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二次那等指尖告慰之事,竟总不免仿佛做了什么愧事,倒要自责上好几日。
本来是时光静好,岁月如梭,她自然是安静稳重,做她的荣国贵妇,便是族
中事务,也渐渐都交由自己的侄女王熙凤打理,她只训儿弄孙,妯娌闲话罢了。
不想人近半,贾、王两家竟然于那时局上坏了事。女儿被打入冷宫,丈夫儿子
更是切切有灭族凌迟之祸,她虽是不谙世事,到底也有所闻,那一等罪余人家,
适龄女子或被姘刑遭辱而死,或充为披甲人之奴固然是常事,自己这等长辈女性,
更是丝毫没了下场,不过是随便找个牢狱,供那等下贱囚犯兵丁,胡乱奸污强暴
一番后或杀了。她惊惧之余,又是个没意的性子,只怕给族人添罪,到底也不
敢自尽。后来不想天上掉下个和亲王,居然笔尖勾勾,救了一族满门,虽是拘了
上下多少女孩子为性奴去,到底也是常事。王夫人此时如何还顾得这些,只是侥
幸感恩其丈夫儿子非但没有凌迟之事,连死罪都饶了。她自己虽是华龄,不能被
王爷瞧上,只是发配到宗人府为奴役,却每日已经是感恩念佛,只愿丈夫儿子逃
得性命罢了,自己受些子苦已是末节之事。只及后来妯娌邢氏过世,才添了许多
惊惧。不想又和妹妹一起被被接了大观园里为奴。园子却已不是昔日之太太,
竟然是身份连小辈丫鬟都不如的末节贱奴了。当真惘若隔世。
王夫人之心思,却与那薛姨妈略有不同。其实世人皆是如此,富贵得意时,
六亲九眷遍及惠泽。只有到了那生死关要时,方知人心,最最挂怀的不过还是父
母、夫妻、子女三件为人伦至情,那姐妹兄便略为次之,若是其他亲眷,其实
已经是淡而不及了。薛姨妈丈夫早丧,其实知道儿子已经伏诛,一心一意唯有一
念,不过是其女儿宝钗,既然那宝钗入了大观园,便此生定为王爷之禁脔,再无
他图的,虽说注定母女同侍一男,羞耻无方,奈何事已至此,能母女同一处安生
得几日,已是意外之喜,偶然念及得,便是薛家唯剩的几个幼童,只一个薛宝琴
也在园子里,还有一个薛蝌,只到底是子侄辈,一时也顾及不上念想,拼着和姐
姐、女儿一同丢了贞洁,失了尊严,抛了羞耻,也不是那一等羞臊之事,聊以度
日亦就罢了。王夫人却多有不同,论起来这园子里虽说往日是自己当家做之地,
此时除了凤姐略为亲厚,来一转,除了妹妹相伴,竟是瞧着个个陌生,往日里
迎春、探春、惜春固然以母事之,到底并非己出;金、玉钏儿虽然忠心耿耿,到
底只是丫鬟;何况此时之境,自己更当以侍奉这些往日小辈。还一个李纨,又
终归是媳妇。自己心中所念之几人,头一个却是孙子贾兰,并一对子女宝玉、元
春,连丈夫贾政在内。只这几人,却一个个都只怕生死难见。论心机,王夫人本
是个天真性子,是那薛姨妈深沉,只此时论心事,却是王夫人多思多念。
自入园子,姐妹皆非愚钝,若不是以女色事之,如何能有这一线之明,虽感
念自己贞操节烈一生,到了这把年纪,居然反而成了性奴贱婢,随时候着被男子
奸玩之事,更有那姐妹、母女、姑侄、婆媳同事男子之伦乱羞辱,到底也算一条
生路。也知必是那凤姐、宝钗拼了多少贞洁遭破,身子被奸,心地酸楚,魂魄折
辱,多少次小心翼翼,取悦侍奉人弘昼,才换来二人平安入园子,姐妹二人都
多次计较,也与那凤姐、宝钗求告,但求能有机会接近弘昼,蒙求宠幸。这才有
了今朝姐妹二人,褪了衣衫,在这里跪了候着弘昼,侍奉沐浴之事。
只真到了这当儿,这王夫人天性里养就的大家闺秀之质,性子更是纯真,一
路羞涩之意越盛,她比薛姨妈心中挂念哀耻更多,自跪了小半个时辰,便抽抽噎
噎哭了起来,哀于命运多劫难,悲于子女多别离,伤于贞洁难维持,耻于**将
受辱。那薛姨妈本就劝慰了半日。此时弘昼进来,当口就是斥她" 老天拨日的贱
货,以为自己有点子皮肉姿色,脱成这样子跪这里做什么?想做本王的奴儿么?
你们觉着自己也配" ……顿时,那耻,那愤,那自惭形秽,那悲哀羞辱都齐刷刷
涌上心头来,想想自己,往日家何等尊贵清洁的身份,如今这等年纪,居然要同
那少女一般,以皮肉色相示人,唯唯诺诺惶惶恐恐,只盼着人来奸污羞辱自己
一番,好换取平安,又心下揣揣,安知人不是嫌弃自己年华渐杜,更没个羞臊,
同亲妹妹一起侍奉,只盼用这等没脸子坏人伦的行径,发得人些许**,以盼
人多施凌辱,当真是不知廉耻,怎一个" 贱" 字了得?
欲知王氏姐妹如何答对伺候,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十八姊妹金陵蕊
半天伦禁园归
红颜本已黄粱梦
奈何荒唐又一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二回:姊妹心耻求今朝辱,珍珠砂聊尽人间意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二:姊妹心耻求今朝辱,珍珠砂聊尽人间意
作者:hmhjhc
24/5/4首发于xiaoshuo
是否首发:是
第四十二:姊妹心耻求今朝辱,珍珠砂聊尽人间意
话说弘昼坐定那龙骧浴子母盆上架之子盆棉之上,半似随兴半似刻意,只
情用自己的脚掌胡乱逗弄跪在身边的薛姨妈翅胸,眼里却只是瞧着王夫人,嘴里
也是刻薄讥讽。那王夫人天性里本是个烂漫无邪的,一时便慌乱难堪,悲愤沮丧,
惶恐恐自以为轻贱,只是流泪羞耻,亦不知人是当真嫌恶自己,还是刻意用些
话头来逗弄凌辱自己,些别样趣味,口里唇边要挣扎几句求告的话头儿,到底
是尚未习惯这等身份侍奉人,却一时难以张的口来。
那薛姨妈却本更为聪慧晓事,虽则弘昼有意逗她,一面大咧咧以足亵渎她之
胸乳,一面却偏偏眼神瞧都不瞧着她,只她偷偷看着弘昼神色,只是几分倦怠,
几分调笑,几分逗弄,话头虽重,语气却不冰冷,眼神亦是品鉴赏玩之色。她想
着过往几日里女儿之反复叮咛自己" 用心体察人心意" ,不免知晓了几分弘昼
念头,有心便要忍了耻开口应答。只这人世间,终是如此,凭你于那世务上是如
何条理清明,心思顺达,凡为人,终究是难抵那天性里捎带来的种种情绪**、
发肤体念,她再心里筹备,到底是奈何此生除了亡夫之外,未曾见得生人的胸前
一对妙乳,正半裸着由得弘昼的脚丫搓揉,那几十年未曾再嗅得的男子气息,麻
痒痒的感觉自胸前传来亦就罢了,这般凌辱淫色之姿态感受,更是从未有过,雪
腮潮红,胸波起伏之余,五内里却泛滥出一股说不尽的愧疚、幽怨、羞涩来,一
时竟是话到口边,又吞咽难出,只化作阵阵呜呜嗯嗯的喘息娇吟。
倒是身后侍奉的麝月,虽是少女情怀,羞涩半裸,新花娇蕊,却到底是历来
的下人身份,年纪虽小,性情却是老成练达的,凭是折辱,一时竟把持得住些个,
见人开口就是斥责,心中不由急了,暗想:两位太太想来是不习惯伺候人的,
太太是只被人瞧着就酥软了,只姨太太虽是子只管触碰那要紧的所在,还支
撑得住些个。她一时竟然乍了胆子,顺着弘昼的意思,半是凑弘昼话头之兴,半
是提醒,竟然拿出怡红院里" 奴儿" 的身份来,柔声开口道:" 子问话呢…
…姨太太怎么不答?"
那薛姨妈闻言,身子激灵灵一战,仿佛是被麝月这言语所震,又仿佛是麝月
又提" 姨太太" 三字警醒,果然收拾起几分心智,心知姐姐性情越发清纯矜持,
今日怕不是要自己多多奉承,才能全了姐妹之心思,玉牙咬咬,凭弘昼继续羞辱
自己的半裸玉峰,勉强开口,只说些自己这尊贵一生,从未开过的卑贱羞耻之言
语道:" 子,您责的极是,我们姐妹俩个……比不得园子里的年轻姑娘们,既
早非完璧之身,又有了些年纪,有甚么容貌颜色可以奉承子,能让子快活;
更不敢指望有那个福气为子之奴儿……"
她只说着,见弘昼果然摆过头来瞧了自己,眉梢却是已经略略含笑,虽不能
辨别有几分嘲讽几分凌辱,到底不曾怒,果然添了些勇气,也说不清是魅声抑或
哀告,只继续说道:" 只是子您天恩宽宥族眷,又收容我们姐妹二人残生,这
份体天格物的恩情……我们姐妹俩,便是磨化成粉来偿还,也不能报答万分一二
的。总不能只是一味躲在后台,念佛祈告子千岁吉祥,总还需多用尽些实在的
心思来侍奉伺候……我们姐妹俩是罪余没用的人了,又有什么能入子的眼,思
来想去,只有这残花败柳的身子,虽然是断断不敢妄想能让子娱欢尽兴的,却
到底……到底是我们姐妹剩下的,最珍怜的物什儿来了……我们……这般没个脸
面羞耻,宽了衣裳,就是求子能赏玩我们姐妹……子若是能多瞧两眼……或
者是……是……是摸些个,玩些个,弄些个,若是稍微能对了子之意,子生
了一丝半点的趣味,我姐妹便是此生再无他求了……若是不对子之意,子只
管任意处置我姐妹二人,凭是打是骂,是杀是流,是怎生摆布,我姐妹总是也是
尽其所有了……至少不曾只是挂念着自己不配,而失了对子的顺从之心了。"
她这一番议论求告,本是筹划了许久,要对弘昼说来;偏偏此时顺着弘昼之
调戏斥责,应过来,竟是字字锥心,句句刻骨,言语中只管自贱自辱,弘昼果
然听来贴心,听她字里言间" 求子收来赏玩""摸些个,玩些个,弄些个" ,感
受着自己脚趾之间所感受的细腻乳浪,竟然想到此乳乃是宝钗幼年所哺之妙物,
自己享用过宝钗之妙体,今日竟然又可品玩其母之**美峰,更是不由得乐生心
扉。一时竟拿不定意,该宽慰两句,还是再顺着话语再来些凌辱言语。还是只
管将这薛姨妈的肚兜儿扯去,将这贵妇人那一对胸前尤物只管恶狠狠扑倒来抓弄
舔玩一番尽兴才是。
那边厢王夫人听妹妹答话妥帖,也惊醒过来,自己姊妹早细细商议过,甚么
贞洁尊严,节操礼义,妇道贵胄,当得早早抛下,唯有侍奉弘昼为先;自己还有
多少格外的盼头,全在弘昼一念之间,可叹竟然如此没用,露了些身子,遭了几
句斥责,便一味只是哭,若是引得弘昼不喜,当真是要万劫不复了,听薛姨妈求
告的温言软语,顺从哀密,弘昼听了似是心动,见是话缝儿,也终于咬着下唇,
从胸膛里鼓舞起些许勇气来,接着话头道:" 是,子……何等尊贵之人,凭甚
么……没见过。我们……不敢……妄想就有那等福分,子就雨露临幸的……只
是……今儿听凤妃关照,说子身上不爽,我姐妹……经历些过伺候人的世事,
怕不是知道些个冷暖,求子赏万千脸面……瞧瞧……我姐妹的身子……只怕也
有那一等年轻女孩子不及之滋味……" 她初开口时,到底结结巴巴,越说越是狠
了心肠,连" 我姐妹的身子" 都说出口来,心下凄凉之余,反而语句都顺畅了,
又道:" 这是一层上,再要紧的是,今儿凤妃说了,子要蒸浴,却巧这物什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