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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白蛇问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舒楠泽
看了眼高高在上的神像,翻个白眼,扭头教育短尾巴猞猁猫。
“看见雕像做工没,简直艺术圈耻辱。”
猞猁猫点点头,当真看不下去,乱坟岗刨具干尸摆上去都比这個养眼。
和山神庙里的神像差不多,无法透过神像细节看出特征,完全是地方工匠依照习惯鼓捣出来的,估计换身衣服分辨不出和城隍神的区别,量产型,做工粗糙堪称糊弄。
庙宇当然要摆明身份。
服饰特征, 相貌特征等等,总得让信徒知道是谁,无名无姓容易遭鬼邪占据借香火修行。
神殿门口伸进来颗硕大虎头, 嗅了嗅气味,被香火味道熏得鼻头痒痒。
虎脑袋堵门立刻让殿内变得昏暗阴森森。
白雨珺注视雕像来回踱步,虽然看不清身份,但收集信力肯定需要媒介,或收集或转移,这殿内肯定有某种信物。
手指向神像对猞猁猫说道。
“上去看看,找找有没有奇怪的东西,发挥你的嗅觉。”
猞猁点点头,跳上供桌,像猫似的开始搜索。
白雨珺无聊到处看,瞧见信众祭祀用的三牲,半生不熟拿来喂虎刚好。
小手一挥,门扇被挤开,三牲转眼间被祭了大老虎的五脏庙。
神像上爬来爬去的猞猁绕到背面,暗叹老虎堕落了,连半生不熟的东西都肯吃,没了血腥味,简直太难吃。
仔细查找,鼻子果然嗅出异常气味儿。
弹出利爪沙沙响切割,泥渣纷飞,切掉神像脑袋。
在脖颈位置仔细抠。
挖着挖着,找到一团被泥包住的东西,约莫拳头大小,猞猁俩爪抱泥团跳下来,落地后人立而起稳稳站住,把泥团递给白雨珺。
接过泥团举到眼前细看,挺沉,晃一晃,实心的。
供桌旁边有一装满水的石盆,噗通一声扔进去,敲得石盆哐当响。
搅拌搓洗干净拿起来。
亮晶晶的,是一块粗糙的透明水晶石,土里经常能挖到,并不值钱。
难道这些庙宇真的没问题?
本以为找到设计精密刻满神秘符文的东西,罕见材料所制,甚至会触发咒语反噬,结果就这?
抛玩两下,走到殿外,举眼前对准太阳仔细观察。
猞猁猫人立而起跟着看,大老虎脑袋凑过来有样学样。
从对面看的话,多面水晶里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画面,每个画面都有一人一猫及老虎大眼睛。
“你俩看到异常没?”
“”
猞猁没说话,老虎不能说话。
某白叹气,可能俩兽压根不知道在看什么。
举着水晶变幻角度。
总觉得哪里不对,用衣袖擦擦各个面,再次仔细观察。
这块算不上高档的水晶里有处颜色异常,看似透明,实际略显灰暗,很淡,不对着太阳根本看不出异常,亦无任何法术波动。
“嘶有点意思。”
双手高举水晶对准青石台阶用力砸!
啪的一声,水晶摔成几块,视力较好的白雨珺看见石头上多了一点水渍。
失去了水晶的保护,阳光照射水渍呲的一声响,眨眼间没了。
旁边俩兽做出厌恶表情,比看到散发恶臭的毒蘑菇还恶心,而白雨珺面无表情。
推开虎脑袋走到墙根,单手扶墙弯腰低头,一阵干咳。
并不是味道有多冲,而是一种本能的排斥反感,不用猜也明白是某种邪秽之物,以此收集信力的肯定也不是什么正经玩意,怪不得连牌匾正名都不敢挂出来,藏头露尾鼠辈尔。
这玩意为媒介,将信力转移它处。
至于转到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再看被侵占的城隍庙,再无任何异常,未找到丢失孩童的踪迹。
白雨珺从虎背取下葫芦,打开塞子喝水漱口。
仅弄清楚确实有什么东西窃取信力,信力这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对自己而言无所谓,有没有信力照样能够长生不死,但不可否认信力的神妙。
把葫芦挂回去。
后悔茶馆没留活口,他们三个现在可能已经到地狱了。
本打算叫城隍出来问话,思索之后作罢,估计结果和山神差不多。
抬头一看,得,快晌午了。
早上算的卦象真准,心里暗暗自傲,觉得以后缺钱可去街边摆摊看事儿,保准砸碎同行饭碗。
爬上虎背骑着老虎越过围墙离去。
片刻功夫,李捕头和两个捕快匆匆而来,进了院子,看见没了脑袋的神像愣了愣,刨神像脑壳作甚





新白蛇问仙 第一千四百一十四章 路口
旷野中,风里尽是青蒿草的味道。
野鼠窸窸窣窣整理土洞,趴洞口看外面高高的青草,看蔚蓝的天和云絮。
泥土突然震动,斑斓猛虎从头顶天空飞跃而过,然后, 碎草叶和尘土灌进野鼠地洞里
“飞起来喽真高”
背着麻袋和白雨珺的猛虎跳跃奔跑,比骏马更快。
白雨珺手里拉着细绳,经典的燕子形纸鸢越来越高,只凭一线借力腾空,清风托起与白云共飞。
离开县城时偶然看见纸鸢,些许铜钱买来玩耍,等来了风。
画卷里青色漫道荒草,草为界, 之上蓝天。
斑斓老虎背负麻袋奔跑, 身旁有只短尾巴猫,白雨珺坐虎背上,拉扯长线拽纸鸢。
跑过蒲草野洼地。
身后惊起了蒲公英,无声小伞漫天,飘絮飞英乘着风飘零往远方。
白雨珺大喊大叫把纸鸢放得更高,风吹得头发迷了眼。
偶尔遇见商队,护卫和车夫们目瞪口呆,看着此生难忘的场景,脑袋僵硬转动直至巨大老虎跑远,扬尘而去。
离开盆地再次进入山区,跑在树荫里老虎舒坦些。
某个山谷弯路,两伙落魄山贼挥舞刀片火拼,声嘶力竭喊打喊杀,打得飞沙走石惨叫不断。
突然,低沉虎啸如在耳边!
混乱厮杀的山贼们一阵慌乱, 巨大猛虎嚣张横穿人群, 顺着官道跑没影。
还没等山贼们缓口气,驮个小女孩的老虎又回来了, 原本杀红眼的山贼像是被浇了一盆山泉冰水,从脑门凉到脚指头,手拿破烂兵器眼神茫然,不知该继续厮杀还是调头逃跑。
白雨珺也不想回来凑热闹,实在是老虎口渴想饮水。
路边有个小瀑布,山贼居然在如此充满诗意的地方搞火拼,简直焚琴煮鹤。
水底有淤泥的水沟水质较差,不宜直饮。
而水底是砂石的水更洁净,附近十余里地,仅有此处水源清澈。
老虎伏低,长途奔袭呼吸急促,用舌头卷水喝得哗哗响,还不忘警戒,同样口渴的猞猁妖也趴着饮水。
百余目光注视下,某白熟练滑下来。
取下葫芦把里面存了许久的水全倒掉,走到猞猁和老虎中间蹲下。
伸手摸摸,水很凉。
把葫芦按水里,口朝上。
小小葫芦口咕嘟嘟冒气泡, 原本需要用力按下的葫芦渐渐变沉,蛮好玩的, 听咕嘟嘟声音就能猜出装了多少水,因为声音会变化。
在丈高小瀑布跟前水汽太重,细微水汽扑面带来凉爽。
约莫灌了半葫芦水,拿起来喝两口。
真的凉,能感觉山泉水从嘴里一直往下,不能猛灌,喉咙受不了冰凉。
“呼”
驱散燥热,凉半截。
背后,百余山贼呆愣茫然的看着,不知所措。
树荫大石头小瀑布跟前,一大俩小三个背影旁若无人的喝水,怪异又祥和,难道那山泉水真的那么好喝吗?
白雨珺再次把葫芦按进水里,这次把葫芦装满,塞紧塞子。
待老虎喝完水,白雨珺小胳膊小短腿并用爬上去。
骑虎再次踏上归路。
两伙意兴阑珊的山贼没了兴致,各自收拾兵器伤残灰溜溜走了
山谷里终于恢复以往的宁静。
百余里之外。
官道往山沟岔路方向,穿着满是补丁粗布衣服的庄稼汉火急火燎快走,面色憔悴焦虑,挽起裤腿露在外的脚腕有许多锯草划痕,边走边回头看,后边跟着个约莫七十余岁清贫道士。
老道花白头发有点乱,缝缝补补的道袍,身子健朗。
七十来岁的年纪算得上长寿,长胡须仙气飘飘,走得太快气喘吁吁。
天空多云,遮蔽太阳光。
两人一前一后进村,行色匆匆顾不上和村民打声招呼,远远听见屋子里有哭喊声,庄稼汉干脆扶着老道跑起来。
“徐老道来了!快让开!”
几乎是把老道拖进院里,老头身板再好也经不起折腾。
“二虎撒手我这老骨头快散架了”
好不容易落地还没等站稳,屋里出来的老婆婆噗通一声跪在跟前,抱住徐老道两条腿苦苦哀求。
“徐道长救救我那孙女”
“娘快起来,别挡着救命!”
名叫二虎的庄稼汉直接将老太太拽到一边,推开慌乱的媳妇,带老道进屋。
徐老道进屋看见床上的小女孩,很瘦,浑身伤痕肤色病态白,手脚被麻绳捆住,眼神里有股凶狠劲,一個八岁小丫头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眼神,老道知晓肯定中邪了。
被捆住的小丫头开始发狂,床板撞得哐哐响,麻绳发出快要断掉的嘎吱声,一边挣扎一边发出呼呼声,肚子鼓鼓的。
眼睛狠狠看向徐老道,像是在警告。
摆摆手,让孩子家人去门外。
“孩子吃了什么?”
“吃的夹生饭,好好的饭菜不吃就吃夹生饭,拦不住”
徐老道差点把胡子揪掉。
“当初孩子满月我给的桃木葫芦哪去了?”
孩子家人被老道问的愣住,仔细一想当年确实有这么个事儿。
老道在十里八乡很有名,红白喜事都得找他帮忙,孩子满月请老道给起个名字,告知生辰八字后老道说什么容易短命,给了个桃木雕的葫芦要求一直带身上,听了那些话把全家气够呛,觉得晦气,那时候孩子她爷爷尚在,气得骂跑了徐老道,桃木葫芦也给扔了。
七十来岁的老头人老成精,从孩子家人脸色就知道肯定没当回事。
“你们糊涂啊!”
事情难办了,可再难也要救人,孩子是无辜的。
“带孩子去土地庙,去找一只能打鸣的大公鸡,请两位猎人来!”
吩咐完之后,一家人脸色很纠结。
徐老道有种不好的预感。
“村里土地庙没了,新神住进来一年多,听说很灵验,不耽误吧?”
名叫二虎的庄稼汉说的话让徐老道眼前发黑,气血冲头险些跌倒,说的这叫什么话?土地庙没了?
努力平复呼吸,摇摇头。
“不用去了,就在家里试试吧!”
总不能眼睁睁见死不救,孩子养这么大不容易,十里八村只有自己懂点皮毛之术,孩子的状况根本来不及请外地高人。
二虎去请猎户,媳妇抓来大公鸡,老道从袋子里拿出各种东西。
古朴深紫色法印,桃木剑,经过炼制串有很多旧铜钱的红绳,以及其它各类法器。
附近最厉害的猎户请来了。
其实屠夫也可以,穷乡僻壤连牲口都没几头哪还有屠户,幸好山野村落有猎户,厉害的猎人身上杀气重,杀过野狼熊罴,煞气重,能震慑邪物。
被困住的小丫头挣扎更加激烈,老道吩咐二虎和猎户上前用力按住。
在屋里四角插钉子,快速用红绳绕钉子围木床一圈。
开坛,燃香,念咒。
被捆住的丫头挣扎变得更猛烈,二虎和两位猎人咬牙用力压住,剧烈挣扎让三人来了脾气毫不退让,俗话说仗义每多屠狗辈,三个山野村夫血性十足,不但不怕反而怒火冲天,恨不得将邪物拽出来狠踢暴揍。
徐老道不断尝试各种方法,累得额头全是汗,依旧无法祛走邪祟。
香只剩半截,问题依旧没能解决,村里的狗陆续狂吠
突然,后脑勺感觉一股阴森凉气袭来,眼前发黑脑袋发晕,天旋地转险些栽倒,徐老头暗道丫头的命怕是保不住,自己也中招了,哀叹吾命休矣。
就在这时,恍惚时听见逝去多年师父的声音,也许真的是祖师爷显灵,儿时熟悉的声音一遍遍提醒他快去村外路口,能得老天相助,有真人过路。
时隔多年听到恩师的声音,徐老道老泪纵横。
顾不得和二虎等人交代一声,踉踉跄跄朝村外跑,留下满院不知所措的众人。
邪煞附身昏昏沉沉,连摔几跤膝盖生疼。
好不容易到了村路和官道路口。
徐老道累得直接跪地,咬舌头让神智保持清醒,没注意到头顶天空的云朵远去,当炎热阳光照在身上时驱散了大部分寒意,这才好受许多。
荒草官道空荡荡,看不到任何身影。
太阳烘烤大地,远处的景物扭曲模糊晃动,隐隐约约的,老道看见远处有霞光祥瑞
搓搓眼睛,看不到任何异常,还以为是错觉。
双腿跪的酸疼,就在自我怀疑的时候,看见被阳光烘烤扭曲模糊的远方有个身影。
既高兴师父说的真人来了,又担心只是个过路的路人,心里忐忑焦急等待,等着等着,觉着哪里不太对。
眯眼仔细一看,顿时吓得脊梁骨发冷,那是大虫啊!
徐老道吓得想站也站不起来,嗓子里只能发出嗬嗬怪声,浑身僵硬。
奔跑的老虎开始减速,白雨珺让老虎停在路边奇怪老道跟前,再三确认是同行没错了。
舔舔舌头,老虎侧身站定,直到这时徐老道才看见虎背上还有个人,是个小女娃。
“”
这就是传说中的真人吗?看起来很小
撑伞遮阳的白雨珺将伞合拢,插麻袋里,然后熟练滑下地。
眨眨眼,看见老道身上有善行正气,道行虽然不深,当得上正道二字。
貌似中邪了,问题不大。
“大老虎,帮他一下。”
老虎走到跟前,先低头习惯性嗅嗅老道气味儿,鼻孔里喷出来的热气吹脸上热乎乎的。
徐老道居然感觉舒服,眩晕感没那么强烈了。
老虎张开血盆大口闷雷般低吼。
嗷呜
风吹的眼睛睁不开,徐老道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挣扎脱离,瘆人的尖叫声格外凄惨
白雨珺和猞猁猫好奇围观,看见老头身上有灰色影子被缓慢剥离。
那灰色影子哪经得起这阵仗,哀嚎消散。
老虎凶威镇碎了邪秽,再嗅嗅气味儿,感到很满意。




新白蛇问仙 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 祛邪
“没事了,站起来吧。”
白雨珺让老道先站起来,徐老道也想,可身体僵硬不听使唤。
猞猁猫想帮忙,思索后发现自己没有治病救人的法术,扭头看向老虎, 大脑袋胖虎兴许是觉得它明白了,低头张开大嘴。
老头眼睁睁看虎口朝自己咬下来,再次暗叹吾命休矣。
眼前一黑,浓浓腥味热烘烘,脖子一紧。
老虎直接叼着老道脑袋给他提起来,松开嘴,果然站了起来,圆满完成了任务。
“”
虎口走一遭的徐老道摸摸脖子,吃饭的家伙还在。
白雨珺拱手行道家礼。
“见过道友, 请问为何这般模样?”
眼前的老头鼻青脸肿浑身土,发鬓沾草叶,尤其刚刚秽气缠身印堂发黑,怎是一个惨字说得清。
老头听小女娃声音如春风拂面,脑袋多了几分清醒,明白遇见真人了。
传说仙人皆能乘鹤骑虎,年纪看着小了点,人家有真本事。
想到自己居然见到了传说中的真人,兴奋之余忘了刚刚老虎叼脑袋一事,庆幸二虎家丫头终于有救了。
“见过仙子,村里边闹邪祟,恳请仙子救人”
拱手重重弯腰施礼,看的白雨珺担心他老腰嘎嘣断掉。
几千年没做老本行了,也不知手艺生疏没,闲着也是闲着,只是麻袋里没装专业法器,以后抽空去城里买点。
让老头把具体情况说一遍。
确实闹邪祟, 用望气术看村子有秽气凝聚,定有鬼物肆意作乱。
也不废话,手脚并用爬上老虎背,让老虎进村。
徐老道小跑在前面带路,可能是老虎看他跑太慢,张嘴咬住老头后衣领想叼着走,在山里经常这样,猎到食物叼着走,不出意外又把老头吓够呛。
“虎大王饶命啊”
老头这么一挣扎,身上那件缝缝补补的旧长袍撑不住了,呲啦一声撕开。
没办法,老虎只能松开嘴,用鼻头拱了拱徐老道示意赶紧带路,鄙视的看了眼他干瘪全是骨头的后背。
徐老道尴尬的用手抓住破烂衣服,快步往朝二虎家走。
进村后难免鸡飞狗跳孩子闹。
二虎家人以及俩猎户暗骂徐老头不厚道,说跑就跑,扔下一堆烂摊子,连吃饭家伙事都不要了。
围成一圈的红绳抖动铜钱乱摇, 接下来该咋办
就在几人束手无策时, 红绳忽然变得安静, 孩子也不挣扎了,反而一副惶恐不安受惊吓模样。
外面有人大喊老虎进村了。
俩猎户吓得差点从后窗跑路,老虎可比邪祟更吓人。
接着又听见外面嚷嚷徐老道请来了神仙。
石墙院门外,白雨珺顺滑落地,让老虎待院子外边别进去捣乱,胖虎见无事可做,干脆把麻袋放下来,坐院墙跟前脑袋探进院里瞧热闹,偶尔扭头看看几只溜达鸡。
二虎一家子再次见到徐老道,也看见了老虎。
老头跟一个小女娃后边,毕恭毕敬,边上有只短尾巴猫。
屋里俩猎人是真被吓坏了,老虎是真的,而且还是个成了精的老虎,精怪气息做不得假,凶猛野兽却是那小女娃坐骑,若非有人骑乘,他俩保准跑的比谁都快。
那只猫也很奇怪。
短尾,耳尖耸立黑色簇毛,这不猞猁嘛!
白雨珺站门口看两眼。
“道友,请拿本赐福道经给我。”
徐老道不懂,但还是从包里翻出一本经书递过去,常念诵能赐福解厄消灾,经典线装书,书籍老旧泛黄,看样子常被翻阅念诵。
某白拿书进屋,猞猁照例走前面,床上的丫头开始瑟瑟发抖。
白雨珺看看环境觉得太挤了。
“连床一起搬到院子里,不用急,慢点搬。”
回到院子里,看一群人连人带床搬出来,被炎热阳光照晒后,小丫头闭眼不敢看太阳。
邪物真是运气极好又极不好,能遇见无聊找乐子的白雨珺。
猞猁猫非常有眼色,在床前稳稳站好,某白手持道经,踩猞猁猫爬上床。
蹲小丫头旁边,左手拿书,右手快速掐诀结印按在其额头上,在惊恐眼神注视下念诵赐福道经。
没人知道那邪祟到底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
神龙意识投射的身躯,为其念诵赐福解厄消灾经,就像是把一桶炽热岩浆倒进嘴里。
听着声音很小,实则文辞正大,庄严,高妙,一遍遍轰击邪祟。
没等白雨珺念上几句。
小丫头嘴里冒出一股灰烟,转瞬消泯的干干净净,是真正的归于虚无。
撇撇嘴,早知道再收敛点威力就好了,还有很多没念完呢。
跳下地整理衣裙,道经还给徐老道。
“吃那么多夹生饭对肠胃不好,开点药调理就行,绳子解开吧,放心,平安无事了。”
抬头看向徐老道。
“别学我,这么做需要浑厚法力基础,你学不来。”
太阳晒着暖洋洋的,小丫头迷迷糊糊苏醒,一家人围上前又哭又笑。
徐老道恭敬弯腰施礼。
“仙子福被万灵,大圣大悲。”
白雨珺摆摆手。
“祛邪消灾分内之事。”
看了眼老道那被撕坏露后背的长袍。
“我的老虎坐骑坏你衣物,有两种补偿供你选择,第一,在你阳寿之上再加十年寿命,第二,重新炼制强化法器,你,作何选择?”
“”
徐老道震惊,感叹仙家本事神奇居然能改命,张嘴欲要那十年寿数。
可就在开口之前犹豫了。
仔细思考第二个选择,重新炼制代代相传的法器,必会福泽后代弟子,也许,后代弟子再也不会像自己这样深感无力,少几分风险,能多活几年,一代代加起来那得是多少年
深深叹口气。
“劳烦仙子重炼法器。”
白雨珺微笑看着徐老道,再次确认问道。
“可想好了?”
“想好了。”
闻言,白雨珺点点头,转身走到香案跟前,拿起徐老头的法印。
枣木炼制,方形,有少许灵性。
“把尖刀拿来。”
说完就找个板凳坐下,猞猁一溜烟跑到麻袋里翻出一把刀,用嘴叼着,嗖的一声出现在白雨珺脚边,眼睛铮亮期盼着什么。
接过刀,白雨珺小手舞得飞快削法印,猞猁看的聚精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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