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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风云志正传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少女领着她在火塘边坐下,然后偎依到另一名年纪稍长的少妇身边,而那小和尚也包扎好了他的胳膊,一起坐到他的父亲身边:“姑娘,我还没有请教您的姓名。”

    “朱丹。”朱丹接过少女递过来的一块烤的热乎乎的面饼还有一个瓦罐,瓦罐里面盛着温热的奶茶。

    “都是火红色的意思。”兰兰对小和尚解释道,小和尚点了点头:“这都是我的家人们,我的姓氏是阿斯拉,名叫特塔,意思是太阳。她是我的妹妹,名叫安柔,意思是月亮。这位是我的父亲。她们是我的母亲。”朱丹早就听说过胡人粗鄙,一夫多妻,今日一见,感觉果然是名不虚传。

    小和尚特塔又继续道:“坐在我父亲身边是我的生母,我与你说起来过的,是我父亲将她从外公的羊群中抢来的。我的妹妹所靠着的是忒萨妈妈,她是我的父亲从比武大会上赢得的珍宝刚才和你说话是兰兰妈妈,她的真名我也不知道,因为她是一个奴隶贩子卖给忒萨妈妈的舅舅,然后我的父亲杀死了忒萨妈妈的舅舅,作为战利品带家的。”这一家可真够乱的。朱丹装作在喝奶茶的模样,偷偷的观察着这些女人们的神情,但是她们好像对这已经习以为常了。

    最后小和尚指着那位还没有离开的大和尚道:“那位,是我的师傅,我的武功还有佛学都是他教给我的。他还给我起了一个汉名叫阿年,也给我的妹妹起了一个汉名叫阿月。”

    “这真是极好的名字。”朱丹头去看了看那位大师傅:“大师傅是汉人?”正在收拾东西的大师傅没有头:“是佛子。”丢下这一句之后,他转过身来念了一声佛号便离开了。小和尚阿年抓了抓脑袋:“大师傅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你的伤势没有问题吧?”朱丹决定转移一下话题。

    “完全没有事。”阿年很高兴她提到这个,只见他挥动了几下胳膊:“大师傅已经为我治好了。”

    “还是要小心将养。”朱丹又叮嘱了他几句。

    那个一直沉默着的络腮胡子大叔,忽然叽里咕噜的对着兰兰说了几句,兰兰转过身来,对着朱丹笑了笑:“我的夫君询问他的客人,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落在那些奴隶贩子的手中?”

    “我是一名舞姬,因为我的人将我卖给了他。”朱丹懂得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来增强自己话语的说服力。她当着众目睽睽的面,解开了阿年为他披上的僧袍,露出那具近乎**,但同样近乎完美的娇躯。

    丝毫不出她所料的,络腮大叔和他的儿子的呼吸一时都急促了起来。阿月更是别过去了脸。朱丹没有着急于把身体遮蔽上,她给了他们充分的时间来欣赏她。她相信,这不会令她失望的。

    果然。那络腮胡子大叔在许久之后终于开了口,仍旧是兰兰为他翻译:“既然我的儿子阿年已经将你从那个奴隶贩子那里拯救了出来,而你的前人也将你卖出。你现在就是一个自由的人了你想去哪里,或者想和谁在一起,请告诉我的夫君。他是草原上的雄鹰,有办法达成你的心愿。”

    “是的,我在等的就是这句话。”朱丹心里默默地道,但看上去却仍然那么平静。




第四章、温柔乡即英雄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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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自从白乐天写下这两句诗之后,后世便多了许多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嘲讽那些沉迷于温柔乡之中的英雄好汉。固然,温柔乡的另一面就是英雄冢,但出生入死,一身的伤痕累累,不就是为了能够在美人怀中醉卧吗?

    吕德避居河西已经有二十年了,作为一个拖家带口的外来户,领着一拨身心俱疲的老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苦寒之地生根发芽,这二十年,许多人只看到甘州城吕员外的威风凛凛,谁能看得到他背后的含辛茹苦。

    现在他终于有一个机会,可以好好的发泄出来,将自己心中陈酿了二十年之久的苦闷倾泻出来。

    三天,整整三天。他都没有离开过黄芷芸的身边。他们交缠在一起,相互抚摸着。她指着他胸口、腰腹还有后背上每一处伤口问它们的来源,他都一五一十的答她。

    “这一刀,是我三十年的老兄砍伤的。他认为我要叛教,想要阻止我,只差一点点的,他就把我的胳膊砍下来了。如果不是冷千秋打了一支飞镖撞歪了他的刀,我早就没有命了。”

    “这一处,是云霞刺的,我要带她走,离开总坛。天下盟已经过来围攻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结果她不识好人心,用匕首狠狠地刺了我一下。哎,肠子都出来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那段时间……她已经疯了……”

    “这一个是姑苏王家的落樱神剑王绛珠送的,我和薛冰一起对抗她一个人。不得不承认,虽然是敌人,但她确实是年来最优秀的剑客。薛冰的霜雪剑法也曾经威震武林,但我和他的联手,却依然败在了王绛珠的剑下,连霜雪剑都被王绛珠夺走当作战利品……虽然有很多理由为我们开脱,但输了就是输了。我们两个加在一起,被一个苏州女人打败了。”

    “而这一处,是……”黄芷芸用手指点住了他的唇:“这一处你说过了,是你的儿子在和你的爱妾勾搭成奸之后,送给你的一点忆。”

    “是啊。”吕德都忘记自己已经和她说了三天三夜。他撑着头,看着自己眼前这具玲珑却又曲线分明的娇躯,手掌轻轻地抚摸过她背上的伤痕:“这样好的肌肤,怎么会有人狠心下手。”她扑在他的怀中:“并非是每一个人都像您这样怜香惜玉。”怜香惜玉,这个词让吕德觉得是讽刺。他对他的那些姬妾们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残暴,原因也很简单。但是对怀中这个玉人他却害怕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当她在他面前宽衣解带,露出那伤痕累累的娇躯的时候,吕德感到的只有痛心和怜惜,全然都忘却了自己进门的时候还想着的那些绯红色的事情。

    在他的眼中,黄芷芸依然是那个刁蛮而又精灵古怪的大户小姐,父母的掌上明珠。应当得到天下间最多的宠爱,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伤害她。而当他听说到黄芷芸身上的伤是在青楼被老鸨打骂的时候留下的,心中的怒火几乎能够将整个小楼烧掉了。

    “这些年,你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受的都是什么罪啊!”吕德虽然不敢相信,但还是忍不住为她流下了一滴泪水。

    “过的是最苦的日子,受的是最难的罪。”黄芷芸在他怀里道:“不过也正是这段日子让我知道了该如何取悦一个男人,也知道该如何分辨一个男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她越过他的肩头,好像是望着画着繁复图案的房梁:“并不是每一个说着甜言蜜语的人都是好人,也不是每一个为你掏心挖肺的人就是适你的人。青楼的生活虽然只有三年,但是我却学到了很多三十年都未必能学到的东西。”

    “什么?”

    “哀莫大于心死,心死而后能无哀。”她把目光收到吕德的脸上:“我爹爹说过,不动情的人,就不会受到伤害。而心死了的人就能够……”她的手忽然紧紧地搂住了他:“能够享受每一寸的光阴。”

    一寸光阴一寸金,吕德却是从来没有想过时间会过的这么快。但是迷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第四个早晨,他自己就下了床。黄芷芸察觉到他离开了身边也爬了起来,看着他似乎有些迷茫,又有些失落的神情,自己便裹了毛毯坐到梳妆凳上对镜梳妆了起来。

    “在扬州,我一夜的红妆是二十两纹银,这对于盐商巨贾来说不是个大数字。但是对于一个卖油郎来说却是将近一生的的积蓄。”

    “有一个小伙子,某日在瘦西湖岸边看见了我抱着琵琶走进一艘画舫的身影,便害了相思病。为了凑够这笔钱他是起早贪黑不舍昼夜。终于用了整整十八个月凑够了这笔钱,走进了我的房间。”吕德默不作声的自己穿着衣服,一边听她讲着故事。

    “那时的我,心已经几乎成了一捧死灰。来的都是客,只要给妈妈交了钱,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一律笑脸相迎。弹了一曲,便上床更衣,分开双腿,等着例行公事。但那帷幔始终没有被挑起来。那个小伙子只是搬了一把椅子在外面坐着,与我隔着一层纱。他和我说了一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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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话。”

    “他说了什么?”吕德也不禁好奇。

    “他说,这十八个月,他吃饭、干活、睡觉,都想着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和我有一夕之欢,他想过无数种场景,他想象过无数次我脱光衣服以后是什么样子,他想象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他该用什么样的姿势,该先摸哪里,先亲哪里。他把每一个步骤都想得很详细,每一个环节都想到了,每一处细节都想得淋漓尽致。那些话语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算是一个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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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会脸红。但是他却在滔滔

    找?请??

    不绝。他说道,当他觉得这项工作太过于艰难的时候,就会想一想这些事情便会觉得精力倍。当他被同伴们嘲弄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时候,就会想一想那天在瘦西湖畔所看到的背影。他知道总会有那么一天的,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了。”

    “然后呢,他为什么不进去呢?”吕德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圆润,光滑,似乎内心的野火又在燃烧。

    “如果进来了,他的人生也就就此终结了。”黄芷芸过头来:“最想得到的东西一旦得到就再也没有吸引力了。自古以来,高僧们得道的方式有很多,但是在妓女的床前悟道的,我觉得也应该不多。”她站起来,扯掉身上裹着的毛毯:“我不是你最想得到的东西,但是你已经对我没有了兴趣。”吕德把头扭过去,生硬的命令道:“把衣服穿上……我是你的人。”

    “是的,老爷。”黄芷芸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了起来:“您的命令我当然会遵从……”吕德感觉自己似乎是被赶出来的一样:黄芷芸和她的母亲一样都有一种慑服人的力量。即便她一丝不挂的时候也是一样。

    “最想得到的。”吕德在花园里散步着,随意的折下一枝花朵:“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伸出手,将那花朵捏成了碎片:“头疼,女人只会让人头疼。”丢下这朵残花,他走到书房去,派仆人去把管家叫来:“福禄那个小子还在吗?”

    “老爷的话,他已经启程去了。昨天他在市场上又买了两个波斯女奴,怕夜长梦多。下午就走了。”

    “这个胆小鬼……不中用。”吕德轻蔑地道,想了想之后又道:“子素到天水去,可有程的消息了?”

    “尚无。”

    “算日子,也是该来了呀。”吕德掐着指头算了算,那管家在一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过了许久,他才插了一句话:“老爷,小的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

    “或许,您该考虑一下……”管家小心翼翼的斟酌着措词:“叶落归根。李子他……”

    “啪!”吕德把手中的书重重的一掼:“那个懦夫……他名字不许提起来!”

    “是。”管家畏缩的后退了好几步,忙不迭的连声道歉。吕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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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不要提了,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到了早上黄芷芸对他讲的那个故事:究竟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才是真正值得自己去用尽一生的心血来追求的?现在安逸的生活,凝结了他这二十年的智慧和努力,也有很多人为之牺牲,但这真正就是他的追求吗?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在放在书桌上的一面铜镜上,镜子中的那个人,曾经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但现在却已经两鬓斑白、华发丛生。

    “得到的,就不会再珍惜……”他喃喃自语道,忽然站了起来:“你在这里等我,我有些事情。马上就来。”几乎是一路飞奔的,他跑到了黄芷芸所住的那座小楼里,她并没有听话的穿好衣服,反而依然倦怠的躺在床上,他一下子就扑在她的身上,双手用力的把她的肩头按住:“我得到手了,不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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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没有得到手的,我也要全力的得到。”他粗暴的扯去了她的衣衫,一双饱经风霜的大手揉弄着她丰满的**,拧着她的**。黄芷芸一声不吭的承受着他的肆虐,那双修长的**却反而缠绕上了他的熊腰。

    当他强有力的**进入到黄芷芸的体内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她的花道竟然全都湿透了。那里的紧张和有力地收缩是他之前从未品味到的美好。吕德惊讶于她的变化黄芷芸媚笑着附在他耳边道:“你知道我知道的,我知道你知道的,你不知道我知道的,但我知道你不知道的。”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他将她狠狠地按在床上,每一次都全根尽入,似乎是要把她捅穿一样。但越是如此,她的妖媚越发浓烈。吕德知道,这次如果无法征服她,那么自己以后就再也无法在这个女人面前抬起头来了!

    这对于他而言,是一场不能输的战斗。

    黄芷芸笑了,她娇媚的缠绕住吕德,如同灵蛇绕住了老树一般。她已经有一万分的把握,去赢得这一场战争。



第五章、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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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十年前,当无心师太带领着天下盟要来围剿圣教总坛的时候,我带着人离开了。因为这件事情,你们东支的人一直在骂我是叛徒。如果不是冷千秋执意要把我生擒然后交给云霞审判,我早就已经背着叛徒的名字死掉了。”

    夜深时,吕德还在为黄芷芸解说当年的故事。

    “但我之所以出走,教中这么多兄也愿意追随我。绝非因为我是一个野心家、叛徒,而是因为我们共同得到了一个启示。我们看见了老教的魂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老人家告诉我们到西方去,在流沙与火焰之地,将迎来天命之人。”

    “这个消息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云霞。但是她却拒绝相信。并将我们的亲眼所见斥责为妄见。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得不带着愿意相信我的兄姐妹们脱离总坛,来到西方流沙和火焰之地,找老教所说的天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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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们找到了吗?”

    吕德一摊手:“我们像是找到了的样子吗?圣教的八个长老,愿意和我走的有五个,刚刚来到这河西之地的时候大家都是充满了干劲,而不久之后传来的总坛覆灭的消息,也让大家更加坚定了出走的信心。但是时光匆匆,一年一年的过去了,我们始终都毫无进展,也有一些人开始怀疑,开始动摇了。”

    “最早离开的是薛冰。自从他败在了王绛珠的剑下之后就一直闭门苦练。但他却遇到了瓶颈。为了打破这个瓶颈,他决定一个人独自西行去天山采取一种名为寒光雪莲的药物。走的时候他很乐观的估计三五个月,最多一年就来。但一转眼是十余年过去了,他却一直杳无音信。我也曾经派人沿着丝路一路找,一直找到天山脚下的牧场,有几个牧民告诉我确实是曾经有一个和薛冰打扮相似的男人上过山,但天山之上冰峰无数,又是危险之地。在牺牲了几个人之后我便放弃了找他。”

    “薛冰之后走了的是李子。他在中原还有家小,几年的分离让他异常思念家乡。在一年的中秋之后。他一个人悄悄地留下了一封书信,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没有派人去找他,因为我不想强留谁下来,这是没意思的事情。爱走的都走吧,只是走的时候最好说一身,大家兄一场,一些盘缠还是要送上的。”

    “接下来的几年,走的人越来越多。这里毕竟不比中原,不比江南,夏天热的像是火炉,冬天冷的像是冰窟,一场风过来全身都是沙子,人又是会老,会病的。老了,病了,总想着如果是在家乡会怎样。古人说过一句话,狐死首丘。连狐狸这种小玩意儿都懂的事情,更何况是人呢?”

    “也有一些人在这里落地生根了,他们和我一样不愿意走。不愿意再到中原。因为往来的商旅们告诉我中原武林对红衣教的迫害仍然没有停止,不时地仍然会残杀那些不慎暴露身份了的兄姐妹。所以我们这些在这里有了家业的人便想在这里安稳的渡过余生,也算是一个交代了。”

    找3请??

    “也同样还有一些兄,他们觉得之所以没有等到启示中所说的天命之人的原因是,我们到的还不够西。据说传说河西走廊,进入到西域之后,有茫茫的沙海,还有如同天上掉下的火炉一样的火焰山。他们认为那里才是启示中所预言的地方。在十年前,他们终于集中起来跟随者驼队向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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