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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今夜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舞碧歌
路从今夜白
作者:墨舞碧歌

时光飞渡,他与她毕业已数载,可是关于他们的故事,却始终在G大校园静静流传,划破夜空,穿过流年。版本迥异,亦不一而足。然而,有一点可考据的是,平凡的她当年负了被称为美术系天才的他,而他,却用情若斯,为她几乎葬身火海,为她放弃保荐外国深造的机会。数年后,狭路相逢,他事业大成,携手新欢,笑看红尘。她亦笑得云淡风清。只是,无人知晓,露珠从分离那夜就开始泛白,而她的思念亦早已在彼时泛滥成灾





路从今夜白 写在开篇之前:关于蝴蝶
写在开篇之前:关于蝴蝶
这世上,是不是真有有那么一个人,你非她不可?那人也许无关美貌也许无关身份更也许无关能陪伴你多久。却偏是你的今生无悔。
你的,天下无双。
如果有,那么牵起的双手,就请不要再放下。
很多年前,王菲褪尽一身华丽,甘愿在北京那个四合院里洗衣烧饭倒痰盂,平凡而快乐着。数载后,她与那人曲终人散,林夕为她写一首蝴蝶。即管,在那张专辑里,蝴蝶并无大红大紫。
一阙蝴蝶,唱尽坚强与落寞。
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给我一刹那对你宠爱,给我一辈子送你离开。
原来,流年终究不堪细数,开到荼蘼即花事了。
原来,蝴蝶,终究飞不过沧海。
像你我的爱。
文里。
周怀安说:夜白,夜白,你是真正属于我的了么?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原来这般滋味。
路悠言说:小白,我们的爱情,宛若旅途。列车站站而过,原来风景再美,也总有到达终点的一刻。我在快乐里恣意,以致分离一刹,竟来不及跟你说那教人说过千遍的话。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无情未必就是决绝,我只要你记着:初见时彼此的微笑。
顾夜白说:言,你怎么不知道,当你眼睛闭上的一刹,我的的世界也到了尽头。
章磊说:言,这一辈子,我再也不看任何画展。梵高,莫奈,毕加索,不。那年我已在g城看到过最美的一帧画《蝴蝶,不必飞过沧海》。
是的,谁说,蝴蝶须得飞过沧海。刹那芳华,不也风情恰好。
所以,我破茧成蝶,不为重生磐涅,亦不必飞渡沧海,只求曾与你相遇,哪怕翅断命折,溺死在你的怀。
这是篇一分悬念二分小白三分虐心四分情深的文。
许是贪心,小小的蝴蝶想诠释的东西太多,譬如初恋,譬如爱情,譬如唯一,譬如珍惜,譬如生命。如感笔涩文闭,请你见谅。
余话不再,谨以小文送给那几个人,谢一路的陪伴。送给一直以来看文的你们。送给经历过初恋与即将经历初恋的你们,送给守望爱情的你们,送给有想要珍惜的人的你们。
如果有一天,一些人不经意翻开它,看到里面隐约重合的影子,望能招你们淡淡一笑,时光流逝,人海陌生,当是曾经不再。




路从今夜白 第一章
“一,二,三。”章磊双眼轻睐,随手把骰子扔到桌上笔筒里。
抛物线牵起漂亮的弧度。
骰子落下一刹,店内传来当啷一声响,清脆无比。
小二扶额,“噢卖嘎,又摔破一个。”
“下班时间到,走吧。”章磊道。
小二抬腕看看表,愣了:“因着老大你“节俭”的缘故,你这办公室一样显示时间的东西都没有,也没见你看手机,你居然知道是什么时辰?我不过去了趟旅游回来,老板,你就通神了?”
章磊笑:“三天下来,惯例,她必定摔破一个碗碟才肯下班的。”
小二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天,你为什么还要聘用她,我从前可没发现你有这种自虐体质呀。”
这话的愤怒程度绝不啻于质问“你为什么要娶她”。为平息心爱员工的怒气,章磊很配合地做出沉思状,嘴角却不经意勾起丝笑意。
会请那个人,纯属意外吧。
那天,咖啡店也快打烊了,偏偏她闯了进来。
“我应聘服务生。”她歪头再看看手中的招聘广告,想了想,似乎终于挑着能胜任的,遂一锤定音。
“拿点本事出来。”他看她一眼,不算美,中人之姿,但眉眼弯弯,甚是讨喜。
她有些惊讶,“服务生也需要特殊技能?”
他淡淡道:“那小姐请便吧。”
她说,“好吧,我会做提拉米苏。”
她眼里有丝狐疑,这下无理取闹的倒好似成了他。
到现在,他也没有弄清自己为何会请一个会做提拉米苏却好罐子破摔的小招待。
提拉米苏,小二会,店里的点心师会,当然,他也会。
那天,她的提拉米苏甚至做得有点苦,他却尝出了思念的味道。倒是自个矫情了,不是么。




路从今夜白 第二章
夜,满街灯光繁华,车辆纷沓往来,人也熙熙攘攘的,大街璀璨如虹。
从咖啡店出来,路悠言轻靠在街道旁的灯栏杆子上,看着店铺对面那栋大厦,嘴角微微泛起丝笑。她心里藏着一个秘密。
这栋大厦的人大都喜欢光顾这间叫“时光”的咖啡厅,她总能或多或少从员工的碎嘴里探听到一点有关那人的消息,然后把它放在心上,晚上回到出租小屋里再慢慢回味。消息细碎,真假难辨,不够应付念想,但总归是好。
一个月前,从外贸公司跳出来,进了这间咖啡店,这决定真是万分英明。
回到g城三个月了,刚开始干的是老行当,在外贸公司做事。差不多两个月过去,她负责的那笔订单还是原地踏步,见不着进展。
frankie那鬼子禀承犹太人鸡蛋里拣骨头的优良传统,硬是把已臻完美的样品看出数十个问题来,倒也不得不服他。好不容易经过一段时间的拉锯战,谈到大批落订的份上却又杵在付款方式那里。鬼子要求用信用证,经理却坚持电汇。待得磨破嘴皮劝服客户电汇结帐,偏偏订金的问题谈不拢。鬼子只肯交20%,而经理却死活不肯非50%不成。这下可好,谈判破裂,卡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不过一来二去,和frankie倒是熟络了。
她说:“阁下的‘专业’我实在钦佩。”
frankie知道她嫌他挑刺,回道:“我也喜欢你的不专业。”
她说:“滚”。
frankie也不恼,笑嘻嘻地建议道:“亲爱的,听说你辞职了,要到我的公司来吗?”
她说道:“你不是嫌我不够专业?”
frankie说得极其认真,“你不知道阿拉伯人可以娶四个老婆吗,我娶了个我们那边的,娶了个英国的,娶了个法国的,这不还缺一个?”
她瞪他,“老娘再不专业也没忘记你是犹太人,仨老婆加你凑一桌麻将刚好,四个老婆你就等着当个端茶侍候的吧。”
frankie大笑,一头磕到桌上,悠言无奈,她怎么就摊上这货?
不过故地重游,还能和一个人结交为朋友,倒也不赖。




路从今夜白 第三章
再看了一眼那栋大厦,才慢慢踱上车。
一二零大厦,g城最高的建筑物,夜色中,霓虹不熄,凌云浩瀚。
g城最负盛名的企业都云集在这一百二十层里。从这里走出的,又岂止是简单的白领,其中,更有决定着白领命运的人。
那人,便是这其中之一,坐在最瞩目的位置上,俯瞰众生。
这个时间,他下班了吗,他在做着什么。
不能再想了,真的不能再想了。
g城的公交是出了名的挤和乱。不过今晚运气不差,巴士上面的人不算太多,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思绪又慢慢远了去。
突然想起数天前跟susan闲聊时扯到的他们这一届的人事。外语专业,还是不免落入俗套,几乎70%以上的人都在外企外贸或翻译行当里混。
而在翻译这行里混得最出色的莫过于方影与周怀安。同声传译,几乎包揽了g城所有的外交峰会和跨国商务洽谈。阳光下最灿烂的职业,他们演绎得至善臻美。人生到这份上,也不该有什么遗憾了。
周怀安。脑中滑过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竟是难受得突然一窒,复又快速跳将起来,抚着胸口良久,才平复下来。
有周怀安的地方,就有那个人。
怎么绕了一圈。最后还是绕回到他身上来。
顾夜白,那个惊才艳绝,淡漠疏冷的男子。
窗外钩月如织,城市灯光中,所有的景物,都叫人的心急遽沉沦。
时间仿佛溯回到四年前。那时,她还在g大念书,那时,她还和顾夜白在一起,那时,一切尚未发生。
傍晚时分,两人会蹭到学校附近的荧山去看日落。他眸黑如墨,在写生本上专心勾勒景物,而她就靠在他背侧絮絮叨叨说些什么,日月晨昏,花边新闻,可以由总统大选侃到某明星的小小派对。
有时被她打扰得紧了,他眉一皱,薄唇凑到她嘴边含住了她的唇,封住了她所有的喋喋不休。她眉开眼笑,小计得惩!爱极了他的吻,相濡以沫,他嘴里淡淡的宛若青草的味道叫她安心。
他何等的聪明,又岂会不知她的小小心思,作为惩罚却又忍不住满心爱怜的加深这个吻,直到满意的看到她脸上的红晕覆天盖地的弥漫开来。




路从今夜白 第四话 情人独无双(2)
有时,他故意逗她,任她说得口干舌燥,只是风淡云轻不动声色的继续作他的素描。她恼羞成怒,凶巴巴的把他的本子夺过,就着页页斐然的景致胡乱翻弄起来。
本子前半部分的每帧画几乎都以云入景。这么简单的物事竟也绘画得姿态各异变化莫测,动人心魄。但总观,又给人一种冷凝的感觉。
后来的画,云的踪迹渐渐隐去,景物开始繁复起来,笔触也渐见柔和,恍惚间竟给人一种错觉,作画者在描绘这些景物的时候,似乎面带微笑,嘴里悠悠衔着半根青草,未惧时光流转,年华如殇。
枕在他坚实有力的腿上,她晃着脑袋,问他后来为何不画云了。
他淡淡道:“有时候我们看到云浮在半空,安静怡不事活动,其实不然,它一直在飘移着,只是以我们看不懂的姿势罢了。”
“……”她似懂非懂的晃了晃脑袋。
耳边听到他轻轻的笑,隐着不见天日的宠溺。
过了好久,在她以为早已没了下文眼皮渐重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他越发清淡的声音。
“而现在我有你了。”
仿若天籁。
只是没来得及深究,她便徐徐合眼睡去。
这一辈子,能在情人的怀中这样睡去,即使突然沉进永世的黑暗,即使年华在十分钟老去,又还有什么是值得遗憾的。
朦胧之际,感觉到他温热的唇在她眼皮上怜惜的吻过。
时间,仿佛就这样停顿下来。
以前不懂他所说,离开他以后,再想起这段岁月,他的一言一笑,终于明白了他话里的含意。
他是如云似风一样的人,从不曾为谁而驻足。可是,他却为她停下过脚步,心甘命抵的。
听susan说,现在的他们就像鱼和水,蓝天和白云,契合无间。
手指紧紧抓着路旁的栏杆,骨节因用力而泛白,刚平复的心律又剧烈起伏,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
铃声传来。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新的信息。陌生号码,内容和名字却熟悉,微微跳动的荧幕写着:
“悠言,你这人,怎么说?还真是该打。回g城几个月了,也不通知一声。还是susan露了点儿口风我们才知道。再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想来你也必定忘记了,明天我们有场聚会,算是提前为我庆个生,只是同系几个老同学小聚,不该不到。晚上八点三十分时代广场“lavender”会所恭候大驾。许晴。”




路从今夜白 第五话 似是故人来
和susan一样,许晴是大学时候的室友。毕业后自己悄无声息地离开g城,直到三个月前回来,这一走竟是整整四年没见。
当年,为了避开那人,自己隐匿行踪,除susan在内极少几个人,几乎跟往日所有同学都断了联络。这些年来,他们那一届的“好事”分子组织聚会也不在少数,却未曾出席一次,每回都是有意无意地从susan那里探听消息。
而susan除怒其不争外,却也总心软,会透露点那人的消息给她。这次,没有周怀安,更没有顾夜白――只是几个老同学小聚,倒是没理由拒绝了。
八点三十分正,lavender。
轻轻拧开会所包厢的门,悠言是一呆二愣三苦笑。
四年没见,许晴还是没有令人失望。确是几个老朋友小聚,她泪奔,前提是请自动忽略掉大厅中那数十号人。
橘黄色的灯光,淡淡的钢琴协奏曲,都市白领优雅的啖着紫红色的酒液调笑闲侃,觥筹交错间的美丽与和谐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就这样打破了。
当空姐的susan此刻正在飞往土耳其的航班上,还有一些同学很早便离开了g城。除此以外,几乎他们那届专业的都出席了,有些甚至还附加了自己的伴侣。
例如,大厅深处众人缭绕的周怀安和她身边的g大99届美术系天才,顾夜白。
她的手还搭在门把上,早有一堆目光不期而至,石子空落碧潭,又岂能无波?好事者的眸光来回巡视在三人身上。
四年,是个尴尬的数字,短不短,长不长,但也足够一些人残缺了以后圆满,或是圆满了后残缺。
围城内外,也许不外乎是时间做的一场游戏一场梦。
捕捉到昔日同窗或好奇或暗讽的眸光,怀安唇边浮起丝冷笑,冷笑过后是满心的震惊,实是没料到此刻会再见到路悠言。自两年前和身边的男子正式在一起以后,午夜梦徊,又何尝少想过一次这人会以何种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到如今,渐渐把这个人沉入心底的时候,她却出现了,如同幽魅。
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料到那微动的情绪还是被顾夜白捕捉到,他修长白皙得近似妖娆的手轻轻滑过她的掌心,似是安抚。
是的,什么逃得过他的眉眼,藏匿,这男子本就是个中高手。他可以寂寂无名在g大几近三载,却在一个夏日的午后名动校园。于他,似乎一切都有可能。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她的男人。
忍不住看向他的侧脸,他墨拓般的重瞳里印着路悠言的身影,却是,波澜不惊,像在看待一个陌生人。这个认知教她心里多了些许安慰。




路从今夜白 第六话 纵使相逢应不识
“顾夜白,你是真正属于我的了吗?”怀安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骤然塌崩,眼前模糊成那年秋日图书馆前落英缤纷的场景。
她很聪明,且目标明确。想起宿舍那几个女生,她笑了。才智不够追求安稳,毕业后望当个办公室小白领,要不就是机关小职员,然后钓个稍好一点的男人便满足。
倒也是。这世上真正有令人惊艳才华的又有多少个?外语系才女,她头上的华光不也有一半是经孜孜不倦堆砌而成的。
可她也并非书呆子,至少她从不会在该歇息的时间还到图书馆去做那埋头苦干的事儿。只是,迄今足足一个星期,每到午休时刻她还是不由自主上那儿去了。只因某天无意中在图书馆自修室里探看到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顾夜白。
天知道,她有多想跟他进一步交往。
寝室里那些女生的男友她是瞧不起的,想不到,如今竟也为一个男生这样的费煞思量。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原来这般滋味。
今天,她无论如何也要走进他的世界,她狠狠咬着唇瓣。
徜徉了好一会,前脚几乎迈入图书馆之际,却骤然发现,顾夜白身边竟已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她认得,顾夜白的女朋友,与自己同系的路悠言,普通平凡之极的女生,他怎么就喜欢上她了?
她恨。
那两人一前一后站着,顾夜白抿着唇,目光灼灼盯着路悠言,而路悠言却背对着他,整个儿的感觉冷漠又决绝。秋日的阳光似乎彻底断绝在透明的玻璃窗上,他眉目间竟是一片苍白。
悠言纤瘦的背影在微微颤抖,但终究没有回过身来。
怀安目光冷冷把她攫住。
耳边传来他的笑声,低沉又无奈:“路悠言,我原以为自己可以不想你,却原来是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你。”
好半晌,他的唇微微动了动,道:“可以抱你一下么?”
她仍旧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一下,只一下就好。”他的眸仍是清澈沉静,声音却透出丝死灰般的绝望,垂在雪白衬衣畔的手紧紧按在桌子上,任由指骨绷得泛白。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把他所有的才智与傲气,毫不犹豫地,一点一点在那个女人面前分崩离析。
这个男人,眼角眉梢,莫不是风华。四年的时光,岁月把他打磨得更清俊内敛。
只是,现在,他眼中那抹淡然,不仅怀安,悠言也看到了。爱到极致便是恨。如今,连恨也不在了,那便是他的心已死了。




路从今夜白 第七话 亿万社长
她的苍白与不安俱落在他眼里,但他只淡淡一瞥,随手轻轻摇晃着酒杯里旖红的**,再也没有动作。
怀安突然有种释然的感觉。实际上,数秒之前,她甚至还存了个念头,再没有哪个时刻比现在更希望顾夜白携了自己在路悠言眼前谈笑而过。
但现在,她不那么想了。倘若顾夜白连这种虚委与蛇的报复都不屑对路悠言做,那么她是被他彻底摒除在心外了。
可惜,她的聪明这次却失了准。
顾夜白眼里深藏的风暴,她终究没能看出。
那股幽暗足以把一个人狠狠吞噬。
把杯子往檀桌上一搁,他嘴角浮起丝微笑,几不可见,那么的冷。
“悠言。”有人走进来,打了个招呼。
悠言一怔看去,正是这次把她招来的罪魁祸首。
在众人的目光中,许晴走了过来,身边跟着几名打优雅扮得体的年轻女子。
“晴。”她微微苦笑。
“我原本以为你是不会来的了。毕竟你对当年最亲密的人也狠得下那样的心,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许晴淡淡说道。
悠言脸色一白,下意识往顾夜白的方向看去,却见他身边有几个男人正在和他说着什么,他淡淡点头,周怀安在一旁微微笑着。
“晴学姐不为我们引见一下吗?这位学姐是?”一个鬈发女子笑道。
许晴却没再说什么,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悠言一眼。
眼见冷场,悠言只好先开口:“我是路悠言,你好。”
“哦,原来是路学姐。”没听过这号人。冲着许晴的面子,那鬈发女子本还想说句什么场面话,毕竟许晴是顾夜白面前的红人。
这位顾学长,不到三十的年纪,已是业内最有名的画家。一幅画,便是别人奋斗一生也无法企及的高度与财富,更别提他还继承了顾家庞大得惊人的生意,旗下拍卖行、画廊、广告传媒公司数十家,都是世界有名,成为亿万身价的艺询社社长。
关于这个人,他的导师,g大的夏教授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
g大百年内再难出一个顾夜白。
旁边一个蓄着干练短发的女子却悄悄拉了拉她,使了个眼色。
二人和其他几名女子跟许晴说了几句,随即退到一旁。
她们交谈的声音极小,悠言还是耳尖的听到了。
还和顾夜白一起的时候,他常捏她的耳珠子,说她是狗耳朵,利得很。
她故意使坏在他衣服上蹭,恶作剧地叫:“小白,小白。”
他听得眉头直皱,谁愿意与蜡笔小新的宠物同名。
只是,她那时竟也不曾意识到,他看似不喜这没营养的称呼,但从没纠正她。
离开了才知道,那是属于他与她之间的称谓。他只给她的纵容。
恍惚中,声音不断传来。




路从今夜白 第八话 是谁千杯不醉
“咱们学校那个风云榜,你忘了吗?这位路学姐在薄情榜上排名第一。”
“什么,她就是顾学长那个前任……”
“就是她,在顾学长还没发迹最困难的时间劈了腿!”
悠言苦笑,掩耳盗铃地退到一边。许晴微一沉吟,终于跟了过去。人,毕竟是她请来的。
“对不起。”悠言轻声道。
许晴不由得冷笑,“悠言,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谁,自己心里有数。”
“我真是奇怪,你为什么突然就回来了,听说,迟濮是月前结的婚,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时间倒是掐得精。”
悠言低头听着责备,也不分辩,末了才道:“你直说我被迟大哥抛弃了就好。”
许晴一诧,倒想不到她会如此直截了当,也如此,不知廉耻!
“你当年追逐着迟学长的脚步离开了,今天就不该回来。何必累了自己扰了别人?”她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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