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

看来，家里将会出现四个黑胖子了。
“都带上吧，晚上你们接着吃，路上饿了吃也行。”一下子吃太饱也不健康，慢慢来吧。
下午，他们没回去，先去办了手续。
办手续的时候，田牛娃大名给起了田容，田狗娃大名给起了田泽，小熊也给改了大名，叫庄晓。
一家人从民政部出来，田牛娃和田狗娃脸上都带上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顾雨忽然问道：“牛娃，你和老二都有小名，小熊以前有小名吗？”
小熊步子一顿，他怎么把这事忘了，按照原身的爹的起名习惯，再接下去难道要起猪娃？他、他不要啊！
“有的，小弟小名叫狗蛋。”
小熊脸一黑，感觉自己一世英名都要毁了，等他写自传的时候，这一段肯定得略去。
“熊娃也比……狗蛋强啊。”小熊嘀嘀咕咕。
他们之后回了顾家庄，顾家庄的人又多了谈资。
中心话题就是，小庄知青这辈子怕是娶不上媳妇了。
领养一个还不够，还领养了三。
还有个老的等着照顾呢，小庄知青人格魅力再大也不行啊。
顾雨回去烧了热水，让俩孩子先去洗澡，好好洗洗，多洗几遍。
云昭摸了摸小熊的大头，忽然说道：“等79年，或者80年，我们申请办个福利院吧。”
他们没办法将所有无家可归的孩子或者老人都接来养着，那也不现实。
但是能力允许的条件下，他愿意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云昭以前对孤儿和老人没有太多的同情心，就像他小时候自己努力活着一样。
在神殿恢复记忆的时候，那一瞬间，不只是同情心，任何情绪都几乎没有了。
只有漠视，虚无。
那感觉并不算好，不过，那也仅仅是瞬息的情绪，然后他的记忆，他拥有的伴侣和孩子让他重新变回了自己。
直到现在，他的同情心依旧不多，不过，因为这个世界原本被抛弃的小熊，他愿意去帮助其他被抛弃的孩子。
而且，这是顾雨愿意看到的。
“挺好的。”果然，顾雨这么说道，又问， “个人可以办？”
“不行，大概和政府部门合办可以，不行的话，我们直接赞助也行。”
等两个孩子都洗得干干净净了，顾雨给找了他和云昭做的没穿过的单衣，让他们穿在里面。
新买的秋衣秋裤先给洗了，外面的没办法，只好先让他们这么穿上了。
云昭再次去买票，这次要加上两个孩子的。
京市的研究院，一群人正围在云昭的电脑面前。
就在刚刚，他们组装出来的计算机被人带走测试去了。
一群人总算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将云昭的那台打开了。
“你今天的测试完成了吗？”
“我早完成了。”
“我年前就完事了。”
“就没有人有没完成的吗？不然我们打开它干什么？”
“我那里有组题可以做测试——”
“快点拿过来。”
“不过，那是为了下一代计算机测试用的……”
众人没管这个问题，直接拿过来用了。
“怎么这么快？”
“比老师那里的还快。”
“我感觉速度快了很多。”
“不是感觉，我看着表呢，确实快了。”
大家好奇之下，查了下配制。
“和我们组装的一样的配制。”
“那没道理这么快呐。”
“肯定有问题，要么就是你的手表不对，要么就是我眼神不对。”





回天 611|番外七零年代的胖子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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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一行人终于回京了，这一次人数有点多, 他们得将人分开安置。
首先, 一家人先把冯姥姥和姜婶送到了陈老那里。
出于礼貌，也是为了确定情况, 之前已经拍过电报, 陈老答应了，房间也给留出来了。
好在陈老家的院子大，现在也算小有收入, 没有把空着的屋子租出去。
偶尔有来求医的人可以住一阵子, 毕竟调养也需要个过程。
冯姥姥拉着顾雨和小熊的手, 好半天才说道：“孩子, 等我好了，给你们看孩子。”
对于来京市，冯姥姥是拒绝过的，但是顾雨和云昭都劝说让她先治病。
两人并不是客气，因为这个, 冯姥姥最终同意了。
能有一丝希望，她当然也愿意有人管她，病可以治好。
冯姥姥只是将花费都悄悄记了下来, 包括给姜婶的钱, 希望自己有一日能把钱都还了。
“那当然, 我跟您说，现在看孩子也得找放心的人才行，现在您也看了, 我们家孩子越来越多了。”顾雨笑着道。
有用处，老人才会安心。
“这院子里不少和您差不多年纪的人，您到时候有人聊天了。”顾雨还给她吃定心丸。
安顿好了冯姥姥，顾雨和云昭才带着三个孩子回了研究院。
田牛娃和田狗娃还得跟院里报备一下，算是他们家的新家庭成员了。
院里也没有任何为难，十分痛快了开了信，随着各个小组对庄昭的重视，他们巴不得庄昭有更多的牵绊，至少不用担心他一时想不开带着技术投敌之类的。
田家俩娃也算是交了好运，靠着云昭的领养关系，混到了京市户口——研究院也出了力是肯定的。
安顿下来之后，云昭和顾雨让俩孩子先在家待了半个月，让他们适应生活。
这里和山村毕竟不一样，衣食住行，甚至说话口音都不同。
他们将储物间收拾出来，在里面放了张木质的高低床。
虽然也能放下的双人床，但是顾雨觉得高低床算是以后时髦的儿童床，可以让他们提前享受一下。
下面的床比上面的床要大，其实小熊都能过来睡。
不过，小熊最近和爸爸们住得非常好，现在变得比较粘人，一时半会儿是没法把他劝说过来了。
小熊甚至不理解，为什么以前爸爸们不让他一起住呢~
又给他们做了替换的衣服，买了书包，纸笔。
顾雨和小熊上午带着他们去陈爷爷那里，顾雨给冯姥姥针灸，按摩，做药膳，学习。
小熊除了学习医术，还会带着两个哥哥和陈家院子的小伙伴们一起玩。
想办法让这两位哥哥融入进来。
俩孩子都挺勤奋，憨厚中带着精明。
比如，田牛娃就对玩不太感兴趣，他更愿意跟着一家三口学练武。
其实也想学医的，不过听了半天，听不懂之后就放弃了。
田狗娃则对小熊那些玩具感兴趣，对他的存钱匣子也感兴趣，十分想自己做一个。
到京市之后，云昭将那一百多块钱给了田牛娃。
田牛娃知道小熊有个存钱匣子之后，想放在里面，云昭又给俩人都做了一个。
最后，那钱还是放在了田牛娃的钱匣子里。
云昭又对他们说，家里的孩子会有零花钱，每天有一毛钱可以自己支配，可以买零食，也可以攒着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田牛娃和田狗娃都惊呆了，田牛娃看了小熊一眼，“庄叔叔，不用和我了狗娃子了，给狗蛋——给小熊就行了。”
小熊被这个名字弄得有点蛋蛋的忧伤。
云昭微笑，“现在我们还是领养关系，在你们十八周岁之前，我会负责你们的生活。当然，你们现在开始考虑十八岁以后怎么生活我也不反对。”
这一刻，田牛娃真正放下心来了，他们三兄弟真是掉进蜜罐子里面了。
以后，他和弟弟们一定要好好孝顺庄叔叔。
至于那个罐子，云昭替三个孩子收藏了起来，放在外面有点不安全。
这个东西应该挺值钱的，说不定以后这三个孩子买房娶媳妇的钱就靠这个了。
上午在陈家大院，下午回去的时候，顾雨会让三个孩子去买菜，自己跟在后面，看他们从不好意思到磕磕绊绊地交流，最终买到想要的东西。
“小雨叔叔，买、买的猪头……”田牛娃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想要的其实是猪屁股那里的肉，但是声音太小了，人家直接给装了猪头，等他反应过来，钱都付过了。
“没事，猪头做好了特别好吃。”顾雨笑眯眯地道，除了费点时间。
小熊就在旁边跟着，他要是不想吃早吱声了，还用等到老大买错了带回来了？
在一日日的锻炼中，俩孩子从惶惶不安到开始放松，身上也慢慢开始长肉。
半个月的适应期之后，在俩孩子敢开口说话了之后，云昭将他们送去了学校。
兄弟俩都上了一年级，还能做个伴。
小熊没去，不过晚上做作业的时候，小熊会给两个哥哥指导，希望俩哥哥能跳个级。
毕竟，对田狗娃来说还好，田牛娃这年纪有点大了。
更夸张的是，这俩孩子长得特别快，半年之后，俩人就又高又黑又胖了。
和小熊一起摆开队形站出去，研究院没人愿意和他们家打架的。
除了这两个孩子顺利地融入生活，在经过三个月的治疗之后，冯姥姥可以自己下床了。
虽然还需要姜婶在旁边扶着，这已经是个极大的进步了。
老年人偏瘫之后，能自己站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以说，如果没有顾雨和云昭，老人可能没办法坚持多长时间。
吃饭，洗澡，方便，都是问题。
现在，两个偶然遇到的人给了她新的生命。
冯姥姥能站起来之后，就一直愿意去院子外面坐坐，开始和姜婶一起买菜腌菜，做大酱。
顾雨他们来了就让他们带回去吃，做多了还会分给院子里的人，帮着顾雨和大院的人打好关系。
给小熊他们做衣服，夹被。
帮着顾雨要卖的药丸装瓷瓶，密封。
能干活的时候绝不闲着，这大院里的人对这位勤劳的老人家也很挺喜欢的。
因为冯姥姥和姜婶农活干得好，在后院的菜地里，她们自己种的小葱，比其他人的都好。
这半年，云昭也不是没有成绩。
至少他抱住了自己的计算机。
当时回来的时候，他就被自己的同事们围堵了。
说他那台计算机不一样，值得研究。
云昭以打死不相信的精神，说他们弄错了。
“怎么可能弄错？”
“我看着表的。”
“确实计算速度特别快。”
云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难道他在办公室留了那么多吃的是为了让他们打他计算机的主意吗？
云昭道：“我不信。”
“真的，那我再试试给你看看。”这个同事特别实诚地说道。
云昭让开了位置，人家一屁股坐下来，熟练地开机测试。
速度确实……和他们组装的那台差不多。
硬要说快，其实也没快几秒。
难道他们当时看错了？
一屋子人都看错了？
“你们肯定看错了。”云昭笃定道。
在同样配制，同样速度的前提下，云昭这台电脑就保住了。
等人走了，云昭将电脑内运行的小程序关了。电脑上显示的配置已经是他动过手脚之后的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这里面可藏了不少好东西，被人拿走了对他来说可不太方便。
为了将众人的视线转移，得给他们找点活干。
云昭想了想，连夜捣鼓了一篇论文出来。
《大规模集成电路与超大规模集成电路设计》
写完之后，云昭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有一定难度，但是几年内经过努力做肯定能做出来。
而且做出来之后，肯定比自己现在这台要先进得多，想必这样他的计算机就安全了。
写完之后，云昭将论文交给了马教授。
“教授，我的一点设想，您有空给看看。”
马教授乐呵呵地接了过来，“小庄啊，真的难得看到你主动写论文，你啊，就是缺乏动力。”




回天 612|番外七零年代的胖子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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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年，小熊已经八岁多将近九岁了。
田容和田泽, 也就是牛娃和狗娃在小熊锲而不舍地努力补习之下, 终于考上了初一。
小熊没去学校，不过每次考试都跟着一起去了, 所以, 别看他年纪小，他已经是初一生了。
现在三个兄弟，再加上云昭, 站一起就是一排黑胖套娃了。
田容和田泽的年纪或者和初一生差不多, 或者要小几岁, 但是俩人都得坐最后一排。
家里的伙食好, 他们又是大骨架，易胖的体制，现在都高高胖胖的。
好在兄弟两个一直跟着习武，虽然没有和云昭一家一样练出内息，也非常有模有样了, 一直保持着锻炼，所以看起来没有胖得特别夸张，身上的肉是非常瓷实的。
俩人小时候的遭遇也给他们留下了心理阴影, 云昭给两人的零用钱, 俩人都舍不得花, 全都一毛一毛地攒了起来。多了就拿去换成一块的，十块的。
现在两人的钱匣子里都有上百块了。
田容有时候默默拿起爸爸给他们三兄弟留下的钱，最后又放下来。
小熊虽然也喜欢攒钱, 但他还是要花钱的，比如糖球啦，小人书啦，好看的布料啦~
不过他有之前的三百块奖金，还有卖药丸的钱，所以，小熊还是小有存款的，摆在八仙桌上的钱匣子别看不起眼，里面已经有将近一千块钱了。
家里最富有的要数顾雨爸爸和云昭爸爸了，顾雨爸爸做的药丸多，还受欢迎，赚了很大一笔钱。
云昭爸爸则是有奖金，有工资，还有作坊的提成，几年下来估计已经一万出头了。
四年下来，田家兄弟上了初中。
顾雨和小熊也终于完成了和大院里所有老中医的学习课程，当然，人家可能留了一两手，但是教他们的也很多了。
一来，两人的记忆力，领悟力都非同寻常，老人们都出于一种惜才的心理，都愿意多教一些；二来，两人都特别大方，又会说话，在大院里也挺受欢迎的。
两人学习完之后，顾雨特意做了一大桌好菜，请大院里所有师傅和师傅的家人吃了一顿好的。
79年，知青大部分已经回城，能考回来的都考回来了，不能考回来的，也偷偷回来了。
也因为这批人，路边多了不少小摊贩。
顾雨倒是不用再为买菜发愁了。
恢复高考前，顾雨给老家和二哥二嫂都寄去了不少复习资料。
顾家庄考出来的大学生不少，顾二哥和顾二嫂杨冬雪也都考上了大学。
大概经常被高金桂念叨，顾爱党和媳妇都考的京市的大学，一来这边学校确实好，另外一方面，也过来盯着顾雨。
顾雨现在两年才回趟家，让高母颇有怨言。
顾爱党在云昭的房子里转了一圈，回头不知道和高金桂说了什么，再回老家的时候，高金桂对云昭更加热情了。
云昭和顾雨都没有考大学，两人在大学里学不到什么。
再说，云昭现在工作的地方，除了教授，就是老科学家，连大学生都不多。
不过，随着顾雨和小熊学医暂时告一段落，云昭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79年，实在是个好年景。
云昭工作闲暇——他有的是闲暇时间——制定了个计划，回家拿给顾雨看。
顾雨将计划表看了一遍，“用我的名字注册公司？”
“我倒是想用小熊的，他现在年纪也不够呀。”作为研究所内部人员，云昭是不方便经商的。
小熊也叹了口气，他现在才到顾雨爸爸肩膀呢。
顾雨：儿子，你才八岁，有这个身高，已经很值得骄傲了……
“爸爸，我能入股吗？”小熊问道，“我也能帮很多忙的。”
云昭笑了一下，“起步期，我准备先做半年服装，你可以技术入股。”
云昭的最终目的当然不是做服装，他做这个纯粹是为了积累资金。
小熊惊喜万分，激动道：“好的，爸爸，作为首席服装设计师，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公司都还没开呢，小熊已经给自己安排好职务了。
“行，我明天就去走流程。”顾雨说道，他又看向云昭，“这个你用和研究院报备吗？”
云昭想了想，“不用吧？他们用我的玩具设计做了木仓去打仗也没和我说一声呀。”
“随便你吧，到时候再说也行，就说你只是技术指导。”
云昭这几年提交了几篇论文，这些因为控制了难度，都还在进行当中，当成，成绩也是非常可喜的。
无意中改动的数控机床现在已经在大步发展，几乎已经世界领先了。也因此，每次曲厂长来京市开会都要来见云昭一面，给他带些特产之类的。
另外就是，云昭给小熊做的玩具，好几个被带走研究，已经被研究透，并且出了成果了。
玩具枪，遥控飞机，玩具轮船……
甚至小熊因为嫌云昭爸爸每次做的玩具都被拿走，自己做了一辆玩具车，也、也被带走了，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小熊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那也是云昭爸爸给他做的了。
研究院的叔叔们倒是送给小熊不少玩具，铁皮青蛙，恐龙模型之类的，小熊都拿回去，和之前人家送他的喷水枪摆在一起。
田泽挺喜欢这些玩具的，经常拿着玩，还挺爱惜的，好几年也没有损坏。
第二天，顾雨开始去办理营业执照。
田容和田泽去上学，小熊去郊区院子了。
因为小熊的个头和体型，也因为他练了好几年武，顾雨和云昭对他还算放心。
冯姥姥六七个月之后就彻底好了，那之后，姜婶就回了老家，冯姥姥住在了顾雨郊区的房子里。
给顾雨照看院子里面种植的药材，自己还种了不少菜，养了鸡鸭。
每次小熊过去，冯姥姥都给他们家带不少菜和蛋。
多余的就拿出去卖，冯姥姥早就将之前欠的钱全部还了，自己还攒了一些钱。
用这钱，冯姥姥经常给小熊买东西。
虽然冯姥姥对田家老大和老二也不错，但她最喜欢的还是小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彻底被女儿伤到了，冯姥姥一直没提联系女儿和外孙的事。
小熊和冯姥姥一起打理了半天田地，冯姥姥给他做了午饭，等小熊吃了，冯姥姥午睡之前，悄咪咪地拉着小熊进了里屋。
“小熊，看看姥姥给你买了啥。”
“姥姥，您不用给我买东西啦，我什么都有——这是什么？！”小熊的调子一时提升了八度。
“你不是喜欢这些东西吗？姥姥给你买了几个。”冯姥姥笑咪咪道，柜子里赫然是好几个胆瓶，并且，小熊根据自己的研究，这些也都是有年头的东西。
因为田家有个祖传的罐子，小熊高兴之下说了好几次，老人就记住了，她以为小熊喜欢这种瓶瓶罐罐。
小熊心里想着，他云昭爸爸和顾雨爸爸怎么就没想到去收集收集古董呢。
嘴上已经说道：“姥姥，这些以后都会很值钱的，你自己留着吧。”
“值不值钱都不要紧，姥姥就是给你买的，你悄悄藏你那屋里去。”
不管小熊怎么跟冯姥姥解释以后这些可能值很多钱，冯姥姥都说就是给他的，小熊只好先藏到了自己和爸爸们屋里，等以后冯姥姥需要的时候再给她也行。
傍晚，小熊带着一小筐鸡蛋回去了。
这时候，田大哥田二哥放学回来，云昭爸爸也溜达着回来了，顾雨不在家的时候，云昭是愿意在研究所多混点时间的。
他年近三十，开始被庄父，庄大哥一家，庄二哥一家联合轰炸着逼婚，还时不时给他介绍相亲对象。
云昭不得不用工作太忙为借口拖延，还跟家里明说了，等三十五六岁，出了成绩，为国家做出贡献再结婚。
云昭很忙吗？
同事们：呵呵。
如果让马教授来说，云昭就是闲得要命，正事不想干，天天往物理研究所跑。
事实上，任何一个研究所云昭都进去溜达过。
不是特别机密的地方，人家是不会拦着他的，后来发现他能提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则是有意识地不拦着他了。
今天下班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研究员叫住云昭，“小庄同志，你等等，帮我看看这个公式。”
“这个公式里面，当曲率无限大的时候，引力无限大，密度无限大的时候……”
云昭摸了摸下巴，“我感觉没有错，极限情况下，确实有可能发生，但是这个极限情况不容易达成。”
“我也就是无意中代入进来，推导出来的。”年轻的研究员不好意思地说道。
“确实挺有意思。”云昭忽然有了其他的想法。
之后，那位研究员不再关注这个公式，云昭还继续往下推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