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落落的披在肩头,梦颖洗去一天尘土,粉嫩圆脸浮出苹果般的可爱红晕,清爽干
净,白皙透亮,晏饮霜则若出水清芙蓉,天然去雕饰,媚的点到即止,却美的不
可方物。
墨天痕看的心中一荡,暗自庆幸道:洗澡时只听声音就让我心神不宁,幸好
此刻不在练功,不然看见真人,我非经脉爆裂而亡不可。
梦颖走近前,瞪着灵动大眼奇道:「天痕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苍白又
满头大汗的」。晏饮霜眼力不差,一眼看出端倪,严肃道:「小色鬼,你是走火
入魔了吗?」。
墨天痕呼出一口浊气故作平静道:「无妨,真元运行出了点岔子,已疏导完
毕了,不碍事了」。
晏饮霜秀眉微蹙道:「真元运行出错岂是儿戏?你且转过身,让我为你渡些
真气调理调理」。一旁梦颖也扶住墨天痕肩膀,担忧道:「天痕哥哥,你坐好,
梦颖也给你渡一些真气」。
墨天痕轻轻拨开梦颖素手,微笑道:「早已习惯了,这是我练功的必要过程,
不必担心」。
晏饮霜似是想到什么,问道:「小色鬼,难怪你内力进步如此神速,是不是
练了什么禁忌的内功,走了捷径?」。
墨天痕不想透露南宫离恨与阴阳天启的秘密,半遮半掩解释道:「我二十经
脉天生闭锁,真气运行不畅,但所幸比常人多生一脉,才可运转内力。此脉与正
常经脉相连却不相通,所以每次试图打通原本经脉时总会引起真气逆流反窜」。
听到这里,梦颖「啊」的一声捂住小嘴,惊呼道:「那还了得,天痕哥哥你
别乱动,我马上来帮你梳理真气」。
墨天痕柔柔看她一眼,温言道:「不必,我修炼功法自有对应口诀,并无性
命之虞,只是每次练功都比较痛苦罢了」。
晏饮霜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道:「所以你内力每次增长,也同时在不断
承受真气逆行之苦?」。
墨天痕肃然道:「不错,不过承受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晏饮霜美目凝视着眼前半熟的俊俏少年,心中不由生起一丝敬意,墨天痕察
觉女神赞许目光,亦是心中愉悦。
二人目光相对,各带钦慕。却见梦颖挽住晏饮霜藕臂撒娇道:「晏姐姐,天
痕哥哥没事,我们睡觉去吧?」。
晏饮霜怜爱的看了一眼撒娇的可爱少女,又回望墨天痕一眼,道:「天色不
早,我们明天还要赶路,你也早点休息吧」。
墨天痕点头,目送两道清丽身姿手挽手走进隔壁房间,复又闭目调息,再度
运使阴阳天启,冲击阳脉关锁。
另一间房内,二女共眠一床,正轻声说着私密话语,不时有咯咯娇笑传出,
二女虽是今日初见,此刻却已打成一片,情同姐妹一般。
梦颖轻抚着晏饮霜绝美面庞,在黑暗中亦能从轮廓中感受惊艳之美,瓷白肌
肤在夜色中仍隐约有影,手感滑腻舒畅的让她爱不释手。晏饮霜亦抚上梦颖弹性
十足的娇润面颊,圆圆的嫩滑脸蛋亦让她不忍撤手,心中不由对比起自己母亲的
肌肤。东方晨妍虽然三十有六,但保养得当,又与丈夫鱼水相谐,肌肤仍保持着
二八少女般的紧致光滑,虽不及梦颖娇嫩,却能散发出诱人的妩媚风情,走在街
上,不少人都把她母女二人当成姐妹。
「梦颖,你与小……墨天痕,是怎样相识的?」。晏饮霜路上已问过他们出走
缘由,此刻的问题全数指向墨天痕。天然呆的梦颖亦丝毫没有吃醋的觉悟与危机
感,把她与墨天痕相识、相伴的过往一一向晏饮霜道出,讲到甜蜜之处,脸颊不
由开始泛红。
晏饮霜感受到嫩颊上的微微热度,知她情动羞涩,也不说破,只细细聆听。
当听到墨天痕满门被灭,一心报仇,又借梦颖之口得知当日墨家惨状之时,心中
对墨天痕又多了一丝怜悯,一个少年,天地在一夜之间崩塌,为复仇抛下一切拼
命练武,在自幼受铁血军风熏陶下的晏饮霜心中,这是极具男子气概的事情,她
对墨天痕的印象,也从初始的「知进退、忍小辱、掌分寸」进而转变成「忍苦不
言,独力背负悲痛而前行」。
梦颖白日消耗颇多,说着说着就迷糊糊睡去,秀气瑶鼻不时皱起哼出一声轻
轻的呼噜,娇憨可人。晏饮霜听着她若有若无的细细鼾声却迟迟无法入眠,想到
之后的江湖旅途,心头憧憬下却有一丝担忧,几分顾虑,然而更多的,是对全新
人生即将到来的期待与兴奋,直到月上中天,这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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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正气坛内阁一处满是大宅的街区中,一道黑影极速穿梭于房顶之
上,轻功之高,踏瓦无声。不一会,黑影来到一座大宅屋顶停住,轻轻掀起瓦片
一角,向屋中看去。
虽是夜中,此屋仍是灯火未熄,一名五旬儒生沉稳端坐,似是等待来人,不
一会,一名年少儒者华衣锦簇,神情飞扬,走进屋中向中年儒生请安,随后在其
身边坐下,二人开始交谈起来。
这二人,年少者正是阴谋儒者李经国,而端坐者,正是其亲生父亲,正气坛
生员主管之一:李辟北。
李经国开口道:「父亲,这次墨天痕被人侥幸救走打乱了我全盘计划,我们
是否要商议下对应之策?」。
李辟北反问道:「晏世缘现在何处?」。
李经国答道:「我们无可信之人,无法监视他下落,不过想必没有露出破绽」。
李辟北道:「今天那场大风,**便是出自晏世缘手笔,他多半已有戒心,
不得不防」。
李经国点头应承,又道:「宇文正已中三蚀蛊,三日内必亡,王可有新任务
派下?」。
李辟北听到宇文正「必亡」时,眼中闪过一丝伤悲,但随后摆手道:「莫急,
宇文正之事对正气坛非同小可,若有连续动作引起注意,反而会葬送我们数十年
来的忍辱负重」。
李经国急道:「晏世缘正在亲身彻查此事,宇文魄那小子智商堪忧,我怕迟
早露出破绽,若让他追查到我们,恐怕对王的全盘计划不利」。
李辟北淡淡道:「我在正气坛扎根数十年,只要不被抓住证据,谁敢怀疑到
我?又有谁能信我们是南疆颢天王植入正气坛的暗桩?」。
听到这里,屋顶黑衣人目光一凛,怒拳紧握,似要出手,但纠结一会,又放
松身形,继续听了下去。
只听李辟北又道:「以防万一,我们之前豢养的蛊种,今夜就要全部销毁,
无凭无据,我们便无所畏惧」。
李经国起身道:「是,孩儿这就去办」。随后便出门七拐八绕,来到一处上
锁拆房中,见四下无人,才小心打开锈锁,移开房中木柴堆,脚踏其下砖石,墙
上陡然现出一道暗门。李经国再度向门口一望,确认没人跟来,这才走进暗门,
却未发现柴房横梁之上,一双锐利黑瞳正注目于他。
黑衣人从房梁跳下,竟未发出丝毫声响。他悄悄跟在李经国身后,穿过长长
甬道,来到一处密室之中,室内摆满瓶瓶罐罐,虫鸣嘶响,阴暗可怖。李经国从
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正要打开,忽感背后一阵风鸣,未及转身,人已被制住。
李经国惊慌之下,刚要大声呼喊,却听背后之人道:「你若老老实实配合,
我可留你父子二人性命」。其声温润如玉,竟是正气坛之主,傲笑风间晏世缘。
晏世缘一招制住李经国,未作停留,当即押着他走出密室,一路来到刚才房
间,破门而入。
李辟北正在饮茶,听到门响,头也不抬,悠闲问道:「都处理完了?」。
半晌无声,李辟北惊觉不对,猛然抬头,看见押着李经国的晏世缘,瞬间吓
的魂飞魄散。「坛……坛主。你怎会在此?」。
晏世缘面带哀意,神色凝重道:「老李,我虽深夜到访,但为何你如此惊惧?」。
李辟北勉强镇定心神答道:「坛主来的太过突然,辟北未曾想到,固然吃了
一惊」。
晏世缘深沉道:「老李,你我也算共事多年,我今天来意,想必你也清楚,
乖乖招供你们父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和颢天王的全盘计划吧,我不想动武,更不
想伤你」。
心知已然暴露,李辟北面色阴沉,冷冷看向晏世缘道:「你是怎么得知的」。
「你儿子太笨,宇文魄太傻,墨天痕睿智,以及,我轻功太好」。
「也就是说,我的计划在你眼中破绽百出咯?」。
「若非墨天痕给出思路,我又亲耳听见你们谈话,亲眼见证藏蛊密室,恐怕
我也还蒙在鼓里」。
「墨天痕……」。父子二人同时咬牙暗恨起这变数,原本只是想利用他与宇文
魄的矛盾做文章,顺便找一个替死鬼,不想现在反成他们最大破绽。李辟北心知
再恨无益,则脚尖微移,掌力暗运,准备放手一搏。
晏世缘一眼看穿李辟北举动,悲哀道:「老李,在我面前想逃走,只怕你不
够快」。
李辟北面容突转狰狞,举掌攻向李经国道:「不需要快,只需要你死」。
眼见李辟北竟持招攻向自己儿子,晏世缘心中也是一惊,身法快步腾挪,带
着李经国闪开李辟北利掌。李辟北趁势博得前路,发足奔出。
「休走」。晏世缘点住李经国穴道,拔足欲追,突感小腿一麻,不由自主的
软倒在地。
「断筋蛊」。
晏世缘掀开裤管,看见小腿上的虫眼,一指点上,暗劲透体,将蛊虫震死,
随后衣袂翻飞,人驾疾风。
为夺生路,李辟北提全身真气于双腿,以最快速度奔向正气坛外,行至半途,
忽感身后风声大作,晏世缘随风追至,一转眼已拦在他身前。
前路被阻,李辟北却似早有准备,挥手一弹,两只小虫飞向晏世缘。
晏世缘冷笑一声,原地旋起龙卷风团,旋转间,蛊虫早已被吹飞,不知所踪。
后招被破,李辟北心知武功上难胜晏世缘,不由颓然倒地,面色委顿道:
「你赢了」
昔日老友竟是潜伏多年的间谍,此刻在自己面前束手待擒,晏世缘难有胜利
喜悦,心情复杂的走向李辟北,点住他要穴,道:「老李,我不会亏待你们父子
的,这是作为坛主仅能给出的承诺了」。
李辟北心中亦是复杂,他虽十几岁被南疆颢天王送入正气坛作间谍,还把自
己儿子一手培养成终于南疆的间谍,但在正气坛生活数十载,在此成家立业,又
有众多好友,心中亦对正气坛深有感情,他一生忠于故土,最后,却在敌国有了
家的感觉,如此煎熬,唯有自知。如今自己败露,父子双双被擒,虽然任务失败,
愧对故土,可,终也不用在内心煎熬中度日了吧?
将李辟北父子送往刑检院,已是接近子时,晏世缘将二人交给院中看守,长
舒一口气,准备返家,心中满是东方晨妍柔媚似水,温雅丰盈的俏丽身影。
就在这是,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跌跌撞撞跑进刑检院中,一见晏世缘,就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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