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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弄玉amp;龙琁
拥着雁儿粉嫩的玉体,程宗扬几乎有种犯罪感。虽然六朝的一般女子在十五岁就该嫁人,但想到这年纪还是念国中的小妹妹,程宗扬不由得感叹:这丫头实在太小、太嫩,自己生怕用点力就把她如艺术品般精致的玉体压碎。
不过雁儿的r体果然美妙,蜜x紧狭而富有弹性,随着阳具进入,x口不由自主地收紧;痛楚间,蜜x仍不时传来颤抖和战栗……
这一切都说明雁儿的r体有很棒的潜力,假以时日定是一个不逊色于丽娘的尤物。
云收雨散,已经是黎明时分。雁儿的肚兜已经被揉成一团,那幅白布上星星点点,沾满元红精斑。她将揉乱的长发挽起,面孔上带着破体的羞怯与痛意,更多的则是开心。
程宗扬把雁儿拥在怀里,还痛吗?
雁儿摇了摇头,忽然低下头在程宗扬手上啄了一口。程宗扬笑着摸了摸她的下巴,流了这么多血,还不痛?
奴婢在金谷园的时候,见过那些公子给园里的姐妹开苞,雁儿轻声道:他们都好用力……那些姐妹越疼,他们越开心,哪里像公子这样爱护人家。
看到雁儿眼中的水雾,程宗扬坏笑着拉开话题:往后不会了,下一次你的小嫩x要当心了。
雁儿轻声道:只要公子开心,奴婢再痛也乐意的。
程宗扬搂着雁儿,一边说,一边上下其手,把少女摸得娇喘息息,身子像融化的蜜糖一样软下来。
良久,程宗扬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宋军在调动人马,明天可能要攻城。我让吴大刀在码头备船,形势不好,你就和兰姑她们去宁州。
雁儿怯生生道:雁儿想跟着公子。
傻丫头,你跟着我,我还得分心照顾你。
雁儿眼眶微红,小声道:奴婢是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怎么会?程宗扬安慰道:我只是给你们安排一条后路。
可是梦娘还会绘图,人家只会做针线……
程宗扬坏笑道:不是还有这里吗?
雁儿害羞地垂下头,过了会儿小声道:奴婢那里好小,怕主人的大r棒c起来不舒服……
傻丫头,小一点c起来才舒服。
安抚了雁儿,程宗扬心里不免有些奇怪:死丫头一夜都没来s扰自己,太不符合死丫头的风格。
打开房门,程宗扬意外地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人,却是兰姑。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手里捧着一套银首饰,脸上满满的都是笑容。
程宗扬纳闷地说道:这是干嘛?
兰姑笑道:给公子道喜。公子新收了雁儿,按规矩要给新人备上一副银头面。料想公子未必记得,奴家就忝劳了。
这规矩别说自己不懂,就是懂也未必记得。程宗扬打了个哈哈,留兰姑和雁儿说话,自己去找小紫。
推开门,一股y靡气息扑面而来。房内帘幕低垂,宛如暗夜。
小紫靠在榻边,怀里抱一只柔软枕头,精致的面孔像小仙女一样天真纯美,璀璨星眸却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房内没有看到卓云君,却有一个陌生的女子。地上铺着巨大的黑熊皮,那女子正仰着身屈膝跪卧在黑熊头上。
她容貌秀美,眉眼间有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冷漠和y狠,不过此时她眉眼间的狠辣都被身体的战栗冲淡。如果不是她身上的黑色皮衣,程宗扬几乎认不出来这是昨晚与自己玩命的女刺客。
程宗扬曾经想过把三点式泳衣照搬过来,但认为六朝的女性不太容易接受。这会儿女刺客的衣着与三点式有异曲同工之妙,她身上的鹿皮水靠经历过一番改制,与三点式泳衣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反过来。
她的皮衣在胸前剪出两个圆d,两团丰满茹房从皮衣间耸翘出来,裆部也被剪开。秘处和浑圆的大白p股完全l露在外,雪白r体仿佛嵌在冰冷的黑色皮革中,愈发显得活色生香。
女刺客双腿蜷曲着分开,那只巨大熊头垫在臀下,白生生的玉股间,湿淋淋的蜜x像鲜花一样绽开。
她戴着手套的右手在秘处揉弄着,黑色皮革不时没入红腻的x口,带出一波波y水。她显然已经自渎不短的时间,x口上方那粒柔嫩花蒂被揉弄得又红又肿,充血的x口大张着,y水顺着臀沟流滴到身下的皮毛上,汇成水汪汪的一片。
右手揉弄下t,左手还来回揪弄两颗茹头;两颗茹头硬硬翘起,刚被刺出的针孔不时渗出血迹。
程宗扬目瞪口呆,半晌才道:这还是想让我当糊涂鬼的杀手吗?
小紫道:不是啦,她现在是我养的奴隶。瑶奴,浪一个让主人看看哦。
即使程宗扬进来,女刺客也没有停止让自己羞耻的自渎。
听到主人的吩咐,她用手指将自己秘处剥开,一边指尖用力挤压自己的y蒂,一边掏弄自己的x口,不一会儿身体颤抖着达到一波高c,蜜xy水四溢,泄得一塌糊涂。
程宗扬的下身一阵火热,如果不是刚和雁儿一番欢好,这会儿会按捺不住尝尝这名女杀手的滋味。
摘了面罩之后,惊理的相貌甚是吸引人。这会儿身无寸缕任人摆布的样子,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让人欲火丛生。
略微冷静一下,程宗扬道:问出来了吗?她们这帮杀手为什么要找咱们麻烦?
不知道呢。
程宗扬险些被口水呛住。敢情死丫头这一夜什么都没问,就拿这个女杀手在玩?
问口供一点意思都没有。小紫打了个呵欠,你想问,自己问好了,人家要去洗个澡,然后睡觉。说着她扬声道:阿梦。
那几名刺客怎么也找不到的梦娘,这会儿从房里出来,轻柔地扶起小紫为女主人沐浴更衣。
程宗扬想问卓贱人的事,这会儿来不及开口,只好坐下来看着那名女刺客,然后张开手毫不客气地捏了捏她的茹房。
女刺客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眼底的恐惧怎么也遮掩不住。
程宗扬暗道:落到死丫头手里,只能说你祖上几辈子都忘了积德。如果你不是心狠手辣的杀手,又正好来对付我,我可以给你加那么一点点同情分。
名字。程宗扬用冷漠的声音道。
惊理。
身段还可以嘛。什么时候开的苞?
十九。
里面没东西吧?程宗扬把手指伸到她体内探了探,听说有的女杀手会在里面放毒针。一旦被擒就用这种方法让敌人中毒,是不是?
惊理愕然片刻,然后道:奴婢没有听说过。
当初看她凶恶的样子,还以为她能坚持多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认输了,让程宗扬有些索然无味,不然自己给她来个满清十大酷刑也不会有太多心理负担。
下面还用我问吗?自己说吧。
惊理没有迟疑,将自己来江州的目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听了惊理的叙说,程宗扬才知道,一个多月前临安杀手行的中间人忽然得到一条消息:太尉府逃了一名侍姬,高太尉拿出两千金铢的赏格捉拿逃奴。
两千金铢不是一笔小数目,即使在寸土寸金的临安也足够买下一处像样的居所。这样的重赏之下,江湖人闻风而动,但纷扰多时都没有半点线索。
直到数日前忽然从晴州传来风声,传言那名侍姬被人带到江州;据说宋军不惜触怒晋国大举进攻江州,也与此有关。
拂枢、灭宝、惊理三人当时正在晋国执行另一桩任务,龙宸总部传令要他们顺路到江州查找。
据总部说,有传言暗示那名侍姬在太尉府多年,知道高太尉不少不欲人知的秘事。即使找不到活人,能确认她的死讯,赏金同样有效。
龙宸给他们的命令是尽量抓活的,问出太尉府的秘密再灭口。
程宗扬听了半晌,心里不禁暗骂:自己用脚后跟都能猜出来这是黑魔海在捣鬼。梦娘在自己身边,从未抛头露面,能指出她在江州,除了在自己手里吃了大亏的黑魔海,还能有谁?
黑魔海这一手真够黑的,梦娘究竟是不是太尉府逃走的那名侍姬还是个谜,黑魔海直接把屎盆子扣在自己的头上,自己连喊冤的地方都找不到。
话说回来,梦娘是太尉府侍姬,知道太尉府秘辛的说法有几分可信。梦娘失去记忆,大有可能是黑魔海施法从她脑中抽取讯息的结果。
黑魔海从太尉府掳了梦娘,另一边太尉以重金悬赏,结果自己横c进来劫走梦娘。按道理,这个时候梦娘对黑魔海已经没什么用处,可黑魔海吃亏岂肯善罢干休?
起初他们不知道星月湖的下落,隐忍未发,直到星月湖八骏在江州现身的事情传开,黑魔海才出手,利用梦娘这枚已经没有用的棋子把祸水引到江州。
至于找不到活人,死人也行的传言,九成九是黑魔海放出的谣言,目的就是给自己多找点麻烦。
对于黑魔海的主事者来说,梦娘是不是真在江州并不重要,只要星月湖的人在江州就够了。
可笑这些江湖人糊里糊涂成了黑魔海驱使的棋子,因为贪图赏金,被黑魔海借刀杀人。
程宗扬的心里也有些纳闷。不过区区一个太尉府的侍姬,黑魔海又是抹去她的记忆,又在她身上布下禁制——用得着这么麻烦吗?至少在梦娘身上设下禁制就有些说不通;黑魔海根本没有理由保护梦娘的贞洁。
程宗扬摇了摇头。有死丫头在,梦娘的事用不着自己c心。在梦娘恢复记忆之前也不太可能从她身上得出有用的线索。
其实现在最理性的作法是把梦娘送回太尉府,看是不是他们找的侍姬——毕竟两千金铢的赏格实在是够夸张,连自己听了都动心,难怪这么多人来挣钱。
程宗扬道:你是龙宸的杀手,被我们抓到是不是不服气啊?
不敢。惊理道:我们当杀手的一旦被人抓到,能保住性命已经万幸了。
想到昨晚这贱人可恶的模样,程宗扬这会儿心情大爽。那位紫妈妈告诉过你吧?我们这里不养闲人。你除了一张嘴能吃饭,还会干些什么?
奴婢能给主人洗衣烧饭,主人有兴趣还能用奴婢的身子取乐。
程宗扬嘲笑道:我二十银铢就能买个丫头,还是处女呢。
奴婢学过床技,主人试过就知道了。
门外传来一声风情十足的笑声,兰姑推门进来。
公子,紫姑娘已经说了,这些女子都不是什么好人,伤天害理的事都干过许多,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烈女。现在既然落到咱们手里也用不着客气,便让她们到水香楼接客。
不会吧?
小紫的处置让自己大是意外,像惊理这样的女杀手何时把普通人放在眼里?让她去青楼接客,比杀了她还难受。
想了想,程宗扬又道:不妥吧?
毕竟这些贱人是杀手出身,真要动手杀了客人,水香楼立刻就得关门,而且还容易走漏风声,指不定会引来什么麻烦。
兰姑笑道:不瞒公子说,这些贱人比平常的婊子还好使唤些。听紫姑娘说,她们都是会武的,连人都杀过。城里那些佣兵都是粗胚,折腾起来倒是她们还受得住。只要改个名字、瞒了身份,在楼里不妨事的。
惊理已经没有一点身为高明杀手的矜持和骄傲,像待宰的羔羊一样,默默听着两人的交谈。
程宗扬在惊理身上探了一遍,她也被死丫头用同样手法封住丹田,一身武功半点也施不出来。
程宗扬松开手,当婊子,你愿意吗?
惊理连忙点头。
那好。程宗扬对兰姑道:每次抽一个铜铢,赚够十枚金铢可以让她赎身,让她们也有个盼头。
兰姑笑道:公子是善心人。瑶儿,跟妈妈来吧。
不用着急,在水香楼开间房,让我先用过再说。程宗扬捏了捏她的臀r,p股很不错。
第五章§负土攻城
晴空下,一股烟尘拔地而起,像奔涌的潮水一样越来越宽,几乎覆盖半个视野。
萧遥逸道:宋军真没粮了,要不怎么会这么急?昨晚刚碰个头破血流,这会儿又来送死。
程宗扬有些怀疑。他拿过望远镜看了半晌,皱眉道:宋军怎么连兵器都没带,每人背着一个大口袋,那是做什么的?
侯玄、崔茂、王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负土攻城!
萧遥逸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负土攻城是一种完全依靠人力消耗的战术,由军士背负泥土冲到城下,依靠人力堆积形成直通城上的缓坡,进行攻城。
一般情况下,这种战术都是驱使对方的百姓来做,有些残酷的将领甚至将民夫和泥土堆在一起;反正都是对方的人,怎么消耗都不在乎。
但江州周边的人口早在战前已经疏散,宋军能够消耗的只有自己的士卒。这种用人命来强填的蛮横战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使用。
众人的心里不禁生出疑惑:宋军突然间这么拼命,到底是什么原因?
金明寨内,夏用和一夜间仿佛苍老许多。他的帅椅仍保留,位置却挪到一边,他本人更是双膝跪地,不敢抬头。坐在上首是一名绿袍文官,品阶不过七品。
翁应龙虽然只是一名堂吏,却是贾师宪最信任的人,与廖群玉并称为贾太师的左膀右臂,夏用和与他在太师府也见过几面,但今天他还多了一重身份:口含天宪的钦命使者。
翁应龙沉声道:陛下问:夏用和,尔以十万之众困守城下,屡战屡败,师老无功,有何说辞?
夏用和顿首道:末将无能,有负圣恩,无辞以对。
陛下问:朝廷以十万精锐尽付于尔,贼寇之众不过数千,如今已近两月,破敌几何?斩首几何?
幸得秦帅之助,数日前一战,斩首二百有余。
宋军与江州贼寇多次交手,虽然有一些杀伤,但由于三战皆溃,斩获极少,只有定川寨一战,选锋营突然袭击,打乱贼寇的部署,战后取得将近二百级的斩首,数字才没有更难看。
我军折损几何?
负伤五千余人,战殁四千。
众将听着钦使代宋主质询主帅,知道夏用和的数字有些折扣,但谁都不敢做声。秦翰初来乍到,并没有被宋主质询,这时也退到一边垂手静听;毕竟他是陛下家奴,与诸将身份有所不同。
翁应龙一拍案,厉声喝道:折损万余,寸功未立!朝廷养兵千日,何以至此!夏用和!
末将在!
陛下有旨:着免去夏用和四厢都指挥使之职!罚俸一年,允其戴罪立功!以一月为期,若未克全功,即刻下狱论罪!
夏用和顿首道:末将听令!
翁应龙从袖中抽出一份旨意,李宪!
臣在!大貂珰李宪伏地听令。
黄德和诉刘平通敌一案,已着三司审明,确系诬陷。本朝以仁治国,纵有谋逆之罪,不过大辟之刑。黄德和弃军逃生,死罪一也;诬陷死节之将,其罪二也,不严惩不足以慰将士之心。陛下旨意:处黄德和以腰斩,于军前悬尸示众!李宪举发有功,加官一级,钦此!
旨意一下,众将有羡有妒。大伙儿在前线打生打死,结果败绩有罪;这个太监不过举发黄德和诬陷,却顺顺当当加官进爵,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李宪!陛下圣恩浩荡!你一个内宦小臣骤升高位,要牢记圣恩!为陛下效力!翁应龙一点都没给李宪面子,劈头盖脸好一番教训。
李宪神色愈发恭敬,连声应是。宋国的文官一向如此,对太监、武将之辈从来不假以辞色。一个七品文官就敢教训三品的大将,何况自己只是个太监?
打内心深处,这些文官就看不起武将,更看不起太监,说实话他们连陛下也看不起。
先帝曾经开玩笑,说自己两位宰相一个病目、一个跛足,按相法的道理都不是富贵相,怎么会位极人臣?
旁边的大臣也不含糊,直接告诉他:如果这两人不是一个病目、一个跛足,就不是这位子。当时就让先帝沉默了。
好不容易翁应龙宣读完旨意,他坐下来饮口茶,温言道:江州之战,陛下、贾太师都关心得紧。贾太师每日都要听取军报,我军连日来屡屡失利,太师忧心忡忡,斗蛐蛐也没兴致。
众将凑趣的笑了几声。贾师宪喜欢斗蛐蛐,在宋国朝野不是什么秘密,他还以蛐蛐的别名专门写了本《促织经》,细叙斗蛐蛐的诸般心得。
翁应龙一来就奉旨免去夏用和的帅职,此时也不为己甚,温言安抚众将几句,又道:黄德和诬陷忠臣,幸而我主圣明,使刘将军冤情得雪。如今案情水落石出,朝中群情汹涌,陛下





六朝云龙吟 第 146 部分
出,朝中群情汹涌,陛下也为之大怒。国朝早已废止腰斩,三司严查案情始末之后,奏请专门为黄贼恢复此刑。实为百余年来唯一的一例,多少能告慰刘将军在天之灵。
众将诺诺连声。为刘平诉冤是情理之中,判黄德和腰斩却是意料之外。
黄德和弃军逃生,导致三川口惨败,众将一想到此战就对他恨到骨子里;现在黄德和罪有应得,大快人心之余,众将多多少少有些悚然。
大军围城失利,士气不振,以至于全军溃散,自古以来不乏其例。如果江州之战演变成大溃败,大伙儿的下场不会比黄德和好多少。
本官宣旨之外尚有督军之责。翁应龙道:大军困于城下,每日耗费钱粮何止千万?如今国中粮价腾贵,此地的战事绝不能再拖延下去!夏帅,你说呢?
夏用和已经摘去头盔,露出萧索的白发;这会儿宣旨完毕,他站起身来揖手道:一切听钦使吩咐。
既然如此,自今日起诸军全力攻城!
听到全力攻城,帐中传来一阵s动。
江州一日不下,本官一日不归!翁应龙声色俱厉,镇住全场,然后缓缓道:江州城本官已经看过,确是坚城。但捧日、龙卫二军都是禁军精锐,为国死战乃是分内之事,岂可畏战不出?诸位有不同意的尽可直说。来时贾太师曾有言:我军有十万之众,何以枯坐城下空耗钱粮,不敢一战?若哪位认为这仗不能这么打,我便上书陛下,换人来打这一仗。
翁应龙语调平和,言语却锋利至极,众将都被他换将的说法镇住,帐中一时间鸦雀无声。
良久,夏用和道:禀钦使,末将已然下令命诸军负土攻城。一旦修成马道,数日内便可攻克江州。
好!翁应龙一推桌案,站起身来,本官亲自为军士擂鼓!来人啊!先将黄德和押至军前,腰斩示众!鼓我三军士气!
诸将各自振作精神,齐声应喏,仿佛江州一鼓可下。
宋军一旦开始不计伤亡全力攻城,防守压力顿时大增。宋军的神臂弓手一直压到城前两百步距离,与星月湖大营的龙雕弓对s;同时步卒张开布幔掩护背着泥土、手无寸铁的同袍。
负土攻城虽然是下下策,但宋军不是一味蛮干,任由士卒们背着泥土直接冲到城下,垒成可供战马驰骋的长坡,而是严格地划出距离。
第一批土囊投在城下近百步的位置,先堆积成两丈宽三尺高的缓坡,然后依靠坡体的遮掩逐段向城墙近,尽可能减少士卒的伤亡。
这时宋军的人数优势体现出来。数万名军士背着泥土汇聚过来,只一趟就投下数万包泥土,堆出一段缓坡。
随着泥土不断堆积,那条缓坡以r眼可见的速度向前延伸。
江州城墙高度足有四丈,宋军在百余步外就开始垒土,正面又修得极宽,可以看出夏用和打的如意算盘。
两丈的宽度足够骑兵纵横驰骋,一旦坡道建成,守城方下一轮在城上所面对的,便是具装马铠的重骑兵。
喊杀声响彻战场,城上、城下的箭矢交织在一起,宛如无数飞幢。守城方的弓矢全部集中在南门一带,居高临下对着宋军猛s。
堡垒、悬楼、城墙,弓弦的震动声不断响起,尤其是数百张龙雕弓,几乎每一箭s出都会重创一名宋军。城上的滚石、檑木全部停止投掷,避免被宋军用来当作登城的材料。
宋军全力攻击南门,北门和东城只留下两队骑兵游弋,防止贼寇出城偷袭。攻守双方重心随之偏移,以孟非卿为首,星月湖七骏都聚集在南门的城楼上,一个个神情严肃。
宋军迟迟未能攻下江州,除了江州坚城似铁,也是因为宋军不肯多伤士卒。现在宋军不计伤亡,单是南门一带投入的兵力就不下五万。四个完整的步兵军结成阵形,在两翼防守,另有四个军拱守中军大营,除了这两万名战兵,其余士卒都被调去运送泥土。
x攻时堆积起来的土山已经被挖去一半,数以万计的草袋、蒲包逐一装上泥土,士卒背起来冲向城墙。箭雨中不时有人跌倒,但幸存的士兵仍拼命奔跑,以最快速度将土袋运到指定位置。
侯玄扣上帽子。我带一个团冲一下,挫挫宋军的锐气。
卢景道:太危险,被两翼的四个军缠住,伤亡不会小。不如我和四哥走一趟,从侧面绕过去,直接烧了狗日的金明寨大营!
崔茂道:恐怕来不及,我倒有个主意。
众人都朝他看来,崔茂道:八牛弩!
萧遥逸道:好主意!朝他们的中军大帐来一下,最好把姓秦的死太监s成蜂窝!
孟非卿却道:程少校,依你看?
程宗扬道:我在算这条缓坡的工程量。缓坡到城墙的距离是一百步,高度四丈,正面宽两丈,如果堆成斜坡一共需要泥土近五千立方公尺。每名士卒背负的重量大概是一立方公尺的三十分之一,按宋军投入三万人计算,每人要运五趟、奔跑距离十里,负重至少七十斤——我建议半个时辰之后出击,届时宋军运送到第四趟,体力差不多达到极限,出击的成功率会大增。
几个人对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侯玄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算得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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