉恨的眼中钉。

    这可不像是普通的 “一些闲言碎语”,全都带着明显针对她的指向性,似乎是有人在其中挑唆。顾文君眉头微皱,眼底几不可闻地划过一丝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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