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完了睡觉觉前我顺便把后天请仇老的事跟宁卉说了,我的意思我也像请
老婆出席一下,因为除了老婆是当事人,这样携夫人出席也显得隆重而又礼貌一
点。
宁卉思忖了哈便答应了,说是正好看看这么大能耐的仇老是何方圣神,末
了还跟我说把曾大侠也喊上。
正当宁卉恹恹欲睡的当儿,宁卉突然像想起什么大事似的咋呼到:「哦,后
天,后天我们的戏正式彩排呢,牛导还让我请你一起去看!不过,是下午,时间
还好不冲突。」
「哦哦,正好啊,下午看戏,晚上吃饭,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了。」
不过,宁卉说彩排的事却让我猛然惊觉,老子掐指一算,后天,不是正好我
跟牛导打赌两个月到期的时间?
我靠,未必那天牛导要在戏中把宁卉给吻了,但从宁卉反馈的信息看,戏中
除了几处拥抱之类的肢体接触,并没有什么吻戏啊?
我知道从剧本来看最后戏结尾的地方是有一处吻戏,但宁卉刚才跟我解释,
那里只是用了借位的手法,并不是真吻的。
这牛导,葫芦里到底是些啥药面面捏?
【情天性海】(第一〇四章:乍输还赢?)
乍输还赢?
第二天宁卉上班,手提却搁在家里。话说好久没偷窥老婆的日记了,我哪能
放过这样的机会,打开手提上老婆的日记文档时我禁不住的一阵小兴奋这段
时间老婆跟牛导因为排戏密集相处,孤男寡女的,还演的是情人小三的干活,这
么火爆的剧情,日记里头老婆难不成不爆爆料,说点啥关于牛导,哦不,关于木
桐的心得体会?
果不其然,日记里果真来了这么一段心灵鸡汤。
*** *** *** ***
年月
原来以为没边没根的事儿竟然就说来就来。呵呵,本姑娘居然还能再过上把
演戏的瘾。
这世界真够奇妙了,演戏的事儿像在梦里不说,牛导居然就是木桐,怎么,
能这么巧?
但事实就是如此,人家就是一个人,只是我自己时常分不清这个人到底是满
腹经纶的知识分子,才华横溢的艺术家,抑或是时常在夜店出没的登徒子。(想
想夜爱那晚都脸红,自己都干了什么呀,宁煮夫,我恨你)
说到才华,一个有才华的男人总是有种别样的气质,比如老公大智若愚般的
鬼才,比如,像木桐,我其实看出来了有一种玩世不恭,如木桐自己书中所说,
是用来作为反讽的方式表达对世俗的某种抗争,以及抒发对生命本我最真挚的渴
望与热情。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木桐,与木桐们这么活着,我不了解他们的
世界,但这群人活得真实,有趣,如木桐书中扉页所写艺术地,适可而止颓
废地……活着,其实是奔着真实与高尚的生命去的……
不懂哦,这说的啥话啊?果真一群用艺术看人生的人,他们似乎身上没有了
崔健唱一无所有时的悲情,却总执于精神之手不愿松开。
“对物质不卑膝,但从不拒绝世俗间美丽的快乐,对精神不苦行,但我们从
没远离那颗洁净的心灵。”也许,木桐书中这话很好的注解了他为什么是木桐,
又为什么是夜店里能伸出咸猪手的登徒子。
人哦,真奇怪哈。虽说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但我唯一感到不平
的是木桐的女儿,一个鬼灵精怪的小女孩,但对世界有一种成熟到跟她年龄不相
符的扭曲的观感,她真不该拥有这样的生活,还是不太明白她的父母到底发生了
什么,让一个孩子没有母亲陪伴的成长是多么残酷,真不知道如何能帮帮这个孩
子。
最近排戏好累,好在每次来老公的按摩让我很放松很享受,呵呵,谢谢老
公,就这样累,并快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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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卉的日记很少有写这么长的,这次算是侃侃而发,对牛导其实从日记
中宁卉一直称呼牛导为木桐来看,老婆似乎更愿意把他看成是自己心里的木桐。
日记中可以看出这些天排戏的日子里,老婆跟木桐同学应该有许多精神上的
交集咱国语将这类事儿称为心灵的碰撞。于是我想象得出老婆跟木桐同学就
艺术与人生进行了诸多碰撞。戏如人生,说戏其实说的就是人生。这碰撞产生过
多少火花,火花就造就了多少美丽的人生。
于是老婆跟木桐的火花来了首先,老婆日记里对牛导白天是人,晚上是
登徒子的奇葩现象来了个深层次的剖析;其次,我真真切切的看出来了,那火花
儿,能闻出点欣赏的味道来话说异性间的欣赏千真万确是人类最高尚的一种
情怀……之一。
这让我有些宽慰,牛导的内涵比我想象的更加强大,人家纵使耍流氓,也是
一内涵式的流氓,这是个类型特点极强以及鲜明的男人,是能带给女人心灵鸡汤
般营养的那种物类,作为一个立志成为一名真正的,伟大的绿公的丈夫,其实我
期待老婆在别的男人那里也能体验到一种心灵与**交融的快乐,然后老婆告诉
我她爱上了好多个男人,但最……最……最爱的是我。
「嘟嘟。」一声手机铃声把我从小兴奋奔向老兴奋的情绪中给拉扯了来,
我一看是报乔老大的。
「你现在来我办公室一下,我有事找你。」电话中乔老大语气严肃。
不敢怠慢,我赶紧赶去报来到乔老大的办公室,一艾坐下,乔老大眼镜后
面的眼珠子骨碌子打着转儿的盯着我:「这段时间在报经常看不到你小子,跑
哪儿瞎混去了?」
「老大,天可冤地可怨好人不可冤呐,你看报的哪件事儿我没做得利落?
哪篇稿件拉下过啊?我没给老大您添过啥麻烦吧?」跟乔老没大没小的掰扯惯
了,我止不住就是一阵嬉皮笑脸。
「嗯,这倒是。」乔老大沉吟了一哈,才开口到,「反正在报你地位比我
还高,比我还自由。」
「嘿嘿,不自由,毋宁死撒。承蒙老大关照。大不了赶哪天动让你砍我两
盘犒劳犒劳老大。」
「去,没工夫给你闲扯,今叫你来是说件正事。」
「哦,啥事?」
「上次就跟你说了报的彭副总编到点退休了,他的位置现在空着了。」说
完乔老大慢悠悠的点了根烟然后目光犀利的看着我。
「哦,好啊,彭副总编劳苦功高,现在功成身退,他这位置极其重要,老大
是要征求我的意见推荐谁接这个班吧?嗯嗯,我看啊,报老李老张王大姐都是
不错的人选,人家老李资历够,老张业务强,王大姐勤勤恳恳……」我噼里啪啦
的开始放起了机关枪……
其实老子心头清楚乔老大的意思,以前跟我暗示过好几,要提拔我接彭副
总编的班,这次算是来真的了,问题是我着实不想趟这个浑水,俺是一名对于体
制内的所有名利一概视若粪土的淫,还没等我瞎掰扯完,就听乔老大一声呵斥把
老子震得全身都在抖。
「你小子跟我瞎掰扯啥?你跟我鬼扯嘛,你真不晓得我喊你来的意思?你不
接这个位置你就别在报呆了!」乔老大盯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嘿嘿莫生气嘛老大。我真不行啊,你看我又不是d员,我d的媒体我能当
这个领导吗?再说了老大,我真不想趟体制这趟浑水。我生不做体制人,死不做
体制鬼的嘛。」
「谁叫你当领导了?副总编是屁大个官啊?我跟你说,你还说对了,你不是
党员,我顶着多大的压力让你接这个位置,这个位置有多少人盯着知道吗?我是
看重你的业务能力与才能,你别跟我瞎掰扯啥党啊体制的。明白告诉你,报即
将要成立一个媒体公司,我是准备让你去那儿挑担子当老总,但你先前没得这个
副总编的职位,不先进入报领导层,我到时候凭什么推荐你去?」
「哦,敢情老大是高瞻远瞩啊,得得,如果最终是去经营性的实体,我答应
去。」说话间,对乔老大,我心生一股如窗外滔滔长江水般的感激。
「所以了,这段时间,你好好给我表现下,先把副总编的位置接下来。」
「好好,老大,感谢老大栽培。」
「你掂量掂量了,最要的,这段时间别给我添乱,特别是那啥,作风问题
啥的别给我惹出啥乱子来,对你其他的我都不担心,但你知道我们提拔干部,这
上面千万出不得事!」说完乔老大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那目光穿透力极强,霎时就让我一头汗下来了:「老大,您知道的俺作风一
贯正派哈。俺是一道德高尚的人。」
「哼……」乔老大似有若无的冷哼了声,然后意味有些深长的来了句:「我
还不晓得你小子那点花花肠子。」
……
牛导安排的彩排是在第二天下午三点钟的样子,因为是工作日,宁卉特地请
了假前往。因为晚上要请仇老吃饭,我是跟曾眉媚一道去的,准备完了一同前
往饭局。而且据曾眉媚说老熊出差来了,看彩排没时间来,但待会儿饭局会赶
来。
可怜的是曾北方同学,这小子不时宜,或者很时宜哈,今儿被他们公司
派到外地出差去了老子在想,如果这小子今儿在台下看到牛导真的把他宁姐
姐给亲了,会不会冲上台去跟牛导打一架。
彩排还是在牛导们经常演出剧目的那家小剧场。我跟曾大侠到场的时候,牛
导赶紧前来跟我打招呼,说宁卉正在后台化妆,然后热情的跟我介绍坐在前排的
一干人,都是他们圈子的同仁,有搞评论的,有搞影视的,有几个名头听上去还
挺响,算是这个圈子里不大不小的碗。
今儿牛导看上去精神头十足,但跟平时样子有些不一样,但老子愣愣了看了
半天才过神看了明白我靠,这小子原来把络腮胡刮了!原来乱草丛生的脸
庞现在光生得很跟晒谷坝似的这妥妥的是真要亲我老婆的节奏啊!
话说,去掉胡子露出真容的牛导看上去长得还挺男角的,虽说帅不如王力
宏,但丑也不如黄渤哈,反正挺精神一人如果舞台上吻了我老婆引起反应,
我作为特殊情况不便说,估计台下的男观众个个都想拍他小子一砖。
我跟曾大侠特意在后几排找了个座位坐下。入座未几,台上的幕布拉开,聚
光灯如银帘般洒泻下来,亮光聚集在台中,那里有一簇火热的红,刺亮了我的眼
睛宁卉穿了一件红底黑条裙摆的连衣裙,一头瀑布般的黑发倾泻到腰间
整一个艾丝美拉达再现,卡门重生!整个舞台背景色调灰暗,但惟独宁卉这身舞
台造型像团耀眼的火
按照牛导后来的导演札记所写:「红黑的基调下,女人公的造型必须是激
情的,神性的,必须是我们黯淡的世界里那一团最后燃烧的火……」
乖乖,这完全是奔着塑造女神的路子在弄俺老婆的舞台形象啊,但不可否认
的是,连我都被自己老婆在舞台上如此绚烂与梦幻的造型迷住了舞台上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