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和他的女人(续-畸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已经是年底了,我向岳母提出计划开始的建议,岳母劝我无果,点头同意。
在和岑筱薇秘议过后,我拨通了李萱诗的电话,电话里我装出一副窝囊废的
怂样。
李萱诗接通电话后,用很职业的声音答道:「喂,您好,哪位?」她还不知
道我的电话,岑筱薇也确定的告诉我,她对我现在的状态一无所知。
我现实沉默了片刻,示意我的犹豫不决,以显出我现在的状态,然后才用低
沉的声音说:「妈,是我。」
李萱诗提高了声音:「谁?你是谁?你是左京?」
我说:「嗯。」
李萱诗也沉默了片刻,她再次说话时,语音又恢复了平静:「小京啊,你找
我什么事?」
我装出犹豫后又鼓起勇气的样子,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地说:「妈,那个……
我没钱了,你能帮帮我么?」
李萱诗听了,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叹道:「唉!这事儿啊,行,你想要多少,
我打给你。」
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接近他们,而不是要钱,我说:「您误会了,我不是
想要钱,我现在找不到工作,您能不能帮帮我,给我口饭吃。再说,我也好久没
见您了。」我说得很惨,就是要让他们觉得我现在是一条卑贱的走投无路狗,在
向他们摇尾乞怜。
李萱诗这次又是半天没说话,我想她是在琢磨我的意图,我不能让她想太多。
于是我问:「妈,你还在么?」这她才开口:「行啊,你先过来吧,见面再说。」
临行之前,岳母和白颖极尽所能轮流温柔地伺候我,岳母一再嘱咐,万事小
心,一旦不对,马上来。之后,洒泪告别。
山里的空气果然清新,尽管已经是冬天,山中绿意依然不减,我的心情却完
全和这里的意境不,沉重,迷茫。
李萱诗亲自到长途车站接我,我穿着一身廉价服装城淘来的衣服,叫上踩着
已经发黑的白色运动鞋,几天刻意没有刮胡子,头发也没有整理。再加上我故意
去装,让我显得潦倒颓废。
李萱诗还是那么神采奕奕,一头波浪大卷发,耳边坠着蓝宝石的耳坠,她化
的妆不淡,到了她这个年纪,如果还要美起来,妆是不能不化的。只是大不部分
女人在这个年龄,化了妆倒更像鬼一样,而她却能显出风流韵味。李萱诗穿着一
件小貂的外套,下身短裙里是黑中露出肉色的打底裤,脚上是一双同样颜色的长
靴。
李萱诗从年轻时就会打扮,如今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依旧爱美,这身装束显
然是精心挑选的,她无论什么场都不会忽视自己的形象。
李萱诗看我的目光有些期待,更有些失望,还好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鄙夷。
我走上前去,躲闪着她的目光叫了一声:「妈。」这样做,一是显得我不好意思,
二是我不想看她。可我也知道,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能不看,我已经做好
了准备。
李萱诗淡然点头:「来了,上车吧。」
坐在李萱诗身旁,我两眼一直看着窗外,李萱诗也是手握方向盘专心致志的
开车。山道很窄,开得很慢。
不知道这个时候李萱诗心里在想什么。李萱诗没有带我去她的山庄或者公司,
找了一个农家院,点了几个菜,安排我吃饭。
我吃,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菜上齐了,李萱诗才正式的和我聊了起来:「小京,这些日子,你过得怎么
样?」我把早就编好的惨痛经历跟李萱诗说了,李萱诗还是波澜不惊,好像我的
事和她没什么关系。她说:「你来找我,我肯定管你,怎么说你也是我儿子。」
听这话好像非常勉强,就好像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来求她
帮忙。她忘了,她的所有都是我父亲留给她的,那里面也有我的一部分。
我说:「那我谢谢您了。」
李萱诗说:「母子俩,别提谢不谢。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也别太计较了。
现在有些事我也做不了,你过来,我还没和你郝叔说。你当初也太过分,怎么
着也不能伤人呐,都不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我去先和你郝叔商量商量,不成
你给他认个错,这事就这么算了。行了,我先走了,你先在这儿住下,等明后天,
我再过来,有钱吗?」
李萱诗给我扔下一千块钱走了,就像打发要饭的。我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李萱诗消失了两天,一点音信都没有,直到我住了两晚后的中午,李萱诗才
打来电话,说让我到山庄去,电话里她要求我给郝道歉。
结了房钱之后,一千块钱只剩下了二多,景住店就是贵。我用这钱雇了
辆车前往山庄,又花了一。
山庄大门的保安给里面打了电话才放我进去,那时,郝家一家人正在吃饭。
雕梁画栋的中式大堂中,郝家人分作两排,规规矩矩的坐在长桌两侧,还是那些
人郝的老父坐在上首,男一排是郝的兄长侄孙,女一排是郝的后宫佳丽和侄女侄
媳。只是多了已经会吃饭的郝萱,不见了那个令人生厌的郝小天。他们身旁另有
郝家的保姆团伺候。
我一进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我背如刺芒,僵硬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过千种情形,可是到
了当场,我还是难以面对。
最先开口的不是李萱诗,而是徐琳:「呦,这不是小京吗。你来看你妈妈啊?」
这个看着我长大的阿姨,小时候我觉得她人长得漂亮,说话好爽,待我如亲儿子
一般,我没想到她也是如此淫荡,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包括那个死了的岑菁
青,她们不都和母亲一样淫邪恶毒吗。我把目光投向了岑筱薇,岑筱薇倒是没有
看我,还在夹菜慢慢吃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李萱诗缓缓说道:「小京,我把你的事和老郝说了,你郝叔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给他上杯茶,道个歉,就完了。听见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好吧,你们果然无耻,就这样还有脸要我赔罪,没关系,我
早有思想准备,不过如此而已。
郝老狗冷着脸,两片猪一样的肥唇不屑的撇着,眼中尽是鄙夷。他端然而坐,
不发一语。边上保姆递过茶来,我端着机械地走到郝老狗身边,强压着怒火,竭
尽全力装着恭敬,躬身道:「郝叔,我错了,您原谅我吧。」
郝老狗既不说话,也不接茶,我又提高声音说:「郝叔,我错了,您大人大
量,原谅我吧。」身子躬得更低。
郝老狗还是不动。
李萱诗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埋怨地叫了一声:「老郝!」
郝老狗这才接了茶,他冷笑着嘲讽我:「行啦,知错就好,以后听话老实点
就行了,我赏你口饭倒也没问题。哼!」说完他端起茶杯在唇边一碰,就撂下了。
整个过程,饭堂中没有人说话,静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除了不懂事的孩
子,所有人的目光全是不屑和讥讽。
敬过茶,徐琳出来打圆场:「得了得了,以后还是一家人,小京,吃过没有,
快吃饭了。」
何晓月吩咐保姆加副碗筷,把我安排在了最下首。这顿饭是我长这么大吃的
最难的一顿,以后这样的饭还很多。
吃饭时,只有郝老狗话多,不停地挤兑我,他一会儿问我在里面受苦了没有,
又说我什么时候再找媳妇带来给他看看,还问我和白颖怎么着了,还说她这个儿
媳妇确实漂亮。我都忍了,一一含混应付。李萱诗有时会制止他,作用不大。
吃过饭,李萱诗把我叫进书房说话。
李萱诗说:「小京,咱娘儿俩好久没聊过了,今天你来了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你有什么就说,别瞒着我,行吗?」
李萱诗这是想和我谈心还是想套我的话?对不起,无论哪一种我都不会接受。
我说:「妈,您看我这样,我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萱诗说:「那好,我问你,你恨我吗?」
我老实地说:「以前恨过,现在……不恨了。没别的想法,现在能活着就行
了。」
李萱诗深吸一口气说:「也怪我……算了,不提了,你既然找我,我不会不
帮你,可是我得告诉你,别有别的想法,你斗不过老郝,明白吗?」
我苦笑一声说:「妈,你看我现在拿什么斗啊,我在里面也吃够苦了,我不
会再做傻事了。」
李萱诗说:「那就好,你明白就好。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说:「没什么打算,我学历也不低,您要看着适,能给我找个差事就行,
我在外面找不到工作。」
李萱诗说:「好吧,我看看,有适的就安排你。」
之后李萱诗和我聊了很多,大部分是劝我不要有非分之想,和别再计较过去。
对于我们之间发生的不快和我以往的遭遇,她不要说心疼,就连一点同情都没表
露。
我心更寒了。
这次长谈之后,我和李萱诗在没有深度交流,她把我安排在和员工的宿舍,
还好是个单间,离内宅很远,就连吃饭也是员工餐。
我很少见他们的人,见了也是陪着笑脸好话说尽。一个月过去,工作没有安
排,对他们的情况也少有了解。不过我倒是利用了这一个月的时间摸清了山庄除
了内宅外每一个角落,同时也在上下载了大量酒店管理的文章恶补,了解到山
庄一些缺陷。只是我还不能说,没到时候。
我还见识过一次他们的员工集中培训,金茶油和山庄两边的员工组织在一起
疯疯癫癫,哭天抹泪。我看了一会儿觉得可笑,离开了。
一个月后,岑筱薇给我打电话说,可能有工作给你,好好表现。
山庄再次申请风景牌照,所有英文标示介绍全部要换,可是资金紧缺,不
准备外包。于是李萱诗组织所有有能力的员工来翻译。在这个偏僻的山村,哪里
有几个懂英文的。
她自己、吴彤、王诗芸还有从美国来的岑筱薇和少数几个金茶油公司的员
工能够胜任,而这些人都是身有它务,只能兼职,不能全力以赴。岑筱薇建议,
不如让我来,反正我也闲着。
李萱诗想了想,把这些翻译的工作交给了我。
我知道,机会来了,我不能错过。
几个日日夜夜的案牍工作,我用尽全力做好了翻译,又利用一些时间提出一
些理化建议。完成后,把这些文件交给了李萱诗。
李萱诗多年经营,对文案的好坏一看便知,她自己也曾是英文老师,语言方
面也不愁不懂,自然能看出我的功底。何况她是我的母亲,怎会不了解我的能力。
看过之后,她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次她松口了,我将会作为代表接待旅游部门审核。消息传给岳母。一切按
计划顺利进行。
这次审核速度之快超出了任何人的意料,一周之内,旅游部门批示,审核通
过,可以挂牌。我知道这是岳母在背后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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