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求人一奸,居然还被如此轻贱,其间悲苦耻愤、伤心屈辱,实在是难以言尽
……其后,更有一段隐约似有不妥也不敢告人的公案,常在她心头缭绕,此刻听
弘昼一声「你别委屈……」说出口来,但觉五内如同剪绞一般……明知道担待不
起,却也不出话来。
只是弘昼这话,漫说香菱听了垂泪,宝钗也觉得担待不起,才要起身说话,
香菱已是过了神,重重磕了头道:「子……言重了。香菱是哪名牌上的人,
怎么敢为了这么点小事委屈……一心伺候好我家小,便已知足。」只是到底止
不住鼻酸,还是垂下泪来。
弘昼却是改不了的心性,散漫不羁,此刻已有了些些酒意,又自饮一杯米酒,
笑道:「你若不委屈……今儿晚上,本王宿在你家小这里,你一起来伺候如何?」
香菱听得天旋地转,脸红心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了一句什么。却只听弘
昼已经借着酒意,「笃、笃」敲着那桌子,笑道:「你别出去了,就一旁伺候
……我和你家小再说说话,头你先伺候我们一起沐浴再歇息……小娘儿家,
也是开了脸的姑娘,怎么羞成这样……」他此刻算是三分熏醉,转过头对着宝钗
笑道:「如今想起来,这还是头一叫其他女奴,陪着一起……奸我小钗儿…
…算起名份虽是小嫂,也到底算是你屋子里伺候的人……你可忍得这份羞辱?」
宝钗心头是转千,一对剪水秋瞳皆是迷蒙,却好似咬了咬牙齿,凑过来,
轻轻在弘昼耳边低语:「钗儿自然是懂得要脸害臊的。钗儿……身子给了子,
还要和……屋子里小嫂一并伺候,这枕席上……给人瞧着,岂不是羞死,何况还
要一并给子受用……子不说,钗儿也是羞苦。只是……这是钗儿份内的事
……不问钗儿羞不羞,只问子心意要不要就是了。子喜欢,钗儿就是再羞,
做什么都是应当的。莫说是跟香菱一起,就是跟琴妹妹一起……哪怕……是跟我
娘亲一起……也是子一念之乐罢了。」
弘昼哈哈大笑,打个酒嗝,倒好像想到什么,才道:「你就是懂事,知礼,
又能扰心,你娘有了岁数,却也是个风流的。琴儿……年纪小,却也好,今儿只
怕是弄伤了她,却是可怜见的,赏她个小姐位份算是抚慰……自然,这也是
你和李纨调教的好。也该赏……嗯……李纨教养几个女孩子不容易,也晋为小
姐,她素来爱梅,赐个趣号,就叫梅先生……还有……情妃……去了,园
中只有凤丫头一个妃子位……小钗儿你说……本王再封一个妃子可好
??????
?」
宝钗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万没想到弘昼问出这种话来。她纵再雅致静淑,如
何不知道园中情妃已丧,凤姐一人独大,并非弘昼所愿,若要再封妃,无论是论
恩宠、论容貌、论根基、论得体,论位份,自己都是首当其冲。她明知此事颇犯
凤姐忌讳,好在自己和凤姐上头有薛姨妈、王夫人姊妹之情,也算是根基相连,
她也是刻意容让,园中事务,一概不管不问,只每日和湘云、妙玉等说说诗词,
讲讲禅机,再不肯掀起波澜的。只是此刻弘昼居然当面问起,她如何不慌乱,旁
人也就罢了,她却自问颇知弘昼绝非「荒唐无知」之人,只是园中事务,说到底
不过是弘昼胯下性奴们争风吃醋的小事罢了,又有些风月意趣,这子才由得众
人暗里波澜,但是可卿之死,却明明颇犯了弘昼忌讳,如今问起,她如何不慌。
竟是呆了半晌,不知如何话。
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红颜从来知稷
天子未必胜婵娟
自古王侯将相事
闺阁半点不新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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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大观园记】第一百零三回
第一零三:薛宝钗谦答凤鸾事,王熙凤细测人心
却说弘昼说起「封妃」之事,这宝钗愣了半晌,竟不知如何话。好半日,
再偷眼瞧瞧弘昼神色,却已经不敢坐着,下来跪了,才轻声细语道:「子
子这话,实在让钗儿有些心惊了。其实园中位份,是子恩典赏赐,凭是
加封、贬斥,其实都在子一念之间,不过是增添子兴趣的玩意儿罢了。我们
做性奴的不该有多的想头。只是子有问,钗儿不敢不,凤姐姐自来
是个妥当人,打理园中事务,上上下下最是繁琐,园子里除了两位昔日里的
太太再没人可和她相提并论了。我们这些未出阁的小姑娘家,其实都是只知
风花雪月、琴棋书画,不知柴米油盐、金银铜铁的,凭子怎么恩怜宠爱,却到
底不晓世务,难登大雅之堂。自然,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若问我的心,
我以为或者就以凤姐姐一个人处置,便最好了。凤姐姐必然更加恭谨处事,园中
姐妹也能相安,很是妥当的实在需要需要再有一位妃子我倒有
个不晓事的想头,举荐一位,就不知子中意与否?」
「哦?哪个?」
「元春姐姐或者也宜。」
弘昼竟是不动声色,好似早就料到她这番举荐,又用一口杯中物,似乎是等
她说下去。那宝钗也果然接着婉婉道:「原本,这实在不是钗儿该想的。但是若
细论起来,子封妃,原是情姐姐和凤姐姐,不介意她们前头是妻妾少奶奶,那
取的,就该是三层,一层自然是样貌风流,一层是身份贵重,再一层是擅理世务。
元春姐姐是曾经伺候过天子的,论颜色,其实两府四族小一辈里再没及
得过她的;若论昔日里身份地步、园中女儿至了不起是侯门千金、大家子少奶奶,
哪个能和元春姐姐曾是天家妃子、后宫嫔妃相提并论?这一层,便是凤姐姐,也
有所不及的。元春姐姐在宫里做过妃子,是极尊贵的人儿,昔日必然料理过
众多后宫事务,子若只要折辱她来玩儿也就罢了,若要用她和凤姐姐一起
打理俗务,安和园中规矩,作养好姊妹们灵性供养子淫乐,怕再是适不过了
自然,元春姐姐尚未伺候过子这也不值得什么,子哪里高兴去
蓼风轩里受用就是了。这是钗儿一点荒唐想头,子一时问,我也不及细想,
却也不敢瞒子,还请子宽恩,不要放在心上」
她其实自己越说也是越是心惊胆战,知道这番话十有**要带来园中天翻地
覆,偷瞧弘昼,似乎面无表情,知道瞒不得,竟实在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子钗儿是个小姑娘家,到底不懂事,得子恩典,赐了小身份,其实却是
不知进退、不敢僭越的。子若以为钗儿敢妄想妃子什么的钗儿实在不
敢。便是人道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只若是若是若是」
「嗯?」
「若是子只为逗我们玩儿,有心搅和禁忌、颠倒名位,作些刻薄凌辱,
要钗儿怎么样,钗儿就怎么样磨成粉、化作灰,乃至姊妹反目、亲伦缭乱,
钗儿也一定好好体味,替子着意做来,自供子悦目赏心」
弘昼听到这里,也不由「噗嗤」一笑,倒拧了拧宝钗雪腮,先笑骂一句:
「小妮子难为你倒能说得四面光鲜只是到底是闺阁里人,信口胡说八道。什
么穿了龙袍不像太子,这村话,外头人说说无妨,我们天家,反而说不得的
」。
论起来,宝钗这话到这里,其实已是说尽,题中应有之意也是甚明。这大观
园内如今只有凤姐一人独大,怕不是弘昼所愿,就算只是为了看园中女儿家争宠
献媚、相互凌辱争斗紫千红,也不可任由凤姐一人独掌。这一条,旁人小姑娘
家不懂,这宝钗却不敢装作不懂,所以举荐「凤姐姐一人即可」也只能点到为止。
若论尊卑先后、位份宠爱、玲珑剔透、样貌身子,宝钗自然已是顺理成章要晋位,
今儿又举荐小妹宝琴,有心取悦人,安不知是她为了自己「封妃」之布局,弘
昼只怕也是有心试探,她也不敢不婉转求告。再是举荐元春,却道理上也是明了,
以元春昔日凤藻宫尚书、内帷贤德妃的位份,和凤姐分庭抗礼打理个大观园是绰
绰有余,若论淫玩亵渎,糟蹋凌辱之滋味,这元春身份尊贵,更是有趣;若论园
中俗务,而今可卿已逝,却如宝钗所言,园子里大多是些小姑娘,除了王夫人、
薛姨妈等寥寥数人,哪个能及得上凤姐?但是若封了元春,她昔日里周全六宫之
中,怕不是更知进退冷暖,细琐俗务,想来也是牛刀小用,必然妥当。何况题中
还有一层意思,也是若隐若现,元春即是后宫嫔妃出生,论男女之事,伺候人小
意,只怕比园中处子要懂得多些,自然般温柔,千般娇媚,万般风流只是
这宝钗多少竟也想到。弘昼今儿虽然奸玩宝琴得趣,却多少也有心疑心她机巧太
过,有些邀宠滋味,所以最后她竟也要彻头彻尾表说两句,实在是又委屈又惶恐,
自有一番由得自己琢磨搓弄的心意。
果然,弘昼听她得妥当,也是喜欢,便也拉着她起来,笑道:「唬着你了?」
有心安慰她,倒是就手上去轻薄一下她身子,隔着衣裳捏捏她**,才又道:
「你放心这等事体,自然是本王天马行空,自说自话,也是白问问你你
倒不用不安若是不安还是晚上好好有些羞意,给本王奸得快活些,玩些
新鲜玩意才是正经的」倒顿时羞得那宝钗无地自容,却也温婉啼泣,柔声应
个「是」字。
是夜,弘昼宿在蘅芜苑中,奸玩淫弄宝钗、香菱身子,此一番**自然猖狂,
亦不必赘言。第二日早起,竟还去看望那宝琴,可怜那小幼女昨日被奸破贞,到
底疼痛伤害,服了药却还朦胧睡着,玲珑玉体媚眠塌上,一条玉膀、一段青丝、
一沟粉乳、眉目闭、宛若仙童,竟是看得弘昼又是心动神摇,究竟是否怜惜她
才失女儿贞洁爱抚一番就此放过,还是难忍邪欲就此再来奸辱一番取乐书中
也难以一一尽述。
却说眼见年节渐去,弘昼自大年初一宿在蘅芜苑后,也似乎消了愁容忘了烦
恼,倒好几日且和园中女儿高乐,或去园中各处逛逛,或在顾恩殿里唤了女儿家
来陪侍;饮酒赏梅、用茶品雪、看灯猜谜、下棋听曲,自有一番年下富贵祥和之
趣。自那日宝琴在蘅芜苑里侍奉,显见弘昼甚是欢喜,又好几日大白天都唤了宝
琴去顾恩殿里一起玩耍其中风流之事,也是自然之理。若论其余风月,倒好
似有些「恩惠遍泽」的意思,竟是一连几夜,赏用了几个平日里颇为不显眼的园
中女儿,先是李纨,又是迎春,好歹在凤姐处过了一夜,隔夜也不知道是起了哪
一等兴头,居然唤了那偏冷未赏用过身子的尤二姐来伺候奸玩园中丫鬟宫女
自然多有些娇俏闲话,也不过是一片安平之中小小旖旎罢了。
若论园中其余谣言,无外还是「子遭了弹劾,万岁爷虽然不训斥,但是病
中也不下旨抚慰,只怕有祸事,子心下不爽」等话头,惊心动魄的,还有不知
死活的小太监但说谣言「依着内廷圣意,要查封大观园,发散众女奴」,却被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