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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为后:陛下,臣有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九

    涤桃就在碧水宫外跪着,然而她跪了许久,任凭怎么哭叫大喊,碧水宫是绝不会再放她进来了。

    甚至有人提着棍杖过来,要打涤桃。

    因为到了晚上,洗碧姑娘就要被抬去养心殿服侍陛下了,有涤桃堵在宫路上,看着太碍眼了!

    “呜呜呜。”

    涤桃无可奈何只好走了,她一边哭,一边抬手抹上自己后劲,手指摸索出一点无色的粉末,有触觉却看不见,涤桃想起洗碧那些轻喃,心里惶惶一怔。

    “洗碧姑娘就是因为给我涂了这个东西,才突然变脸的!这到底是什么,怎么又会和陛下扯上联系”

    她怎么不觉得这是香粉呢

    过了一会儿,涤桃突然觉得后颈上一阵刺痛,隐约有什么在灼烧,她惊惧得跳起来,疯狂地用手心擦着那些粉末。

    然而不知道是涂抹的时间过久了,还是那药粉已经融进皮肤里,涤桃怎么也擦不干净,反而痛得越厉害。

    “啊!”

    涤桃吓得拔腿就跑,她要跑去太医院,去找顾公子帮忙!

    想到顾公子,涤桃又红了眼眶。她想来想去,这宫里也只有顾公子是个好人,大概也只有顾公子愿意理会她这样长相普通,性格蠢笨的小宫女。

    不论顾公子会不会帮她,涤桃都要试一试,她可不想死啊!

    被后颈那块皮肤上的异样感觉吓死,涤桃跑得越来越快,天色已经很暗了,马上就要入夜,到时候宫里就该关门禁了,所以涤桃必须要在天黑前跑到太医院




第一百七十二章 抓住刺客
    “你说什么”

    又是喊人救命又是下毒害命的。

    那一连串气喘吁吁的话夹带着无数信息,把顾文君砸晕了。

    “不可能,洗碧不至于下毒,要对付宫女直接下手打骂就是了,对陛下动手那更不可能,洗碧又不是傻子。”

    还好顾文君的脑子依然高速运作,她冷静地理清思绪,飞快地消化完那些话,然后便一把拽住那倒地的宫女,把人拉起来,想问清楚。

    然而看到那小宫女的脸,顾文君不由地惊呼一声:“涤桃”

    这张脸左右两边全都涨红,甚至边缘有些乌青了,明显是被人用力打过了耳光。

    要不是顾文君记得涤桃的脸,她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顾文君问话:“怎么会这样,是洗碧打了你”

    虽然那个洗碧如今前呼后拥,身边跟着的宫人一大堆,但是顾文君对涤桃有印象,这个叫涤桃的小宫女似乎格外崇拜她,跟了洗碧,也十分听顾文君的话。

    当时顾文君就留下她在太医院候着,才通过刘喜,及时唤来了陛下。

    涤桃顺着顾文君的手爬起来,眼里冒着泪花,嘴巴一张就呜呜地直哭:“顾公子,你快看我的脖子,洗碧姑娘不知道给我涂了什么,我越冒汗那东西就越会发热,烫得我脖子好痛啊!”

    不等顾文君发话,她连忙转过身子,给顾文君看自己的后颈。

    那块皮肤确实已经隐隐发红,肿成了一片。

    应该是涤桃害怕用力地擦过好了好几次,挖出了几条细小的血丝,看着更加可怖。明明脖子颈处这般凄惨了,却偏偏有一股暗香浮动,诱人靠近。

    “还真的有问题。”

    顾文君鼻子十分灵敏,可就连她在第一次嗅的时候都没有闻出不对。

    “枫茄花、金银草、竹荪……都是普通的草药,枫茄有香,拿来做香粉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可是这香气怎么会勾人”

    她再细细地嗅,觉出了不对:“不,那不是普通的金银草花,是黄色的钩吻,开花为离瓣,闭合有剧毒。还加了皇鬼笔,本是补阳增欲的好物,可是竹荪性寒,两味药冲撞一起会生出毒素!”

    涤桃细细地哭着:“顾公子,我是不是没救了呜呜……洗碧姑娘说是得了好用的香粉,赏了我一点给我涂上,可时间久了,我脖子就开始痛了,我好怕皮肤烂掉呀,我不想死得那么丑。”

    这哪里是香粉,分明就是送葬的毒药!

    顾文君脑子转动得飞快,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按住涤桃的肩膀问话:“你告诉我,今夜之前,陈长必是不是又来过,单独和洗碧见面了”

    “陈长必”涤桃惊慌失措,懵懂不解。

    急得她手上用力,顾文君喝道:“就是陈御医!”

    “对!陈御医来过了!”涤桃吓得一机灵,连忙大声回答,连匀口气的功夫都不敢耽误。

    “这香粉是陈御医给洗碧的,她大概以为这能帮自己取悦陛下,才想先给你试一试。”顾文君轻轻摸了一下涤桃的脖子,语速迅疾地宽慰了几句。

    “啊!”涤桃也反应过来,她吓得脸色煞白,与两边鼓起来的脸颊相衬,更显滑稽。

    “那洗碧姑娘要是擦在自己身上,那她不就……糟了,那陛下要是碰了,该怎么办”

    连问了一长串,涤桃又想到了自己,无缘无故就被涂了一脖子的毒粉,也太倒霉了,涤桃眼泪汪汪地哭:“我又该怎么办呀,顾公子”

    顾文君无奈地点了点涤桃的脖子。

    “你本来就涂得不多,而且你的反应很快,自己在路上就已经擦了许多,没什么要紧的。会那么痛还是因为你自己擦得太用力了,颈肉破了皮才痛的!”

    涤桃傻傻地听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还是顾文君推了她一把,告诉说:“去打些冷井水,撒盐用咸水清洗完就会好。”

    “哦哦!”

    洗碧这下也知道自己没事了,不用死,便响亮地应了一声,大松了一口气。

    但她刚想按着顾文君所说的去做,身子转过去半截,又快速地转了回来,神色惊惧,“不行啊,顾公子!洗碧要是给自己涂了这香粉,还会连累到陛下的!我们得赶紧去打一桶加盐的井水,送到养心殿去!”

    性子直,脑子笨,但是心眼不坏。

    顾文君好笑地摇摇头,示意不用送水。

    要这些都是真实发生了,那按照涤桃说话慢吞,解释混乱花去的功夫,陛下早就在龙床上一命呜呼了!

    她面上没有显露过多的情绪,眼中却闪过一丝幽光。

    “这药粉,一定不是为了给洗碧增香勾魂的,而是冲着陛下这样容易兴奋的男子去的。恐怕陈长必早有准备,他与后宫女子牵扯,应该也是抱着趁机动手脚的目的。”

    陈长必是个用药的高手。

    顾文君一边如临大敌,一边又觉得庆幸万分。

    “还好我选择了跟陛下一起进宫,越早把这颗歹毒的钉子拔出来,越能避免危险!”

    要是真让陈长必再潜伏下去,真不知道会酿出什么大祸。

    涤桃还呜呜地哭着:“不行啊,陛下可不能出事,陛下出事了,我们所有人都要陪葬的!”

    那张脸上被眼泪糊了一片,涤桃却不敢伸手擦,因为脸被扇肿了,一碰就痛。

    还是顾文君帮忙揉去了一些泪花,她动作轻缓又很有要领,所以涤桃也不觉得疼。

    “放心吧,陛下那边不会有事的,不用着急。”

    顾文君边说着边温柔揩拭,眼中的眸色却更加深沉。

    她抬头一望,看见今夜的京城,本该弦月高挂,却因雾色浓稠,星月光亮都齐齐黯淡,夜色深深。

    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也是适合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黑夜之下,一道暗色的影子在皇宫的屋檐朱瓦上闪过,如风驰电掣,即便仔细地看,也看不清那人影飞快跃动时的模样。

    但又有谁会去注意屋顶上的动静呢。

    毕竟今晚,整个宫中的人都知道,陛下在养心殿传召了洗碧侍寝,后宫里的妃嫔女子们,全都躁动不已,无法入寐。

    陈长必在小皇帝和太后之间犹豫了一刻,还是决定先去探慈宁宫那边。

    虽然今夜萧允煜在龙榻上消受美人恩,也是个动手的好机会,可是没得到敬王殿下的许可,陈长必不敢犯险,打乱主子的计划。

    所以陈长必就放弃了刺杀萧允煜的打算,想确定了太后的情况,再一起禀报主子,等敬王拿定主意。

    “哼,反正那个小皇帝已经被美色迷昏了头,加上我精心调配的药,包准让他下半辈子都只想要在美人恩里醉生梦死。”这样一想,杀与不杀都是一个结果,陈长必便十分干脆地放弃了,直奔慈宁宫。

    他身法练的也好。

    不一会儿,陈长必就到了慈宁宫的屋檐上。果然,看守不止减少了,每个人也都是心思不宁,全都被今夜陛下召人侍寝的大事影响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了结刺客案
    “耍你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

    萧允煜冷笑一声,声音森寒得如同来自阿罗地狱:“把这个刺客拿下!”

    被踢中要害,陈长必的喉咙里堵着血,他一张嘴就会流出血丝,只能含恨咬牙,“萧允煜,你别想把你的那些龌龊事栽赃在我的头上,你之前用‘捉拿刺客’的名义封锁后宫,幽禁太后,是为了掩盖你自己的秘密吧!”

    陈长必自知无力回天,却也不甘心,他口不择言地说出自己查到的事,想要借此激怒萧允煜好争取拖延的时间。

    那所谓的“刺客”明明就是假的,陈长必死也不想替萧允煜背上这口锅。

    “笑话!”

    萧允煜冷冷反击:“你一个刺客还有脸指责朕的不是,朕封闭慈宁宫,是为了保护太后的周全,为的就是尽早把你捉拿!”

    皇帝果然将一切问题都推到了陈长必的头上,三言两语就定了陈长必的杀头之罪。

    “你放屁!”

    陈长必只想大骂一声“诛杀太后的真正刺客不就是你吗,萧允煜!”。

    真相明明就是萧允煜亲手弑母,杀了太后,这是陈长必亲自确认过的事情,只待敬王回归,便可趁机发难。然而陈长必胸中钝痛不已,喉咙血气腥甜,加上拿不出铁证,无数句反驳的话都闷在心里,无法发出。

    因为,那活生生的“太后”就藏在床上。

    而陈长必又穿着一身夜行服,夜闯慈宁宫,被皇帝陛下当场抓住,证据确凿!

    即便陈长必真的从来没有害过季太后,他也是百口莫辩。

    “不,不可能!这小皇帝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陈长必越是细想越觉得心惊,要是从洗碧出现开始就是一场局,那这幕后人的心机也未免过于深沉可怖,走一步棋就谋算后面三步,深不可测!

    陈长必又恨又惊,心里慌乱无措之间,就听到了太后说话。

    “休、休要听那刺客胡说八道!陛下怎么可能会想害哀家呢”床里传来了“太后”的声音,颤巍着有些发抖,“要不是陛下及时赶到,哀家今夜就危险了!”

    也许是因为“太后”受了惊吓,那嗓子颤抖发尖,其实不大像是季月然本人的声音。

    这本就是个细小的异样之处,不会有人注意。

    但是陈长必一心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命逃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下子到就有所察觉,皱了皱眉。

    还好萧允煜也敏锐地发现了,他不给陈长必机会,眸色深沉地往那床榻上斜了一眼,张口便嘱咐后面紧张驻守的宫人们:“太后凤体受惊,不宜留下,你们几个把太后娘娘送走,好好照顾。”

    “是,陛下。”

    很快就有两个宫女捧着大氅上前,将缩在床榻里的太后裹起来小心扶下了床。

    火光闪烁,映出萧允煜周边的人影。御前带刀侍卫立在陛下两侧,团团围住,报护龙体,而太监和宫女们也都安静地站到了后方,战战兢兢地守着。

    整个慈宁宫都被烛火点亮,室内通明。

    “季太后”被搀扶着走过来,众人定睛一看,就能把逆光而来的“太后”容貌看得一清二楚。

    那张丰润的脸蛋上一双细长的凤眸因为害怕而闭上,唇部饱满嘴角微抿,鼻子挺立拉长脸部曲线,看似端庄从容,保养得当,依稀可见年轻时纵横后宫的气势。

    “真的是太后!”

    不少人在心里惊呼:“看来之前那些说法都是假的,说什么陛下要对太后动手,又说什么太后其实已经病危死了,全都是骗人的!”

    “哼,一定是这个刺客造的谣言,一看就心怀不轨,他刺杀不成到处散播谣言,闹得宫里人心惶惶,当真可恨!”

    一时间各人心目中闪过了数个念头。

    但是亲眼见到了这一幕,再也没有人敢怀疑陛下,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关于“刺客”、关于“保护太后”的说法,也不再质疑所谓的“禁宫令”,和陛下搜查后宫的事情。

    毕竟这莫须有的刺客都现了形。

    那陛下说的其他事情,还能有假吗

    “太后”什么也没有多说,一言不发地被人搀着走下去。他们只瞧见太后的五官,却鲜少有人注意到,太后娘娘发白的脸色,还有抖到发麻的手脚有多么不正常。

    只有陈长必死死地盯着,才发觉一丝不对劲,“这太后未免怕得过头了。”

    虽然太后和贵妃都是季家出来的女子,但是太后季月然可不是贵妃季卿卿那个废物,连看到宫女被活活打死都能吓晕过去,当年季太后亲手或间接杀过的人,比陈长必手里弄死的还要多!

    她会对区区一个刺客害怕成这样吗

    陈长必心里划过一丝狐疑。

    可哪怕他是有心想拦下太后,仔细查看,此时也无能为力。

    这个局布置许久,就是为了今夜。

    计划成功,陈长必身受重伤,倒地不起,还被一把把刀剑警戒围堵,已经被废了大半,萧允煜一声令下,那些侍卫们还逐渐围了上来,收缩了范围,把陈长必困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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