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情侠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柔01
战场瞬间的接触即是一招殒命的危险,白教诸众皆有先天性的优势,而擎天部需要实时机方能出招破解。甫一交手便折了三人,鹤亭飞雪立刻下令撤退。前锋变后军,向驿站外的沿河上撤去。此时驿站四周的民居百姓已闻火而来,顷刻便乱成一片。擎天部的有序撤退彰显联合威势,白教杀手有两人贪心冒进,反而在擎天部撤退中丢了性命。擎天部一撤,驿站内白教诸众皆折身向北疾奔,显然他们并不愿纠缠。然而刚刚过两条街,城门下唐玉率众鸣锣引道,昭示百姓官府正在击贼。本州钤辖则率地方厢军四路合围,霎时雁行城中百姓归家搬门压窗,不多时便各自安静。面对朝武的围剿,白教诸部虽有序向北撤走,但人员并没有分散,如此明显的破绽让人不解。
地方军队个人能力虽不强,但群战能力极佳,缠斗起来短时间内很难分出胜负,世间拖得越久官军集结的越多。如此白教诸众只得折身跃上屋脊再度向北疾奔。四方门诸学子虽尽皆精英,但宋律不准随意毁坏百姓屋舍,一行人只能沿街围堵。眼见包围圈越来越小,白教诸众纷纷驻足街上等待,逃不掉便只有拼命。面对朝武日益完整的合作建制,杀手的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亦为六大士族难以抗衡的根本原因,在五道七宗面前他们便似不入流的小门小派。
这时唐玉率众踏步而来,雅步摇扇好不自在。被围的白教弟子尚有七十余人,外围尚有些逃窜的。此时的他们肃穆等待,戾气迸发
发,阴沉之势远在百十步的唐玉已感压抑。倏然白教诸众率先出手,四散而攻,凌厉狠辣的攻势犹如蛟龙出海扫向挡在前眼前之人。面对白教杀手,厢军皆有序后撤,换四方门学子上前。甫一交手四方门刚刚熟悉的四方阵竟然挡不住杀手的连番攻势,霎时便伤亡七人。四方阵为张少英暗中为四方门所创,效果明显,可惜这些四方门学子在杀手浓厚的戾气面前暗暗胆怯,被动消极应战。这是唐玉无法改变的,读书十余载,杀戮始终非学子们理想所期望的,当前唯有依赖的便是明门擎天部。但唐玉自视甚高,不愿主动去求人,面对四方门开始加剧的伤亡其并未心动。当年朝武大战何其惨烈都熬过来了,还在乎这点伤亡人一旦心狠一点,虽说背离君子之道,但面对一群无恶不作之徒君子只是虚名。张少英所创的四方阵很复杂,不同的四个人组阵都有不同的效果。由于唐玉的影响,四方门学子并未崩溃,早在战前四方门便早已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大义之行,虽死无悔。
白教弟子的反攻阵势极为犀利,渐渐掌握战场中心圈。但四方门中不乏天赋极高之人,已有几队学子掌握诀窍,联合之下杀手若落单便很容易被围殴致死。唐玉携众虽盛,但白教杀手俱乃经验老到的奕斗好手,这一拼起命来唐玉诸部伤亡愈见增加。说到弟子这些从四方门筛选下来的有很大一部分精英为当初寇准遗留下来的黑暗秘使,亦是郭晓愿意承接四方门的原因之一。唐玉率众中尚有百余昔日秘使,这些人的武学根基并不差,苦于临战经验不足,尤其群战中才刚刚实践联合阵法。唐玉虽狠心不在乎,但内心牺牲同志非同志所为,其亦在暗暗忍耐。此时唯一能够支撑场面的反而是厢军队伍,密集的军阵中刀枪齐出,杀手肆虐虽有优势,但陷入厢军裹阵中攻势便大大减弱,最后皆被厢军裹阵斩杀。官军终是人多势众,加之准备充足,白教弟子每损伤一人攻势便减弱一分。酣战不足一刻,白教弟子攻势减弱,只剩四十余人聚集在一块拼杀。
杀手皆习惯独来独往,这群人久聚不散,显有所顾虑。唐玉
黯然过后下令派建明卫上场,这是他唐玉提议私自创建的组织,如果论罪乃謀逆之罪。但这些人根基绝佳,加上更加变化多端的四方阵,绝对是四方门将来不可或缺的能力组织
人过是非(22)
但等到杀手反应过来已来不及,周遭民居屋舍中四方门建明卫汹涌而出,再添百十人。杀手本无恐惧之心,生死无别,围势竟成唯有拼命。四方门建明卫经过何进以御内班方法大加改进,戾气初现。即使雁行城驻留杀手与追击而来的杀手会合,两方激战下建明卫拼下牺牲十八人,伤四人的代价不到一刻便将周遭的杀手清理干净,剩下些四散逃逸的亦早已落入监视中。青天白日下雁行城发生匪斗,不知情的百姓前去报官,四方门随即丢下战场按照预计的路线继续隐匿。
雁行城的恶斗之后无数双眼睛盯着这一切,花易玄奔过数条小巷折身潜入一所民居中。随后通过屋中桌下的暗道摸黑走出三里有余,方自小山丘沿阶上得雁行城中的内山顶。想自己谦谦君子竟钻行暗处,花易玄唯有暗暗苦笑。内山顶只是一座独立的小山丘,丘顶上官府修有天台,此时的天台沿亭中唐玉早已摆茶待客。花易玄信步上前,两方各自打量,花易玄优雅中带有三分枭雄之气,只是掩盖的极好,只是衣衫有些灰土。
亭中的唐玉儒雅中带有三分无奈,加上少许戾气。
两方请礼入座,唐玉感叹道:“尊贵如你亲身犯险,这算是超越自我的挑战吗”花易玄微微一笑应道:“如此算得话,此时沐浴更衣,清洁待客方为挑战。”唐玉微微一笑应道:“彼心竟洁,何惧身体之垢。我等深入局中,折损无数,这种挑战方更加震撼。”花易玄道:“世人知礼知理知实不知己用,我等亦同。没有牺牲的对弈,自古至今你见过吗”唐玉摇头道:“如此请教了。”花易玄抬手间香茗入口,幽幽应道:“不急。我倒想知道你为在下准备了何等考题。”唐玉笑道:“先生妙赞了。”
说话间,建明卫将唐玉注意的那人带了过来。花易玄霎时神色幽深,竟而起身离座,抬手便向那人眉心拍去。建明卫本自担心,但见花易玄真气清圣,双眸精深,竟是运用精神术。精神术较量的是意志,那人不闪不避直接对视花易玄精深的双眸,两人虽面不改色,顷刻间却大汗淋漓。花易玄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波涛不惊,无声无息,这种人要麽是白痴,要麽是极致,其显然是后者。僵持不到盏茶功夫花易玄便放弃了,亦不行礼,缓步回到亭中。那人亦不轻松,花易玄的精神力犹如泰山压顶,坚毅之神,功力之深超出其预料。其天绝派的七绝玄经内功早已淡化,反而是玄天内功大成的阴阳交融之气。且其内功己至极境无法预料,这一切若非诸宗齐心以及陈坦秋的悉心栽培,数年时光他绝难有如此成就。
那人无法调动内息,只得就地盘膝暗调整内息,闭目养神。唐玉说道:“阁下定力非凡,人中骄子也。”那人微微一笑,开眼应道:“你想知道我的身份”唐玉摇头道:“你若直言我未必肯信。”那人道:“你们很清楚雁行城不是结束。”花易玄道:“没有翻天覆地的能力,目标方是你唯一。”那人问道:“这是纵横派的臆测之法吗”花易玄淡淡应道:“废言。”瞧得唐玉的不友好,花易玄亦感相同,这人绝不简单。纵横派的审讯经常会用到精神术,这是他等候柳燕前来的原因。自己以自身为饵,当前所见到的成就并不多。他能想到雁行城,对弈之人必能想到雁行城。
此时柳燕所部能调遣的人力多数在雁行城以及周边城镇,其身畔不足百十人。一行人前后分散,乔装于市井之间,纵横派对此种隐匿之法已相当纯熟,若非经验老到的江湖探子很难发现,即使发现也无法确定柳燕的具体行踪,此时柳燕身畔除了窈楚便只有三会居女弟子盈桑和莜然。其竟入局便要想到面对任何后果,是以其将柳纤柳泗留在了隐蔽之处,然而正是这个爱护之举彻底打乱了柳燕的谋划。二女隐匿的民家被杀手发现,柳燕霎时方寸大乱。没了玄天派,没了丈夫,没了纵横派,柳纤柳泗便是其世间唯一的亲人。有了早前的谋划,她的离开并不会影响幕司的运作。柳燕要亲自去,窈楚一个婢女无权劝谏,盈桑,莜然只管护卫,多说一句话都不能。
柳纤柳泗二女得纵横派武师调教武功虽有进境终究天分不高,身畔除了两队八角卫并无安顿。横网人员只管情报即使看到二女有危险也不会出手相救,此乃门规铁律。讯息只言二
人过是非(23)
对方只派了九个人的先行部队,二主人如此等待或许并非为了柳纤柳泗二婢女。
四人在桥上站了半个时辰有余,忽闻浏河上游一阵肃禁的笛音传来。其曲调张扬却又蕴含深厚的音劲,闻之如在耳畔。其音调属于南方雅笛余音中的巾帼篇,以花木兰为题,扬巾帼不让须眉之意。三人瞩目望去,浏河上游一条小舟正顺流而下,舟上似有一白衣女子静坐握笛,笛音便从此来。眼见小舟愈近,三人方瞧得明白,舟上白衣女子带有帷帽瞧不清面目。当一曲巾帼音闭,舟上女子缓缓站起身来,此时离拱桥不足二十余丈。白衣女子立杆停舟,倏然跃起身来向拱桥上飞跃。盈桑,莜然,窈楚三女霎时三面戒备。那白衣女子踏水而过,一个起落便飘然落地,稳稳站在桥上。柳燕与窈楚或许不识,但盈桑与莜然却明白这是纵横派四十年前的武学流派,属于阴脉。只不过此女武功深不可测,诸女一时也难以分辨深浅。
白衣女子稍稍整理衣襟,缓步上前向柳燕欠身见礼,诸女观其神韵竟是这般优雅万千,高贵莫名,一时均为之动容。柳燕凝目望去,由窈楚向白衣女子回了礼。柳燕闻道:“权谋立势,赎世之道,巾帼之概,侠义之行,你脚下所立又乃何处”白衣女子见柳燕如此问似是早已知晓自己身份,应道:“人间正道善恶有别,一点沧桑岂能经验万世。我亦好奇,你的镇定颇具淡然。”柳燕应道:“惊慌失措,六神无主是吗”白衣女子微微一笑,说道:“止步不前,也许结局会好一些。”柳燕道:“以你之身份,你只是前来问候的”白衣女子摇头道:“你之根底在武林中一直是个谜,今日特意冒昧讨教。”柳燕道:“为此不惜搭上这些可怜人”白衣女子反问道:“你又在乎吗”柳燕道:“好一个经验万世之道。如此又何必多言今日来者皆要付出代价。”话必,盈桑,莜然不及阻止,柳燕内劲后发将三女逼开,飞虹剑再度出鞘,惊鸿三瞬再度施展。刹那间众人但觉眼前黑白交替,周遭仿佛为之禁锢。刹那过后,诸女及眼所见,白衣女子再次飘然落地站在原处,以及肃穆异常的柳燕。白衣女子整了整帷帽,她有些疑惑。惊鸿三瞬在于极致的身法,对内功招式,身质悟性都有极为苛刻的要求,柳燕竟能如此轻而易举施展。若非其对身法有所擅长,要躲过这般近距离闪电般的一击恐九死一生。
白衣女子不慌不忙整理好衣襟,她有些好奇,如此极致之招方有心如止水之领悟,柳燕尘世杂念太多,按说难以达到如此地步。白衣女子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请。”说罢,但见白衣女子手中玉笛翻转,旋转之音透过内劲无影无形袭向柳燕。真气之形唯有气流及眼方能瞧见,无影无形之招并非无迹可寻,但近距离下即便瞧见亦无从闪避,柳燕当即催动护体罡气应对。赫见两方交击,轰然重锉下柳燕一个凌空翻身落回原处,飞虹剑再起,二女迎面相对,以玉笛对飞虹剑,优柔之下二女极尽身形相互拆解,刹那间已连续换了三种武功。
一旁的窈楚,等三女均瞧得目瞪口呆,二主人的武功与其修习的武功路数大不相同,其与白衣女子一样皆修习阴脉。三女震惊的同时,白衣女子亦暗自震撼,柳燕身法之快,雅丽之姿宛如行云流水遍地起舞,貌似是仙女漫步,只不过其所习之阴脉武学似乎并非柳燕阴阳双脉化三气的同修之法。两人切磋下虽不见飓风骇浪之内劲,平静下两人皆至无形之境,暗中内劲你来我往,酣战不休。二女身形所致犹如云中起舞,飞虹剑与玉笛始终保持在分寸之间不曾碰撞一下。两人切磋正酣,白衣女子陡然觉得玉笛上的内劲返了回来,情急下白衣女子只得折身闪避,刹那间犹如凭空消失,再眨眼其已站在三丈开外。刚刚柳燕施展的乃道家乾坤印,白衣女子施展的正是道家梦遁之法。两人的你来我往让柳燕起了戒心,她的目的何曾只是如此阴阳宝典,乾坤印,三化无极功,六艺剑谱,白衣女子皆至极境,三教武学合流愈趋大成,对方必是云都之人。天底下除了聂羽纵横派如此高深的武学绝不会泄露,在三会居熟知聂羽乃第一课。确定对方身份,柳燕不再犹豫,飞虹剑旋步再起,白衣女子亦翻身迎上。二女均明白对方均有着百战论道式的相似建制,奕斗之下如此精准淋漓不差丝毫的内外合用之武功正是纵横卫,八角卫长久不衰的绝对因素之一,白衣女子感受到的只是觉得这
人过是非(24)
黛玉忙拿出药袋中的焰火准备发出求救信号,那一刹那她突然想起,也许周围有不下百双眼睛盯着自己。此次出行二人皆乃轻装出行,未带任何护卫,焰火一出二哥便会暴露。哼哼,着目与柳燕本身意义不大,符昭乃副使幕司首席,厉害的是纵横派的幕僚司建制,不掌权却能权衡六司运作。柳燕居然来了个金蝉脱壳,黛玉有些愕然,终是轻敌了。不回去自己便要一人离开,以自己的容貌若是遇到生人怕也是惨遭侮辱。身中灭魂法印便等同于身死,即便东皇能治此时也来不及。面对死亡黛玉很淡然,但若回去被二哥瞧见自己这般麽样说不定便会崩溃,进而失控怒火攻心中了算计。一念至此,黛玉忽然有些明白,看来自己得撑回去,等不到自己归来二哥不会走,更会发疯的来寻自己,其结果自己出现那一刻便输了。黛玉有些黯然,你有你的算计我有我的谋划,终究避不过变数。便在黛玉拿出焰火的瞬间,小舟底下忽然人影翻动,两个白衣影子翻身上舟,其中同一人探手连封黛玉天突,幽门,气海三穴。黛玉很明显感觉到对方真气中含有药理,这是在阻止气血运行之法。瞧二人装束本是渔夫装扮,身手却是纵横派八角卫与纵横卫。黛玉眨眼间心思流转,好深的心思,侯爷定会派人随在自己身后护卫。但此刻即便有人来救,咫尺之遥差之千里,怎来得及纵横派之运用总能惹人意外,憋气在小舟底部亏他们想得出。
这二人一人封自己穴道,一人检查小舟上的物品并进行分类摆放,其甚至戴了防护手套。黛玉瞧着眼前的一切,不得不佩服纵横派的强大并非偶然。她亦无暇去询问,那人封了自己穴道便拿开了帷帽,瞧得黛玉那肤若凝脂,白里透红的肌肤不由心神一荡,舟上两人瞧得如此盛世美颜一时失神竟再也离不开眼。倏然前面点穴那人一声闷哼,竟是身后检查物品那人拿着甚麽刺了前面那人一下。前面那人被同伴刺伤回眼一瞧竟说了声多谢。惊愕间,黛玉已明其意,侯爷的太保禁卫军虽有极大权势,但建制职权上乃云都中军禁卫。也许这便是区别吧,纵横派双卫换制后,双卫均有了极大的自主权,如此也代表着更便捷的时效。云都信仰虽深,但人文建制上只是权利建制,一切以东皇为源头。纵横派的不同之处在于宗派传承凌驾于掌门人之上,故而无论是姬沄还是姬奔月,乃至姬灵霜,纵横派都能平稳的传承,而不会出现权力之争。云都呢四派分立,东皇派系主政,西后派系管钱,南冕派系管征战外事,北候派系维护内安,四派分工合作,这都些年建制渐渐齐全,东皇虽用的得心应手,但分裂的危险依然存在。纵横派只是给了下层人员的极大权力,却加强了对中层人员的管辖。云都立世不敢显露,下层人员若自主权过大便容易暴露,这是云都最根本的弱点。外势上处处隐藏,内事上跟不上纵横派的步伐。姬沄从创立纵横派伊始便已开始着手完善建制谋划,进而达到众志成城,团结一致,让纵横派源远流长的传承下去。
这二人自始至终并未多言,一人操舟,一人警戒,不时伸手探黛玉的脉搏。连这两个下层人员都知多言误事,她再出言亦是自取其辱。黛玉抬眼间,河岸上游下游已有楼船小舟靠近。警戒那人霎时戴上了黛玉的帷帽站立在船头,警告周边不得靠近。黛玉瞧在眼里只有深深的忧虑,这些东西都是金钱难以弥补的,自古蛊惑人心容易,但要达到这种万众一心,大公无私的程度古今难寻,这是多少金钱都买不来。说得直白些,纵横派的家观念端正无私,深得人心,派内上下皆愿为了保护纵横派而万死不辞,否则扶摇,百里鸿怎落得无奈自杀的结局。
而黛玉的被俘很快经探子传递给北候二太保知晓,二太保惊愕的同时亦感不寻常。黛玉的武功乃东皇亲自调教,天下间没有人能够轻易击败她。这一番转念二太保忽然想起东皇曾言,世间武学虽博大精深,终究殊途同归。唯一例外的便是灭魂法印,其传染术的精髓源自于人体本身,这是任何**凡胎都难以抗拒的。身中灭魂法印者生不如死,黛玉一代绝色佳人便要香消玉殒了不,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这一切的解释只能是柳燕施展了灭魂法印。大意了,大意了,东皇虽传授了很多防备之术,终究没能躲过去。
人过是非(25)
马车前行不多远,官道上的行人渐渐稀少,马夫都嗅到了一丝不寻常,随即向车内说道:“是福是祸在下不参与,劳你们自己驾车了。”说罢,马夫背上自己的行囊下了马车片刻跑进了偏道。柳燕没有阻拦,这个马夫确实难得,柳燕亲自驾车,行径不远路边便有茶铺酒水,一行人下车点了些酒水果腹。这个茶铺很大,皆为砖墙修建,每帘皆为雅间是家老店。说是茶铺,铺中冰葡萄酒确实甘醇回味,柳燕连饮了三杯方感透体舒畅。由于是士子路途雅集之处,雅间墙上留下了不少士子诗词。柳燕着眼注目时,伴随着小二的阻拦,一男子骤然闯了进来,虽然其戴了帷帽,但柳燕瞧其神韵便知其是谁了,果然所料不差。柳燕应道:“识人知礼,这不像侯爷的作风。”来人正是云都北侯牧云端。自从瞧了纵横派的卷宗,包括东皇在内的画像柳燕皆铭记在心,有些人无论如何装扮,其形神气韵不会有太大改变,像牧云端虽是素衣儒士打扮却掩盖不了其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
牧云端径直坐到窈楚让开的位置上面向柳燕摘下帷帽,露出俊白开韵的容颜,其从内至外,由上而下,眼帘之间尽是满眼浮云不滞一物。牧云端显是刚刚追来的,其一坛冰镇花蜜酒尽数入腹。自始至终虽与常人形神无异,但身上的朝气潇洒莫名,令人视之感叹,羞红于面,如此美男子仅容貌已让人动容,柳燕有一丝失神。牧云端暗暗调息体内的燥热方向柳燕问道:“出手即非凡,你承受的起这样的代价吗”柳燕不解道:“只身前来,但愿你有准备。有些人在传说中神乎其技,然现实里终究**凡胎与常人无几,见了也就不稀奇。”牧云端不以为意,应道:“施人以后手本是不该,但前有留心后有一用,你亦不例外。”柳燕心神一凛,连日来她只是简单的自查,身子并无异样。阴阳宝典下卷她早已融会贯通,天地间能对她有影响的毒药微乎其微。见柳燕面不改色,牧云端暗暗留心,其识术有学却无这份心境,神形有些生疏。牧云端很少自己动手,他尚未接到黛玉的讯息,擒下柳燕本在谋划中。
牧云端续道:“在毒药与动物毒之间,像媚药,人体炼丹这种人体易吸收的功法,灭魂法印神乎其技。成以太白,阻于公孙。”柳燕听罢暗中运气至左足公孙穴真气竟而溃散,只剩余息流通,难怪近日施展轻功左足有些不稳。其幕司人员并未虽自己身畔,柳燕察觉异样不过日前之事,有所接触必是当日被牧云端俘虏之后所动的手脚。作为纵横派的主人,宗派利益之前绝不可受人威胁。只是柳燕有所怀疑,纵横派的药坊钻研药理不弱于药宗,哪怕是天下最难解的蛊毒亦无惧。只不过其所言在理,媚药,人体炼丹这种人体易吸收之物再强的真气也很难尽数驱散,因为真气本身并不排斥。柳燕本欲起身离开,她身畔只有窈楚可用,柳纤柳泗虽已成年但心智未开,身质平庸,武功低微,她亦不愿二女再有所闪失。柳燕霎时心思转念,灭魂法印霎时自体内爆发罩向牧云端。咋见牧云端不动声色,闭目定神,柳燕只觉散发出去的真气徐徐弹了回来,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再次催动灭魂法印。她只是通过大幕司得到了灭魂法印的抄本,其只练到第三层,以本体为炉鼎。柳燕经历两次失败,没有再继续,她很难想象牧云端是如何不动声色化解灭魂发印的。无论是罡气还是护体真气,人体哪怕闭息实际上皮肤仍在吸纳天地养份。何况灭魂法印本身的真气即便是绝顶高手也难以在一瞬间抵御。灭魂法印真气那怕是第一层,其已达到返璞归真不滞一物的无形之境,柳燕虽懵懂而成却早已领略其神通。聂羽当年对纵横派的武学体系甚为清楚,对御留香更颇为留心。大幕司臆测卷早已将其影响做过全面的推测,知聂羽必有防备灭魂法印的功法。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