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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白蛇问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舒楠泽
从未见过龙,但是看见的第一眼时就知道是龙。
巨大白色神龙越来越高。
渔家女孩形容不出那种震撼,只知道比她见过最大的山还要大。
画面变化很快, 巨大无比的神龙已经擎住了火球。
感觉很快又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但是能记清楚大部分细节,白色神龙撑起了火球,而后被厚厚的冰覆盖,再之后是岩石,神龙变成了高入星空的山,灭世浩劫终于被制止。
天柱山!
对于天柱山并不陌生,因为登上渔村后山就能看见。
远看很小,当真正站在山下的时候才知道天柱山有多壮观,愈加觉得自己渺小。
没有天火了,也没了压抑绝望。
女孩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当一切安静下来后她只想回家。
眼前画面再次闪烁。
好冷,深入骨髓冻结灵魂那种冰冷, 忽然又出现在一个满是淡蓝寒冰的冰洞里,渔村没下过雪,湖水也从未结冰,莫名其妙知道那就是寒冷的冰。
就像之前看到的那些画面一样, 脑袋自然而然懂了。
冰洞很高很大, 身处其中像是蚂蚁爬进大户人家, 眼前有一根山峰一般粗壮的冰柱, 看不清最高处在哪。
视线被什么牵引飘飘忽忽来到巨型冰柱跟前。
冰面并不光滑,有很多凝结的白霜,女孩总觉得冰里有什么特殊的秘密。
靠近
再靠近一些。
隐约看见冰里好像有个身影,好美,那对雪白的龙角非常眼熟。
仔细认真的看,在龙女绝美容颜面前只觉自愧形惭,又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美好,看着看着,视线不自觉与冰里龙女双目对视。
灵魂轰的一声!
刹那间安静到了极致。
能看清美丽的丹凤眼以及那双竖瞳,瞳孔里像星空一样深邃,然后,竖瞳里闪烁光芒。
瞬间,双眼和脑袋如遭雷电击中,冲击力导致头和眼睛很痛很痛!
“啊!”
渔家女孩双臂抱头痛苦不堪。
她感觉脑袋快要撑不住了,涨的快要炸开,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惨叫,身上冰凉的雨水让她知道自己脱离神奇画面仍在礁石上, 可一幕幕片段让她迷茫。
也不知过了多久。
筋疲力尽的女孩趴在礁石上, 脸颊贴地,雨水顺着脸颊和发丝再流到礁石上,冷雨渐渐驱散那种痛不欲生的头疼。
胳膊撑地缓缓做起来,继续抱脑袋。
湖里的浪小了很多,雨还在下,浪花推动渔舟碰撞礁石嘭嘭响。
锈迹斑斑的兵器仍插在裂缝里,就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女孩仔细回忆,清楚记得目睹神龙擎起天火,直至与冰里美丽神女对视。
如果能回到之前,她绝对不敢与其对视。
脑袋里隐隐约约多了点东西,说不清楚具体。
待好受些,摸摸之前受的伤,第一遍没摸到,又来回摸了几次,还是没摸到伤口
明明额头磕破还流血来着。
真假难分。
身体淋雨也没那么冷了,按理说淋了这么久的雨说不定会生病,渔民贫苦没钱吃药,运气好扛过去,运气不好可能病死,但现在身上虽然感觉凉却没那么严重,脊柱热热的。
发生了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总不能继续待在礁石上淋雨,看了眼远方岸边的渔村,决定赶紧划船回家。
起身准备离开时,目光扫过锈蚀的兵器。
渔家女孩是真的怕了,头痛记忆犹新,无论是宝物或者能够做船钉,都不打算再碰一下。
真的怕了。
怕再一次与那双竖瞳对视,脑袋胀痛的滋味不想再体验。
转身时,脚下忽然一滑向后跌倒
人在跌倒的时候本能的会伸出手臂去支撑,抓是抓住什么东西了,依旧没能阻止跌倒,当感觉胳膊肘火辣辣想揉一揉的时候,才发现手里抓住的是那把长满铁锈的兵器。
从礁石裂缝里拽出来了!
“”
没有再看到那些画面,也没有头疼眼花。
一切很正常。
很重,笔直,拿在手里刚好合适,既然拿出来了且没有异常,干脆端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看。
一边是握柄,和镇里那些护院的刀剑握柄不太一样。
兵器装在鞘里。
用力试了试,纹丝不动。
其它的看不出来,尝试在礁石上蹭了蹭,没能蹭掉一丁点铁锈。
既然拔出来了那就带回家吧,或许真是宝物也说不定,将来卖给有钱人家还能换钱,拿回家当烧火棍也行。
揉揉胳膊肘起身慢慢下去,解开绳索跳上船,将兵器和鱼笼放在一起。
划船离开礁石,冒雨往渔村划去
好不容易靠岸边,当跳下去脚踏实地的时候女孩哭了。
险些和很多人一样死在祖祖辈辈求生的湖里,永远忘不了暴风雨和没完没了的浪,冰冷,没有尽头,小小渔船孤苦无依听天由命,再次回到岸上才知脚下的大地是那么的厚实。
眼泪模糊了视线,模模糊糊看见有亮光往岸边来,熟悉的灯笼,爷爷撑着油纸伞小心翼翼保护灯笼别淋雨。
蹒跚的身影让女孩发自内心的温暖。
爷爷一定在雨里等了很久,他要用灯火告诉自己回家的方向。
擦擦脸,拿起装有几条鱼的鱼笼以及锈蚀兵器,朝熟悉的灯火跑过去。
“爷爷我回来了。”
一路小跑,跑到爷爷身边。
老人把蓑衣给女孩披上,接过鱼笼,嘟嘟囔囔领着孙女往家走,一遍遍叮嘱以后大雨风浪天千万不要去湖里捕鱼,千万别生病
沿着山坡小路往家走,女孩一点也不觉得冷,因为爷爷就在身边,很暖。
山坡平缓处有几户人家,其中也有女孩和爷爷的家。
屋里烧着火,雨天柴禾湿气重导致满屋烟。
旧铁锅里冒热气,几味野菜和鱼熬了一锅热汤,喝着汤,暖到心里。
外面还在下雨。
黄土茅草屋油灯味刺鼻,老人还在絮絮叨叨说些风雨天经验,想要在有限的余生里教会孙女更多。
女孩伸脚用炭火取暖,小口喝汤。
门外,茅草屋檐滴水,锈迹斑斑的兵器靠墙斜放。





新白蛇问仙 第一千四百零八章 改变
夜里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
皎月悬空,如云似雾的星河绚烂七彩色,一端连着起伏的山岭,横跨苍穹,落到湖泊水中间,闪着荧光的飞鱼自由自在, 飞入了倒影的星河。
黄土茅草屋里,月光透过窗户缝隙斜洒进来。
洒在清熟睡的渔家女孩脸上,眼睑睫毛微微颤动,她在做梦。
梦里数不清的文字在眼前闪过。
手里多了一把刀,笔直,斜切尖,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感觉非常真实, 分不清猛还是现实,而后开始练刀法。
和镇里街头卖艺的不一样。
没有任何造型,出刀用力劈砍,简单明了,单手,双手
真的像是身临其境,每一个动作都能感觉到肌肉发力细节,甚至双脚还能体验与地面的摩擦。
一遍又一遍练习刀法最基础动作。
渐渐地,出刀时的动作成为一种记忆,施展刀法越来越自然顺畅。
迷迷糊糊听见鸡叫声。
梦境如潮水退去,渔家女孩睁眼,天色快要破晓。
穷苦人家要早起劳作不能懒床,当起身时,浑身酸痛差点让女孩摔倒。
比干了一天活还要疲惫,不想起床,奈何天已经亮了,早上得去挑水。
忍着酸痛爬起来,爷爷还在睡, 女孩悄声出门, 抓起扁担挑着水桶去村里老井担水。
昨天下的雨太多了, 沿路到处流水。
平时干涸的土沟流水哗哗响,看着清澈,但最好别饮用。
这种水吃了容易害病,只有井水能用,虽然住在湖边平日里也得吃井水,湖里的水不如井干净。
老井靠山坡,最上边石砌的方井给人用,下边的池子洗衣喂牲口。
降雨后井水平了井口往外溢,格外的凉脚。
路过下边池子时,注意到平时用来洗衣服的石板,村里用这石板洗衣服很多年,上面有字,浅浅的坑洼搓衣服特别得劲,石板并不陌生,女孩惊讶的是自己居然能看懂那些字
彻底愣住,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认字?
只有乡里的读书人老爷才认字。
穷人不能读书, 就算发财有钱了也不能读书, 不合规矩。
祖上是读书人但是没落了, 即使再穷也有读书的资格,平民家有钱也不被接受,就算去私塾也仅仅学会写字认字而已。
渔家女孩拿不出钱读书,祖上并非读书人,根本没去过乡里私塾。
再看两眼,不但认识还能读出来
恍惚间想起昨晚的梦,还有那根神秘的生锈废铁。
其实早上睡醒后有意忘记昨天的经历,也没有告诉爷爷的打算,本想将所有事埋起来,继续和以前一样捕鱼生活,废铁越神秘越让女孩害怕,穷苦人家真的经不起折腾,却事与愿违。
不知怎的想到了命运两个字。
揉揉太阳穴,走到石板跟前仔细阅读,并不是墓碑。
内容应该是古诗,没什么特别的。
站在井边直到邻居们来挑水才回神,默默将两个木桶装满水,弯腰用力,跳水往家走。
装满水的扁担颤颤悠悠咯吱响。
到家进了院门,看见门外靠墙的废铁还在。
爷爷已经起来了,打声招呼,挑水进门把水倒进破缸里。
接着是熟练生火做饭,粗粮粥放进锅里,上面再横放一根木杈,将装有小鱼和螃蟹的破碗放木杈棍上,撒盐粒,盖上木锅盖。
然后蹲灶台跟前盯火苗发呆。
屋子里有点暗,乡里人起的比较早,太阳也没有完全出来。
能听见院子里爷爷放鸡鸭鹅出来的声音,鸡上山吃虫,鸭和大鹅去湖边,每天都在重复这样的生活。
揉揉额头,让自己别胡思乱想。
时间很快过去。
和爷爷蹲灶台吃完饭,揉揉酸痛的双腿起身出门。
因昨天下雨所以有很多雾,白云正在升高,东边越来越亮,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女孩身上。
拿起工具准备干活的女孩,再次看见湖泊天际尽头那座神山。
村里老人说那是一条龙化成的高山,各种各样奇怪传说,就在昨天,她亲眼目睹那座神山的形成,也记得龙女的美丽,还有那双深邃的龙眼睛。
不由自主胡思乱想。
忽然顿住,眼神茫然望天。
她看见天空多了许多奇怪的东西,想细看又没了,以为是错觉并未在意,其实那是清晨柔和的太阳精华
门口靠墙放的废铁无声无息牵动太阳精华,引导朝女孩口鼻灌注。
润物细无声,无声对其进行强化。
女孩并不知晓。
时光悠悠。
原以为生活会因为那把生锈的刀而改变,除了忽然识字和每天做梦,并没有明显变化。
白天捕鱼或修船,偶尔去菜地锄草,上山砍柴。
日复一日,忙碌枯燥。
慢慢的,女孩终于发觉自己力气变得更大,一个人顶三个汉子。
身体反应更快,耳聪目明,以前用鱼叉捕鱼命中率低得可怜,现在只要眼睛看见就能叉到鱼,无论鲤鱼还是黑鱼都逃不掉,村里经验丰富的老渔民也比不过自己。
还有另外一件怪事。
自从那天暴风雨之后,爷孙俩人再也没做过噩梦,晚上睡觉特别踏实。
爷爷嫌废铁太沉没动过,叨咕要去铁匠那融了打船钉,一直在门外靠墙放着,期间下过几场雨,雨水溅起泥点弄得半根废铁全是土。
直到某天夜里。
女孩又梦见天柱山,再次出现在冰洞内。
想要仔细看清楚时梦境忽然退去,眼睛睁开,听见爷爷呼吸声还有屋里角落蟋蟀叫声,梦虽然醒了,画面却总在脑海里挥不去。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怕吵醒爷爷干脆穿上衣服去外边。
夜晚很静,月色明亮。
月亮由云朵驮着,天上一個,平静的湖里一个,照亮静悄悄小渔村。
“呼”
长呼一口气,有股凉凉的气入喉。
眼角不经意扫过靠墙那根废铁,鬼使神差走过去抓住了刀柄,举起,本能的旋转挽了个刀花。
“”
动作娴熟自然。
手掌握了握,双脚错开,演练无数次一样挥刀。
兵器破空声呜咽,刀落下后猛地顿住,女孩保持动作一动不动。
好熟悉。
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深呼吸,猛地出刀并连续进攻,霸气,刀法步步向前,凌厉,刀刀致命。
天空云朵早已经飘向远方,皎月被圆圈月晕环绕。
寂静渔村,小小院子里,刀法越来越快




新白蛇问仙 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人世间
世上没有桃源,避不开洪流卷积。
也许渔村里的渔民以为湖泊即世界,狗吠鸡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婚丧嫁娶生老病死,平平淡淡带着点鸡毛蒜皮。
午后。
女孩在家织网,忽闻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茫然起身,手扶柴杖篱笆垫脚朝远处张望,唯一通往村外的小路有外人来。
来者是镇里带刀捕快。
越来越多村民停下活计,心情忐忑,猜测公人上门指定没啥好事。
高头大马风尘仆仆从门前掠过,捕快后背汗水风干形成白色盐渍, 一路跑到村长家,拿出什么东西,女孩看见老村长脸色难看接过一张纸,捕快说了很多,而后便上马离去。
没等太久,村里响起缓慢的锣声,急促代表急事,不急不慢是开会。
村民们放下手里的活回村。
爷爷从湖边回来,门外嘱咐一句也跟着去了。
女孩收拾收拾出门。
顺手拎着废铁,最近外出习惯带上锈刀,捕鱼也随身携带。
在湖边找到爷爷修了一半的渔船。
放下锈刀,先将船板缝隙里腐朽的麻纤拽出来,再用木片把经过泡制搓好的麻纤往船板缝隙里塞,一下挨一下,细心的慢慢艌缝。
渔船须精心养护,过些日子还得刷桐油。
身后的浪花一次次冲刷。
鸭子们排成长长队伍从船头走过,傻乎乎的翠鸟飞太快,长嘴扎进芦苇杆, 好不容易拔出鸟嘴飞走, 谁家狸猫跳上倒扣的渔舟船底,张嘴露尖牙打呵欠,而后揣起前爪趴着眯眼打盹。
终于艌完一条缝,起身捶捶腰。
爷爷回来了,脸色不太好,坐船头望湖水重重叹气。
“又要打仗了,家里有兄弟三人出丁一人,咱村要出十五人,这一走,怕是再也回不来喽”
老人粗糙的手挠腿沙沙响。
“王家让二小子去,本来爷爷挺喜欢二小子。”
“你爹娘走得早,村里都说你克父母,没人来提亲,屋上头刘家大妮比你小一岁,孩子都满月了。”
闻言,女孩低头摆弄手里的木片,其实心里茫然。
“爷爷年纪也大了,想给你找个好人家, 王家老二喜欢你, 可唉。”
老人即是为孙女着急, 也为村里熟悉的人悲伤,出去打仗哪有几个能回来,就算回来也是缺胳膊少腿残废,辛辛苦苦把孩子养大转头就没了。
女孩不说话。
长大了要成家,每个人的命运都这样,她从未想过改变什么。
也许王家二小子很合适,其实平日里很少说话,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他这一走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别想逃走,没有路引哪也去不了。
就算成功逃走了,家人怎么办,全家老小发配终生苦役,再无出头之日。
女孩不懂什么是战争。
要征多少男丁,和谁打呢?
爷孙俩在湖边修船,隐约听见村里压抑的哭声
第二天,清晨。
全村聚在土地庙前送行。
乡里乡亲沾亲带故,男女老少都来送送,默默看着十五个熟悉的面孔最后一次祭拜土地庙。
家家户户拿出煮熟的鸡蛋鸭蛋或鱼干。
给他们的行囊塞得满满的,可以路上吃,叮嘱等打完仗一定要回家。
女孩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哭声让人心碎,比丧事还要伤心,能做的只有心里默默希望将来永远不用打仗。
老村长领十五个青壮上路。
有個年轻人哭喊不想走,同行的俩发小架起他拖行。
家人和村民们跟后面相送,送了很远,悲痛欲绝的哭声像是送葬。
直至转过弯看不见。
小渔村气氛低落,少了十五个壮丁,多出更多的活要做,附近村子也一样,家里有女儿的四处张罗合适人家,少很多男子,可想而知很长一段时间内会愁嫁。
老人也想给孙女相个亲,同村没合适的了。
看看无所谓的孙女,上了年纪的爷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偏远小世界。
河边。
刚刚浮上来的老鳖依旧保持优秀处世风格,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这是它能够长寿的秘诀。
岸上是个奇怪组合,熟悉的小女娃,安装马鞍的大老虎,短尾巴猫。
很显然,老虎取代了那匹马。
老虎脚边是狗一般大的短尾巴猫,脑袋多少有点毛病,抱根烂木头使劲磨猫爪子。
老鳖光头脑袋看看老虎,再回头看看自己的鳖壳。
算了,能驮动。
“小神见过上神,请问可是要回程?”
虎背上的小不点某白点点头。
“正是,有劳了。”
俩猛兽确实有点坐不下,好在猞猁路上学会了大小变化之术,变成肥猫。
老鳖抖抖两根长胡须。
“无妨,小神乐意之至。”
转身,让鳖壳后边靠近岸边,老虎习惯性轻轻一跃跳上去,突然的重量变化让老鳖浮沉两下,好在老鳖很快施法调整好,老虎俯卧趴下,接着猞猁猫也跳上鳖壳。
江面白雾朦胧,河神老鳖四肢划水游得飞快。
后边水面留下一层木屑
两岸山崖猿猴飞荡,白雨珺想起了一首诗,嘟嘟囔囔摇头晃脑背诵。
老鳖回头看一眼,觉得这诗甚好,如果把轻舟改成神鳖就更完美,看某白的眼神多了丝认可,河神对文化人很有好感。
又经过纤夫讨生活的急水,熟悉的号子声,老虎趴着不敢动,猞猁猫看大船的眼睛直放光。
江上大雾,平凡生灵看不见巨大老鳖。
风吹浪花拍打鳖壳。
此情此景,白雨珺想起一首乐曲,翻出之前做的乐器,翘腿悠然吹奏,吹奏出一曲沧海笑。
自在逍遥。
任它逐浪浮沉,豪情满怀气盖云天,吹奏出了看透喜怒哀乐无尽欲望的潇洒。
经典永远都是经典。
老鳖真想大呼一声好,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位大才创出这乐曲。
听闻此曲欣喜若狂,激动之下四爪扑腾的飞快。
风驰电掣用较短时间回到宋家渡,老鳖暗自后悔游得太快,不然还能多听听逍遥曲,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听闻此曲已是有缘,等渡客上岸,忍不住开口询问。
“请问上神此曲谁所作,吾欲登门拜访。”
白雨珺眨眨眼。
“凡人所作,天各一方遥不可及。”
原来河神也是文雅客。
河神老鳖闻言深感惋惜,摇头苦笑,点头告辞。
“可惜无缘拜访,唉,小神告退。”
带着遗憾,老鳖后退缓缓退入深水区,鳖壳完全沉入水底看不见。
岸上草丛里。
俩守株待兔的毛贼战战兢兢缩回草丛里,看着近在咫尺的斑斓大虫走过,擦肩而过时还被老虎嗅了嗅味道,呼出的风吹得俩毛贼双腿发软。
直到巨大老虎走远,看着半截残破的宋家渡石碑,二人忽感心灰意冷。




新白蛇问仙 第一千四百一十章 喂猫
傍晚,某白在县城落脚。
皇朝太平多年许久未闻战事,眼前就是例子,县城那不算太高的城墙进了城,并不是说城墙爬起来跑了,而是县城的扩张将外城墙变成了内城墙城。
从沿路牌坊不难看出这座城年代久远, 满满的历史厚重感。
街道出现点混乱。
巨大斑纹老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逛街,驮着麻袋和小女娃,街上行人奔走相告,前面的惊慌躲避,后面的见没啥危险四处招呼熟人围观,想沾点仙气。
对平民百姓而言可真是开了眼界, 反正看两眼也不会得罪仙人。
走着走着,老虎站肉铺跟前不走了。
大脑袋伸进肉铺里, 舔舔嘴, 圆隆不露鼻孔的虎鼻子呼气吸气,嗅味道的同时也吹走了停落在生肉上的苍蝇。
被忽视的短尾猫坐虎爪旁专心削木头,猞猁修为高,极少感到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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