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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情侠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柔01

    霎时,柳燕浑身一震,其较丈夫更早接触识术,加上阿姐的倾囊相授,其早已大成,只是没有刻意去运用罢了。当前事非其不明,非其不智,她只是接受不了丈夫将她托付于别人,且还是他。内心里她已默许丈夫的行为,她只是觉得自己在丈夫心里并非第一位心有不甘。随着丈夫在纵横派的地位愈来愈高,那些武道诸宗,武林门派当年所付出的推捧都会变成回报,丈夫是重情之人,时常以此心绪难解。柳燕难以忍受丈夫离她越来越远,在纵横派的识术里,以此下去她都可能沦为弃子。江湖舆论闲言传闻己与阿姐丈夫三人日日大被同眠,极尽放荡,丈夫因此伤了身子故而数载不堪一子。柳燕自小出自名门,教识学养,如何受得这些闲言碎语,何况她终究做了对不起丈夫之事。不过经丈夫一语点破,此时此刻她不该来见丈夫,这是天池会的圈套。她虽是大幕司副使,但执掌在符昭手中,她无法直接调阅丈夫的行踪,若非天池会指引她无法见到丈夫。纵横派的考核阿姐都花了三年,丈夫可能从一早便开始了。柳燕陡然有些歉意,大幕司如此放纵她乃是独一无二的抬爱。柳燕识术所行皆是姬灵霜的路子,其竟亲来,自行差无惧,柳燕忍禁不住含泪说道:“我非阿姐,唯愿本心。除了身畔,天下我已无处可依。”张少英眼神流动,叹道:“我知!”柳燕道:“我本求一结果,原来我早已知晓,我不会再打扰了。”张少英轻声说道:“大幕司考核严厉不容一丝瑕疵,对已是独一例外。”柳燕心思一旦清明便清楚其中利害,如此大幕司对其考核将会?一念至此,柳燕倏然惊得一声冷汗,及目所见丈夫眼中决绝,这是要一刀两断。

    自成亲伊始姬灵霜便说过她们之间的姻亲并不平等,丈夫出身低微,自卑心重,刚刚丈夫将恩字列一行之最便是最好的证明。丈夫今日以礼相待,温言细语,显是做了最坏的准备。案上笔墨纸砚陈列,台纸隔板垫了两层,这是要写休书。柳燕慌了,她即使识术大成也无法在丈夫面前做到游刃有余,在丈夫面前她从来不会掩饰一点心思。她抬手将案上笔墨一扫而落,却见丈夫起身后撤,白兰剑脱鞘,剑光闪动之际,一抹殷红扩散。柳燕霎时吓得纵声尖叫,向丈夫切下的左臂小指扑去。待小指落入掌中,只见小指齐根斩断,血流如丝,这便是纵横派识术。竟然她不愿丈夫休了自己,丈夫便只能做得更决绝。柳燕瞧得手中断指霎时心绪大乱,万般后悔,纵身扑向丈夫,迎接她的是一道剑气横沟,柳燕亦不顾忌,张少英连退两步终是忍住了,他从未见过妻子如此花容失色,那是一片真情相依。柳燕扑到丈夫面前抬起丈夫左手,伤口处血流如注,断指是无论如何也接不上了。柳燕情绪失控抱着丈夫的手,紧紧按在胸前用衣襟裹着伤口,凝望着丈夫幽深的目光纵声嘶吼,清泪长流。张少英再次后撤,徒留柳燕跪地痛哭,亦不忍再次面对,转身抬手让凝香包扎伤口。柳燕捧着丈夫断指心如刀割,丈夫这一剑便似斩在她身,戳心刺骨,更似昔日夫妻三人寝中提笔取乐,自以十指同心喻情,故而丈夫以此决绝。望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坚强决绝的背后,那条路不容其拒绝。从一开始他便不愿做傀儡,这是他拼尽一切也要做到的绝对,纵横之上无瑕疵,万人之巅独敛身。

    这时,掌门姬奔月缓步而来,走近柳燕身畔。柳燕抬首四目相对竟无言可诉,姬奔月伸手示意,柳燕诸般心绪难以化解,颤抖着双手交出了断指。姬奔月一言不语转身离去,柳燕忍禁不住纵声冷笑,这算甚麽?是关爱吗?她的情绪,她的怨恨,她的无奈,她的一切皆不可诉说,这是其成为纵横派核心人员的代价。她所承受的不重要,喜怒哀乐只是一种情绪,人不可被这种情绪长久占据,一旦心理失衡她将成为纵横派的弃子。此生倾负于丈夫一身,加上玄天派的牵绊,一切由不得她选择。手中的血迹未干,姬奔月的侍婢上前扶起柳燕方躬身离去。

    张少英缓步回来,御留香等早等得不耐烦,当即呼喊明门诸部进攻军令,然而明门诸部竟不理睬,引得申屠月一行讥笑不已。瞧得张少英少了根手指,御留香都伸出了大拇指。但见张少英向天池会诸众轻声说道:“余皆庸流,明门不堪一战,也罢!”几句话张少英轻声细语,中气十足,天池会弟子明里暗里皆听得一清二楚。话必,明门鸣金,竟然收兵后撤了。天池会阵中,晁筠闻声而笑,战无成法不拘一格,但在今日这是致命的。事实上张少英也明白,天池会不会只有这点安顿。明门后撤,张少英一行人却未撤,且后撤顺序显然掌握在连正庸手中,这一点晁筠一眼即明。原本其准备的淋漓尽致看来无所能用了,明门不成一法出战,否则即便胜伤亡亦会巨大,明门经不起这种消耗。

    瞧得明门阵型后撤,晁筠下令全军出动。经过其短暂的调整,天池会弟子重整阵型,但面对天罪之刃,尤其是申屠日战败,一时皆士气低落。便在诸众犹豫之刻,阵型后一身形精壮的巨人缓步上前,足有八尺有余,惊骇天池会弟子。由于场间开阔平缓,其身形鹤立鸡群,张少英一行都瞧见了。申屠月向御留香靠拢,说道:“阿香,这来头不对哦!”御留香面色深沉,回身瞧了瞧这些朋友,其第一次正色说道:“也许这是禁忌之后的异数,那、、、、”御留香凝神之情感染众人,世间之事能让其如此肃穆必非寻常,何况其言有犹豫。众人凝神之刻,但瞧得那巨人生的极是白净,面容俊俏,波澜不惊。紧身素衣下步伐稳健,行动与常人无异,只是那一双红瞳有些骇人。待一行人细看方才敲得清楚,其背后似乎背着一柄方天戟,牙刃在阳光下乏着冰冷的寒光,其身后申屠日缓缓跟随,显然这是一个训练已久的组合。这一刻天池会弟子再无顾忌怒喝迸流,据阵进攻,张少英一行起剑摆阵,凝神以对。

    (iishu)是,,,,!




仙侣情侠传 人过是非(52)
到得第三日,柳燕大帐中全军戒严,符昭率幕僚司一行将龙魂之秘交给了柳燕,至此柳燕方明白大幕司的决心。所谓龙魂一旦知晓也不过人世间的人和事,所不同的是,柳燕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种神龙图,果然庞大无比,至于真实性,以纵横派对此事的严谨柳燕将信将疑。但知晓了所在地,柳燕本欲前去一睹真实终是忍住了。如今的她与丈夫成了纵横派的两柄利剑。而她与纵横派的牵绊莫过于如今的玄天派日子并不好过,党项人李德明虽不再军事进攻兰州南,但侠隐山庄迁到灵州以后实力大增。
当年姬灵霜率诸宗英豪屠戮党项部族首领虽能震慑一时,却激起党项人更大的仇恨。玄天派乃朝廷钦定的极边社团,侠隐山庄虽是党项人的武力象征,也属于武林组织,与玄天派的争锋以党项人的话说这是世仇之间的较量不可化解,朝廷也睁只眼闭只眼了。如此可苦了玄天派,派内的边贸已尽数凋零,玄天派已吃了两年的老本,光靠朝廷的年例玄天派亦非长久之计。对于这些柳燕并未做任何调整,作为纵横派的当家人徇私是一种禁忌,阿姐那种自由妄为的威严她们相差甚远,且韩白师哥志向远大,更不愿过度依赖纵横派。
如今摆在柳燕眼前的路让她有些犹豫,依据龙魂的存在,这种东西将会使人疯狂抢夺,没人能拒绝长生益寿的诱惑。那时相互间不再有伦理,不再有约束,各凭本事,龙魂是如此,那胎息珠呢?一念至此柳燕倏然惊得一身冷汗,丈夫抛弃名利,抛弃爱人,只身而行,又与御师哥一行感情甚笃。如今他的身份已大白天下,将来一战难以避免,丈夫参杂其中恐难善了。以前有纵横派在,江湖上的流言尚能遏制,丈夫这一出门户,那些粗俗不堪的流言蜚语她这些日子都听了不少。只是担心归担心,柳燕亦明白当自己接手龙魂这一刻开始她同样没有多少闲暇。
黄山。
黄山奇峰名秀,乃为名景。虽然胎息珠终于有下落诸宗仍将信将疑,即便如此,诸宗仍依约遣人来。六宗会盟中仙宗遣使宇文流夙,冥宗与刃宗遣使上官蝶舞,器宗遣使杨宗,药宗遣使司马慧玉,隐宗遣使陈道,一行人汇合带了将近两千人的诸宗精英。尤其是药宗此次做了大量准备,药宗圣女司马慧玉亦是第一次承接此等要事。这件事纵横派并未插手,路观图,地点,胎息珠服用之法都密封在金匣内,待诸宗决出结果金匣便归其独有。对于胎息珠,纵横派说服诸宗不再用以往不择手段的杀戮方法,六宗一见面立即公示抓阄,胎息珠归药宗所有。司马慧玉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她感觉自己有些站不住脚。这样的结果其他几宗自然难免失望,司马慧玉当即立下承诺血书,药宗将以胎息珠为例样做出录本,让诸宗对此物有详细的了解,方便诸宗将来寻觅。抓阄尘埃落定后,剩下的便是上小华峰去取。
自从胎息珠位置确定,知晓讯息的为诸宗,朝廷两方。之所以会让朝廷知晓,纵横派所谋颇深,有朝廷的参与便是对异端势力强力的掣肘,且纵横派相信如此罕见之物朝廷不会袖手旁观,与其如此倒不如使其参与。由于事关重大,诸宗人力都派遣在小华峰下,为了取宝顺利,诸宗在知晓讯息之初便派遣最近的人力封堵小华峰。一行人顾不得午膳,六宗掌事亲身上山不带任何随从。众人依照路观图一步一行,缓步上峰,路观图上标明,胎息珠存与山腰上挖的石室中,胎息珠不能密封且得通风,一室四十八孔。胎息珠虽已有主但诸宗掌事眼见如此简陋的保存方法均面面相虚,均觉过于简单。
但当众人寻到石室经过简单的清理,石门打开的那一刻众人久久不敢入内。好在司马慧玉当先检验过后,五人亲入石室内,石室中冷风森然空无一物,唯有一个石桌,石桌上雕刻有石匣,胎息珠便包裹在金丝盒中。司马慧玉仔细端倪许久,反复勘验方打开石匣,随即一行人快步出石室置空旷处。司马慧玉小心翼翼一层层拆开金丝,所见到的是防腐药皮包裹拳头大小的褐红色圆球,无甚稀奇。一行人颇觉失望,司马慧玉将圆球以新的金丝包裹放入锦盒中,其才深深松了口气。其与众人想法不同,世间奇珍妙药她也见过不少,越是珍奇的东西越其貌不扬。临行前父亲也说过,竟然来了便要相信,哪怕只是纵横派捏造的谎言。
此事重大,司马慧玉本就聪颖,当即表态,待胎息珠服用时药宗将会邀请诸宗亲身观看,以辩真伪。司马慧玉种种行径旨在表明对胎息珠的担忧,诸宗亦明白此事一旦处理不好诸宗必将内讧,司马慧玉此举着实妥当。一行人稳步下山,按照六宗会盟盟约,胎息珠如何安稳送到蜀山为当务之急。谁也没有想到胎息珠便这般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相互之间竟忐忑又遗憾。毫不夸张的说,纵横派退出六宗会盟实为明智,如此一来诸宗究竟是撕破脸各展手段还是如约而行联合共进退,这是对诸宗的考验。因为诸宗已然明白,纵横派的格局不在称霸武林而是如何让纵横派屹立不倒并不断传承下去。张少英的存在是诸宗绝对不敢的尝试,亦是诸宗佩服纵横派的原因之一。
这一次不再有纵横派的参与,诸宗之间更明白没有纵横派横网的调控,诸宗非异端势力的对手,这一点诸宗有此认识。今时今日诸宗将面对异端势力,内讧必自掘坟墓,异端势力借助纵横派的公家建制度远超诸宗沉疴已久的宗派制度,如此堪破人事的先知认识是诸宗远远不及的,虽然那些制度本身都有这些那些的问题。这一日间诸宗掌事皆默然不语,他们前来诸宗宗主并未做过多的叮嘱,因为从六宗会盟开始胎息珠便注定只能属于其中一家,这一点诸宗数载前便有准备。胎息珠固然珍奇,但与诸宗传承相较显有差别。此时此刻的诸宗掌事皆在思索心事,众人均有一丝隐隐的无奈,胎息珠如此机密之事诸宗所做的准备似乎都有点漫不经心。
不远的方林间。
六月的天娇阳阵阵,张少英一行午膳后喝得大醉不止,俱躲在山蛮上的槐树下乘凉。由于有玉织香这等高贵女子随行,一行人衣着打扮颇为精致。反正只需一句话,纵横派横网不出三日便会送来,如今是要甚麽便有甚麽。张少英很少酗酒,自读书伊始,美酒之前点缀而饮方为乐趣。算起来一行人中张少英居然是酒量最差的,连玉织香都能饮上二斤有余。令人佩服的是玉织香那纤柔的身板,众人一直调笑说玉织香的肚皮是腰带勒住看不见的。玉织香谈笑间脸颊嫣红透亮,身上散发着能令男子疯狂的体香。这样的女子即便御留香见过不少但从未如今日这般咫尺相近,相互尊重。一行人的目光玉织香从不回避,一个情感丰富的女子,众人感想而不敢为,几个月的一路奔波相互间也习惯了。
玉织香能歌善舞,天南地北的各种小曲没有她不会的。轻柔的嗓音温润如玉,一行人吃着天下最奢侈的食物,最醇甜的美酒,天下最美丽的女子,夏风惬意,悠然如斯。不远处的山间小道上,纵横派横网弟子正疾步而奔,他送来的讯息搅扰了一行人的安宁,诸宗胎息珠已得手。张少英安顿自己与御留香二人同行,其他人保护玉织香一行,顺便在此等候。当下二人起身展开轻功向诸宗营地靠拢,十余里的路程两人顷刻便至。当御留香那巨大剑身一现身,诸宗营帐便警钟四起。御留香哈哈大笑一声,喝道:“尔等小辈,还不速速将宝物献上来!”御留香言语一出震惊诸宗,竟然是他来了,这便是纵横派的手段麽?果是奸诈!
司马慧玉率众出营,再见张少英挺拔不羁的英俊神姿不由心神一荡。这时的他是那般深邃淡然,潇洒若意,再无一丝当年的浑然。但司马慧玉更清楚自己所肩负的期望,他今日竟来必不会空手而归。虽知晓一路不会太平静,但她没想到竟然是他来?如今的他已被逐出纵横派门墙,其所作所为名义上与纵横派无半点干系。御留香瞧得司马慧玉俏丽的面容不由心神一荡,回过身来向张少英嘀咕道:“娘咧!这只母的好俊的模样儿!”张少英哈的一声,笑道:“此乃喜新厌旧吗?”御留香嘿嘿笑道:“伦理之说仍不足以束缚我燥热的内心呀!”张少英微笑不语。




仙侣情侠传 人过是非(53)
仙宗宇文流夙沉声问道:“此乃张公子谋划吗?”张少英轻提剑身,应道:“名利之下勿须多言!诸位,得罪了!”张少英言罢白兰剑已然递出,诸宗掌事均暗暗心惊,其二人再神通这营中高手逾千岂是摆设!电光火石间,隐宗名士陈道喝道:“且慢!”陈道在武林中并不出名,但在隐宗声名极高,匆匆不过五十有余,以心性书法见长,心思细腻之人自是谋虑颇多。陈道喝退随行护卫,沉声说道:“光天化日,蓄谋抢劫,将我等置于何地!”
当前的安静只是暂时,一旦铺展开来诸宗不一定能护得住胎息珠,交给他们或许是最好的选择。陈道上前数步突然啊的一声抚胸倒地,呻吟道:“好强的真气!”陈道这一倒地便抽搐不已,霎时惊骇诸宗掌事,但张少英确确实实出了剑。领悟稍慢点的,上官蝶舞已明其意,但这个中取舍其犹豫了。以纵横派声名,言而无信之事从未听闻过,六宗会盟纵横派便首当其中加以保证过。只是胎息珠之事牵扯太大,非江湖信义可比,纵横派若是有心而为,诸宗怕是吃了哑巴亏也得自己吞下,如今一切实实在在证明,御留香一行听命纵横派行事。张少英见得陈道如此不由暗暗赞叹,人生在世,转念之间一念而定,这种魄力看似简单,实则极难,甚少有人能在转念之间便做出没有佐证的决定,人都相信自己生平所见,仅以执着。
陈道无疑是这其中的佼佼者,上官蝶舞懂但她做不到将身体横陈人前,且今日他也在,终究有些羞愧。上官蝶舞上前道:“张公子盛名威震武林,此等行径无异于堕落,江湖中的舆论你也不顾及吗?”张少英对上官蝶舞隐隐有些戒备,姬灵霜成语他说过刃宗有意让上官家的滴血岩浆血脉与纵横派相结合,以此勘验孕育后代寻求武学突破,这是当年上官蝶舞不辞千里来见他的原因。
张少英念道:“清名已是云中客,漫天浮云照吾心,诸位请。”张少英展手便打不容细想,且陈道以辈分主持今后事宜,其已喝退护卫,再来怕是不及。以张少英之能力诸宗掌事并非不敌,但陈道开头,一行人皆在犹豫之间,只因胎息珠之事相对于诸宗实在干系过大,一行人也不好决断。这一犹豫上官蝶舞展手抵挡,御留香的天罪之刃已抵在陈道后颈上,只听御留香嘀咕道:“磨磨唧唧做甚?速速将宝物取来,大家相安无事岂非不好?”众人虽回过神来均觉荒唐,也几乎明白张少英一行何了。
上官蝶舞道:“我等这便去取!”说罢,上官蝶舞让几个驻事回营商议,一行人快步回到帐中,器宗杨宗叹道:“他们一声不响便来抢夺,这是一道考题。前面有两条路,要麽奉上,要麽做个赝品。”司马慧玉道:“赝品正在赶制!”杨宗赞许道:“此等决断非药宗不可!我等竭力维护便是。诸宗连绵百载,久负盛名,当此时刻更该同心协力共谋信义,方为武道七宗本色。”宇文流夙赞许道:“纵横派退出联合便觉得诸宗为了此等神物会自乱阵脚,实不该让他们小瞧。”杨宗向司马慧玉问道:“圣女本意呢?”司马慧玉此时才明白为何自己离开蜀山父亲都不曾叮嘱一言,这是需要自己历练,原本此次是大长老陈琦来的。药宗上下对胎息珠极为重视,胎息珠若是在她手中有何闪失其万死难赎。司马慧玉沉默不语忽而下跪向几人行大礼方自胸前的内衣乳间中取出一枚金丝球,至于真假众人不知,这便是其行大礼原因。
张少英一行取得东西并未翻看,两人疾步返回与玉织香一行汇合。回来时玉织香一行并未发生甚麽,以纵横派的识术手段,张少英不止一次的说过,人心叵测,他们之间也许同样存在奸细,只是相互不知罢了。纵横派的识术在于利害,一旦触及底线便会毫不犹豫的决裂,众人虽以友相称说到底仍是纵横派的棋子。张少英当着几人的面打开了金丝球,里面的东西圆溜溜的并无奇特之处,怕是丢在地上也无人愿意去捡,但御留香直言此乃真品。御留香此话一出虽平淡,但平日相谈甚欢的众人相互间都有一丝黯然。这一行虽只有十数人,却以张少英为核心,他的一言一行都能影响到这支队伍的存在。从御留香那一句话开始,谁也无法断定胎息珠究竟是真是假,甚至彼此都会相互防备,这便是纵横派识术之威。
一行人下山上马径向西行,整个队伍里除了张少英,御留香二人没人知道这条路何处才是尽头。
一行策马西行到得祁门县暂做停留。因为张少英与御留香打赌,不出三日便有人截击,今日是第三日正午。祁门县并不大,一行人只在客栈中足不出户,附近的小吃正食每日不要钱的似的送入房中。一直等到下午众人也不见有人来,了无生趣的几人干脆聚在一块下棋作画打发时间。而在远处高岸上的大雁塔上,鬼斧,神工二人靠在门边目视着下面的祁门县城,晁筠则席地而坐品着案上的上佳米酒。身畔的侍婢涴花边伺候主人边自饮,无疑,遇到这样的主人是她的幸运。
鬼斧与神工不同,他们虽身形魁梧高大,但自小熟读经书的他们有着超高的学识,在天池会称之为现学。通过钻研现学他们可更清楚的知晓自己在这世间的位置,从而为自己的人生做出选择。如今他们面临的问题是出手与不出手,虽然几人从未商议过但大家均明白这是纵横派的手段。从一开始他们便为今天做好所有的准备,只等鱼儿上钩,他们天池会便是其中的一只。而他们的问题是谁也不清楚胎息珠在哪一方,或者说自始至终这只是个骗局,以他们对胎息珠的认知大多数讯息都来自云都东皇聂羽。即便真的胎息珠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无法知晓真假,便是这麽一个微乎若微的机会他们也不得不去争取。因为无论他们是否愿意,朝武联合已成事实,属于武林的恩怨,他们与诸宗没有讲和的机会,朝廷也不会给与他们生存的机会,除了反抗他们没有任何出路。且以大势来看他们明显处于劣势,无论当前有多大的牺牲,如果改变不了大势,这些反抗,这些争夺又有何用?
晁筠是天池会的老人,身兼十三省大员之一,尚有云台二十八将的荣誉印耀,如此他在二十八将中并不算出名。不同的是他精研中庸,或者说他的性格与张少英颇为相似,平庸的人总是透着不凡之举,轻视不得。作为老将的他拿着不菲的薪俸以及大量贴补都挥霍在那肚皮中了。鬼斧神工二人靠在门边许久不出声晁筠倒颇有些无聊,美酒虽好连续数杯便有些乏味了。晁筠忍禁不住感叹道:“你们倒真闲得住!”鬼斧应道:“需要我二人为你应言以示雅兴?”晁筠哈得一声,摇头说道:“明知对方是局却不得不入局,这样的局即使才能通天也无法临机应变,因为主动权在人家手里,这种感觉并不好,让人难以心安!战端一开腥风血雨,涂炭生灵。”神工插口道:“不用说我们都懂!大人我等何时出手?这才是我们关心的。”晁筠道:“从他们手中夺物毫无机会,即便有机会在你看一眼之前他们便会毁去此物,这便是纵横派。”
鬼斧摇摇头叹道:“你一定要我们像白痴一样听你废话以衬托你的高大吗?”晁筠干咳两声叮嘱道:“能不能尊重些?我可是你们上司!”鬼斧神工相视一眼转身向晁筠下拜高呼:“属下该死,请大人恕罪!”晁筠瞧得两个大个子跪在自己面前只感啼笑皆非颇为滑稽,唯有无奈而笑,叹道:“二位乃千年不遇的人中至极,如此羞杀在下了,请起!”鬼斧神工二人此时真有一股上去将其殴打一顿的冲动。非是他们轻浮,而是摊上这样一个轻浮上司他们也无可奈何,毕竟是霸皇点的将,相较于这一点位列云台二十八将之首的玉仙师要比他安静的多。一行人就这般等到天黑晁筠方起身下塔向祁门县城走去。他交给鬼斧神工的事情很简单,将张少英一行逼出县城,避免伤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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