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为后:陛下,臣有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九
异香妖魅,诱|惑人心,但是萧允煜却更喜欢怀中人身上的清淡幽香,能让他燥热不耐的心,得到安定。
他下意识地寻着那清香摸索。
顾文君完全被掣肘着,一点也反抗不了。
在萧允煜这样强大专横的男子面前,顾文君的一切抵抗微不足道,她满脑子的聪明才智,机锋妙语全都沦为空谈,毫无发挥的余地。
因为,陛下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了!
她既恼恨自己这具身子的孱弱,又羞怒萧允煜的强势。
一个被异香逼到彻底发疯的陛下,实在可怕至极,顾文君负隅顽抗,只觉得胆战心惊。
眼看着陛下的手都要伸进衣服里面,顾文君就算是女间谍也受了一番惊吓,她脑子一蒙手足无措,竟然就和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一样。
“浣墨、涤桃!”顾文君慌不择路地尖叫,要不是知道阿武、雪燕不在宫里,她差点也要把他们的名字脱口而出。
但是外面根本没有一个人回应她,她的挣扎吵闹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被遮挡在外。
逼到不得已处,顾文君甚至高喊:“刘公公,刘喜!求——”
萧允煜嫌弃她吵闹,直接覆了上去,用那两片锋利的薄唇堵住她的嘴。
“唔唔!”
这下顾文君既然动不了身子,也说不出话了。
她大脑轰地一下几欲爆炸,灵魂脱了壳,理智发了怔,顾文君觉得自己仿佛整个人都泡进了水里,脑袋昏沉,胸部沉闷,呼吸不上来,手脚也越发地沉重。
也不知道是顾文君也吸入太多的香气作用,还是纯粹被陛下吓住,渐渐地,她的眼皮发沉耷拉下来,挣扎的力道也不知不觉地变小。
那手摸到腰带,一使劲就能拉扯下来,顾文君身子发软,毫无抵抗之力。
萧允煜等到她停止乱动之后,才松开唇,他眸色变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得顾文君心里发慌,她只能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句:“陛下,你认得出我是谁吗”
“顾文君……顾文君!”
顾文君听见那一声又一声的叫唤,她心尖一颤,以为萧允煜是清醒过来,认得她是谁了。顾文君连忙靠近确认,可是陛下那双眼眸依然昏暗蒙沉,不是神智清明的样子。
高高提起的心脏,失望落下。
萧允煜手臂一曲就轻而易举地将顾文君横抱起来,亲手放上了金丝走线的龙床。一把她放到床上,那高大修长的身子就覆下来,在顾文君身上罩下一层幽深的影子。
看见她,那一双狭长的凤眸亮起,在暗沉中隐约闪烁着这跃动的浅光。
那一瞬间,顾文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陛下只是在叫心里想到的那个名字而已,不是在回答我的问题。”
陛下确实是喜欢她。
顾文君只觉得自己的里外都快要烧起来了,偏偏浑身的力道都散了,使不上劲。
连同着她的心脏一起,又胀又麻。
环绕的香气飘散在四周,浮浮沉沉,牵动着顾文君最后一丝冷静的理智。有那么一刻,顾文君甚至想过,就算真的被陛下发现了女子身份又如何。
若她学那个洗碧一样,得了陛下的恩宠,那她完全可以靠着另一种手段,让陛下帮自己为娘亲报仇雪恨。
到时候,什么顾家、萧清乐、敬王殿下,所有人都只能对她行礼恭敬请安。
倘若陛下对她有几分真心实意,那为了美人冲冠一怒也一定在所不惜。
“嘶啦……”外衫被抽开扔了出去,只剩下一件松垮的亵|衣和胸前的裹巾。
顾文君昏沉着,还是下意识地捂了胸口。
她微微侧过头看去,突然看见身下那铺满龙床的金色丝毯上,滴着几个刺目而猩红的血迹。
“这是!”顾文君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被那红血刺到,心头剧震,顿时她便从软弱无能的犹豫之中醒了过来。
她冰雪聪明,早已猜到,这是洗碧在药发时受不住痒痛抓挠自己时流下的血!
床上只是细微的沾染了血滴,其他地方呢
顾文君抵住萧允煜,支起身子去看床下,就见之前忽略的地面上遍布血痕,更是醒目。
这就是入宫为妃的下场!
陷入勾心斗角、争爱固宠的淤泥,一旦错信他人,就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一个皇帝,能有三宫六院佳丽无数,能坐拥天下所有的美人。哪怕是寻常一个男子,也可以妻妾成群,买卖良妓。
这样的时代,这样的夫妻,谈什么情爱。
假如她用美色完成复仇,那总有一天,陛下的爱意也会消磨得一干二净,到时候,她又拿什么从这深宫牢笼里逃走,换回自己的自由
顾文君一个激灵,瞬间从香气缭绕的梦里醒了。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拼尽全部力气,大叫:“秦川,救我!”
不是顾文君慌乱之间只能想到这个名字,而是她知道秦川有时会守在暗处,所以才试探地喊了出来。
可是,仍然没有人回应。
从浣墨到刘喜,再到秦川,没有一个响应。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什么不悦的字眼,萧允煜就算中了药也皱紧起眉头,他伸手把顾文君重新按到,将她两截纤细手腕合在一起一手拢握。
冷哼一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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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文君心意
秦川脸上带着暗卫面罩,露出一双厉色的眸子。他两眼如利剑一般直刺顾文君。
“我是负责在暗中保护陛下,可我不能违逆陛下的心意。他到底是因为被这异香影响失去理智,还是心有所想才会一引牵动全身,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这个问题刺破了顾文君和萧允煜之间那一层遮羞布。
她一直知道,陛下对她的想法有些暧昧,可是顾文君总是借着陛下还未察觉,装作不知,她是为了自己,也是为陛下好。
顾文君也想过,万一有一天,陛下发觉了自己的心意,她该怎么办。
可是她总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天子恩宠,不会长久。
但是顾文君想不到,有一天这件事会被别人先一步揭露出来,赤|裸裸地摆在面前说道。她侧过头,脸上的泪痕已经拭去,只留了一点痕迹,显出难得一见的脆弱。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你是担心我心怀不轨,借着男装身份接近陛下,然后又恢复女儿身伺机勾引,霍乱宫廷。”顾文君还以为,现在的秦川,是昔日那个在江东庆禾县为了陛下杀她的秦川。
她一口笃定:“你放心好了,我女扮男装考取功名,一求报仇,二为报恩,绝没有半点其他念想。”
报仇,自然是为了报原主和她娘亲楚婻的血仇深恨。
而报恩,则是顾文君不愿亏欠陛下的屡次救护和相守。顾文君不是一个不知感念的人,虽然她不能接受陛下的心意,但是也不会平白接受陛下的好意。
陛下对她有多好,她都要尽力奉还,想为陛下排忧解难。
“你!”
秦川声音一顿,说不出后面的话。
他只觉得自己心脏被揉捏了一把,暗暗抽痛,他多么想告诉顾文君,他从来都不是怀疑她,他只是不相信陛下而已。
现在的秦川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一心只为陛下的秦川了,他也多了自己的私心,也多了一点贪念。秦川甚至都说不清,帮顾文君护着女儿身的秘密,究竟是为顾文君,是为陛下,还是为了他自己。
到此为止陛下还能忍住,可是对顾文君的偏爱已经越发明显,等以后时日一长,哪怕陛下不知道顾文君是男是女,陛下也一定会强要了她的。
因为陛下,就是这样的人。
他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
渴望皇位,他便不计代价,杀人染了满手鲜血也要敬王的手里横刀夺了过来;憎恨太后,他便趁机作乱,无视一切后果也要拧下那个仇人的脑袋。
杀伐果决,天生枭雄,这便是让秦川发誓要效忠一生的陛下。
也是陛下将秦川培养成才,一手扶植上锦衣卫统率的位子,又在革职后保下他,让他成为暗卫首领,侦查情报,秘密行事。
他们本可以一路这样下去,君臣相守,铲除异己巩固皇权。
可偏偏在陛下登基一年后的关键时间点,他们遇到了顾文君。
这个沦落村县的顾家弃子,敏而好学,又神机妙算,是天生的谋臣,正是陛下稀缺的人才。如果她不是女的,当真是一个男子,那么也许一切都会简单许多。
可偏偏,顾文君就是个女扮男装的假男人!
“你口口声声你没有二心,但你毕竟是一个女人,就算你对陛下没有念想,那你能保证陛下没有吗!”嫉妒欲作祟,扭曲了秦川的心理,他不由地脱口而出。
顾文君一愣。
直到话说出口,秦川才惊觉自己失言冒犯陛下,什么时候起,他对顾文君的在意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越过了对陛下的忠诚。
他连忙改了话头:“陛下以为你是个男子,才信任你与你亲近,可是男女有别,朝夕相处之下,陛下当然会有别的念头。”
秦川虚伪地把一切罪都推给了顾文君,好像都是因为她的错,才演变成现在的局面。只有这样,秦川才能继续扮演一个为君主考虑的忠臣诚仆。
越想越陷进牛角尖,秦川都觉得自己渐渐魔怔了。
“我……”
顾文君反驳不了,她才刚刚从陛下的怀里挣逃出来,手脚发软,心里慌乱,只是碍于秦川在,只能强装镇定。
一咬牙,顾文君抬手抹去了自己脸上残余的泪痕,坚定承诺。
“你不用再说了,我马上就会离开皇宫。刺客被抓、‘太后’之事基本解决了,大势已经偏向陛下,就算敬王回京,他也占不了便宜。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也不会赖在宫中,会回书院继续读书赶考。”
她的仇人依然活得好好的,娘亲的尸骨依然沉在那个小小的庆禾县,所有的目标都还没有完成,顾文君怎么敢懈怠。
但她越是这样,秦川就越是揪心地疼。
他半张脸都隐藏在面罩下,看不清神色,只能听出语气苦涩:“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秦川是有私心,想要顾文君离陛下远一些,但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赶顾文君走。
现在陛下让阿武跟着顾文君,秦川被派了另外的任务,无法再时时刻刻地看管顾文君,只有顾文君在皇宫里,他才能偶尔借着隐匿暗中的机会,多看一眼顾文君。
他怎么舍得赶她走。
心心念念想要顾文君早日离开皇宫的,是陛下贴身的大太监刘喜。
刘喜就在陛下的寝卧屋门外守着,他把一切宫人都遣散出来,就是想给陛下和龙床上的女人制造机会。
虽然他满心都是为陛下好,一时大胆,竟然不惜冒着陛下盛怒重罚的危险也要把陛下骗进去。
但刘喜心里也不平静,他脸上、手心全是汗,摸上一把都是湿漉漉的。刘喜的心脏也紧张不安地揪成了一团,生怕下一刻陛下就因为发现床上的女子,一怒踹门而出,一脚踢在他身上。
为此,刘喜整个身子都紧绷着,做好了随时被陛下重惩的准备。
但屏气凝神等了好一会儿,刘喜都没有听到破门声。
陛下没有出来!
刘喜顿时一阵狂喜,那张白净无须的脸皮一松,两只细小的眼睛一齐亮起来,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不少。
“唉哟这好事一定成了。我就说嘛,陛下年轻气盛,怎么抵挡得住女人呢。之前也就是太不近女色了,才被顾文君那漂亮少年迷惑住了。等陛下碰过女子的滋味,知道其中美妙,也就不会再被那小子牵着鼻子走喽。”
哪怕陛下之后要打他骂他罚他,刘喜也都认了。
只要能把陛下掰回来,让
第一百八十章 误打误撞
皇帝龙床用的是多壶门结构,造型弯曲,方便做出床架上金龙盘旋的样式,全身用金丝檀木打造,雕刻精湛纹饰华丽,绣花金锦缎从床头铺下,垂挂串珠长流苏,贵奢尊荣。
那卧明黄色的床榻,长三尺宽一尺,容下十个人都绰绰有余。
更何况躺下顾文君和陛下两个!
难怪刘喜一进来,整个人就被吓傻了,木头一般地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愣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浣墨见了也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气。
她脸色一拧,精巧的五官都皱成一团,早就无法掩饰惊容。浣墨瞪大杏眼,就瞧着陛下和顾文君一块躺倒在龙床上。
而陛下双目紧闭,唇缝紧抿,一动不动,似是昏迷过去,而顾文君却是睁着眼睛的,那一双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的眸子,也正讶然无措地看着浣墨和刘喜两人。
顾文君一手搭在陛下的胸上,另一手攀扯陛下的手臂,不知道是要按着陛下,还是要扶起陛下。
“顾公子,你……”浣墨启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一刻就见顾文君触电般甩开了陛下,飞似的从龙床上一跃而下。她嘴巴微张便一字也不停顿地蹦出话:“等一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刘喜根本听不进去,他两眼发直,脑海里仍然不断回放着,顾文君和陛下在一张床上的画面。虽然陛下闭着眼也是俊美无双,五官出众,而那怀里的顾文君更是娇靥如玉,雪肤晶莹,两人搂抱无比般配,赏心悦目。
可是刘喜看见,差点一口气都没有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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