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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情侠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柔01

    莫峰愣然,终明白两宗显是有备而来。夺柳天波的紫星剑是虚,约见调解两宗恩怨却是真。当年李煜的第一任皇后死后冥宗便开始撤退,赵晋带领器宗,禅宗,隐宗和五千禁军偷袭入境将冥宗围在大山之中。于是冥宗只得向仙宗求助,也就是这一次江湖上才渐渐知道冥宗在北方,仙宗在南方。仙宗派出大批高手驰援半路便遇到宋军伏击,被迫躲进山洞,被赵晋安排的火药尽数炸死在洞中。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冥宗出了奸细,仙宗掌门人仙尊亲自领人前来救援,解了冥宗之围,两宗却因此有了隔膜。想来两宗多年来没有交往,这次怕是冥宗请约,却不知要做些甚麽。冥宗的势力虽大,但若两宗对立,对两宗而言绝非利事。两宗之所以能化干戈相存于数百年之久,自是历代掌门人均清楚两宗相斗的结果。哪怕是礼面上的和好,对两宗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仙宗为了冥宗折损那麽多高手,元气大伤便是任何东西都弥补不了得。想到此,莫峰心中巨震,刚刚那威力巨大的奔雷箭非是仲柯长老所造,冥宗势力再大也绝不会有如此能力造出如此残忍的火药武器来。

    只见仲柯长老自腰间掏出一卷厚厚的锦缎来,慕秋白接过交给了灵女。灵女眼中闪过一丝注视,接了下来,却看也不看一眼。仲柯问道:“圣女不看看麼这可是仙宗盼了近两三百年的东西。”灵女微微一笑,失去了刚刚的肃穆,说道:“长老难道要弄来假的不成。”

    蓬蓬数声破空的巨响,莫峰身后的七杀诸人破空般的射向后方,追风逐流也自另一方向奔出。仲柯向灵女说到:“回城见到仙尊,请代老朽问好!这是本教教主亲笔,请代为交付仙尊。”说时,长老又在腰间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扁木盒,慕秋白接过交给了灵女。灵女已知发生了何事,皱眉喝道:“你不觉得很无聊麼!”仲柯道:“迟早要来,就不会再有麻烦了。”慕秋白向莫峰道:“我们的打赌结束了!”说罢,但听蓬蓬的数声破空闷响,林中只剩莫峰,灵女,张少英三人。随着一阵密集的尖啸声,远处空中升起一片火海。那是一支支带着火药筒的火弹雕羽箭,其威力虽小。但集少成多,一发一大片,即便不被炸死,也得被浓烟毒死。虽然这些火弹雕羽箭对灵女,莫峰众人来说并不能造成伤害。但并非人人都能有他们这样的武功,比如大头他们便是最好的攻击目标。茫茫夜空闪过雄鹰的尖鸣,这一个信号对于那些朝廷爪牙来说这便已足够。

    不远处传来频频密集的爆响,深夜之中震耳欲聋。方圆一里之内已被火弹雕羽箭所笼罩,爆炸之后四处开始急剧的燃烧。此时空中又射出了第二波,灵女,莫峰这身处的一席之地也受到波及。这些火弹雕羽箭较之如今朝廷军队所用的火箭,其威力已大了数倍。那装满火药的铁筒便绑在雕羽箭的前端,火药筒前则缠着浸湿的易燃黑油布,只露出一截箭头。使用时只需点燃油布射出,凭着持箭之人的经验,以臂力掌握目标的方位射出便可。火药筒内隔着一块压紧的干棉,能延时爆炸。常人若是受到如此攻击,哪怕是一支火弹雕羽箭。稍有不慎便能致人五官残废,甚至活活烧死。这火弹雕羽箭的射程随着火焰筒内的干棉而改变,分为三百步,五百步,八百步。距离越远,火药桶内的干棉便越厚。如今朝廷火药武器的大量使用,使得器宗日益膨胀,亦能造出如此厉害的火药武器。

    所有人都明白,显是慕秋白等人早已放出了风声,自约见时引器宗前来偷袭。如今器宗,天地两宗已分道扬镳数十年。地宗一直隐匿不出,便任天宗依靠朝廷日益势大。如今江湖中,武林盟也与朝廷联盟。唯剩下逍遥城,神秘莫测的冥宗,高手如云的仙宗以及蜀地的药宗成为朝廷眼中所谓的心腹大患。

    掌管天宗的是个名叫皇甫勋的人,江湖上见过其人的并不多。然而,莫峰却早查过其底细,原来他竟是当年南唐李后主的大将皇甫继勋。这是自宋太祖便开始的金蝉换壳之术。当年平定天下时,许多人都会获得一个新的身份,诸人便以此来逃避仇家,这皇甫勋便是其中一人。当年宋军围困金陵,李煜命宠臣皇甫继勋与张洎,军师陈乔等人镇守金陵城,自己却躲在之中享乐。岂知皇甫继勋与张洎二人却暗中降宋,谎报军情,弄虚作假隐瞒李煜。后来终至东窗事发,李煜大怒之下下令杀皇甫继勋。至于皇甫继勋为何还活着,恐怕当年杀的也不过是个替身。皇甫勋并不属器宗,只因朝廷需抓牢器宗的命脉,限制其权力,防其叛变之心,故而器宗的真正执掌人却是个副掌门。

    今次皇甫勋竟然意欲偷袭杀七杀,必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袭杀七杀这等大事,皇甫勋定会前来督阵。

    焉月等人展开轻功奔向正在奔跑的柳天波等人,好在群乞凝聚力强。危难之际众人倒未散乱,大家牵手跟着柳天波等自林中疾奔。满天的火弹雕羽箭如雨而下,柳天波,胡渊,石丰,小云四女正尽全力以阴寒掌风拂扫,将未及爆炸的火弹雕羽箭扑灭,漫天的箭雨挡在方圆丈外,却仍感到颇为吃力。这火弹雕羽箭一旦干棉燃尽,便即爆炸。尤其是那药筒内的干棉燃烧速度不一,甚至未落地便爆炸,教人难防。那一阵箭雨射出上千支火弹雕羽箭,可见对方的人数之多。啊,随着一声惨叫,一支落在树梢上火弹雕羽箭爆炸开来,重重那小脑袋瓜上已然射进了一颗雕羽箭的碎铁珠,顿时倒地毙命。牵着他的果果已然吓得哇哇大哭,口中不住唤重哥哥起来接着逃跑。群乞都已经徘徊在崩溃的边缘,没有张少英在身边都乱了方寸,人人尖叫大哭,不住大呼老大。也不顾满天致命的火弹雕羽箭,都停下来回身扯起果果。

    “呀!”随着柳天波的一声怒吼,数支雕羽箭齐在空中连环爆炸开来




连环夜战(4)
    四处闪动着如幽灵般的影子,所到之处惨叫骇人。 众弟子平日骄横的贯了,哪遇到过这般厉害的人物。诸众惊慌快速撤退,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七杀却没有停手。逍遥城受朝廷的欺压由来已久,仇怨极深。在逍遥城的眼里,杀朝廷走狗已是再轻松不过了,尤其是如此穷凶恶极之徒。凡逢遇七杀,倒地之后便再无声息。四个美妙可人的花季少女聚在一起,大步向前,在林间闪烁,若非那一声声透人心肺的惨叫,那定是一曲美妙的舞步。

    柳天波虽失去紫星剑,只以一双肉掌闪电般的在人群中穿梭。他并非为杀人而泄愤,而是向皇甫勋要个交代。武林盟虽与朝廷联盟,但两方又是相互利用。双方各自的行事虽各不想干,却也不能因此而乱杀无辜。果果死去的那一幕,频频自柳天波脑中显现。他虽见过婴儿的惨死,却从未有过今日这般历历在目,何况保护他们本就是自己的职责,现在伤亡如此之大,柳天波心中更是内疚。

    “咚”的一声撞击大响,林中上空落下一道倩影。两个正在急退的弟子被这一撞击之力撞飞,接连撞折三颗碗大的松树,已是没气了。那女子正是花妃,花妃浅笑嫣然,向柳天波道:“柳统领今日大开杀戒,怕是要惹朝廷责怪了。”柳天波倒是一惊,道:“你们来此做甚麼”花妃娇笑数声,身子瞬间如风飘出数丈远。随手捏住一个正在急退弟子的脖子,轻轻一捏便捏碎了那弟子的喉骨,可怜那弟子叫都未及叫出声来。花妃笑道:“如此美妙的屠杀盛宴,若是错过,岂非可惜。”柳天波不禁眉头一皱,以这些人的武功要将这里的弟子屠尽当真不是难事。然而这些弟子虽罪大恶极,好歹是拜入器宗的弟子,算是武林一脉。但若尽皆屠尽,却也太过狠毒,朝廷那里不好交代。尤其是如此下去,皇甫勋今日都在劫难逃。

    只是柳天波止身一人,余者尽是些邪性人物,杀人如儿戏,教人心寒。尤其是此中牵连甚多,若是将这里的数百弟子屠尽,那笔帐自然算在逍遥城头上。皇甫勋虽然并非真正的掌门人,好歹是器宗的门面。堂堂器宗掌门人死在逍遥城手里,叶非凡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此一来便注定两方的再次拼斗,器宗虽然依靠朝廷,器宗的器械威力却不可小窥。一旦器宗围攻逍遥城,与逍遥城有仇的那些各大门派必定群起而攻,势必引起江湖中的腥风血雨。然而一己之力,柳天波终是寡不敌众,未有说服力。眼前最重要的便是见皇甫勋,助其逃走。此刻柳天波以大局为重,把果果的死也抛在脑后了。

    花妃始终混迹在柳天波前方,凄凉的惨叫响耳不绝,似是故意做与柳天波看。蓬的一声,天上又掉下一物来,却是一架燕尾翅。那弟子早已身亡,燕尾翅断为两半。柳天波向空中望去,不由一惊。空中飞卒队形大乱,四处翻飞,似是在躲着甚麼。

    原来这些飞卒队长眼见敌人已渗透至地下军队之中,无法进行攻击。便指挥飞卒向莫峰等所在之地飞了过去,连番以暗箭俯冲激射。岂知莫峰等早有准备,灵女独自一人挡在石壁下。莫峰跃上石壁之上,凭着精准的手法,在那密集的箭簇中接连击落数人。这时,另一队飞卒队长则发现了另一拨人,却是慕秋白等人。长老已离去,只剩下慕秋白停留在山间秃顶处未离开。众飞卒均经过秘制的药水练功行法,目力胜于常人。慕秋白所处之地,偏坳显出,自然也成了飞卒攻击的目标。

    眼见着数十飞卒俯冲而来,慕秋白似乎并不在意。只听慕秋白淡淡道:“在天际杀人,似乎更有趣。”说时,清幽,舞依,灰袍人三人已各自坐上一架燕尾翅。“你简直是疯了。”灰袍人说时戴上了水晶眼罩。说罢,灰袍人搬开机括拉杆,燕尾翅翅膀顿快速扑动,阵阵的弹簧压缩嘎吱之声便络绎不绝。燕尾翅带着灰袍人快速上升,待升起五六丈高,停下翅膀挥动,燕尾翅立时向山下滑落,抛出个大弧度,这才徐徐上升,清幽舞依随后跟上。慕秋白并未使燕尾翅,只是坐在舞衣身后。这二人乘坐的燕尾翅,翅膀宽愈三丈,内置四根指粗的弹簧,带起二人来也毫不费力,舞依美眸闪过一丝欢喜。无论燕尾翅还是蝴蝶翅,起飞之时都需要深入高空,俯冲下来才能连续保持冲力。倘若连环的翅膀扑动,用不了几次,内置的弹簧便会松懈,引来天灾。即便是武功精深的高手,稍有不慎也能导致粉身碎骨的惨境。尤其是在快速的飞行之中,强烈的摩擦甚至能导致翅膀撕裂。故而每一架燕尾翅必用极其封密的上等布料掺和金丝前后紧连至十层,方能合上精密的檀木进行飞行。

    慕秋白等多年来习得一门“赤流微云”的无上轻功,修习这门轻功,身体越轻盈,修习起来便也事半功倍。传闻凡修习有成者甚至能借助一些鹰,鹤等飞禽飞行。这门功法传自何处已不得知,但武林中知习此功法亦有不少。只是这门功法极耗内力,需以精深的内力为辅,方能修成有望。即便是修成此功法,也得经过长久的天际磨练,才能熟练掌握。真正修习有成者,却并不多见。

    三架燕尾翅盘旋着滑向远方,俯冲而过的飞卒顿扑了个空,只得再滑入远方调整方向再寻攻击。好在诸飞卒平日不缺默契,慌乱之中并未散乱。慕秋白等在空中盘旋了三圈已升上数百丈的高空,正迎面碰上再次攻击而来的飞卒。一旦掌握好燕尾翅的势处,就不需再盘旋而上。三架燕尾翅突然侧身四散分开,再次躲过飞卒的攻击。仅仅只是一个大弧度的撤移,三架燕尾翅顺即滑向远处的一队飞卒群追去。

    那队飞卒群足有二十人之多,急速飞行之中不见杂乱。飞卒队长显是发现了身后的异常,未待燕尾翅的冲击力减弱。群体倏的竟在空中一个翻腾,即分作数丈开的三层反向慕秋白等冲去。这样的转身之法连慕秋白一众都不敢尝试,一众倒是对这些飞卒刮目相看。清幽,灰袍人突然向下方急蹿,陡然剩下一架燕尾翅,飞卒队长仍发动了攻击口令。瞬间数十支短箭急速射出,覆盖了慕秋白燕尾翅前滑翔的一片局域。这些箭簇或许伤不到慕秋白,但要刺穿翅膀却轻而易举。在这样的高空之中,除了躲别无选择。要知这射出箭簇的力道均是以数道强劲的弹簧射出,力道之猛,足以穿破任何盾甲。

    慕秋白突地吻了一口舞依的脸蛋,漫天的箭簇瞬间而至,慕秋白自舞依头顶骤然窜出,燕尾翅都为之一震。但见水寒寒光闪动,凌厉的剑气漫天飞舞,将箭簇一一削散。舞依已是欣喜若狂,潸然泪下。十几年了,这或许是他们唯一的一次肌肤之亲吧!她明白,那是慕秋白对自己起杀心而做的补偿。虽然她四十九岁了,但她自始至今心里只有慕秋白一个男人,与刚初恋的少女并未有多少不同,只不过对于世事成熟些罢了。

    抵挡住箭簇的攻击,舞依仍向前俯冲。早已计算好距离,慕秋白搭住翅膀边缘,稍稍借力,便翻入后座。舞依接着向飞卒群撞来。好在群卒掌握熟练,立时侧翅向两方撇开。人人都心惊不已,万想不到对方竟然不躲闪。舞依当下向右处一团飞卒追去,便是在冲进飞卒群之前那一刻,慕秋白倏地窜出。水寒化作无数道剑影,凌厉的剑气激射而出。舞依在慕秋白离开的一瞬间撇了开去。凌厉的剑气漫天飞舞,道道剑气激射而出,伴随着数声凄凉的惨叫,肢体破裂,飞翅损落的杂声,已有数人自空中跌落下来。群飞卒哪见过如此疯癫厉狠之人,竟在天空中作如此天马行空之法。空中瞬间只剩下慕秋白一人,余下飞卒早已吓得四散逃跑,慕秋白滑出不远,身子便向下坠落。此时清幽的燕尾翅已自身下接了上来,慕秋白伸手拿住清幽腰间的丝带,借力抓在清幽的脚踏上,燕尾翅仍向逃散开的另一侧飞卒追去。

    瞬间,慕秋白急行跃出。水寒再次划出,数声凄凉的惨叫。众飞卒立时慌乱一片,数架飞卒分神之间已失去了平衡自空中翻落下来。此时灰袍人接住了慕秋白,这才向地面滑去。啊,啊啊的数声惨叫,滑向远方的舞依追上数个飞卒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散出一把银针,击伤了四架飞卒,这才向慕秋白滑落之处滑落。此时数个飞卒已然赶了过来,密集的箭簇如雨射来。舞依只得侧飞躲开。这些燕尾翅上除了短箭,便是暗器,所制的火药武器却全然派不上用场。尤其是身在空中,滑行极快,除了以箭簇覆盖一片空域,实难单独一击而中。

    一连射出三拨箭雨,飞卒群所携带的箭簇已用尽。眼见丝毫伤不得敌人,队长立时发出撤退的口令,众飞卒立时分散撤开。

    数道人影一滑而过,迅猛的劲风直袭刚越过花妃的柳天波。柳天波大吼一声,手中虽无剑,凌厉的掌风却自急行中连贯而出。围攻柳天波的八位高手瞬间已有四人被掌风击中滚落下来。柳天波脚不停留,瞬间已跃近山坳之外。眼见人来,防御的在外层的弩手还未反应过来。柳天波已扎进人群中,撞飞数个弩手。柳天波大喝道:“皇甫勋,你给我滚出来。”耳听得柳天波的声音,皇甫勋心中一喜。有柳天波在此,还惧怕七杀如何。

    虽听得柳天波满声怒气,皇甫勋正欲解令请柳天波进来。却听得上方数声惨叫,已有数个躲在树梢上的弩手跌下树来。紧接着一股如狂风般的厉风冲击而来,瞬间沙石翻滚,腐叶纷飞,直教人睁不开眼。

    便在这狂乱的厉风之中,三架燕尾翅急速而过,四道人影滑落。原来是四人借助燕尾翅的旋转劲风化风而来。混乱之中皇甫勋虽本能的递出一掌,却迎来三掌。劲风骤停。柳天波正闪至圈内,却已是迟了一步。清幽,舞依,灰袍人已将皇甫勋围在中间。皇甫勋面露惊恐,却动弹不得,显是被点中了穴道。柳天波心中虽气恼,却也无法。这些人平日皆自视甚大,不求实际。今日落此局境,实是活该,却又不能不救。

    慕秋白立在皇甫勋身前,水寒正滑落着血迹。站在皇甫勋身侧的李若成,裴主不可置信的盯着四人却不知是谁伤了自己。柳天波自校场上见过这二人,此时也无能为力,只能任二人无力倒下。柳天波怒道:“够了,你想杀光麽”慕秋白道:“阁下似乎找错人了吧!”围在四周的弟子此时均回过神来,眼见宗主被擒,立时反向将慕秋白几人围在中间。已有数个领头弟子,吆喝慕秋白放人。柳天波喝道:“都给我住嘴,全都给我退后。”朝廷虽以不少官兵加入器宗天宗拜为弟子,但却只听皇甫勋一人调令,叶非凡虽身为副门主也无法调动。众弟子均见过柳天波,虽不再吵闹,却不退开。柳天波身为武林盟九界统领,但叶非凡执意不肯器宗拜入这才创立几十年的武林盟旗下,此刻柳天波也调动不了这些弟子。这些弟子虽然名义上为天宗弟子,却也受器宗门规约束。按器宗门规,护主不利可是要受鞭刑责罚,领头的大弟子更要受殉葬之刑。

    柳天波瞧的明白,瞬间化出数道人影,疾向慕秋白身后闪去。慕秋白身子不待转身,水寒自下向后向皇甫勋疾刺。只是这一剑却刺了个空,慕秋白收剑而立。清幽,舞依,灰袍人,哑然失色,不可置信。三人围在皇甫勋左右后三处,身距不过三尺。柳天波却自一瞬间,化作五道人影。慕秋白四人虽全力防守,但急速之中却还真不及分辨哪是真人。太快了,几乎是一眨眼,四人全力防守的一击,却仍未有一人击中,竟给柳天波将皇甫勋救了出去。

    “五行幻影”慕秋白盯着三丈之外的柳天波说道。

    柳天波问道:“很吃惊吧!”慕秋白淡淡问道:“这就是你的极限吗”

    原来,这五行幻影是武林盟主陈坦秋的成名武功“五形幻影”。柳天波跟随陈坦秋多年,自获得一些真传。江湖上但说陈坦秋的五行幻影,均以幻字来解。但只有柳天波自己明白,这五行幻影却不仅仅是以幻术来理解。五行幻影实则是一门内修外辅的内家功夫,仅仅第一层,他修炼十余载已是非比寻常。眼见慕秋白丝毫不动容,柳天波心中略有失望。

    柳天波自皇甫勋肩膀处运进一股内力,却只冲开了皇甫勋的手阳明大肠经上的扶突,天鼎二穴。此二穴是人体发音之处,一旦被内力封住,便会失去发音能力。柳天波不禁暗暗心惊,再厉害的点穴手法,也不过是以强劲的内力封住敌人穴道的气血。殊不知他修习的内功竟可吞噬任何一种真气,且可化为己用。只是柳天波刚刚全力一击,竟只是冲开两处穴道,当真是怪异。却不知,清幽,舞依,灰袍人三人用的如何手法三股不同的真气竟在穴道之间相互排斥。以至柳天波全力的一冲,竟被吸附,化去大半。

    皇甫勋一待说话,即喝道:“所有人听令,全部撤退回京。”皇甫勋虽贪生怕死,但这些弟子都是他带起来的。这些人训练不易,个个是宝。倘若就此损失殆尽,他心中也极是不忍。听得宗主发令,众弟子虽觉不妥。但见有柳天波这一代大侠在此,只得合为一队向后方退去。面对皇甫勋如此决断,柳天波倒对他有了一丝赞赏。虽然一百多人还打不过十几个人太过荒繆,但这却是事实。尤其是皇甫勋请来的这些武林高手冲在最前,却也死在最前,无人生还。柳天波冷冷哼道:“还是先让人将林中的大火扑灭吧。你可知这大火得害死了多少人。”想起果果的惨死,柳天波心底便升起一股怒意,皇甫勋只得再吩咐所有人全力灭火。数道人影接闪而至,却是花妃,七杀余人,小雪四女。皇甫勋虽年过七询,但瞧众人的气势,却也以众人的相貌对着宗卷将诸人的容貌暗自记在心中。

    慕秋白走近雪花飘落四女,向小雪道:“带我去见灵女。”小雪终究是个少女,心性修习虽深,却不如慕秋白深沉。尤其是慕秋白一双咄咄逼人的厉



患难佳人
    天色渐亮,虽看不到阳光,却已视野清明。 山脚下的广阔之处宿满器宗弟子,那都是皇甫勋死后而剩下的。武林盟与朝廷联盟多年,柳天波虽无官职。但身为武林盟九界统领,凭着他的威望,一众天宗弟子倒也愿意听他指挥,尤其是他手中还拿着天宗掌门令牌。临时营地上燃着多处篝火,值夜的弟子仍在向火堆中加柴。山脚四周仍有弩手防守,丝毫不见怠慢。一众弟子成十二人一堆,围着营地中间的一堆篝火,成阵围成圆形,柳天波,七杀都在其中。柳天波已恢复了平日的神韵,七杀也均在盘膝运气,修行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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