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哈!我可记得魔才刚收下两名女奴,似乎也是我血魔族所精心安排的,不是吗?”
“笑话!”
“你别忘了与我族曾约法三章,等到解禁之日,血魔族自然会送来大礼,但是你也将遵守约定替我完成那三件事。”希瓦娜的言下之意,是彼此早已承诺。
“我不可能接受血族人的所有条件。”伊斯特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是如今“最要之女”与“仇敌之女”都已依约送上,魔为何选在此时不智地故作健忘?”
“如果你以为光靠这番说词就想动摇我,那也太小看我伊斯特了,你是在浪费时间。”
“你想怎么样?”
“在你手中并无令我感兴趣的筹码。”伊斯特又一次的强调着,也正凸显出彼此间是仅存利益,没有任何互信基础。
“这么说……前面之事,是想翻脸不认吗?”
“要不马上离开,否则我会让你永远的留在这里。”再一次的出言警告,显示出伊斯特既无耐性,并且向对方下了最后通牒。
“别急,要说筹码的话,的确还有一个,而且会是你最在意的女人……”
“你说什么?”没想到向来阴沉狂妄的伊斯特,居然也有诧异动容的一刻。
“你可还记得这座高塔,是何人的埋骨之所?”希瓦娜的刻意提醒,竟让伊斯特陷入过往的痛苦忆中。
“你什么意思?难道……她还活着?”伊斯特的眼神为之动容,彷佛葬身在此的女人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并不算活着,可怜她被“红瞳”的意识给占据了,而今只是鬼王豢养下的走狗……”
“阴颅……鬼王?”伊斯特对这名词相较陌生,毕竟当年鬼王意气风发的时刻,他已沦落在精魔族的手里面了。
“没错,在你重获自由的那一刻,我们便从巫妖王那里收到线报,成为新一代精魔女王的她,奉命到此地要埋伏暗算你。”
“哼……祖……鲁曼!”伊斯特的脸上神色骤变,希瓦娜知道自己无须多做解释,聪明的他便能想通其中疑点。
“很简单的问题不是吗?祖鲁曼就是要借用她的手,令你在诧异中措手不及,若非我与亲信替你“消灾解难”,这段时日的精魔境地又岂能如此风平浪静?”希瓦娜每句答,都不忘向对方讨恩情。
“你跟她交过手了?”
“嘻嘻!宰现在对这项“大礼”开始感兴趣了吧?”希瓦娜的嘴角再度显露出得意笑容,她知道伊斯特很难拒绝自己将提出的种种条件。
过了半个钟头
两人之间的谈判似乎有了一线契机,直到希瓦娜把来意表达完之后,伊斯特都不曾出言阻拦。
“看来今天总算小有所获。”谈判到了最终,希瓦娜的目的眼看即将有了成果。
“……宰……千……千万别听信她的话……她……”晾在一旁的翡兰珞缇,此刻却痛苦嘶吼地大声阻挠。
“瞧她现在的这副模样,哪里称得上是顶尖的暗杀高手?要知道血玫瑰的生性狡诈多疑,光是脚程就比她快上许多。”希瓦娜一脸不怀好意地数落着翡兰珞缇。
很显然的,先前蓄意考验翡兰珞缇的追迹能力,如今看来别有用心。
“你住口!”
“靠她是不成的,宰难道想让即将到手的“魅惑红瞳”,眼睁睁逃离你的手掌心?”
“不!宰……不能听她的……不!啊啊!”翡兰珞缇的叫声越来越凄惨,除了肿胀的情况越加严重外,似乎也预知到自己的灾难即将降临。
“你已没有多大用处,根本不配再拥有这颗“虚无蓝瞳”。”只见伊斯特伸手一屈,暗藏在魔藤内的斗大眼珠,竟立刻喷出障树之外,并且笔直地飞往他的手心里面。
“不!啊啊……恶……唔……”沾满污血的蓝色眼珠,就这样硬生生由翡兰珞缇的魔体内被挖了出来,散发强大妖气的虚无蓝瞳,就这样被伊斯特给收到自己体内。
“失去蓝瞳妖骸的保护后,你将饱受噬血之苦,桀桀……这才是你真正该有的宿命。”伊斯特的眼里充满着诡谲的恨意,随后又补上一句。
“不……唔……喀……喀隆……”被夺去魔力来源的翡兰珞缇,形体竟开始逐渐缩魔藤里去。
“不……恶恶……咕噜……咕……”腐朽的枝叶化成灰烬,绵延数里的绿色藤海,正以摧枯拉朽的速度,迅速地枯萎凋谢。
“如此甚好,魔决定收蓝瞳之后,相信对我们的计画应该可以进展得更加顺利才是。”
伊斯特缓缓地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外界一切,现在的他必须专力,让体内源源不绝的妖神血,逐步吸化这颗与“邪茎”互斥的天妖之眼。
另一方面
就在距离高塔三里外的岩洞内,一名跟希瓦娜打扮相似的血色人影,已然悄悄地奔出洞外,往伊斯特一手建立的新“宰者宫殿”快步迈进。
“太好了,是希瓦娜说的讯号来了!”这条急奔的血影,正是由洁莉所乔装成的,她趁希瓦娜引开守卫的翡兰珞缇时,依照指示藏身在此已有好一段时间。
“快!我必须趁希瓦娜拖延对方之际,尽快把丽芙救出来才行。”
眼看闭障的巨藤不断枯萎,原本顿塞无路的暗藏通道,此时也开始浮现出种新的气象。
“是,这里就是入口了。”依照希瓦娜所绘的地图几经摸过后,洁莉终于找到了失落宫殿的入口处。
为了找下落不明的亲妹妹,洁莉更是不惜一切地深入险境,不管付出多少代价,她都必须将着魔的小丽芙给带去不可。
过了六个小时后
逐渐吸纳完虚无蓝瞳的伊斯特,童子的身影正急遽不断地产生变化。
“喝……”形体容貌逐渐改变的伊斯特,似乎想借由天妖脏器的融力量,来刺激自身幼体的飞跃成长。
只是浑身乱颤的抽搐肢体,似乎一再显示出能量结时的剧烈痛楚,脸色苍白的伊斯特,却仍旧不在希瓦娜面前吐出一个痛字。
(这魔头还真能忍,居然半天也不吭一声,如此紊乱的精气与灵力间,竟能相互激荡到此种地步……)
希瓦娜虽精通各种医术,却也从未见过像伊斯特这般诡异体质,如同一种恐怖的危险平衡。
(看来他得随时承受正邪相冲的撕裂痛楚,难不成这就是继承厥纳闾“完全妖态”的必经宿命吗?)
伊斯特体内的妖神血虽是结十二脏器的必要根源,但在魔族密传的文献当中,却只有同时具备圣魔灵体之人,才能承受得了连厥纳闇本人都无法消化的相斥巨能。
一想到这,希瓦娜的心里便不由自地对此奥义感到好奇。
还没收蓝瞳以前,伊斯特体内好不容易维持着正邪之间的彼此均衡,就算碧莉丝多注入一分灵力,都能叫他遍体鳞伤,一日一吸化新的骸体,剧烈倾斜的失衡情况,恐怕又将造成另一波更难巨的**危机。
眼看伊斯特虽成功将蓝瞳给接收下来,但满脸扭曲的颤栗表情,却根本还适应不了过剩魔力所造成的巨大负担。
接收翡兰珞缇的这颗眼珠,无疑像接受一场生死立判的赌注,若不是变成比以前加倍强大,就是被巨幅提升的能量给炸成粉碎。
“拿去吧!”希瓦娜将一颗红色药丸交到伊斯特手里。
“就算你拥有得天独厚的“圣魔灵体”,但彼此间牵制成如此厉害,这对你来说都不是好事,吞下这颗药丸,可以帮你暂时稳住能量的互斥冲击。”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伊斯特一手却将药丸给捏得粉碎。
“你这又何必?”
“因为……我是……伊……斯特!”只见骄傲的狂人强行站立起来,浑身不停咯吱作响,额头上的斗大蓝眼,此时正开始绽放出耀眼无比的璀璨光芒。
“我不依靠……任何人……更不会就此而倒下!”
伊斯特突然将手腕动脉都给抓破,喷洒而出的大量鲜血,迅速地将自己身体给染成血渍般的颜色。
“我是绝对不死的恶魔,喝呀!”仰天长啸的惊人之举,是一种极度嚣张的狂妄姿态。
冲天的魔气渲染着整片大地,脱胎换骨的不世狂王,似乎欲以绝对的魔性,来证明自己存活下来的真正能耐。
“真是不要命的疯子……”希瓦娜的嘴上嘀咕一阵,却也不得不佩服对方旺盛不挠的求生意志。
(妖瞳终于被他给吸入体内,很好,这么一来,短时间内伊斯特是无法与副体产生连结,更不能透过丽芙来施展“兽之力”……)不动声色的希瓦娜,心里倒是未曾停歇地小心盘算。
(这可是绝佳的一次机会,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将丽芙带出来……不对,洁莉到底在耽搁什么,为何至今没有放出暗号?)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原先计画好的一切,似乎并没有照希瓦娜预定的剧本发生。
“你在想什么?”伊斯特的状态逐渐趋于稳定,眼尖的他,也开始注意到希瓦娜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没……没什么,只是对宰的这等毅力跟韧性,感到十分钦佩而已,哈!”希瓦娜惊觉对方正在观察自己,连忙想把注意力给转移开。
“宰若是身体无恙,那事不宜迟请即刻出发吧!久了恐怕会有变化。”苦等不到洁莉暗号的希瓦娜,眼下也只能先将这魔头给引出巢穴后再说。
“嗯!”
(此刻伊斯特的戒备必定是最空虚的时候,为何还没有将丽芙给带出来呢?难道会是出了什么乱子吗?)
(洁莉这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希瓦娜的心里,始终放不下地思着每一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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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血煞魔女 第三章 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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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伊斯特巢穴约莫余里的森林内,原本有块兽人栖息的丛林部落,如今除了残破荒废的坑洞外,似乎片瓦无存,什么也未曾留下。
“这里就是我的家吗?”魁梧的大汉俯在一面斑驳凋落的石墙上,似乎遗忘的记忆里,已经想不起太遥远的过去。
“这里原本有座摇篮,姐姐怀孕的那一年,是你亲手编织成的。”说话的女人陷入过往忆里,往事幕幕,就好像重新到她的脑海里一样。
“当时的我年纪还很小,跟在姐姐身旁比女儿还要黏人,为了你,爱娜菲丝不惜与精灵王的父亲断绝往来,没有人祝福这段婚姻,只有我傻傻地站在你们这边。”
“原来我错了,人跟精灵原本就不该结……”从爱妮西雅的叙述当中,彷佛有种遭受背叛的深刻怨念。
“爱妮西雅……”
“是你!都是你,就是因为你姐姐才会死的。”
充满太多沉重的伤痛,精灵王的长女爱娜菲丝直到最后一刻,都是为自己深爱过的男人付出她宝贵的性命。
尽管萨欧的脸上面无表情,但逝去的记忆犹如一柄无形利刃,狠心绝情地穿进他愧疚的心坎里。
“哼!你根本是中了血玫瑰的毒,被那女人迷得团团转,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而且你千不该、万不该接触那柄“不祥之剑”,更不该听信那贱人的话,去刺杀父王囚困的黑妖冥神……”
“什么冥神……谁是血玫瑰?为什么我一句话也听不懂?”
“看看你的这双手臂,冥神的怨体至今都还消灭不掉,他只会令你狂性大增,最终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就在爱妮西雅愤恨难平的同时,洞外的吵杂声音,却也开始凝聚不断地集结起来。
“他在里面!快!快把其它人都叫过来。”叫嚣的声音此起彼落,大队的人马彷佛像在包围着瓮中之物一样,准备将他们两人给困死在里面。
“来得真不是时候……”没想到爱妮西雅竟一点儿都不意外的答着。
“那是怎么事,外头的这些人想干什么?”
“他们是冲着你这颗人头来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想杀我?”
“哼!一群贪财卖命的盗匪杂鱼,全是死不足惜的家伙……等等,你想干什么?”眼看萨欧从背上取下弯刀,爱妮西雅却忙着制止地叫唤道。
“既然死不足惜,那就杀光他们。”萨欧不以为意的答着,似乎杀人就跟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不,不可以。”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你不可以再杀人了。”想不到爱妮西雅竟会如此诡异地答,这点倒是令萨欧摸不着头绪。
“爱妮西雅……你把我给搞楜涂了。”
“这些人是为钱办事,只要悬赏千两黄金,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都会巴望着想取下你的首级。”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不是为了早点弄醒你,过去的记忆与冥神怨灵早已纠缠不清,只有人的血液,才能刺激你快点清醒……”
“你说的这些,我一句话也听不懂。”
“算了,你还记得多少以前的事?”爱妮西雅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反问萨欧说道。
“我只记得有意识以来,就一直待在小酒吧里痛快地喝。”
“哼!你脑子里就只记得酒而已,若非看在精灵族的面子上,苏族酒王又岂肯帮你这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