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副「等你说透了」的模样。
果然,那宝琴瞧了弘昼一眼,似得了鼓励,依旧低头,半是自言自语,半是
2?|?
童真告诉接着说道:「如今子到底……肯施恩……不嫌弃琴儿年幼无知、身子
模样不好……嗯……到底……赏奸了琴儿。琴儿是真的高兴。如今,琴儿就彻彻
底底、干干净净的把身子给了子了,女孩子就这么点子物什儿,便是天地都翻
过来,再也不得改变。琴儿就是子的人,子的玩物,……将来纵使琴儿时运
不济,要被发落出去给外人奸玩,到底是……先给子赏用了……琴儿身上最好
的东西,此生此世想着就不亏了……」
弘昼倒是一歪头,倒想了片刻,捏捏她的雪腮,才正色道:「真是个古怪丫
头。你怎么越发说的那么瘆人?……是了……适才要弄你到那要紧处,你还求本
王说……将来只杀只奸不发什么的……照实和本王说说,你竟在想些什么?就那
么怕本王发作你给外头人去糟蹋?或者又有什么心结,只怕自己头做了对不住
本王的事?嘿……难道你小小年纪,竟是昔日府里有什么相好的,心里头抛不下?」
弘昼这话却是说笑,这宝琴如今只有十三岁,入园只有十二岁,入园前更是
大家闺秀、名门千金,适才给自己奸的,又是干干净净、冰清玉洁、一尘不染的
身子,哪里有这等「相好」的事。只是这等话头,便是玩笑,也是园中忌讳,宝
琴如何禁受得起,却也被唬了一跳。她年幼天真,却也多少到了花开豆蔻之年纪,
若说一刻未曾想过自己曾许配的那「梅公子」是个什么样品格样貌的书香人家子
,却也不实;何况,那梅公子虽从未见过,昔日里宁荣府上亦曾有过谣言,说
老祖宗史太君动过念头,要替那贾府小一辈里最是疼爱的孙儿宝玉聘配自己…
…虽然自己已许人家,老太君知道了也就罢了,但是那宝玉小小年纪就出落的俊
俏温柔,自己却是算堂表兄妹也曾一处顽笑过;这等事由,不过是女儿家心头一
念之想,如今为幼奴禁脔,物是人非,身份不同,人不问,自然此生不可提及,
但是此刻顽笑之间,措辞但凡错了一星半点,却不是要惹来烦恼?
欲知这宝琴如何话,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摧残欲断魂
王孙征伐已三更
莫弃幼闺玷污时
再说温柔一两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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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大观园记】第一百零二回
第一零二:闺香塌无心说祸根,蘅芜宴有意避嫌隙
却说这薛家小妹宝琴,虽是豆蔻年华、闺稚无双、粉雕玉琢、玲珑冰清;却
到底是时运所缚难逃**摧残,在自己闺房里头,破身失贞、遭奸被辱,又用口
舌胸乳、娇躯玉体伺候人弘昼两泄元阳,端的是红颜薄命,小春初绽便遭风狂。
可叹这宝琴也是个痴儿,亦说不得是人弘昼适才片刻温存体贴感其心脾,或是
女儿家于那取了自己初红之男子有一份天性柔情,虽是羞耻,肺腑五内里却是一
片片旖旎缠绵,恨不得化在弘昼身上才好。待到弘昼两泄阳精,将自己一个时辰
前还是冰清玉洁、一尘不染的身子奸玩得已是红晕倒染、转千,两人都是神
魂颠倒且歇倦体,独她先过神来,一身耻痛都顾不得、竟是怕自己身子脏了,
人不得快意,却奴驯哀求,只问子弘昼是否许她起来替二人打理身子。
弘昼亦不曾多想,一时温言逗乐,说一声「难道你小小年纪,竟是昔日府里
有什么相好的抛不下?」
倒唬的宝琴一时惊惶,红着小脸蛋,不歇声连连奶声奶气解说道:「不…
…子……说哪里去了……琴儿……那没有的……琴儿如何敢……」语无伦次了
几个断续,抬头见弘昼一脸好笑,才看出来弘昼是逗自己,才委屈柔声,也丝毫
不敢隐瞒心头事,只道:「子……,琴儿小孩子心里头的那点子事,都不
敢欺瞒子。我是昔日里父母做,许了那江南翰林梅家的童亲,这等事情自然
要依着父母之命,琴儿也想过女德本分、相夫教子,也偷偷想过那梅公子,不知
道是……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本来要我十六岁才嫁过
去,我却连那家人上下老幼一面都没见过……后来,后来,宗族有事,便再也没
人提起,如今……哪里还敢胡思乱想那起子事;还有,便是再小事,我也不敢欺
瞒,是婶娘昔日里和我玩笑过,说原本这里老太太,动过要配我和这府里宝二爷
的念想,也不过就是这么一想,知道我有了人家,就也罢了……我不敢瞒子,
那宝玉是昔日府里的宝贝根子,我倒见过几面,不过是小孩子淘气,长得俊俏些,
其实是个皮囊……旁的再没了。如今进了园子,琴儿便是子的人,除非……除
非子恩旨,发落琴儿赏人,琴儿也只有遵旨忍辱受奸,必然不敢犟,否则,琴
儿宁可此刻立时死了,也不敢再想其他男人的。」
弘昼虽荒唐,却也是个伶俐人,听出她口风里难得的小女孩家几分沧桑,点
头道:「这也是了……你族里坏了事,想来许那梅家人自然躲了,你们昔日府里
的那个宝玉,长得好,又有些来历,大人多疼些,明知他是贾府后辈里冒尖的,
性子模样又好,女孩子不讨厌他也是常事。漫说你,便是你姐姐,你林姐姐,
只怕也想过什么宝玉、宝金的呢……这也是人间冷暖常事,进了园子好
好安分做好本王性奴就是了,你凤姐姐情姐姐还有老公呢,本王哪里计较这么多
……既如此,你怎么还念念想想的,就怕你子发落你?」他想一想,又追问一
句道:「你们几个女孩子,年长年幼,模样好模样平常,本来就该发到边疆去受
罪的,既然救下来了,就是本王玩物,轻易自然不赏别人。连情妃……说不得只
怕有苟且的事,也是赏了她自尽而已。你子如今这般处置的,只有一个,是那
尤家小蹄子,她进园子后和外人通奸,不说身子,连心思都在外头人身上,不狠
狠处置,如何了得?想来是这个事儿唬着了你……只是昔日宁荣宗族,你是西府
里的富贵亲眷,那尤家小妹是东府里的穷亲戚,你们……难道认识?就值得你这
么怕……」
宝琴也是被问的一愣,旋即道:「子……我却不认得那尤家小姐姐的。
我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胡思乱想罢了……子再不用放在心上……我的身子已
经给了子,今后,自然也随子发落……子觉得怎么处置我最好,就是最好
……」说到后来,却又是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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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听出来她有古怪心结,干脆歪着头在她额头上亲一口,倒跟哄小孩子一
般道:「可别躲闪话头了。你已经伺候了本王……按古话说,便是身上烙了本王
的印,是本王的人了……有什么想头,纵然荒唐,也该说给本王听听。你这么点
年纪,自然多是胡思乱想,本王不怪罪就是了。再说了……事唯诚,便是再不
通,再是小事,你子问了,你就该刮肚肠的话,不该吞吞吐吐的……你姐
姐和你嫂子竟没教过你?」
宝琴又偷偷瞧弘昼一眼,才怯生生道:「是……是琴儿一点胡乱想头。连姐
姐也没说起过的……其实是丫头们平日里聊天嚼舌头,给琴儿听到了……说到无
非是……是……」说到后来,到底小女孩脸嫩,低头难言。
弘昼拍拍她头发道:「只管照实说就是了……小丫头爱嚼舌头,自古来就是
这样,你在本王这里是性奴,在她们面前是子,该有子的大度。」
宝琴才吞吐了一口口水道:「是……丫头们胡说……说子是别样意趣,
爱……爱……折磨女孩子取乐。所以有时……就要发作女孩子,给外头……奴才
们用,子反而快活。琴儿听了……才有些怕的……那尤家小姐姐……被带出园
子里去,丫头们私下里胡说,说她被这样、被那样的……琴儿听得也是……怕人。」
弘昼「噗嗤」一笑,在她臀肉上又是「啪」的亲昵击了一掌,道:「亏你白
生的这么个聪明模样,尤家小妹有罪,的确是你子赏给奴才玩儿去了,想来已
经处置了……但是她既然出了园子,怎么长,怎么短,园子里的丫头如何能知道?
这么点子谣言……你也识不破?」
宝琴歪着头想了想,竟在弘昼怀里扭了一下,才柔声道:「琴儿也知道是自
己胡思乱想罢了。子……琴儿有个心思,从没人知道……子说事唯诚,只
好说给子听听。只是……怕害了旁人……就冒死请子不要起疑……千千万万,
都是琴儿年纪小不懂事,胡思乱想罢了。若害了旁人,是琴儿罪孽了。」
弘昼已知这个宝琴,有时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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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大胆,听她小孩子说话学大人郑重,也未免
起疑,便点头笑道:「你只管说就是了……难道你子和你一样,也听两句闲话,
就胡思乱想了?」
宝琴才轻声道:「几个月前……琴儿在园子里……好像……好像……给男人
偷偷瞧过。」
弘昼一愣,不由笑说:「哪里有这等事?这园子里如今哪里有男人?怕不是
哪个太监?」
宝琴道:「只怕也是琴儿多疑……是那日,我和丫头一起从蜂腰桥上走过,
已经过了桥,我也没在意,还是丫头鹂儿和琴儿说,刚才……那里有个男人官儿,
好像在偷瞧琴儿……琴儿也是大胆,听了也怕……头偷偷在桥墩子后探看…
…虽然瞧不真切,却着实是有个官儿……,贼头贼脑的,后来还摸进了怡红院去
了……都是鹂儿那丫头嘴巴不好,和琴儿玩笑,说那个官儿是子得意的奴才,
子恩赏得紧,尤家小姐姐便是赏给了他……他瞧琴儿,说不定是喜欢上了琴儿,
子赏赐,哪日把琴儿赏给那奴才……只怕才是琴儿归宿呢……嗯嗯……,那是
鹂儿和琴儿说笑,只是也不知怎么的,琴儿就是觉得那官儿瞧琴儿的眼神贼贼的
……越想越怕……怕……怕……呜呜……总之都是琴儿自己没事找事,胡思乱想
……子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弘昼这才明白,想来是自己不在园子里时,冯紫英进园见凤姐话办差,途
中遇到宝琴仆路过,偷瞧了宝琴一眼,只怕那小丫头嘴上没遮拦,闺房玩笑,
和那宝琴嬉笑说什么「那官儿瞧了你,子将你赏了他,只怕都有的呢……」,
这小姑娘到底年幼,却种下心魔、当了真,怕真的一顾成孽缘,被自己赏了下头
官儿,这才有这份痴心念头,到了失贞边缘,都还在哀求自己「只奸只杀,不要
发落」……
他听完此话,已知无非是园中小女儿家胡思乱想,才要哈哈大笑,安慰这宝
琴一番。但是细一琢磨,竟然也觉得略略不是滋味……要说哪里不是滋味,自己
也有些说不清。一时未免嗔怪那冯紫英不知进退,自己不在园中时居然进来胡乱
走动;一时竟有些后悔将尤三姐审都不审就赏给冯紫英处置;一时又未免怜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