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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为后:陛下,臣有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九

    “什么!”

    李栋升猛地转了头,嘴巴一张,胡须都飞起来,“顾公子,你们怎么能这么冲动!这宫里面,谁不忌惮季贵妃,你还主动犯在她的手里,到时候人都脱了一层皮都还没处说理去!”

    “还好,陛下来的及时,我和洗碧姑娘都没有事。”

    顾文君已经受过萧允煜的冷嘲热讽,伸手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不对啊!”李栋升突然想到,“我明明吩咐了那些人给你看好住所,谁把那群不懂规矩的宫女放进来的,她们那个主子还不是主子呢,就知道差人使唤了,这带的什么风气!”

    闻言,顾文君眼里划过一道精芒,“我也在想,那群小宫女既没有通报一声,也没有通行令,就能直接找到我的住屋,一定是有人告诉了她们,而且还是同一个人放她们进来的。”

    李栋升回想半晌,笃定:“昨晚是陈长必在太医院守夜!”

    “陈长必”顾文君疑心。

    “就是吴承吴大人的那个年轻徒弟,总是阴阳怪气的,平日里沉默寡言都不大说话,比我这个新来的还要不合群。昨天他就一直在场看着,可除了他师父吴承,几乎谁也不在意他。”

    李栋升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一个招呼打断。

    “唉哟,是李大人呐,之前忘了恭喜李大人升官,难为李大人亲自过来一趟,有什么事情还望多多照顾!”

    一个年轻的小太监从候厅处招呼一声。

    李栋升越级升为副太医令,要不是那个叫洗碧的宫女突然得了陛下恩宠,闹得宫里腥风血雨,盖过李栋升的风头,他受到的关注只会比今天更多。

    然而李栋升却骑虎难下,刘喜差过来的小太监已经看到他了,只好带着顾文君走过去。

    “这位小公公,顾公子我已经给你带过来了,我们一起去洗碧姑娘那里吧。”李栋升心里滴血,但还是决定和顾公子一起去,有什么事情也能一块担着。

    谁知那小太监眼睛一转,竟然说:“李大人你误会了,我是来找陈长必御医的。”

    “又是陈长必”顾文君心头一怔,顿时敏感起来。

    李栋升却是觉得尴尬,他一听闻下面的人通报,说是刘喜派了个小太监,要找人去看洗碧姑娘,便下意识以为是找的顾文君,还眼巴巴地把顾文君带来,白白让他的恩人受了辱。




第一百六十八章 浣墨巧思
    “一定是某次季贵妃身体抱恙,陈长必去看诊的时候,勾搭上了季贵妃!”

    顾文君越想越觉得可疑,而且李栋升说过,昨晚在太医院守夜的人就是陈长必,能把人放进来并且指路的人也只有陈长必了。

    她心里越发笃定之时,陈长必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露出破绽。

    这个相貌偏柔气质阴郁的男子双眼一眯,便露出几分阴狠,他突然开口:“顾公子请放心,我师承吴承吴太医,正骨之后,看一看伤患的诊恢复状况还是有把握的。要是顾公子不放心,等我给洗碧姑娘看完回来,再和你细细说吧。”

    陈长必的声音阴恻恻的,听着竟然比那传话的小太监还要阴柔。

    他是故意把话说到这份上,顾文君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跟着过去了,否则那就是欺人太甚。

    人家的师父吴承都被废了一只手,徒弟去看病还要被一个平民百姓跟着帮忙相看,那不就是打两人的脸!

    顾文君眸子一闪,只好放弃:“陈御医是吴大人的高徒,我怎么会不放心呢,只是辛苦陈御医了。”

    她不再坚持跟着去,那小太监也彻底松了一口气,毕竟陛下说过让顾文君医治洗碧的,可现在刘公公却指名了陈长必去,闹起来就不好看了。

    顾文君没有纠缠,对所有人都是好事。说了几句客气的场面话,小太监很快就带着陈长必离开了。

    李栋升庆幸之余,又有几分不平,“虽然能甩开洗碧那个烫手山芋是好事情,但是被吴承那个徒弟抢走病人,真是让人不爽!”

    他之前是不想让顾文君继续诊治洗碧,可也没想让陈长必捡漏过去。其实,李栋升是想让和自己关系好的御医接手这个差事,结果竟然落在了陈长必手里,让敌人捡了便宜。

    以前,李栋升在太医院里不好过,就是因为吴承这个太医令使屡屡为难挑刺,埋下了怨怼。如今他升为太医副令,直接和吴承有利益上的冲突,就更加看不顺眼。

    顾文君勾起一个狡黠的笑:“陈长必去给洗碧姑娘看病,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她猜想,陈长必是去打探洗碧的门路,季贵妃那边走不通,就想再换一条道了。

    但问题是,整个宫里的人都以为,陈长必的师父吴承就是因为得罪洗碧姑娘,才被陛下折断了手,两边之间也算是结了怨。

    陈长必却也想也不想地接下来。

    必定会生出麻烦。

    李栋升迷惑不解:“顾公子,你说的什么意思”

    顾文君收起笑,摇头说:“没什么,你回去忙吧,不用管我。”

    新官上任,无数的事都冲着李栋升来,尤其是吴承受了伤管不了事,李栋升需要应付的事务就更多了,当然是没有空闲陪顾文君的。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顾文君回去写了封信,她本以为这趟进宫不会耽误许久。但现在看来,她大概要停留一段时日了。

    这些事情一环扣着一环,要想全部解决确实麻烦。

    所以,她想给阿武和雪燕留个信,让他们在宫外再等一等,不用慌张。

    这信件,当然是要拜托秦川送出去的。

    她刚写完折好信,便又有人来请。

    “顾公子,浣墨姑姑来了。”

    顾文君把信放在窗台上,推门而出,清冷如玉的女子穿着一身最高品阶的宫装,等候在外,气质出众。

    浣墨低下头,行了礼。

    “之前顾公子那精妙的技法,让浣墨印象深刻,久久不能忘怀,可惜浣墨还没有学到家,现在特地来讨教。”

    她飞快地还一礼。

    顾文君有几分恍然明悟,原来浣墨是来学易容之术的。

    那个假太后还关在慈宁宫里面,现在正在被浣墨拿来练一练手。顾文君当即应下:“说讨教不敢,就一起巩固知新罢了。”

    浣墨抿出一个轻笑。

    其实上次听顾公子讲解,又亲眼见顾公子给那个常嬷嬷上妆容,复活还原出一个常太后来,浣墨机敏又聪明,已经学会了七八分。

    剩下不会的,浣墨自己在那常嬷嬷脸上练手,熟能生巧也可以摸索出来。

    但是浣墨看似冷淡不通人情,但其实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她就是看出陛下想要留下顾文君,所以才“学不会”,需要顾文君继续教。

    “之前才在慈宁宫闹过事,‘太后’近期不能再引人瞩目了。我们还是去陛下的养心殿教课吧,那里安全,口风缜密,无人敢透露消息的。”

    浣墨找了理由,费心将顾文君骗到陛下那里去。

    之前顾文君怎么也不肯进陛下的寝宫,就是顾忌自己的身份,也怕让旁人非议,也怕会让陛下多想。

    不过现在浣墨找准了顾文君最在意的事情,一下子就将人诱进了养心殿。

    一切易容材料也都是准备好的,也找了几个小宫女,当做易容的练习对象,装得十分逼真。

    然而,开课没过多久,浣墨就侍候着顾文君放下,说出真正目的。

    “顾公子,不一会就是时候该用午膳了,不如就留下来,和陛下一起用膳吧。”

    顾文君愣住,连忙拒绝:“不,不用,我回太医院用食就好了!”

    可惜她的拒绝晚上了一步,浣墨一番心计布局,肯定是掐好了时间,精心算计过的。

    拒绝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地,“陛下回宫!”的高呼声就由远及近地传进宫殿里,一声比一声还要响亮,直接压过了顾文君后半句话。

    “怎么这么巧,难不成浣墨是故意的”

    顾文君心里一凝,终于开始怀疑浣墨。

    这位大宫女虽然年貌小,可是十分成熟稳住,又对着顾文君轻柔微笑,平静而从容,顾文君一时看不出问题。

    最后,她只能跟浣墨,还有其他一群宫人,一起去宫门口迎接陛下。

    眼见那个明黄色的身影越来越近,顾文君忍不住地觉得心慌,她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要解决太后之死的问题,又要应付敬王的探子,都离不了陛下,再见一次陛下也没什么事。”

    她是有心想避开陛下一段时间。

    可顾文君留在宫里,这整个皇城都陛下一人的,她又怎么避得开。

    “参见陛下!”

    顾文君随她们一起拜礼,一片人影齐刷刷地跪倒下去,唯独顾文君一个人被一把扶住,没有跪下去,在匍匐的人群里鹤立鸡群。

    她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陛下。”

    “你怎么来了”

    萧允煜长眉一挑,俊美的冷脸有几分缓和。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托着顾文君的手臂,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将顾文君拉了起来。

    他眼神微凝,觉得这人还是太瘦了,从头到脚都轻飘飘的,浑身上下的肉加起来也没有多少重量。

    这段时间住在宫里,要好好地养。

    跪在地上的浣墨替顾文君回答:“回禀陛下,是奴婢的易容术尚未精通,这才请顾公子来教奴婢。”

    “嗯,都起来吧。”萧允煜微微颔首,他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转,周身的气势都没有那么压人,难得一见地舒展眉头。

    他对浣墨



第一百六十九章 侍寝
    萧允煜下颌收紧,眉头拢起,逐渐从眼里涌起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

    刘喜不知道为什么陛下突然大发雷霆,还以为是顾文君的僭越惹恼了陛下,立即横眉冷对地顾文君一指,急忙质问。

    “顾文君,你对陛下说了什么!”

    一定是这个顾文君贴过去说悄悄话的时候,恶心了陛下。

    两个男子之间,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刘喜的脸色焦急,心里反而一松,要是陛下真的对顾文君生厌,及时清醒过来,那是再好不过了。这顾文君生得再貌美,也只可远观不可近交,刘喜可不管顾文君到底有多少才情,影响到陛下那就是弊大于利了。

    然而刘喜正想着呢,谁知道萧允煜转头就骂了一句:“刘喜!谁允许你直呼顾文君的名字了,给朕把手指放下!”

    那灼烧的怒气全都往刘喜身上冲过来了,压得刘喜瞬间怂了,陛下的眼神过于森寒,吓得他战战兢兢,两腿都有些打颤。

    刘喜飞快地缩回了手指,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被弄断。

    他反应快速地跪下,嘴巴一动就忙不迭地吐字:“陛下,刘喜错了,我是以为顾公子说了什么错话呢,一时心急才……请陛下息怒!”

    “顾文君没有说什么,但朕看来看去,就属你的错话最多!”萧允煜声寒如冰,之前那些话,他都听在耳里,一清二楚。

    萧允煜从桌边走出,负手而立,光是一个迈步的动作就让所有宫人都吓得呼吸一窒。

    坏了,陛下的心情又不好了。

    其他人最多是心头发紧,刘喜却是心里一个咯噔,陛下是看出他话里有话,直接出声警告。

    刘喜脸上凝出更多的冷汗,一颗一颗地往下掉,砸得地面都湿了一块。

    眼见陛下身边的大太监都受了责罚,其他人更是气都不敢出一声。

    一时之间气氛冷凝下来。

    顾文君紧着跟陛下从座位上起身,她可不想再出什么事情,便道:“陛下,刘公公说的也没有错,是我没守规矩,应该对陛下更加恭敬些。”

    她倒是想要守宫规,与陛下拉开一些距离。可惜萧允煜根本不把那些条条框框放在眼里,行事霸道专横,听不得这些话。

    说到一半,顾文君就见萧允煜的神情变暗,眸色愈深。她唯恐自己火上浇油,止住话头,改口:“我之前只是对陈御医有所怀疑,只是没有证据,所以才没有和陛下说。刚才听刘公公说起,我就想要告诉陛下。”

    跪在地上的刘喜一听,激动地直起身子,“什么陈御医怎么了”他嗓尖发颤。

    顾文君平复气息,缓缓开口:“我怀疑,陈长必就是敬王埋在宫里的那个眼线,他是宫里的御医,宫妃太后的身体有恙,他都能有渠道得知消息。”

    浣墨侯在一旁,听了都是一惊。

    刘喜更是吓得脸色煞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找到一个有问题的人身上,要是陛下误会那就惨了!

    即便刘喜因为陛下的旖思,对顾文君生了抵触,他也没有丝毫怀疑顾文君说的有假。

    他倒想反驳一句不可能,但是回想顾文君一路以来的神机妙算,这话便堵在了嗓子眼里,不敢发出来了。

    不管刘喜的心眼诡计怎么多,可要是影响到陛下的切身利益,那刘喜一定是站在陛下身边的

    他绝对不会,也不敢为了自己的心思,坏了陛下的大事。

    刘喜大叫:“陛下,我只是想找别的御医去看一看洗碧,其他的我是真不知道啊!”

    萧允煜已经懒得听刘喜辩解,他没有在这些小事上纠结,只是转向顾文君问话:“对陈长必,你有几分把握”

    顾文君有几分迟疑,没有打包票,含蓄回答:“五分。”

    “好!”

    萧允煜沉声应下,他几乎是一刻也没有犹豫直接就下了命令:“刘喜,朕不管你想什么借口,派人去把那个陈长必给朕抓来,不要引起麻烦!”

    陛下声音冰冷,语气比之前森寒数倍,然而刘喜却像是得了什么天赐的奖赏一样,忙不迭地磕头。无论陛下心里对他多恼怒,只要陛下还打算用他,那刘喜就不会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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