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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大观园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苍白,哭得不成体统。弘昼一锁眉细看,本以为是迎春马上要遭到自己奸污觉着

    耻辱羞涩,细看竟然不止于此,不由有些奇怪,却听那迎春,跪下叩一个重头,

    一头乌发流云瀑布坠至地,亦不起来,口中抽泣呜咽只称道:

    " 子……姑娘贾氏迎春……有死罪!!!"

    弘昼先是一愣,默然半晌,见迎春尚伏倒在地哭得凄凉,也知事必有深刻隐

    情,便口中淡淡道" 你且抬起头来。"

    迎春尚在悲泣,听弘昼有命,顿了一下首,只得颤颤巍巍半抬起头来,但见

    眼圈儿已是红肿,泪珠儿挂满两腮,鹅蛋脸儿一片苍白泛青,抽抽噎噎嘴角只管

    翘动,胸膛起伏不息仿佛一对妙乳儿也在颤抖,一头秀发已是略略凌乱,孔雀发

    簪在眉心的那一串玉珠儿摇摆玲珑,这般模样也甚是惹人怜爱。

    只弘昼已知必有蹊跷,便又在红铜脚盆中,自行两脚搓揉了一下,冷冷问道:

    " 你自称死罪。却是什么死罪,且说来,本王听听……"

    迎春又抽噎了一阵,低着头目光呆呆得看着地,沉默了小片刻,咬牙才红

    着脸张口轻声道:" 奴婢死罪……奴婢不配侍奉子……奴婢我……奴婢我丧德

    失耻……已非处子之身……"

    弘昼此刻虽亦有些料到,却也是眉头一锁,惊怒上心。直勾勾盯看着眼前跪

    着的这个" 二木头"这迎春是贾赦与前妻之女,贾琏之胞妹,在贾府众美中最是

    性情温和、亲切宽厚、懦弱良善;不与世人争持,且守闺阁礼法。相比那黛玉、

    湘云、探春等小姐一辈中才情高的,虽然灵性天资颇有不足,却最是安分守己、

    知命乐天乃其本性。她年方一十八岁,尚待字闺中未曾嫁人,贾府亦乃世代名门,

    元春即选秀入宫,迎春可称贾府之长孙女,最是掌上明珠一般呵护,必教导以礼

    法,管束以规矩,避以外男,又岂容有失闺贞。万万没料到此时偏是这迎春会

    自称已非处子。

    弘昼也不知怎得,竟有些气往上涌。虽然他所玩弄之可卿、凤姐亦非处子,

    只是这本是嫁了人的少妇,也断断不得再思前夫,此时自己收来**风月,乐在

    其中,他本就来自现代,与闺阁贞洁一世远不如古人在意,自然不介意其已非处

    子,甚至其等少妇知风晓月,更晓风情,比之处子难免失贞恐慌,更有风味;然

    贾府并其亲族中一众小姐,却本来认定个个都是连男子面都没见过几面的纯洁尤

    物,一个个白玉无瑕冰清玉洁且候着由得自己奸污破身,淫玩操弄……湘云、宝

    钗皆是如此,连那小红、秀鸾、翠镂、瑞珠也是贞洁之女被自己采去元红,能得

    此等佳人之身子,到底是美事。虽然在园子里常以淫事训导之,甚或还以女女之

    事侮辱之,然男子家均是如此,在自己床前,任凭得女子淫意千万,却断断不许

    在其他男子面前山水一露半分毫。

    虽然无论如何,这贾府众女都是被一咕噜儿圈入园中,此非选秀选福晋,乃

    是圈了一园子禁脔玩物,也没得一一考究谁是处子谁已非完璧,说不准也有哪个

    丫鬟早有过苟且之事。但是却万万没有料到这迎春,这贾府的长女千金,居然自

    承**。

    弘昼皱眉更是怒思,心想今日召你本来是一时兴起罢了,难不成今日我不召

    你这小荡妇来奸污,你还要瞒着不成,真正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越想越怒,脸

    色青了起来,握拳一声怒哼,飞起一脚,将脚下那铜盆一下踢翻,咣当一声,汤

    水且洒了一地。迎春只吓得一阵惊魂乱飞,那盆中水蔓延出去,直至其跪地之裤

    裙下摆……

    迎春脸如死灰,又叩首下去,口中只道:" 不奉旨,迎春不敢自裁……迎春

    死罪,玷污不堪,求子施以重罚……"

    弘昼此时已经坐上了炕沿,取了一边玉钏儿备下的暖白毛巾来擦拭自己湿漉

    漉的脚丫。半晌,擦完左足擦右足,仿佛要压抑自己之怒火。此时屋内静默,虽

    然静寂无声,真如同威压重重,山峦险赫,怒江奔流一般……迎春本来懦弱可欺,

    此时更是仿佛要被这静默压制得昏死过去。

    弘昼擦完双足,穿上棉质的撒鞋,从炕上起身,且走几步,到了迎春之跟前,

    见迎春只敢低着头看着地,便伸过手,用手指托起其圆润滑腻的下巴,抬起那

    冠玉美艳的脸庞,口中无味一般只缓缓道:" 本王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作

    答。"

    迎春惊惶看着弘昼,忙:" 是,迎春……不敢欺瞒"

    弘昼恩了一声,接着缓缓道:" 只一条,你只要如实本王……你是进园子

    前失的贞,还是进园子后破的身……"

    迎春大惊失色,要叩首却被弘昼托着下巴,只得道" 不……子……我是进

    园子前……进园子后……迎春并不敢……不敢……再见任何一个男子"

    弘昼死盯迎春那哭得红肿双眼之中一对乌黑的瞳孔,凡半柱香之功夫,点了

    点头,叹道" 罢了……你今夜且去吧……"

    迎春闻言一愣,她今日受命要侍寝,知道瞒不住,只得禀告自己**之实。

    她身为大家闺秀,已非处子,便是不入园子为王爷性奴,也是见不得人之丑事,

    若是嫁为人妇,只怕自尽也是有的。反而是贾府巨变,沦为性奴,依着礼法,性

    奴是不可自尽的,终日度日如年,几番要和凤姐坦承此事,求凤姐为自己筹谋,

    实在羞辱难以启齿;只是永昼长夜,每每思及此事,王爷终有一日要奸污自己,

    到时身为贾府小姐,王爷料定的纯洁处子,本应献上贞洁女红,却自己已**丧

    贞,岂非弥天大罪,怎么发落也是有的,一时唯恐弘昼将自己施于姘刑,或加罪

    自己之家人,一时又想自己姿色尚有不如三妹,只怕王爷也未必会来奸污自己,

    或者不当事,一时想写一道血书向王爷求罪,一时又胡思乱想只盼能糊里糊涂

    遮掩过去;这般昏昏沉沉不过是挨一日算一日,今夜弘昼指着自己侍奉,思前想

    后,若是糊里糊涂只管侍寝,弘昼万一震怒尚要恼怒自己有欺君之罪,只得跪告

    真相。再羞再耻再获罪,也只能凭着弘昼处置。

    万没想道弘昼问出来之疑,迎春听在耳里,如同惊天之雷,才暗骂自己怎得

    如此糊涂,竟以为闺阁失贞是天大的罪,却分不清其中利害,闺阁失贞为性奴固

    然是罪,但是园中多有人妇,王爷说到底最多是失望着少些乐趣罢了,便是再恨

    恼自己,最多也是杀了自己,这园子里难道还怕少了处子可以淫玩。但是若是在

    入园之后**……那才真正是弥天大罪,身为王爷性奴禁脔,居然敢与人私通,

    还因此失贞……无论如何想都是会令弘昼真正雷霆震怒之事。只是这等事情,又

    如何证明。入园之前?入园之后?一线之差,天地之别。真骂自己怎生如此糊涂

    不堪。

    却又万不料,王爷竟然连究竟是何人要了自己的初红也不问,就叫自己出去。

    也不知是个什么朕兆。是信了自己是入园之前**,嫌弃自己要自己走开便罢了?

    还是一时气急,懒得发落自己,明日再论罪?还是根本不信自己?那又如何让自

    己去?此时只有召来太监,先将自己锁拿的道理。

    迎春虽然惊疑伤怀,但是王爷既然叫自己出去,虽然已经两腿酸软,也不得

    不只凄惶答个是字,站起来,退着身子出去。

    弘昼见她退到门口,想着忽然加了一句:" 迎丫头……"

    迎春眼中似乎光华一闪又趋黯淡,答个在字。弘昼道" 不要乱想……不许

    短见……恩……你的身子……仍然是本王之玩物,本王还没用过,不许你自尽

    ……"

    迎春木木然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且退了出去。

    弘昼铁青着脸,望着窗外柳影彤彤,月明星稀,竟沉沉思了半鼓有余。

    却听门外有女子之声" 子……"

    弘昼一皱眉,问道" 谁"

    门外女子惶恐道" 子,是奴儿玉钏儿,今夜值夜……子……奴儿是担心

    ……见迎姑娘出去了……子……子……可要传谁再来伺候?"

    弘昼此时心事重重,倒被这小丫头的焦虑逗得一笑,说道" 没事,本王累了,

    今日就歇了,你且退下吧。"

    谁知门外的玉钏儿竟然敢越礼再问,道" 是……子……奴儿只是有些担忧

    ……迎姑娘去的时候哭得凄惶,想是伺候子不好,惹子生气了,子……

    子若要传召哪房,奴儿今夜就在门外值夜,子只管吩咐就是……"

    弘昼忽然心中一阵感动,竟推开屋门,却见原来那内房门外是一道廊,为

    防屋内人夜里或要起来,看路不清,却一溜挂着几盏暗红色的烛灯,此时,玉

    钏儿正在将那门口一盏烛灯的纱罩再套一层布,以让灯火更加昏暗,只怕扰了

    弘昼睡眠。

    见弘昼出来,玉钏儿忙单膝跪下,笑道" 子怎么出来了?"

    弘昼上前,在门廊外的靠着栏杆处坐下,仍凭晚风轻拂,冲玉钏儿招招手,

    玉钏儿见弘昼示意,便过去陪坐在弘昼身边。

    弘昼抬眼看着小姑娘,才十三岁年纪,其实还未成年,头挽一对丫鬟双环髻,

    此时已经去了钗佩,只用两根鹅黄色绒绳扎着头发,脸蛋儿娇小,眉竟不画墨,

    腮也不抹红,唇亦不点朱,想是值夜都洗了去。一对俏丽眼珠儿滴流圆,圆圆黑

    黑的少女瞳孔中映衬着烛火闪闪发光,嘴唇嘟噜着,还透着许多孩子气。身穿一

    件素净鹅黄色的飘带丫鬟衫,这等丫鬟衫飘逸轻便,最是衬托身材曲线,用得乃

    是苏绣贡缎,贾府丫鬟里原本是僭越用不得的,乃是王府专用。只是这小姑娘身

    形幼小玲珑,还是个小丫头身材,乳儿只见微微一隆,臀儿只是轻轻一翘,不涉

    风流妖媚,更见清纯幼稚。

    弘昼此时心绪不佳,这清清爽爽一身飘逸鹅黄的小幼女丫头,倒是颇惹他喜

    欢起来,虽然已经无心淫事,不过也是笑着一把搂住玉钏儿的小蛮腰,将她贴在

    自己怀里。一具柔软的小女孩身子便香喷喷靠着自己。

    玉钏儿脸儿顿时蹿红,她本是丫鬟辈,伺候子用的是奴婢心,只是奴婢和

    性奴,一字之差,其实到底不同,她虽然年幼,姐姐金钏儿也时常提醒她,备着

    要供子淫玩。只是真的入了子的怀抱,闻着男子气息,到底有些心慌起来。

    论起性子来,这玉钏儿虽然守着丫鬟本分,其实却是个大胆多事的性子,此

    时心下羞慌,嘴中只找些话头来说" 子……论理奴儿是不该问的……只是迎姑

    娘刚才哭着去了……"

    弘昼一叹,心下余怒未消,恩了一声。搂着玉钏儿更紧。

    玉钏儿接着道" 子……那您要不要唤哪房姑娘小姐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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