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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为后:陛下,臣有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九

    考进院试合格了就是秀才,才能进入学府继续深造,所以又叫入学考试。换句话说,秀才已经是现代的大学生了。

    而只有秀才可以继续考举人,考状元,也就是得读完大学才能再考研究生、博士、博士后。

    所以在古代当官,对学历的要求非常严苛。

    贵族家出身的书生可以直接入学院念书,根据举荐名额从乡试考起。

    虽然顾文君有自信,因为她在现代的学历也是博士后,只是到了古代考科举,专业不对口罢了,好在学习思维和经验还在,就是要重新捡起新的知识点。

    毕竟这科举,就是寒门子弟几乎唯一的鲤鱼跃龙门的途径,她一定不能放过。

    但这种登天路也是难上加难,被世家贵族子弟们围堵阻拦和垄断。

    因为最好的教书先生在江东富宅,最灵通的政治风向在京城权阀,教学资源、考试信息全都是封闭的。

    四书五经六艺、笔墨纸砚乐器,样样金贵。

    一言以蔽之,顾文君,没钱。

    以前,顾娘子带着顾文君住在田庄里,她还是读了蒙学练过字的,后来顾娘子自己时刻挂念着要被接回江东,完全不管理,下人们心不安分,没过多久就败了庄子。

    顾家当然不会再打钱过来。

    所以后来顾文君就没有再继续念书了。

    她要是想重新开始,参加今年的童试,就必须先请个先生开小灶补课,正常入学根本来不及补充知识点。

    起码好歹要把书写工具备齐了,再熟悉考题和考试范围,否则那就是睁眼瞎,两眼一抹黑。

    顾娘子死后,顾文君靠着剩下的钱一人过活还不是那么困难。

    但是要养一个送不走的伤患,还要念书,这钱就成了头号问题。

    她有原主的记忆,但和亲身经历还是有区别,所以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穷。

    直到天蒙蒙亮起了床,顾文君想要在这间穷破的屋子里找点吃的。

    一穿越到鬼地方,她就马不停蹄地忙活着,终于歇了一觉,结果醒来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她才明白问题有多严重。

    她竟然把最后的家底全用在萧允煜身上了!

    木桶里最后一碗糙米,罐子里最后一勺猪油,全碾碎了给萧允煜做药贴。而她顾文君,什么也不剩,就剩个刮了大半蜂蜜的野蜂窝!

    就这还是她昨天半夜跑去山上,用树枝捅下来的。

    肚子都空得咕咕叫了,别说有多少墨水,连酸水都要冒出来了。顾文君没想到自己连饭都吃不起了。

    而且现在她还不只要养自己一个人,还有一个伤患赖在家里。

    给萧允煜打了掩护,顾文君就不能送他走了。昨夜,她也不知道萧允煜睡在哪,地上没有打铺,她醒过来时萧允煜早就起来了。

    顾文君无奈看他:“你身上还有钱吗”

    萧允煜的回答言简意赅:“没有。”

    见顾文君去翻他换下来的破洞华服,萧允煜抬起掌一拍桌案,“不行。”

    卖他的衣服不行,卖他的匕首肯定也不行。

    顾文君翻了个白眼,只能把野蜂窝提进了灶房。

    “你要做什么”

    “吃饭!”

    萧允煜嫌恶地撇过头,并不打算跟着去,宁死也不打算尝那玩意儿。

    顾文君乐得一个人吃独食:“好,你就别吃!”

    大部分人都以为只有蜂蜜能吃,其实蜂窝也是难得的美味。蜂蜡上残留着一些刮不下来的蜂蜜,所以中间是黄的,边缘却是白的,是死而僵化的蜂卵,营养很足。

    看着恶心,烤起来却很香。

    最好用芭蕉叶包起来,放进火上烤。这样蜜香会从内到外渐渐散发出来。

    可惜顾文君一穷二白找不到什么调味料,也只能洒了一点有甘味的草药当香料,给蜂窝增香。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这旧灶房终于开了火,从破屋里生出了炊烟。

    屋内顾文君在噼里啪啦地掰着蜂窝。

    屋外却是和风旭日,林木葱葱,一枝杏花穿墙来,萧允煜折枝一扫,翻转手




第七章 他不能死!必须救
    顾文君惊出一声冷汗。

    “萧允煜、萧允煜!你怎么了”

    男子就倒在她身边,顾文君手脚快,急忙接住了他,但看样子萧允煜彻底昏迷了过去。

    可是怎么会这样,顾文君想不通。猜是蜂窝毒死了那只是她慌乱之下的胡思乱想。

    而她明明已经止血封毒,萧允煜的身体是很虚弱,但不至于再晕过去。

    顾文君也顾不得什么女扮男装秘密的忌讳,直接将萧允煜搬到床上,伏低身子贴在他胸膛上去听心跳。

    检查呼吸和脉搏。

    “你醒醒,萧允煜,听得到我说话吗”

    完全无知无觉。

    再如何冷静,顾文君的心也颤了一下。

    要死,她可是亲口对外说了萧允煜是顾家的人,好不容易应付过去,那他要是没病没灾,吃了她烤的蜂窝死在这里,顾文君就没法说理了。

    再说,顾文君用脚指头也能想到李婶子肯定会不死心地寄信去问顾家,毕竟那位清乐县主才是李婶子背后的主子。

    何况她的麻烦就不止在眼前,还在后路。

    萧允煜当着许三他们的面趁机传信,也许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联系上了他的下属,那些人找过来,却找到一个死透了的萧允煜,能好好听她解释么。

    想到这个男人出事的后果,顾文君眼前发黑。

    本来她计划得好好的。

    顾文君就想要先人一步把萧允煜这尊大麻烦治好了,赶紧送走。只要脱离了这场险境,相信萧允煜就能天高鸟飞,一跃千里,到时候他们再想算账也迟了。

    这点看人的眼力见她还是有的。

    可没想到,萧允煜这么不中用直接来了个旧毒复发,看他这样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顾文君怕他下一秒就绝气了!

    没有解药,这个男人的命再尊贵,也活不久。

    她花了那么多力气,可不是为了救一个没命的靠山。

    顾文君急,但她并不慌,先将萧允煜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这次是真的动了真格。她上手扒光了萧允煜的衣服,将那身世神秘,高不可攀的美男子看了精光。

    整个人伏在他身上,细辩动静。

    虽然姿态暧昧,但顾文君面色冰冷,是在救萧允煜的命,也是在救她自己的命,哪有闲情去想其他。

    看他脸色发青额角流汗,身体僵硬不自觉微颤,心跳却还算稳定,顾文君边检查边暗自思索。

    不是她认错了毒,也不是她用错了药。

    是萧允煜身上还有其他毒!该死的,之前没有发作完全看不出问题,到底是哪门子的怪毒。

    就算顾文君和医生只沾上了一半的关系,也要被萧允煜气死。难怪他之前对她用药反复询问,原来是这个病患不老实,自己身上还有其他毛病,怕她的药有影响!

    到头来出了问题,又要医闹。

    新伤刺激了他的旧毒,提前发作了!顾文君摸遍了萧允煜身上,只找到没用处的几把防身暗器先收了起来,没找到解药。

    到底是什么地方养出来的多疑症,让萧允煜落难到这个地步,还能有心思藏来瞒去,就不知道先活命再搞事么。

    顾文君可以先采药,做蜜做膏,做小食品来发笔快钱,再去分买萧允煜的解药药材,避人耳目,但是现在,萧允煜等不及了。

    她憋了气,在萧允煜的耳边念叨:“你要记住,救了你的人是我顾文君,你一定要报答我!要是你的地位还比不过那什么清乐县主,就算我倒霉!”

    说罢她便收拾好自己,给萧允煜胡乱穿上衣裳后急匆匆地出了门。

    顾文君按着记忆跑到村子口想要拦一辆牛车,行个方便去县里的医馆。

    却不想遇上衙役许三从县里回村,“顾文君”

    “你怎么在这,我正想找你呢。李婶子的事情还有些话要和你商量,刚好……”

    顾文君直接打断:“许三哥!”

    “阿煜哥水土不服,生病了,我真的急死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许三哥帮帮我,赶紧帮我把他送县里医馆瞧瞧。”

    “阿煜你是说你那个顾家的……”

    “对!许三哥,快!”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像水做似的,含在眼里真是楚楚可怜,看得许三连话都没听完就要答应。

    许三不明白,顾文君那张脸明明和顾娘子生的像,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顾



第八章 这位萧公子已经没气了
    一把匕首横在眼前,李栋升心惊肉跳。

    他开的是医馆,是县里有名的大夫,但他也是个生意人,是仁心堂的李老板。所以他自然认得出顾文君手里的匕首有多少价值。

    寒铁铸的刀刃,黑铜炼的刀柄,墨鞘白刃,光是这材料就抵得上整个仁心堂十倍。

    遑论这匕首上精心设计的花纹,和这雕刻的字样。

    非富即贵。

    可再去看顾文君,她浑身上下也就那副皮囊出彩了,粗布麻衣,木簪束发,她连这把匕首的一点碎片都买不起。

    这买卖是富贵,但一定危险。

    李栋升把抓药的小童赶出去,擦了把汗,“你想要什么”

    顾文君要了纸和笔,直接在上面开写:“经霜桑叶,用水浸,以好米醋拌蒸之……用牛皮胶2两,酒2斤,同煮放温饮用……”

    顾文君下笔字游如龙,她越写越快,李栋升却看得越来越不明白,“这似乎是对疮方,但后面这些好像是其他治毒的方子,又不像是。”

    看到一半,李栋升甚至出言提醒:“这几处用药都相克了。”

    “就是要相生相克才好!”

    黄毛小儿竟说大话!

    李栋升原本是被顾文君的气势和亮出的匕首所震撼,才想要听一听她说什么,却想不到就见这个少年在他面前直接乱编药方,大放厥词。

    快把李栋升气笑。

    “他以为这药是可以随便开的吗!这是哪里来的富家公子在这里乔装打扮,耍威风捣乱”

    李栋升眼里多了轻视:“这里是仁心堂,不是你可以胡来的地方,中医的知识深着呢,不要以为看了几本医书就可以充当大夫了。”

    “你再看仔细!”

    顾文君没空回和他争辩,写完直接把满满一张药方扔给李栋升,“照着上面的抓药,这把匕首就是你的了,快!”

    李栋升气恼地摇摇头,医者的本能让他忘了那把匕首,反而抓住药方就想与顾文君说道,他要好好看上面的字想要揪出所有错处来。

    结果倒过来一看,李栋升这才看清楚这字。

    方才他顺着职业习惯先看药材,现在正过来他才看到了顾文君的字迹。

    这字体灵动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方劲却又有风姿绰约处。细长的竖横清秀婉转,每到运转提顿处运笔却又锋芒毕露。

    这……是什么字

    他竟然从来没有见过!

    被顾文君这一手好字惊艳了,李栋升下意识对她开的药方也恭敬起来,“你到底是……”

    顾文君却已经不理会他了,直接去内堂口接了仍在茫然的许三,将萧允煜扶了进来。“许三哥,我和大夫说了情况,大夫说要白糖、粗盐,你能帮我去找来吗”

    许三直愣愣点头,还以为把病情交代清楚了。“哦,好。”

    走到一半,他才迷惑,这些都是调料啊!

    顾文君把穿回衣服的萧允煜放平到了内堂里的躺椅上,自顾自做事。

    李栋升急了,顾文君这什么话都不说清楚,却把事情全替他做了,他是仁心堂的大夫,都要负责的啊。

    所以他便走到萧允煜边上,想要亲自把脉一番。

    顾文君没有拦他。

    李栋升诊脉,然后嚯地松了手,长叹一声:“这位小公子,他已经没有脉搏,你不要再做徒劳无功之事了。”

    萧允煜,已经死了。

    “不,他中了两种毒,这只是其中一种毒的发毒症状。”

    顾文君双手按住萧允煜的胸膛,刺激心肺继续工作。他现在身体发僵变得冷硬,不再颤抖,脸色比之前更加可怕。

    见李栋升迟迟不动,顾文君猛地抬眼看他,直接喝道:“快去,照我说的做!”

    那目光并不冰冷,却如钩子般直刺入心,仿佛一下子看透了人的心肝脾肺,渗人得很。李栋升又想到那把匕首可能代表的东西,终究不敢迟疑,咬了牙,去给这个他认定的死人熬药。

    反正,他能拿了那把匕首,还有这帖药房……

    李栋升看不出这乱七八糟拼凑起来的药材能发挥什么功效,但他认得出,光是这一帖字,就是价值不菲。

    他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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