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情侠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柔01
仙侣情侠传 江山如画(46)
冬季河水本就干涸,何来的洪水呢?洪水带走了所有的一切,由于水流太大,洪水溢出河道,下游的沿河村庄都将受到冲击。当慕秋白知晓这一切时他怔了一下,随即下令大营内的所有人准备火把连夜搜救。而众人准备之际,天际骤然乌云蔽月,冷风大作,暴雨将至。这一切的一切毫无征兆,究竟是人为还是天意呢?慕秋白不禁瞧了瞧玉织香,是的将全部的人派出去,若再有变故他将难以应付。随着冲走的有长老院弟子,有公卫军,有一刃流,有奉营,还有朝廷的鹰犬,皆在其中。暴雨将至,慕秋白觉得即便他今日败了,他也不能无动于衷去做一个绝情的总幕司副使。他内心的道德楷模皆来自教主,是她便不会如此做。是以慕秋白一下令诸多人不再犹豫,奇字营要留下也被慕秋白下令叫走。此时的慕秋白出帐扫视大营,霹雳弹与那些不知名的玩意儿将帐篷捣毁的差不多了,一千五百帐只剩下五百余帐可用。此时的慕秋白颇有挫败感,虽然他们掌握了局面,却是惨胜。
泾水河畔,一些人离岸边近,河岸两边也逃上一些人,这时的双方犹如梦中,惊魂未定,瞧得那些扒拉在河岸上的人也不分敌我能救的都扯了上来,大家本能的往下游跑去。伴随着天雷阵阵,顷刻间暴雨倾盆,大雨一下,衣衫湿透,刹那间疲惫感袭来。这一刻许多人无暇顾及旁人,河畔也无处躲雨所性躺在泥水中。由于暴雨太大,慕秋白派出去的人尚未出营一里便返了回来。慕秋白暗自叹息,这种军阵硬仗确实非他强项。玉织香此时方缓缓醒来,她一醒便起身抓住慕秋白胳膊询问情况,慕秋白将当前的一切都说了。帐中只有暗淡的蜡烛火光照亮,玉织香不顾疲惫爬到案桌上的地图上仔细瞧了一眼方缓下心来,说道:“下面六里处是个湖,伤亡应该不会太大。突降暴雨必不会长久,雨一停让他们去下游湖畔安营。”慕秋白叹道:“有点意思!”玉织香应道:“也许是你我敌对,但你看看这湖面四周有多少百姓人家?公卫军取之于民便护于民,恩怨已放下了。”慕秋白一点即明,众人唯有期待暴雨早些停了。
这一晚,众人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奉营诸多人虽教习过水性但并不精通,何况是在激流中。这场暴雨来的块去的也快,前后下了不足小半个时辰,慕秋白立即下令辎重营收拾营帐,斥候营依旧保持方圆十里的刺探。在洪水中,许多人凭借一身本领踏水而过,也有不少人跃上岸来。一些长老院弟子遇到慕秋白的队伍,诸众依令解释,并给了他们地图,双方就下面的湖畔两面各自收纳己方人员。危局之中大家皆思量己方人员,对方给出的善意让大家自有默契。这场洪水来的蹊跷,大家虽心存疑虑,但皆在挽救己方人员。至次日天明,奉营,一刃流,近卫军,长老院弟子,公卫军,建明卫大多数都救上岸来。此处湖面并不大,但冲下来的人太多,诸多人又非个个精通水性,溺亡者及眼所见至少三百余众。万幸大家皆是武学高手,否则溺亡场面更为惨烈。
经过一夜的折腾众人已筋疲力尽,此时奉营的第二波辎重到了。整个湖面四周皆是人群,许多人倒在地上酣睡,奉营的火灶一起,刹那间皆是米香,嗅醒了不少人。这一番比较,在场余众皆感颓靡,公卫军虽严整,但他们无法像奉营一样能够堂而皇之的运送辎重。便在众人翘首以盼之时,下游那些房屋被冲毁的村庄百姓嗅到香味儿聚了过来。四方门以安定天下为己任,百姓多是他们救起来的,他们的喊杀声早已惊动周边,四方门的口号“忠君报国,死而后已。”之言百姓们是听见了。时下淮南魔教复起,官家追剿的厉害,他们瞧得眼前的一切颇为拘谨。身为百姓的他们只知晓,屋舍没了官家会管,家里死人了官家会抚恤,他们只需等待即可。四方门建明卫身着厢军军服,百姓于他们有着相对的信任。
慕秋白为了安置伤员将大帐都腾了出来。玉织香一直在昏迷中,她武功虽高,但实战之术生疏,她没有刻意去习武,受伤之前她将真气汇于一点并能自救,这必然是一门功法,否则她哪里还有命在?越在此时慕秋白越明白玉织香的重要性,这样的人不可遇亦不可求,今后不能再让她冒险。此时整个湖面四周仅慕秋白的辎重营,以及奇字营和三百余奉营人员战力仍在。而湖东面那一千公卫军刚下河道便遇到洪水,被冲走三十余人,余者皆逃回了岸上,这是双方当前仅能对峙的战力,最终叶知秋也未出现。此刻天玄反而轻松了不少,从他决定跟随慕秋白那一刻开始他便分清了现实与理想的距离,早在十年前他便将自己的身份与慕秋白说了。叶知秋身份虽隐秘,到底只是一个人,他并非那麽不可捉摸。这麽多年他时刻在准备着,这好不易弄得一出虽然失去了天玄这个诱饵,至少他叶知秋也会做些甚麽!慕秋白亦庆幸自身的选择,这种残忍的改革方式太过血腥,完全是一种从没有尝试过的方法他竟然也同意了。否则他可能与胡昭一样沦为弃子,这便是纵横派的厉害之处。当前的一切异端势力处于被动局面,每一次出击他们皆占尽先机,异端势力即便出现也会捉襟见肘,纵横派下的就是一局随着时间推移而成就的死局。
这时玉织香进了些水醒了来,慕秋白为她调解之后亲率诸司,诸营长向玉织香躬身行大礼致歉。天地之间玉织香靠在席子上,横陈人前只感不雅也只能嫣然苦笑,无论如何,她需要这份尊重。随后众人盘坐下首让玉织香指点教学。玉织香仔细瞧过地图,她也无法判断洪水的来历,上游小河极多,大河却只有这一条,忽发洪水神奇如斯!但这不是玉织香关注的重点,也许大家觉得结束了,但东皇公卫军出手岂能无功而返?玉织香话一出,众人便知此战要持续打下去了,到最后不过又是一场朝武大战罢了。玉织香见大家曲解了她的意思,只得解释无垢沉清之事。这种传说众人虽知晓,但谁见过呢?玉织香当下书写内书一封,这是向张少英讨教去了。玉织香的判断在无垢沉清上,慕秋白心中虽不安亦只能支持她的判断。再来一场大战无论是武属还是异端势力,皆无意义。他们相互之间皆明白,当谁也无法真正一口吃掉对方,端看各自谋划几何!今日之事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无疑,这是叶知秋的试探,但云都差遣冥花流的仅仅只有叶知秋吗?此时闪灵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总是如此被动的等着敌人出现不如果断出击。她的想法也是众人的想法,却被玉织香阻止了。冥花流志在改革,主动出击无异于扩大事端,增加损耗,不利于改革,冥花流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保护已得的成果和改革不断上升的稳定,如此则大局在手。做到了这一点,不等自己出手异端势力便会出手。不得不说纵横派的手段确实独到,抛弃所有坚定已愿,至于那些渗透将会在改革的冲击下影响大大减弱,毕竟你永远也不知晓身边究竟有多少间谍,也无法永远根除。
丽城以北六里处的雁鸣湖今日格外清净,周边的人尽数被花钱请离,像这种决战之事于朝廷而言乃斗殴乱法之举,武林盟与朝廷早已不推崇。稍稍休整过后张少英虽送出了战书,但他们可不像那些江湖人士,你约了人家便会答应,所谓的面子在陈坦秋的武林教义熏陶下,直接认输反而是一种缩小事端的行事方法。故而张少英必须要给足足够的诱饵,唯有胎息珠。这种大场面与罪友军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借鉴之机,故而除了值守的大部分人都过来了。聂宸玉与晁筠先后收到战书,这意味着甚麽他们皆清楚,盛名之下恩怨起,武林的杀戮便是最好的证明。张少英给出的约战条件非常足,两撮胎息珠珠料,以及使用方法。张少英给出的条件也很简单,一战之下不论胜负至少能拿走其中一撮。聂宸玉本想拒绝,胎息珠于他而言无所谓,但晁筠想来,因为天池霸皇身体已有抱恙。
于聂宸玉而言这种约战方式早已过时,更像是一种施舍。胎息珠确实诱人,但抢劫之行以事类,则务须虚引人言,抢得便是堂堂正正,他不愿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作为云都的继承人他要保持自己的神秘,尽量减少人前出现的次数,何况仅仅那一撮胎息珠珠料能起到多大作用呢?虽然如此聂宸玉还是来了,毕竟晁筠无法拒绝。张少英此时已在湖心道上等待多时,湖心道是以雕石砌建的石桥横陈于雁鸣湖中间将雁鸣湖一分为二,石桥中间建有拱桥圆台石亭。所谓文人荟萃之地多雅致,雁鸣湖的景色即便入冬依然葱绿斐然,雅致绝伦。张少英紧握手中白兰剑,也只有这柄剑他使着顺手,算起来这是他夫妻三人的所存的唯一有干系之物。当雁鸣湖周围的罪友军等得不耐烦时,天际两架飞天凤舞翅凌空飞来引起了地面人的注意。当飞翅愈来愈近时,两道人影一黑一白,凌空腾跃踏水而过,一个起落便稳稳落于圆台上。张少英起身见礼,那二人摘下帷帽还礼,正是聂宸玉与晁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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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情侠传 江山如画(47)
这二人并排而立,两人一个纯熟老道,一个端稳大气,俱内敛知心,只是气势上晁筠更甚,神韵上则聂宸玉更甚,似乎不分伯仲。今日二人晁筠着黑衣,聂宸玉着白衣,眼光论之,聂宸玉无论是品相还是神韵皆气质超凡,较花易玄亦多有过之。张少英微笑间让开了身形,亭中石桌上摆有两个木匣,木匣内放着两个翡翠壶和信札。聂宸玉展手抬剑,温言说道:“但愿你能承受的起这样的代价!”张少英道:“二位赏光,劣者幸甚。”说罢,但见张少英一抬手,雁鸣湖石桥两端羽千泷与御留香各自摆上笔墨纸砚,意图自明。张少英如此而为倒引起了聂宸玉的兴趣,试探是相对于双方的,聂宸玉不惧暴露,张少英亦同样。纵横派派的武学共参之识引领武林,没有对抗便不会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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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筠身无一物,圆台兵器架上摆有诸多兵器,连天罪之刃都赫然在烈,晁筠微微一笑,取了申屠月的寒霄剑,欣然在手。张少英同时约战二人,二人自不会顾忌,三人耸立当场,凝聚剑势,刹那间劲气迸流,三股真气相击随即合为一处。三人根基皆在于三分阴阳,真气契合自不稀奇。张少英横剑当场,他选择了防守,这场约战并不像表面这般简单,至少有机会,他们皆不会放过。此时,聂宸玉当先动了,当剑气一出,其身形闪过,剑光犹如一道瞬光闪过,正是仙宗绝学一式留神。像这种瞬杀之招本无太多变化,无非是真气,内力,速度,方向,尺寸,步伐等诸般。聂宸玉一出手便是一剑透穿之势,张少英所性选择的是惊鸿三瞬,这是纵横派的秘传绝学,其内功之复杂远盛一式留神。以瞬杀之招对瞬杀之招,交错的刹那,伴随着冷光闪耀,晁筠寒霄剑同样是一招一式留神。
然张少英早有防备,其屏气留待,身形瞬移,两人身形再度交错。这一刹那张少英便避过两招一式留神,围观之人只见人影瞧不出其中名堂。三人身形交错,身形潇洒飘逸,灵活自然。聂宸玉与晁筠均暗暗感叹,这并非是武功学识上的差距,而是纵横派百战论道筛选下来的经验。二人的剑招并无破绽,只因为张少英一丝不苟将几人的剑气化纳开脱尽数卸去,一一对应,丝毫不差。这一切看似普通,若不了解天下武学以及千百次的对弈又怎能如此了解这些剑气的内在变化?张少英如此巧妙的对应二人,且毫发无伤,聂宸玉与晁筠相互虽不熟悉也都知晓对方名号,两人联手于张少英而言便似过家家一般,多多少少有些小失望,虽然在预料中。
武学探讨在于对弈之招,并不注重生死。聂宸玉当前出手,张少英抬剑再起,剑气夹杂着自发劲气磅礴而出,聂宸玉与晁筠选择防守。但张少英选择剑海无涯的点透之势,七分内势变化,三分威力。竟是探讨武学,亦有点耍无赖,这麽多的点透之势如何能一一接应?但竟是聂宸玉与晁筠两人,二人联手或许也能成,毕竟谁也没试过。张少英一招之际迸发七十二路剑气点透,无论再深厚的内功,竟要成其势,聚其劲,尚要保留内在变化,七十二路是一种极限。至于那种漫天花雨的内功手法只有其势而无其内劲,乃至于内劲不足则不在其中考量。张少英所出的难题在于剑气分流范围太大,再好的轻功也跟不上激射的剑气。于是乎聂宸玉守其内势,真气勃发,犹如一张巨网裹住吸纳能裹住的一切来接应一部分,晁筠则纵掠外围。此时的晁筠周身气息飘散,那些零落的剑气尽数被吸入晁筠的剑圈中。以常理论之,即使是张少英自己以一人之力也难掌握所有的剑气点透,竟要卸其势,化其劲,亦要纳其形。但晁筠明显做到了,井然有序,剑气点透无一脱离,他运用的是道家武学。这一招让二人勉强接住,看似平淡,实则神奇。于周围人眼里,这等不可能之事若非晁筠,这一招二人必败。但教晁筠所成,大多数人皆心存疑虑,说到道家功法总是虚实难辨,磅礴难测,他所成的吸纳之法太过稀奇。纵横派的吐纳之术虽能吞吐万物生机,但于人的内力虽能吸纳但世间功法繁复,纵横派至今也未能突破,然晁筠所使之招只有这两种表象可解释。
三人停手间,张少英笑道:“阁下所成,匪夷所思,愿为请教!”张少英倒是不客气,天池会的武学钻研借鉴于纵横派,较云都要早十余载,武学渊源偏向于道家,仅这一招,晁筠所成便不输于武林宗师的人物。晁筠亦不掩盖,说道:“弊派引领无私广大,三分阴阳已为世间最强,不必吸附他人内力。在下之所成,乃在于六化无极功,龟鉴,以及禅宗的昊光自化。”张少英一抬手,羽千泷便带人将八仙桌抬上圆台,备上笔墨纸砚,晁筠一起笔便将自知所得心得,内功方法书写下来。这一番比较,张少英与聂宸玉依法而行,此等神通竟顷刻便成。晁筠暗暗苦笑,这等局面非他所愿,人与人之间便是这麽奇妙,你明知他要害你,却仍能做到不提防。
然张少英与聂宸玉清醒的认识到此等功法一旦大显武林,必将引起武学的新章。所谓的三教合流之招一直是习武之人的期望,但禅宗的昊光自化,道家的无极之气,儒门清圣之气,此三气均至极端是无法共存的。三教合流之招至今只存其形,而无其韵,这等功法无疑为这一切提供了根基。张少英询问道:“不知此法取以何名?”晁筠应道:“霸皇提名,归为纳法神通。”张少英点头应道:“所有的一切集中于一个纳字上,如此配上内秘心法或可一试。”聂宸玉提醒道:“一切只是临摹,世人言一身不容二虎,集三气于一身,是成是害犹未可知。”张少英道:“总要有人去试,不是麽!”聂宸玉淡然道:“如此,当领教阁下逍遥十三式。”纳法神通这种功法张少英,聂宸玉虽顷刻即成,只因它还是个初始功法,并不成熟,此时探讨这些无异于拿自身冒险。晁筠给出了第一个兴趣,聂宸玉自然不会吝啬。江湖门派中的门户之见糜害了多少能人才俊,纵横派的武学共参之念领袖武林多年,这份大度并非谁都能做到。今日不论三人如何露底,于三人而言皆有利大于弊。
张少英的剑法成就于逍遥十三式,纵横派又凑集了后面的几式,终集大成于一身,当今天下能够与其对应的唯有儒门六艺剑法。当三人有了兴趣便少了杀断之心,晁筠选择一旁观战。聂宸玉剑势一起,刹那间剑气流动,英气逼人。其身形较常人要消瘦一些,挺拔俊美,七分淡然,三分肃穆,一双丹凤眼更添风采。反观张少英其身形并不高大,模样堪堪能看,加上打扮虽同样英气逼人,气韵双修,外形上总是差了那麽一筹。随即,但见二人同时出剑,剑锋声啸,锵声不绝,逍遥十三式的潇洒如意,如行云流水,儒门六艺剑法的素雅绝伦,内敛不羁,两套剑法,剑招本就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剑意不同。于剑术高手而言,两个非同门之间能有这种契合,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即使是今日的武道七宗依然存在这样的门户之见。这便是纵横派识术的厉害,当引起了你兴趣的时候,那麽就上钩了,且是愿者上钩。两人你来我往尽展绝学,招式于二人言早已没了限制。逍遥十三式的分寸之间,六艺剑法则破绽极多,但张少英多番变动,聂宸玉总能通过速度和距离将其掩盖。一个逍遥十三式的精妙,一个六艺剑法的内敛有势,晁筠有些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这种机会太难得。
终于,晁筠再度提剑入场,伴随着一道火浪和符画香味儿,晁筠的寒霄剑挥洒着磅礴的剑气罩向二人,正是道家的灵符仙剑术。道家灵符仙剑术以磅礴大气为要,一经施展便虚幻难辨。张少英与聂宸玉虽清楚道家的把戏,但毫无疑问,道家通过灵符的诞生进而将其扩大化,从而衍生不同的真气来运导内力,这种剑法因太过缥缈一直难以定性,且难以防范,你根本无法做出直接的判断。不论不是闪避还是攻击,或者以罡气自保,灵符仙剑术都能在一瞬间化为针对性,一击而成。故而当灵符仙剑术袭来时,张少英与聂宸玉纵身而上,跃上天际。灵符仙剑术确实磅礴,但有个弱点,它能无尽的扩散,却无法无尽的上升,因为每上升一丈,于出招着本人也需极大的消耗。二人虽能避开灵符仙剑术的攻击,但人家出了第一招便不会蓄攒第二招?
这番教会众人均大开眼界,灵符仙剑术并非不可挡,但他们讲究的是破招。如此伴随着晁筠灵符仙剑术的起势,张少英与聂宸玉犹如凌空虚度上下腾挪,总能借仙剑术的剑气其中一点再度上跃。然而晁筠出了七招之后遍即停手,明眼人都能瞧得明白,他的符用完了,这便是破招。晁筠较三人要年长,此时此景不由哼哼而笑,毕竟有些滑稽。渐渐放开心绪的三人逐渐将自身的各种疑问和内功心法逐一探讨,一发现难以解开的便记录在纸上。聂宸玉与晁筠均明白,他们的笔迹将会影响今后本派文书的流通,以后行文批示怕是得由人代劳。在这个间谍盛行的时代里,像他们这种身份,无论是字迹还是喜好皆是各路间谍最大的兴趣,自然有所防备。
仙侣情侠传 江山如画(48)
武学之道渊源极深,三人相互间各自探讨,不知不觉间天色都黑了,虽有些疲惫却都兴趣斐然。这种痛快并非一种理解,而是一种时机,不可遇不可求,虽然会暴露一些自身的武学根基。这一番对决连围观之人都不愿撤离,这世间的种种武学他三人基本上都会,不会的教一下立马便学会,从而提出新的疑问。连纵横派刚刚出现的九品神通聂宸玉与晁筠都会,要知道九品神通的出现堪堪半载而已。终于三人都累了,即使如此,三人盘膝而坐,真气互通,以此安睡。一旁的月仙,风神,夜虚俱担心不已,只需聂宸玉与晁筠来个夹击,门主哪里还有得命在?这一晚诸多人就地而坐,临近相互的罪友军亦在探讨相互,他们瞧得明白,要达到如此程度必然要毫无保留,诚心求教。
当湖边的罪友军再度醒来时,天色仍未亮,冷风簌簌,圆台上已挑灯再战。此刻的三人已然放下兵刃,三股真气搅成一团犹如碾磨甚麽三分阴阳,三分十二尽数施展,最终回到了内功的路子上。由于声响不太大,直至天明罪友军学子方叫醒身畔之人继续观视。此刻的张少英施展道家无极之气,聂宸玉施展儒门清圣之气,晁筠由于武功偏向于道家,他的参与只会打乱二人的意识,所性自一旁卧地而视。接触过天池会的罪友学子们都知晓,天池上下都有一种比较随性的自在,与云都高尚自洁有极大不同。只不过当张少英渐入无极太虚之境时,聂宸玉的清圣之气便有些失去作用,开始被张少英压制,直到张少英太虚神章再出,聂宸玉的整个真气圈都崩溃了,危机之际聂宸玉的无垢沉清之气呈现,将张少英的太虚神章完全隔离开。两人此时的对战旁人完全看不懂,那已不再是真气的交融,更像是一种意念。自一旁就近观战的御留香经过多番隐秘的试探,不由暗暗称奇。纵横派的武学钻研,着力于内外双修,整体向上。而聂宸玉所呈现的明显是一个极端,偏偏这个极端却能克制一部分太虚神章,这也是张少英在犹豫是否要运用七魄神虚。道家无极之境实际上并不具有攻击力,反而具有广纳百川的作用。而儒门清圣之气更上一层的是无垢之气,旨在于无垢纯正并具有导化之力,双方多多少少有异曲同工之妙,孰轻孰重上,无垢沉清显然更高一筹。
御留香见过聂羽一面,那是老头故意召集的。聂羽虽离开纵横派多年,但纵横派的一切他皆清楚,要想战胜纵横派不光是势力,还有武学,无垢沉清便是其寻找的关键。至少以当前来见,这世间能用的武学方法皆在其掌握之内。张少英在犹豫,聂宸玉则保持不动静待张少英之变化。当太虚神章无法吐纳污垢沉清时,世间一久,这些真气会被无垢沉清导化进而吸收成为己用。太虚神章的存在更像是一种虚像,你不动我不同,你越动我越强。则无垢沉清如此做法显然不利于太虚神章。犹豫只会浪费时机,张少英一转念,意念一起,七魄神虚再出。刹那间二人犹如置身仙境,裹尽春夏秋冬四季,每换一季七魄神虚的意念便会为之改变,其与聂宸玉的无垢沉清再也无法相容,轰然声中两人俱大汗淋漓,喘息不已。聂宸玉明显感觉到七魄神虚是一种吐纳万象的超然存在,更像是一种意境。此境虽无攻击力,但排斥不同,若有对抗便会让七魄神虚便得有攻击力,且即便你不反抗它也会同样炼化不同,进而吸纳己用。只不过七魄神虚的表象远不止这一门功法,较无垢沉清仍有进境,无垢沉清已至极点便不会再进步。此时此刻场上三人却想起了禅宗佛门昊光之气。然似乎,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特性,此刻若有如此境界之人在此也许更加能证实三人的猜想。
便在三人疑虑中,一人缓缓走上石桥,众人瞧得明白,那是近卫营的罪愆,罪愆之名是他自己取的,更拜了无垢和尚为师。这个人平日里极为平淡,连说话都很少,近卫营中有好几人出身佛门,无奈被黑榜看中算是毁了。如今经过无垢和尚的开导,罪愆已经淡然,他选择了舒适,将理念和现实结合。佛门不争,他本就不属佛门了。罪愆的到来让圆台上的三人颇感欣慰,御留香平日里虽大大咧咧的,但心思缜密,这是他早已备好的。佛门不争,能够达到昊光之境的高僧是不会参与这种武学探讨之事。今日罪愆换上的是短衫长裤,一身素衣打扮,一身上下,乃至头发都打理的干净。佛门中人的端静一直都极易辨别,罪愆一上台便展手示请。张少英与聂宸玉,晁筠俱起身躬身行礼。他这样的人,所经历的一切,面对这世俗他能够再站起来,这份心境岂能不叫人敬佩?一身佛门内功,信佛却不做佛,用佛却不秽佛,这样的心境是许多高僧都难以企及的人事认知。在纵横派乃至于云都的观念中,人可以有信仰,但不能丢弃现实。那些所谓的高僧只适合精神上的追求,也就是大乘佛法的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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