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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大观园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纸张,都要查封了到宗人府奴才知道小要问什么只是奴才只是个应声

    虫儿般的小角色,并不知道就里,只循着我们周公公吩咐就是了便是我们周

    公公,小您自个思量,如不是王爷意旨,有几个脑袋,敢来园子来东西

    " 他说到这里,才转过身子对着迎春姐妹,却又是一个千,一副规矩模样,依

    旧笑着道:" 这是迎春姑娘了,奴才月前随周公公来,倒是瞻仰过一面姑娘

    也莫慌奴才只奉了旨意抄拿书信字画,一时哈哈倒也没旁的吩咐

    头禀明我们公公,再做道理,姑娘倒可以自便,只是这屋子今儿怕暂时不

    便住了"

    这湘云头看看迎春,却是面如金纸,竟是慌乱得连礼亦不能,一时也拿

    不准这紫菱洲里究竟有甚么字画信笺,竟要宗人府差人来抄。此刻站在这冷风

    地里也是彷徨无计,她虽知个里必有原由,一念想起三姐的事来也不由害怕,奈

    何是天生得豪性,见迎春惜春这幅模样儿实在可怜,心头不免起了姐妹怜意姑息

    侠心,只想着:" 这太监说的自然是,若不是子旨意,宗人府怎么敢进来园

    中女子的房室。只是想来也是古怪,一时是詹事府,一时是宗人府,如今这园子

    里倒好一似个贼窝了,今儿你来,明儿他来迎姐姐向来是个没意却不可怜,

    惜妹妹更是,小小年纪,能有什么罪过?左右是左右,我何不乍了胆子,去见见

    子,求问个是非对错,也比这么尴尬等着强"

    她起了个这个心,只转身对翠墨轻声耳语道:" 你去瞧一下子这会子在哪

    里" ,翠墨答应着自去了,她却也知道冒然求见弘昼非同小可,一时更拿不

    准意,要不要先去和宝钗商议一下子。只迎春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儿,倒也不

    便走开。

    才自胡想片刻,却见远处湖边岸堤上,三五个丫鬟簇拥着两人,正小赶步子

    一路过来。前头一个一身火红云霞大氅、头挽孔雀开屏金钏的却是凤姐,身后一

    身淡粉色棉褂,捧了个手炉的却是平儿。那陈丹茂自然忙不迭跑过去打千儿问安,

    那凤姐也不理会门口一众太监宫女,就走到湘云迎春跟前,才对湘云额首,只笑

    一笑道:" 云妹妹也在" 脸上却是神情古怪难辨阴晴喜怒。那迎春见了凤姐,

    早已掌不住了,扑腾就跪了,一对朱唇失了血色只打着哆嗦,两段柔肩颤抖不堪

    如沐霜雪,口中胡乱谢罪道:" 凤妃,我不知什么事子我

    倒惊了您了"

    凤姐却亲自上前扶起她来,沉一沉,脸上依旧神情古怪,却柔声道:" 迎妹

    妹别惶恐。更别跟我这里谢罪恩我刚才是在天香楼里来子这会子

    在天香楼里,是子命我过来的"

    迎春被扶起身来,听得此言,顿时身上又是一惊一软,颤颤巍巍问道:"

    子?"

    凤姐面色难难一笑,沉吟道:" 子的吩咐,要我先带妹妹去其他地界上安

    置一夜。子的原话:迎春不必来请见,也不要禁她吓她,让凤丫头先问问她话

    "

    迎春听见凤姐转述弘昼之话,果然不是小事,心头却反而认命一般,似乎是

    横了心应接祸事,便忙又跪了,叩了个头,倒口内也清爽了几分,只是恭谨惨然

    道:" 就请凤妃问话"

    湘云等见凤姐如此说来,便知此刻自己在这里已经是不便,更不必去见弘昼

    求情了,听凤姐要问话,忙都万福告退。凤姐也不阻拦,问候安慰了让她们自便。

    待等湘云自带了翠墨去了,却又将迎春扶起来,道:" 不忙,迎妹妹先不要怕

    外头男人不是常说: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么。何况你我,只是子一介性奴

    这里风大人多又冷又不便恩,要我说,我们另个地方说话就是了

    "

    迎春见她如此,知道所问之话固然要紧,似乎弘昼也没有要立刻处置自己之

    旨,脑海中乱乱的:" 我**之事已经告明子,当时不处置怎么这会子

    难道是?" 一片胡思也不敢深想,亦只能道:" 凭凤妃姐姐吩咐

    "

    凤姐便一手携了迎春,一手拉扯着惜春的小手,只带着二人沿着湖岸向南探

    步行走。口中只是温声道:" 今儿紫菱洲你怕是不能住了,莫哭,子又没有明

    说降罪,既然叫你别处安置了,我们总要照办不要违了子旨意才好这会子

    天色也快晚了,头吃了晚饭就是。恩缀锦楼里还有几处卧房不过为妹

    妹计,缀锦楼离天香楼远,子万一要提见倒不便。我倒有个意,我们姐妹却

    去太太那里说话可好?太太那里丫鬟房间多,袭人更是个敦厚亲切的,打扫两间

    房间你和惜妹妹先将就了,等我问完子的话,我们太太一起说个话、拿个

    意可好?"

    迎春本是个没意的,自然只道" 一切凭姐姐吩咐"凤姐便命人先去

    袭人,便携着二女转道穿过潇湘馆后的竹林,去怡红院里,一路之上只是安慰迎

    春,却也不肯说个子丑演卯来。那怡红院如今说来其实有几分人情古怪,论昔日

    尊卑,王夫人、薛姨妈姐妹住在里头,携着一众丫头,专司园中女眷衣裳,若论

    如今身份尊卑,却连个名位都没有,前头的大丫头袭人却是园中所有丫鬟里,头

    一个封为姑娘的,算起来和迎春、探春都齐头了。本来是个尴尬场景。只是这袭

    人性子温厚,此刻明知弘昼有意如此搅扰尊卑,乱用禁忌,是为了一点淫心奇欲,

    她既不敢辞身份,只能在怡红院里执掌吩咐事务,那性子却越发守礼谦恭,竟能

    用尽了心思言辞,小心翼翼和那几个丫鬟奴儿相处融洽,又不折辱王夫人、薛姨

    妈的心。此刻听闻凤姐带了迎春要来,早已经携了晴雯、麝月、秋纹、碧痕等四

    女,早早候在门口,见凤姐等过来,迎春却是一脸惨然,便也不便欢笑,只上前

    去,对着凤姐行了单膝跪礼,口中却只用旧日里称呼,言道:" 奶奶安好太

    太、姨太太如今身份不便,就在里头候着奶奶。已经替二姑娘四姑娘打点了,只

    是里头正房原本是昔日爷们的,我们都不敢僭越乱动,便只留给子用,连太太,

    姨太太如今都在后头另打扫了房间。我想着,晚上二姑娘四姑娘就委屈一下子,

    就睡我房里可成,秋纹已经叫小厨房备了些茶水果品小菜热汤,晚上就奶奶、二

    姑娘、太太三个人一起在里头用饭,说个体己话儿,我陪着姨太太和其他人在外

    面用饭。我也没个成算,也不知是不是妥帖?若奶奶您有其他吩咐,我这命人去

    安置"

    凤姐忙笑着扶了她握着她手赞叹道:" 你一向最妥当的。就这么着就好。只

    委屈了你,尽心能安置妥帖的"

    那袭人却又恭恭敬敬向迎春深深万福,做了个礼。迎春思量袭人如今是个姑

    娘,和自己平了身份,忙不迭扶她,才要说话,那袭人已是以目视地,并不抬头,

    正色柔声道:" 二姑娘必是要谦让了,更让我没个存身之地了子怜恩授我

    身份,我受来惶恐,却又不敢辞只是二姑娘此刻有事,我却不过是没脸色没

    见识的,只恨也难得帮二姑娘什么,还是奶奶恩德,既让二姑娘在这里过夜安置,

    旁的难说,便是今夜,总尽力伺候,二姑娘四姑娘莫委屈就是了若是二姑娘

    还要谦辞,不拿我当昔日丫鬟来看待,我成个什么人了?便是子有怒,我

    自然用自身承担着,说句剜心的话,我们如今,承受些子怒气,供子搓弄凌

    辱一番,还不是个恩遇"

    迎春听她说得如此恳切,此刻她大难临头之时,听袭人声声俱是情谊,越发

    感动得握着袭人的手,留了泪说声" 生受你了" 再雨泪纷纷,说不出旁的话

    来。

    袭人便引着凤姐迎春进到内堂,换到怡红院书房里,晴雯已经端上茶水来,

    两人才又自己退了出去;那平儿已经携了惜春,自去外头吃些糖果,反手将门掩

    了。

    迎春屋子里人都走净了,却坐不住,又在凤姐跟前,自跪了,垂头道:" 就

    请凤妃姐姐替子问话"

    凤姐黯然一叹,呆呆瞧了迎春片刻,才开口道:" 第一件子问你,那日在

    天香楼侍奉子,你所说之事,可句句是实情?"

    这头一句,便问得迎春脸色苍白,泪滴欲下,颤颤巍巍不敢抬头看凤姐。

    这迎春她本非邢夫人所生,虽是荣府长房二小姐,但自小性情温厚端和,安

    分闺守,于一众玲珑剔透的姊妹里并不出挑。宁荣诗书世家,便是女子,也习些

    字词诗话,元春蕙质兰心,探春机敏豁达,待到亲族来依,那黛玉世外仙姝,宝

    钗温慧端仪,湘云才质冰雪,倒一个个都把她尽比了下去。只她向来恬静,凭姊

    妹们玩笑,下人们嚼舌,总不以为意,有个" 安分守时,静待天命" 的儒雅性子。

    便是入园为奴,自侯门千金成了性奴禁脔,往日所学女贞德行俱成了供奉人玩

    弄逞欲之事,背后更满是难堪波澜,段段往事惊心,园中诸女越发种机算,于

    她,虽然心头如同揣了个兔子,成日里想起来亦是焦灼,竟依旧是过一日算一日。

    她自少女时被贾琏奸污失贞,算起来更是兄妹**,于其名门闺秀身份而言

    实在是羞辱难当。除了后来为弘昼之性奴,大家小姐却失了身,见不得子,本

    来最怕的还是面对凤姐。虽然思前想后,自己都是被那狠心兄长逼迫强暴的,奈

    何她自**于贾琏后,还和他苟且过几次;她自来性子,本就没个意,少女之

    心,既糊涂亦凄凉,每每扪心自问,即有三分是女子天性,无可奈何顺从了夺走

    自己处子之身之人的无奈;又有三分,迫于贾琏淫威,只怕丑事暴露之羞愤;竟

    然还有三分,也是品味那**禁忌,男欢女爱之诱惑。只这一层欢好,便是想起

    一星半点,也是自恨自家无耻无德的。本于其时世上名节风俗,**于男子,还

    是自己堂兄,居然还不自尽,既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家,已经是无耻之极。只

    不想蹉跎度日,居然贾府巨变。这一切一切,随着自己沦为弘昼之性奴禁脔,身

    份再也叙不得高贵二字,名节是休提,但是不能奉给子本是理所当然的贾府二

    小姐之童贞,又是一遭大罪。她晨煎熬夜辗转,本也是苦捱日子。不想弘昼听她

    自首,亦不处置她,轻轻揭过,后来于天香楼里,伙着可卿逗弄,将她奸污临幸,

    却不追究她昔年之耻事。于她内心而言,实在是发自肺腑的感激弘昼宽容恩情,

    一心只想在青春光阴里,多多奉上自己身体,供人淫乐快活,才算尽了自己的

    心。

    只是还有一桩,这贾琏,却是凤姐昔日丈夫,虽是贾琏无耻,强暴自己,但

    是每每面对凤姐,倒好似是自己做错了事,是个无耻勾引兄长的**女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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