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云龙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弄玉amp;龙琁
程宗扬想笑又觉得心痛,小声道:真的梦到了?
都是你!乐明珠握起粉拳捶了他一记,人家p眼儿被你c过就变得怪怪的。
小香瓜的p眼儿涂过焚情膏才变得敏感,但时间过去这么久,药效还没有退,难道死丫头说的是真的?程宗扬小心道:怎么怪怪的?
乐明珠道:一想起你骑在人家p股上,拿大r棒c人家p眼儿,人家p眼儿就好热,还湿湿的发痒,总想有东西c进来……人家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数好多羊。有时候数错了,开始是一只、两只、三只……后来数成两千零一下、两千零二下……程宗扬禁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人家都难受死了,想着真让你c两千下就好了。心头的爱怜彷佛满溢出来,程宗扬小心呵哄半晌,小香瓜才收住眼泪。两人絮絮说着话,程宗扬才知道小丫头回去后狠狠挨了师傅一顿骂,被关了一个月不许出门。
这次是光明观堂得到晴州一家慈善团体的资助,准备在晴州开设一家慈幼院收养孤儿。一向喜欢小孩子的乐明珠缠了多时才得到允许,随师姐一同去晴州。程宗扬捏了捏她的鼻子,挨骂是不是很难受?
说了会儿话,乐明珠已经高兴起来,吐了吐舌头。才不是呢。师傅最心软了,我一哭她就不骂,还做汤给我喝。咦,你也去晴州吗?
是啊。我和小紫……
乐明珠开心地叫起来:小紫也和你在一起吗?太好了!我们坐一条船好不好?
好啊!船上现在有空位,你们有几个人?都搬过来吧。
有潘师姐……
潘姐儿也来了?
是啊。还有小板凳、小木头和我。
程宗扬想起久无音讯的武二郎。不知道二爷那厮伤好了没有?武二心里现在有了苏荔,对潘姐儿又是什么想法呢?
只你们几个人就去晴州建慈幼院?
当然了。乐明珠得意地说:慈幼院建好了,说不定是我来管呢。程宗扬笑道:是吗?
乐明珠扳着指头道:潘师姐不会去管,小板凳、小木头都比我小,堂里的婆婆脱不开身,师傅又生病了……
你师傅生病了?
练过功的人真元充盈、气血健旺,极少得病,偶有风寒也很快痊愈,何况小香瓜的师门又以医术成名,会生病真是稀罕事。
明州发生瘟疫,师傅去给人治病,每天都要看几百个病人,结果自己也累倒。
程宗扬坐起来,我去跟你潘师姐说,大家坐一条船去晴州!
好啊!乐明珠高兴地抱住他的手臂。
我替你安排一间房,程宗扬在她耳边小声道:晚上去找你,免得你睡不着。
大坏蛋,只想干人家p股……
乐明珠踢了程宗扬一脚却被张臂抱住。程宗扬眉飞色舞地说道:小香瓜,我们再干一次!
不要啦,人家p眼儿都麻了……哎呀!
乐明珠被他抱着腰按到床上,那根刚s过精的阳具又硬起来,热腾腾顶在臀间。乐明珠无奈地说道:好啦……你轻一点啊……
光明观堂乘的是条独桅帆船,顶篷呈蕉叶形,悬着白帆。舱内用柳木隔出几个空间。唯一不寻常之处就是洁净异常,不但桌几纤尘不染,连船板都用清水洗得发白。
为了节省空间,舱内用的是推拉式的格子门,上面贴着半透明的竹篾纸。乐明珠脸上红晕未褪,不好意思去见师姐;她领着程宗扬进到舱内,指了指房门,一溜烟躲起来。
房门推开半边能看到一个扎着布帕的妇人坐在舱内,怀里抱着一个婴孩,神情凄惶。那婴儿闭着眼,额头覆着湿巾,似乎发着高烧。
程宗扬朝里面看去,眼睛顿时一亮。那妇人对面坐着一个女子。她穿着素白衣衫,微微垂头,玉指搭在婴儿颈侧正在诊脉。她脸上戴着一个雪白口罩,口鼻都被遮住;虽然只露出精致如画的眉眼,但两道蛾眉微微颦着,流露出无限风情。黑白分明的双眼水汪汪美得令人眩目,让人不由自主被深深吸引。
没想到会在船上看到这一幕。潘金莲用心为一个陌生婴儿诊脉,就像一个白衣仙子在灯光下散发出圣洁光辉。只不过她那双凤目眼角微微挑起,天生带着一抹桃花般的红晕,使她容颜间平添几分媚意。潘金莲抬起玉指,温言道:不妨事的。少顷煎好药,让孩子先服一剂。剩下的你带回去早晚各服一剂,服完便无妨了。
妇人感谢地说道:真是多谢姑娘。姑娘这么好心肠,便是天上仙子也比不过的。
潘金莲略带疲倦地笑了笑,不用客气。先去给孩子煎药吧。后面一名妇人道:仙子,求你看看我们家孩子吧!那孩子又大了两岁,手脚筋腱彷佛痉挛般拧成一个奇怪角度不住抽动,这会儿他已经哭累了,蜷在母亲怀里。
潘金莲道:这是小儿惊厥的后遗症,要分几次施针才能缓解。说着她拿出针囊,取出几枚细针。
那孩子害怕地扯住母亲衣角,娘,我不要……
潘金莲柔声道:不用怕,这针扎上不痛的。姐姐帮你刺几回,你的手脚便好了,往后能和伙伴一般跑着玩呢。
潘金莲一边说,一边按了按他的x道,接着银针刺入肌肤。那孩子哇了一声哭起来,母亲吓得双手一抖。
潘金莲道:他只是有些害怕,并不痛的。
潘金莲细细舍着针,姐姐没有骗你吧?是不是酸酸的,有些发胀?那孩子止住哭声,过了一会儿竟然露出笑容。孩子的母亲这才放下心,连声道谢。
潘金莲用了一盏茶时间在孩子头、臂几处x位下过针,仔细捻了一回,打通他的经络。那孩子身上扎着针,竟然已经睡着。
算起来已是第三次见到潘姐儿,但第一次见面只是惊鸿一瞥,第二次见面只记得当时惊艳的感觉。这次见到的潘金莲又是另一番模样。
眼前这个细致用心、戴着圣洁光环的女医生,实在无法与印象中那个千古第一y妇联系起来。不过秦桧都能变忠臣,潘姐儿变圣女……似乎也不是很奇怪。说到底人是环境的产物,没有谁是天生的大j大恶,也没有谁是天生的圣徒。
潘金莲将平常要注意的事项一一告诉那位母亲,稍停一阵才取下针。那位母亲抱着熟睡的孩子千恩万谢地去了。潘金莲剪去灯蕊,挑亮灯光,然后把棉签浸入酒y,在灯下将刚才用过的银针一一抹过,收回针囊,一边道:还有哪位?
程宗扬踏进门堆笑道:这么晚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潘金莲微微挑动眉头:是你?
真巧,我也要到晴州去,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程宗扬打了个哈哈,仙子医术真好,悬壶济世,造福百姓。
潘金莲沉静地看了一眼,明澈目光彷佛将自己看得通透。程宗扬只笑了一半,笑声戛然而止。
潘金莲淡淡道:明珠和晶儿出去买药,只晶儿一人回来说明珠遇见相识的人,想来就是你了。
大家朋友嘛,见面聊聊天。程宗扬道:我来没别的意思,只不过听乐姑娘说你们也去晴州,正好我们船上还有房间,不如坐同一条船,大家一同去晴州,路上也好照应。
多谢了。潘金莲道:不用。程宗扬道:潘姐儿不会是对我有戒心吧?其实我跟乐姑娘在南荒认识,大家一起出生入死,这点交情总是有吧?潘金莲忽然道:你那个小妾呢?
程宗扬想起在南荒时,小紫冒充自己的小妾,诈称武二被杀,戏弄她一番,没想到她现在还记得。
那丫头最是顽皮,潘姐儿是成年人,不用和她一般见识吧?
我不介意。只不过提醒你一声:你已经有了妾室,我师妹年纪尚小,和你一道走不怕招人闲话吗?
程宗扬厚脸皮道:没有什么吧?大家做朋友也不行吗?潘金莲淡淡道:程公子名声没那么好吧?程宗扬怔了一会儿,小心道:建康的事,你也知道了?
我在洛阳便听说了。
程宗扬叫道:真是被那只小狐狸害死了!其实那天的兰陵王破阵舞都是他跳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潘金莲没有理睬他的辩白,扬声道:嫣琪!一个少女伸头进来,潘师姐?
明珠回来了吗?
在外面呢。
潘金莲道:让她去后舱煎药,告诉她从今天起,直到晴州都不许她再下船,更不许她和别人说话。
少女吐了吐了舌头,是。
程宗扬忍不住道:潘姐儿,你管得也太严了吧?小香……乐姑娘又不是小孩子。
她若真是小孩子,我也不用这么管她了。潘金莲打断他,我光明观堂的事由我们自行处置。公子请回吧。
潘金莲公然逐客,程宗扬只好满腹郁闷地下船。
难得和小香瓜相逢,这会儿却各乘一船;两人直线距离不到一百步却看得到吃不到,程宗扬心里的别扭比不见面还难受。小紫笑吟吟道:见着你的小香瓜了?
程宗扬像吞了生醋一样皱着脸,她被潘姐儿赶去当烧火丫头。潘姐儿也真是,大家只是坐一条船,她怎么看我像看贼一样呢?喂,死丫头,我看起来真的像坏人?
小紫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像啊,刚采人家后t花的采花贼!想到小香瓜的后t花,程宗扬禁不住咧开嘴,连小紫的揶揄也不放在心上,让小紫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乐丫头还问起你,听说你在船上,高兴得不得了。你心眼那么多,小香瓜一点心眼儿没有,偏偏还和你要好,真是怪事。
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就是心肠太好。小紫皱了皱鼻子,一点用都没有。
后面这句不是真心吧?我看你对她也挺不错,没有骂过她笨。
她倒不笨。小紫道:只不过太天真,对人一点戒心都没有。程宗扬捏了捏她的鼻尖,你不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对她另眼相看吗?小紫没有说话,反而偏头露出深思表情,过了会儿才嫣然笑道:真的哦。
喂,你刚才去哪儿了?
和月霜姊姊去城里了。小紫笑道:你猜她买了什么?
什么东西?
马鞭。什么衣服、胭脂、水粉她都不看,就去卖马具的铺里,说要买根趁手的鞭子。小紫笑道:人家也买一根。说着她拿出一根光滑如玉的鞭子,鲸骨做的,漂亮吗?
程宗扬纳闷地说:月丫头做梦都想上战场,买鞭子不奇怪,但你买鞭子干么?也想去打仗吗?
骑马啊。小紫笑吟吟道:等抓到姓苏的妖妇,我要每天骑着她,用鞭子打她的p股。程头儿,你说好不好?
只要你喜欢,哪怕将她碾成粉,我若皱皱眉头就不姓程!
你说的哦。
放心吧。我才没那么滥好人呢。
天刚破晓,泊在码头的小船离岸向下游驶去。程宗扬一直在船上守着,见状立刻叫俞子元开船,跟紧光明观堂的船只。
鹏翼社的楼船比它大十倍不止,要跟着这条小船并不容易,但俞子元毫无难色地答应下来。
程宗扬不好意思地说道:前面船上有一个朋友,也是往晴州去的。俞子元道:公子放心,我船上的水手都是驶过十几年船的行家,必误不了事。他和水手交谈几句,然后道:扬州的云氏商号送了批货来,已经按公子留的名单分送出去。
程宗扬望着前面白帆笑道:费心了。
敖润张大嘴巴,看着眼前谋《堋e员呃险乓蚕翊敉范煲谎壑榈傻迷苍驳模种心米乓徽乓荒r谎牧鄱堋m蝗患洌朐匆簧医写蚱撇辗坷锏募啪病u馕黄缴阶诘拇蠓ㄊa绞直г谝黄穑肷聿叮缓笫种阜挚幌撸劬Υ展タ戳艘幌拢幼庞质且簧医小0饺蟠诖制氪蠓a斫惺裁茨兀?br /
龙……龙……龙睛玉……冯源哆嗦着说道:真……真的啊……老张吃力地咽口唾沫。队长,老程出手真够大方,这几样加起来就是两千银铢。还有兄弟们每人一套装备,差不多也得一百银铢……
不行!敖润道:这情欠得太大了!冯源跳起来,两手攥得紧紧的,敖老大!打死我也不还啊!我跟你说,我这辈子还没摸过龙睛玉呢!
老张敲敲盾牌,依依不舍地说,这盾真不错。
冯源道:老大,老程是副队长的相公,说起来也是咱们雪隼团的女婿,不是外人啊!说不定这是人家送的聘礼!我说,不如咱们把副队长送过去,当还礼得了!
越说越不象话了!敖润吼道:给我闭嘴!
你们看,我的弩怎么样!月霜手里拿着一枝钢制小弩,她轻轻一板,拉上弩弦,接着一扣弩机,空弦猛弹出撕开空气,发出一声锐响,力道强劲至极。
敖润还没有开口,冯源叫道:好东西啊!哪儿来的?
别人送的!月霜举起弩道:我刚才试了一下,能s七十步远呢!冯源一脸期待地说:副队长,你是不是收下了?
当然了。我们那么要好,喂,你们怎么了?
几个人对视一眼,冯源和老张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那就好!那就好!敖润咧了咧嘴,真好……你看,我这盾怎么样?
这么轻?月霜拿起来,讶道:是什么做的?
一共就两面,老张道:我和敖老大各拿了一面!
这盾起码要一百银铢吧?你们发财了?买这么贵的东西。
跟你一样,都是朋友送的!月霜奇怪地问:你们哪来的朋友?冯源道:副队长,你的弩是谁送的?
紫姑娘啊。
老张打了个哈哈:我们这些也是紫姑娘送的。月霜撇了撇嘴,吹牛!冯源忍不住道:副队长,你相公家真有钱啊!月霜皱起眉头,胡说什么?我哪来的相公?
不就是,唔……老张一把捂住冯源的嘴,把他踹到一边。
喂,你给我说清楚!
月霜正要细问,船顶忽然有人叫道:落帆!落帆!
扇形的船帆迅速落下,发出巨大响声。失去风力的推送,行进中的楼船速度猛然一缓。
程宗扬道:怎么了?
船进峡谷得落帆减速。俞子元道:前面水路不好走,我去掌舵。说着撸起衣袖赶往前面。
面前出现一道巍峨山峰,云水在山下分成数道支流,蜿蜒流入峡谷。两岸山势犹如大斧劈开,壁立万仞,险峻至极。楼船减缓速度,水手小心地c纵船只,驶入弯曲的河道。
两岸生满奇异的灌木类植物,那些植物树冠不犬,根系却极为发达;纠屈的根系从山石间伸出,在水中浮动,阳光下犹如苍绿水蛇。
光明观堂的座船显出船身狭小的优势,进入峡谷连帆都没降,把楼船远远甩在后面。程宗扬回过头,只见小紫站在窗前,正拿着一只黄铜做的单筒望远镜向远处瞭望。
死丫头,船长室的望远镜你随便拿来玩?
别吵。
程宗扬凑过来,看到什么?
看到你的小香瓜在哭呢。
开什么玩笑。拿过来我看看!程宗扬抢过望远镜放在眼前。只见前面小船已转过弯,船体被山间灌木遮掩,露出飘扬的白帆,彷佛在山林中行驶。程宗扬心道:小香瓜被潘姐儿禁足,这会儿关在舱内,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两岸景色。
忽然前方帆影一折,整条船彷佛突然倾覆一样,消失不见。程宗扬大叫一声,不好!一把扔开望远镜,身体从窗口探出去。楼船转过一个急弯,眼前水面猛然一宽,在峡谷间形成一个狭长的小湖。光明观堂的轻舟斜斜停在水上,旁边漂着折断的船帆。小紫惊讶地说,好大的风,她们的船帆都被吹断了。
放p!程宗扬叫道:是被砍断的好不好!
船上碗口粗的桅杆断成两截,断口整齐得如同刀切,显然是被利刃斩断。小紫转了转眼睛,肯定是有山上的妖怪看中你的小香瓜,要把她抢走!程头儿,你好可怜哦。
少废话!程宗扬向扬州的云家商号订了批货物,顺便挑了两把刀,这时一把抄起来挂在腰后,直接从窗口跃出。
第五章§泊陵鱼毒
敖润正在拨弄龙鳞盾,见到程宗扬从天而降重重落在甲板上,不由叫道:老程,你干嘛?
救人!
呸!月霜首先表明态度。
别乱来啊!敖润拿起龙鳞盾追过去。
慌什么呢!老张迈开步子跟在后面。冯源也想去帮忙,但看到楼船离水面的高度,两腿顿时软了,只好在后面叫了一声,当心啊!
看到光明观堂的船只出事,程宗扬不惊反喜。自己正发愁没办法和小香瓜同乘一船,这么巧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这时楼船已经驶进小湖,但楼船体积庞大、吃水太深,无法像小船一样靠岸,中间还隔着几十丈距离。
只要能跟小香瓜在一起,这几十丈的距离就是刀山火海,自己也硬闯过去,何况还是水路。
谷中突然传来一个y冷声音:过往的人听着,泊陵鱼氏在此!不相关的人统统滚开,免得送死!敖润倒抽一口凉气,鱼家的人?老程,小心点!
程宗扬已经蹬住船沿,双腿一纵,箭矢般落入水中,接着双臂拨水,不管不顾地朝小船游去。
山谷间的话音刚落,呼的一声,一柄重斧从山崖上飞出,朝船只尾舵劈去。如果被重斧击中保证尾舵当场完蛋,失去船帆和尾蛇的船只立刻成了一条无法行驶的废船。
一个纤小身影从舱中闪身出来,那少女梳着双鬓,容貌清秀,正是昨晚上见过的穆嫣琪。她握着一对银剑,抬腕一拨将重斧挑开,气恼地娇叱道:泊陵鱼氏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赔我的帆!
敖润追上来:老程,前面是谁的船?
光明观堂。
真的?敖润叫道:别蒙我啊!
没错,昨晩你是喝多了,人家在码头还诊了一晚的病呢。敖润用力晃了晃脑袋,这忙得帮啊!一群人影出现在山崖上,当先一人穿着灰扑扑的长衣,双手衬在袖中。长发披散在肩上,眉毛彷佛脱落一样稀稀落落。长长脸颊两腮凹陷,透出暗青颜色,细小眼睛彷佛毒蛇。
那人双臂一张像只蝙蝠一样疾掠下来。穆嫣琪正要招架,短剑刚抬到眼前时神情突然一怔;两柄短剑只与重斧磕了一下,接触部位多了一块黑斑,像沾上墨汁般被染得乌黑,而且黑斑迅速扩散。
有毒!穆嫣琪脑中生出这个念头,手上却犹豫一下,没有立刻抛开短剑。差了这么少许,手指彷佛突然被蚂蚁咬了一口,已经沾到毒素。
灰衣人右手从袖中伸出,张手一捞,抓住穆嫣琪的脖颈。他乌黑指甲像鹰爪般又尖又利,略一用力便陷入少女粉颈雪白的肌肤,然后轻飘飘落在船头。
本人鱼无夷。那人冷冷道:光明观堂的人有胆杀我兄弟,此时却不敢出来吗?
楼船上本来有不少人伸头观望,鱼无夷这个名字一出来,几名走江湖的汉子立刻缩回脑袋,接着看热闹的人散得干干净净。程宗扬道:那丫头怎么一招就被制住了?
那可是泊陵鱼家的无夷公子!听到名号,敖润也打个突,低声说道:不但用毒功夫高明,而且身手不俗,在鱼家是仅次于家主的高手。程宗扬喃喃道:泊陵鱼氏……听起来有点耳熟……老张也游了过来。鱼家是海上岛民,为人最是睚眦必报,用毒又y险,江湖中没什么人敢惹。不过他们泊陵离云水远着呢,光明观堂好端端的怎会惹上他们呢?
程宗扬也在纳闷。泊陵鱼氏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会儿一时想不起来。一条长藤从天而降套住断桅。跟随鱼无夷来的鱼家子弟跳到岸边,扯住长藤把船只拖向岸边。另外几人指着水中道:哪里来的孙子?再不滚开,爷爷就不客气了!
敖润猛划几下,一声大吼,黑豹般跳上船板;一手举起龙鳞盾,一手拔出腰侧的马刀叫道:雪隼佣兵团在此!休得无礼!
雪隼团?鱼无夷冷冷道:薛矮子的人够种,连我都敢惹!
鱼公子,不是我姓敖的胆子够肥,只不过大家都知道光明观堂行医济世,从不在江湖上结怨。
你是说我诬陷他们?
在下不敢。
你已经敢了!
鱼无夷一声冷喝,掷开穆嫣琪,张手朝敖润抓来。
敖润退后一步,把龙鳞盾架在臂上。鱼无夷本欲一爪击出,在他那面轻飘飘荡的薄盾上掏出几个d,谁知指尖一挫,竟被那面看似不起眼的薄盾挡住。
一片水光突然飞起。程宗扬在水中拔出钢刀,左手攀住船沿,耸身跃出水面,右手钢刀匹练般劈开长藤,接着左刀递出带着大片水花劈向鱼无夷。
鱼无夷怪啸一声,五指张开鹰爪般击出。飞溅的水花与他爪影一触,立刻变得漆缒坏蔚蔚浠乩绰湓诩装迳相袜妥飨臁?br /
老张抢身用盾牌挡住飞溅的毒y。程宗扬趁着鱼家援手未到,自己人数占优势,双刀一摆攻向鱼无夷的手掌。鱼无夷左爪击到中途,突然多出一柄长仅三寸的利刃,间不容发之际,挡住程宗扬充满爆发力的一击。
叮的一声,程宗扬长刀弹回,鱼无夷的寸刃却稳如盘石,显示两人实力之间的差距。
在钢刀被鱼无夷寸刃弹回的同时,程宗扬刀收肘后,屈肘旋身,用后背朝鱼无夷撞去。与此同时,真气由y转阳,手阳明、手太阳、手少阳三经剎那间真气狂涌。鱼无夷两指拈刀,迎向他肘后露出的刀锋。双刃相交,他脸色猛然一变,察觉这个不速之客真气居然在瞬间由至y转为至阳;烈火般的真气透刃而入,猝不及防下竟被震退半步。
崖上鱼家子弟纷纷跃下。敖润放开鱼无夷转身抵挡,兵刃撞击声连串响起,一边大叫道:老程!当心!
鱼无夷咳的一声唾出一口唾沬。那唾沫一离口迅速变色,带着一丝蓝汪汪的光泽朝程宗扬刀尖飞来。
程宗扬后背一弹,旋风般转身避开鱼无夷的毒唾,接着双刀齐出,劈上鱼无夷,临!程宗扬一声暴喝,刀法愈增威势。
鱼无夷修为虽胜一筹,但只手指拈住一片薄刃也难挡这招以威猛见长的五虎断门刀。不得已又退半步,左手爪出如风,硬夺程宗扬的刀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