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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为后:陛下,臣有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九
    顾长礼皱眉,“清乐,这件事有问题。”

    “你当然觉得有问题,顾文君是你的儿子,你舍不得了吗,顾长礼”萧清乐恶意满满地冷哼,“但你别忘了,顾文君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还不一定呢!”

    想起那不堪往事,顾长礼脸色顿时一片铁青。

    “夫君,我们在江东待得也够久了。”见顾长礼神色难看,萧清乐突然软了下来,改了口。

    “江东再富饶也是不是首都,江东郡守这个位置坐得再舒服也就是个地方官!难道你就不想升迁京城吗”

    夫妇十几年,两人对彼此了解得一清二楚。

    萧清乐这句话是戳到顾长礼的死穴了,他就是去了一次庆禾县,被顾文君勾起了怜惜,但是浅薄的父子情哪里比得上在手




第五十六章 陶然之死
    陶然死得蹊跷。

    他从文山书院出来之后,倒在了回陶府的路上,尸横陶家门前。

    锦绣银缎仍然好好地穿在身上,金钱玉饰也都完好无损,一定不是劫财,浑身上下除了一夜**的痕迹,和之前留下的伤势外,再没有一丝致命伤口。

    如果这是一场杀人案。

    那么这个凶手就太可怕了,不仅下手果断,不留把柄,甚至做得太绝,让有着十年看尸经验的仵作也找不出死因。

    陶家闹了三天三夜,顺天府衙门也还是给出了同样一个结果:“陶然陶公子日夜颠倒乐极生悲,是死于心悸。”

    意思就是陶然总是流连于风月场所,在春风殿玩得过于忘我,以至于害掉了自己的命。

    陶家不肯认,陶然的爹更是不肯罢休,“不,不可能!我儿子在回府之前,还去过文山书院!顾文君和他有过嫌隙,谁知道是不是文山书院里有什么人对他下手!”

    “难道人死了还不肯给个公道么!”

    中郎令中年丧子,自然是不肯接受。陶元安一直对这个儿子恨铁不成钢,但他怎么也想不到,陶然就会这么没了!

    他可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一定是寻仇,是顾文君因为我的举谏,还有我儿和他争写《西厢记》,这才对我们陶家怀恨在心,故意报复!”

    陶元安就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也得找出一个对象来憎恨。

    谁能接受自己的亲子,一夜之间说没就没了。

    他嚎啕大哭,却没有用。

    因为顺天府衙门给出的尸检结果就是心悸而亡,已经判断是自然死亡,那么就算陶元安是礼部中郎令,闹到朝廷,闹到皇帝陛下面前,也于事无补。

    这件莫名其妙的案子,就这么结了,也只能这么完结。

    顾文君作为牵扯其中的人员,首当其冲就是第一个嫌疑对象。案子轻易了结,她本应该松一口气,可是完全相反的是,她更加提心吊胆。

    陶然的死,一定有问题!

    这在现代的尸检报告里,相当于是,陶然死于心肌梗塞,要抓凶手从何查起呢

    但现代医学如何发达,想要伪造这种死亡,简单的就有数十种办法。

    就算是古代,不使用任何现代科技,就是用药用毒,用恶意惊吓的离奇手法,也可以达成目的。

    何况,那一晚,顾文君就在春风殿里撞见了陶然。他脚步虚浮,醉意上脸,精气不济确实有所掏空,但是气色红润身子底仍然在,绝无大碍。

    后来陶然又亲自来文山书院来堵人,想连夜抓个顾文君不在的证据。顾文君就又看到了他!

    那会儿陶然酒意已经醒的差不多,眼神清亮气息悠长,哪里有什么被酒色伤了身体的样子。顾文君甚至觉得他精力过剩了。

    正常情况下,陶然绝对不可能有心悸病症,更不可能当夜发病!

    所以这一定是场谋杀。

    而且是不同一般的故意杀人!

    顾文君只是不明白,“既然幕后凶手都想出了这样的手段,能够杀人于无形,为什么不干脆嫁祸给我”

    她心里很清楚,这事,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不然为什么非要挑陶然从文山书院出来之后动手,明明就是有意把这件事和顾文君联系起来!

    “不,也不一定是冲着我来的,但绝对和我有关系。”

    顾文君细细思索,虽然她已经和这桩案子毫无关系了,也已经撇清嫌疑。

    陶然死的时候,程鸿问师长正在用棍杖责罚顾文君,怎么可能再影分身出另一个人去杀陶然。背部的伤势就能证明顾文君的清白。

    虽然案子已经定了,但是她还是不放心。

    “陛下,我还是想直接去那顺天府的停尸房,为陶然的尸体诊脉看病,也许我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她的信很快通过阿武递了上去。

    萧允煜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许秦川带着顾文君夜探顺天府。这种事,阿武并不得心应手,还是做过锦衣卫都尉的秦川更加擅长。

    再次见到秦川,顾文君有些踌躇,她犹豫许久还是道了谢:“那一夜的事情,真的对谢谢你了。”

    秦川是目前唯一一个知晓她女儿身的人,也是他从春风殿里把顾文君带出来。

    虽然最后是萧允煜带她回宫,但顾文君心里更加感激秦川。

    要是那次真的被陶然的算计得逞了,顾文君的身份也绝对藏不住!

    她是真诚道谢,可是秦川沉默地瞥了一眼就一言不发地往前领路,什么话也不说。不知为何,他们之间突然就变得生疏起来。

    顾文君被他手里的把柄吊着,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去。

    这是她第二次来顺天府,第一次直接进了大牢,第二次就潜入停尸房,真是够折腾的。

    夜里凄冷,停尸房里也是漆黑一片,秦川点了一个火折子,收拢手心护住火光,照出三十四具死尸,死寂地躺在一排排木板上,森冷得渗人。

    顾文君眸色微闪,却并不惧怕,让紧跟在旁的秦川惊愕了一下。但他忍了忍还是没有和顾文君说话。

    她问:“哪一具是陶然”

    总不能一个个尸体地掀过去查看,对死者不敬也沾染晦气。

    秦川还是不吭声,紧闭着厚实的嘴唇,直接去到一个木板面前站定。

    因为陶家大闹几次,陶然的尸体仍未下葬,还陈放在木板上,身上盖着一张惨白的裹尸布。秦川一手举高火折子,一手直接掀翻了布巾,露出陶然唰白如纸的僵硬面容,如同雕塑。

    死了总算安分下来。

    顾文君心里不免叹息一声:“陶然,不是我害的你,你别怪我。今天我来帮你查个明白,要真是有人害你,我就帮你报仇也算解了你我这场恩怨。”

    要是她多心,那——

    顾文君想着便探手拉开了陶然的衣襟,查看他的胸膛。顺着左肋骨往上按压心脏和其他内脏器官的位置。

    秦川看着额角青筋一跳,几次想要拉开顾文君的手,还是忍下了。

    “临死前受到惊吓,加上心脏功率太快负荷不起,出了问题。”顾文君一边按着自己的法子检查尸体,一边自言自语,“但问题是,好端端的人,为什么心率和脉象会突然加快”

    秦川终于还是打破了河蚌一样牢闭的嘴巴,提问:“真的有问题”

    顾文君专心研究陶然的尸体,并没回答,而是猛地弯下腰,差一厘就贴上陶然的脸,就这么凑近就看陶然的死相。

    吓得秦川闪电般地把她拉起来,“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就算你假扮成男人,也别忘记你其实是个女子!”

    “秦川,你是不是嫌弃我脏”

    顾文君的质问让秦川浑身一颤,触电般松了手,“你胡说什么!”

    她拿那双明月般的眼瞧他,被火折子的光映照得幽静雅婉,在诡谲的停尸房里显得更加神秘。

    “只有你知道我是个女人。我被下了药,差一点被两个同窗好友强上,他们最多冤枉我有断袖之癖,但是你知道



第五十七章 顾家的恶仆刁奴
    王家的商船在江面上行了七天,终于要靠岸了。

    江面吹来的风带来丝丝凉意,雪燕为走出船厢的顾文君披上了一件素色的袍子,她抬眼,就看到不远的码头人影熙攘,正是白日里船只往来最热闹的时候。

    “少爷,马上就到地方了,王家的人应该已经在等我们了。”

    曾经雪燕喊“文君少爷”,是不认顾文君和顾家的关系和身份,总是带着一种讽刺。现在她真心实意地喊一句“少爷”,是把顾文君当自己的主子。

    顾文君点了点头。

    之前她因为千金卖光松萝茶的生意经,得了王家的交好。这次提前回江东,王子逸也是第一时间给王家去了信。

    王家也很给面子,从船只安排,到接应,全都精心布置了。

    但问题是——

    “雪燕,你看那些人,是不是顾家的下人”

    顾文君凝神细看,就发现岸上除了一群衣着打扮明显富贵不少的人之外,还有一群穿上精贵衣裳的奴仆候着。

    但是今日过江的大船,只有她这一艘。

    所以,这两拨人都来接她顾文君的。

    雪燕跟着顾文君指的方向,定睛一看,她眼尖,还看到了一个婆子的脸,顿时脸一僵,从两只眼里射出明晃晃的恨意,“是!”

    “少爷,那个婆子就是顾家夫人身边的大妈妈,萍姑!她是当年的陪嫁丫鬟,这么多年下来依然很得宠信。”

    顾文君点了头有丝明悟,“我知道了。”

    她就知道,这次她回江东,顾家一定不会放过的。

    从江东辗转回庆禾县,也要停靠江东郡的码头,顾家刚好可以堵住她!

    但是顾文君也有自己的算计。

    她想打探顾家的过去。

    若是这个萍姑跟着萧清乐一起嫁进顾家的,那么萍姑一定知道许多陈年往事。就算是萧清乐婚前有孕的事情,萍姑也肯定知道辛秘。

    她和顾瑾、顾瑜,到底谁才是顾家真正的“野种”

    船停了。

    顾文君掩下眼里的精明和狡黠,重新理了衣裳,装出一副全然无知的新鲜样貌,下了船。

    阿武安静乖巧地跟在她身后,雪燕也知道自己身份敏感垂下头遮住面容,默默跟从。

    王家的人第一个迎上来,为首的婆子圆脸小眼,一笑起来挤得两眼完成月牙,看着十分亲和,“您就是顾公子吧,果然是一表貌才,风姿过人!我是王家大夫人身边的,叫我王妈妈就好。”

    顾文君随着王妈妈的介绍,和几个掌事的一一打了招呼,他们也都和气地应下。

    这却打乱了顾家原本的计划。

    顾家过来的那群奴仆,可没想到顾文君一个早就被顾家老爷弃养十六年的废物少爷,竟然也能有这么风光的迎接待遇。

    按他们的设想,顾文君应该是狼狈不堪地从一艘破烂小船上下来,然后在岸边茫然失措,苦等许久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找什么。

    知道顾文君被冷风吹得发抖了,他们顾家人才会像天降救世主一般出现在顾文君面前,用几个最底层的下人迎接,打发了事,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一定让那个顾文君感恩戴德!再也不敢生出什么遗弃十六年的怨气!

    可事情,怎么从一开始就走偏了呢

    “怎么办没人说,会有人来接他啊!”

    顾家的下人们急地团团转,有人提了句:“萍姑妈妈呢她刚才不还在!”

    “她等得不耐烦了,就说让我们应付文君少爷就行了,她自己去了香客楼添置东西去了。”

    萍姑是县主夫人身边的掌事大妈妈,自然看不起顾文君这样的“少爷”,顾家谁又认过顾文君的身份呢!

    这次萧清乐让她来接顾文君,萍姑也不以为意,直接把顾文君扔给了下人们。

    这才是迎接那种顾家弃子的规格!

    然而,他们只得了信,顾文君是今日到江东。却根本不知道顾文君,竟然会坐着这样一艘阔气的商家大船回来。

    而且一下船,就有人迎来送往,巴结着往前。

    终于有人认出对方的身份,“那好像是王家的!”

    其余人骇然失声:“怎么可能!王家在江东有多富贵,可是已经成了皇商,他们怎么会认识文君少爷呢他不是一直待在庆禾县那种乡下地方么!”

    眼看顾文君就要被王家的人接走,顾家下人生怕事情不成,会被主子责罚,不敢再耽搁了,连忙上前。

    “等一等,文君少爷!”

    顾家人硬着头皮叫住顾文君,“我们是老爷夫人派来接你回府的,已经等候文君少爷多时了!”

    背着人,顾文君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终于等不下去急了,再转过来时她已经收了笑意露出满脸茫然。

    “你们是……”

    顾家的下人连忙道:“我们是顾府的下人啊,文君少爷,是特地来迎接你回江东的。”

    “是吗”顾文君一脸迟疑,不易察觉地加了音量,朗声提问;“那么你们都在顾府做哪些事,具体是什么身份呢”

    “虽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是顾家的人,但是我第一次到江东,人不生地不熟,我还是要得问清楚也好对个明白。”

    下人们一愣,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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