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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扬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且看昨日风华

    阿尔瓦罗放下茶杯,看到门口多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阿尔瓦罗,说道:“你和西蒙斯可长的一点也不像。”

    “我认识你,阁下。”阿尔瓦罗起身,恭敬的施礼,说道:“您是执政官阁下。”

    “哦,是吗,可我却听说你来到布袋港之后,一直被软禁在这里。”李明勋坐在了阿尔瓦罗的面前,微笑说道。

    阿尔瓦罗道:“这上面有您的印刷画像,我想说,画的过于刻板,没有您半分的神采。”

    阿尔瓦罗展开了那张报纸,上面的中央果然有一张简略的黑白图片,正是自己的画像,李明勋笑了笑,接过来放在了一边,他细细打量了一下阿尔瓦罗,这个年轻拥有蓝色的眼睛,高耸的鼻梁和金色的碎发,更多的像一个英国人,而非伊比利亚人种,更关键的是,他与西蒙斯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你真的是西蒙斯的儿子吗,我怎么看不到一点西蒙斯的影子”李明勋再次问道。

    阿尔瓦罗道:“我只是西蒙斯阁下名义上的儿子,事实上,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李明勋接过仆人端来的茶水,听阿尔瓦罗讲述西蒙斯的故事。

    年轻时候的西蒙斯就是一个热情奔放而富有才华的水手,仅仅二十岁的他就拥有了一艘单桅纵帆船,那时的西蒙斯还没有扬威万里的梦想,有的只是想通过贸易聚敛财富,处于三十年战争中的西班牙百姓困苦,却给走私提供了广阔的空间,西蒙斯可以把葡萄牙的盐卖到法国再从法国购买低廉的土豆和玉米卖到葡萄牙,显然,走私最大的敌人是税务官,而如何与波尔图港税务官搞好关系就是西蒙斯的首要任务。

    一直到西蒙斯发现那位税务官有一位寡居在家的妹妹,于是年轻奔放的西蒙斯对那位女士展开了追逐,得到了税务官的妹妹做妻子,同样也接受了阿尔瓦罗这个拖油瓶,阿尔瓦罗叫了西蒙斯三年父亲,见证了西蒙斯与母亲的关系从交易变成真爱。

    “西蒙斯阁下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他为了钱迎娶了我的母亲,但为了给我的母亲治病,花光了所有的钱,以至于连他的船都卖掉了,但最终母亲依旧死于疾病。西蒙斯阁下为此还欠下了我舅舅大笔的债务,我最终被送到舅舅家作为奴仆,而西蒙斯阁下为了偿还债务,登上了前往东方的商船,从此以后,十三年的时间,我们都没有再见面。”阿尔瓦罗说道。

    李明勋听着这个属于西蒙斯秘密的故事,心中颇为感动,想不到那个满口粗话的西蒙斯还是这样一个好男人,李明勋感慨道:“我今天重新认识了西蒙斯阁下。”

    阿尔瓦罗道:“西蒙斯阁下是一个好丈夫,也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教会了我坚强而忍耐,让我得以在舅舅家渡过十年的奴仆生涯。”

    李明勋问道:“那你的故事呢”

    阿尔瓦罗叹息说道:“我与西蒙斯阁下分开后,便进入了舅舅家成为一个一名仆役,为那位阁下饲养马匹,打扫马车,后来获得一个机会,成为了那位阁下店铺中的伙计和兼职会计,在码头工作了四年,一直到我听人说,西蒙斯阁下成为了东方一个新国家的贵族和海军司令,一切就改变了。”

    “所以你就来到了东方”李明勋问道。

    阿尔瓦罗摇摇头,说道:“不,不是这样,当西蒙斯阁下登上离开那艘船的时候,我们就解除了父子关系,我听说了那个传言之后,没有想过来这里,但荷兰人出现了,他们想让我来,想把我培养成一个间谍,安插在西蒙斯阁下的身边。”

    “您知道吗,阁下,阿尔瓦罗四岁失去了生父,七岁失去了母亲和西蒙斯,然后成为了奴仆,从七岁一直到十七岁的十年里,我都是一个卑微的小人物,前六年我是睡在马厩里的马夫,全身是马粪味道,后四年我是会计更多则是码头工人,我的身上总是腌鱼的味道。事实上,从我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后,即便是酒吧里的妓女也从未正眼瞧过我,只因他们知道,卑微的阿尔瓦罗身上从来不会有超过一个里亚尔的钱币。

    但是这个时候,美丽的霍莉小姐出现在了我的身边,说喜欢我的真诚,在我们两个确认恋人关系后,霍莉说她希望前往马可波罗说的黄金之国看一看。阁下,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阿尔瓦罗知道,我这个英国人的遗腹子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上帝更不会如此眷顾于我,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圈套,西蒙斯阁下成为了大人物,有人要借助我算计他。”阿尔瓦罗微笑说道。

    “你在欧洲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李明勋问道。

    阿尔瓦罗笑了:“为什么不呢,如果我拒绝,那些人可能会把我绑架或者杀死,但是我同意,好运就来了,我可以尽情的享受霍莉小姐那柔软的身体,当我想获得前往东方的船资时,我可以在赌场轻易赢取二百个里亚尔,当我想要活的更体面的时候,我的每次投资都是大赚,荷兰人以为我是傻瓜,什么都不知道,我索性装傻就能享受一切,然后快快乐乐的乘船来到了东方,然后在见到西蒙斯阁下的那一刻向他坦白,剩下的一切您就知道了。”

    “那西蒙斯为什么把你藏起来呢”李明勋不解的问道。

    阿尔瓦罗说道:“有两个原因,虽然我还没有伤害过您的国家,但事实上与荷兰人有了接触,间谍的身份会影响西蒙斯阁下在元老院的声誉,而第二个原因我想更重要,西蒙斯阁下有了中国妻子和两个儿子,据我所知,他的妻子是一个凶悍的女人,我的出现可能会影响两个孩子的继承权。因此西蒙斯阁下不想伤害我,也不想荷兰人伤害我,所以只能囚禁我。”

    “你不感觉失望吗,西蒙斯对你是这样的态度




章一百 直取南京
    从岱山岛港口登陆的时候,李明勋就看到港口之内停泊着数十艘兵船,以沙船和鸟船居多,桅杆林立,旌旗猎猎,颇有几分威风,前往岱山寺的路上,只见道路两侧是整齐的兵营,主干道上被撒上了水,夏日炎炎,踏马而行,却是没有一点烟尘。

    看着翼护在身边的近百明军骑兵,李明勋道:“仅仅是一年未来,监国殿下部曲便是如此精强了呀,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迎接李明勋的是首辅熊汝霖,他轻捋胡须,脸有得意,正要解说一番,一旁的黄斌卿却是说道:“哼,不过是做做表面文章罢了,德性还是那个德性!”

    “你.......。”熊汝霖见黄斌卿拆穿,当即脸色大变。

    乌穆在一旁冷哼一声:“你什么你,老黄说的是实话!”

    黄斌卿嘿嘿一笑,却也不再行挑衅,黄斌卿如今虽然占着舟山主岛,凭借鱼盐之利和走私贸易也养了一支水师和几千精兵,实力不弱,但郑彩如今是东南明军最强一股,黄斌卿不奉鲁监国,自然与鲁监国方面的人不对付,在抗清御虏统一阵线的撮合下,黄斌卿奉了永历年号,封了国公,倒也算是有了名分,但永历距离太远,黄斌卿在东南最大的政治盟友还是郑成功,毕竟那位国姓爷与鲁监国也不对付。

    乌穆倒是和黄斌卿意气相投,两个人也算是旧相识,没少一起打过仗,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而这几个月,李明勋在台湾筹备建国之事,乌穆挂了个统帅部作战处的名义在舟山群岛联络,没少吃了熊汝霖的气,更是愿意和黄斌卿一起厮混。

    熊汝霖身为首辅,整治一下明朝体系内的黄斌卿还有法子,但对乌穆这个糙汉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只得咽下这口恶气。

    一行人去了岱山寺,进得大雄宝殿之中,鲁监国一脉的文官武将都已经坐定了,统帅部参谋处的一群军官也在,并且在殿堂之中摆开了一个方圆三丈的巨大的沙盘,上面山川交错,栩栩如生,囊括了北达淮扬南到广东,西到江西的地盘,江浙福建全在其中,大气中不乏精致,这算地图算是抗清御虏统一阵线的公产,各方势力都可以使用。

    李明勋主动上前,微微躬身,对鲁监国施以晚辈之礼,也就仅此而已了,礼节方面双方心照不宣,如今永历、鲁监国和李明勋都算是一国之主了,同属华夏民族,自然地位不分高低,但李明勋相对鲁监国来说年轻,算是后辈,而永历皇帝又是大舅哥,如果三个人站在一起,李明勋应该算是最末的。

    环视一周的李明勋在人群中看到许多陌生的脸,乌穆在一旁介绍了几句,才知道有三方人马来自永历朝廷、林士章和郑国姓,如此的话,目前抗清御虏统一阵线的各方都有代表到了,可惜的是,与西南的西军、山东的榆园军联络不那么顺利,否则才真算是所有抗清力量的大集合。

    郑联对鲁监国施礼之后,又对李明勋轻轻点头,问道:“殿下、阁下,人到齐了。”

    “偏劳将军了!”李明勋微笑说道。

    郑联朗声道:“人既然齐了,先通告目前的抗清局面,再行军议。”

    这算是统一阵线的一个规矩,各方聚齐,先让各方知道与清军的战争打成了什么样子,才好继续军议。而此次在岱山岛军议,鲁监国是地主,因此主持军议的自然是鲁监国的属下,郑彩还在闽北前线,便由郑联主持。

    虽说是郑联主持,但操作沙盘的参谋军官都是来自统帅部,双方进行过演练,相互之间配合也算是熟悉。

    “首先是东南沿海,从去年十月开始,监国殿下便是派遣军队于闽北登陆........。”郑联的第一时间便是表功。

    去年博洛南征结束,其率领的八旗大军便是班师回了北京,而精锐的李成栋部和施福部则进入广东,闽浙总督麾下虽然还有七万人,但防备如此长的海岸线自然是无法全然顾及,所以从去年末开始,鲁监国麾下部曲几次攻掠闽浙一带,其中以闽南战况最为显著,一度攻陷海澄,后又在闽北大陆上站稳脚跟,擒杀福建绿营兵上万人,算是不小的胜利,但与鲁监国一脉的计划相去甚远。

    鲁监国的计划原本是趁着东南空虚,凭借郑彩部在福建的关系网络,直接收复整个福建,获得一块持久作战的根据地,但鲁监国低估了对手,也高估了己方,闽浙总督张存仁颇有才干,虽说丢了几个州县,但重要的关卡却是一个没丢,莫要说明军没有攻陷大城,就算攻陷泉州、福州也是无用,只要杉关、仙霞关还在,福建就守不住,而监国政权内部的内斗也拖了后腿,王之仁和郑彩都是国公,郑彩凭借实力最强,有效仿郑芝龙之嫌,文臣和武勋,武勋各派之间争斗不止,进展很不顺利。

    饶是如此,鲁监国政权也可以五十步笑百步,毕竟永历政权在西南是大范围的溃败。

    说起来,福建不是清军的主战场,西南才是,西南有两支大军,一支是肃亲王豪格率领的满蒙精兵,从永历元年开始便从陕西南下攻入四川、贵州,企图剿灭大西军,一开始很顺利,去年豪格亲手射死了大西皇帝张献忠,重要的战斗年初就结束了,八旗大军在云贵一带的山川之中发挥不出多少实力,后勤不济,已经在筹划撤退之事,而西军主力则是退入云南,占据了云南这块地盘,顺便剿灭叛乱土司沙定洲。

    而最重要的战场仍然是湖广,清军的主力是三王一公,配合满洲部分精锐和大量的绿营,拥兵十万有奇,大战从去年末就开始,一直打到今年四月份,形势如山崩地裂,西南局势可谓绝望。

    顺军郝摇旗部岳州大败,大明湖广总督何腾蛟长沙战败,三王一公沿着湘江向南进击,接连击败在湖广作恶多端的明军,惹的湖南的百姓拍手叫好,颇有‘喜迎王师’的架势。

    “哼,永历朝廷治兵不严,祸害乡里,此番大败,永历官将脱不得干系!”熊汝霖从中加了点私活,惹的永历政权的几个代表脸色难堪。

    清军在湖广大胜之后,在衡州终于遇到了明军主力,这次是明军和顺军的联军部队,约有五万余,结果在三王一公的攻势下没有坚持太久,依旧大败,明军开始溃逃,顺军大部大多逃往了湖广与四川交界的山川地带,而何腾蛟则率领明军还有顺军



章一百零一 各玩各的
    “熊大人,你吃陈米吃坏脑袋了吧,未战便推卸责任,啧啧,真是好算计啊。”乌穆阴阳怪气的说道,黄斌卿强忍住才没有笑出来。

    这陈米一事也是熊汝霖和乌穆之间的第一个矛盾,按照鲁监国希望,为了筹措北上江南的军粮,希望统帅部提前支取今年的十万石援助粮,这倒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四月份的时候,很多南洋的粮船没有到,所以只能从台北战备仓库支用了十万石米粮给了鲁监国。

    战备仓库里的自然不是今年的新米,实际上,战备仓库设立以来,新米入旧米出便是规矩,熊汝霖负责交接粮食,看到不是新米,大发雷霆,乌穆却摆出爱要不要,不要拉倒的架势,熊汝霖也只能接下,虽说二人也没什么大冲突,却成了乌穆常挂在嘴边的话。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未战而先言败,乃是兵法之.......。”熊汝霖一脸正色,便是要发表长篇大论,乌穆却是不耐烦的说道:“行行行,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就说罢,江南之战,你们想做什么!”

    熊汝霖又被怼了,怒意满面,却也知道,若是提前不商定,统帅部是不发兵的,如今合众国在舟山就屯兵六千精锐,加上泗礁山的驻扎兵马,出兵能有一万,而合众国的舰队更是进击江南的依仗。

    “哼,老夫不与你逞口舌之利,此次吴胜兆反正,乃是天赐良机,监国殿下有意出兵两万五千人,先下松江,再取南京!”熊汝霖说道。

    乌穆问道:“熊大人,虽说清虏在江南空虚,在山东有满清精锐三万余,浙江有绿营五万,上游更是有三王一公十万大军,江西之绿营也是百战之兵,三面夹击,你这两万五千当如何”

    熊汝霖道:“此间出兵只有两万五,待我王师取得南京,监国殿下君临江南,振臂一呼,江南万民拥戴,到时便有十万兵马,何惧清虏!”

    乌穆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袋上,问道:“多少年了,你们这白日梦就醒不了吗”

    “乌穆,你屡屡犯上,本官都不与你计较,但你攻讦我朝光复大计,是可忍孰不可忍!”熊汝霖拍案而起。

    “管你叔叔婶婶忍不忍的,老子告诉你,你要还是做那春秋美梦,你只管去送死,我国之兵,一个不出,谁也不会陪你去死!”乌穆更是一脚踹翻了桌子,高声喝道。

    乌穆说的白日梦是鲁监国政权一个政治幻想,自从鲁王监国以来,这已经算是第三次尝试了,无论是当年和隆武正统之争,还是吴胜兆起义,鲁监国政权总有一个幻想,那就是以为清军残暴,剃发令不得人心,只要收复南京这个有着极大政治地位的首都,就可以振臂一呼,近可得江南士绅百姓拥护,占据一方,与永历、清虏三分天下,远可让清廷离心离德,南方会大规模倒戈。

    这个白日梦是东南明军的全体的梦,现在的鲁监国,后来的郑国姓,都因为这个梦想损失惨重,他们把大量的精锐投入到长江口,然后一波一波的葬送在了那里,耗尽了抗清力量的最后一滴血。

    可作为局外人的合众国却知道,清军残暴不假,剃发令不得人心也是真,可鲁监国同样不得人心,试想,一支靠抢掠养兵的军队,如何能得到百姓拥护支持呢,清军虽然凶残,但是却靠税收作为军费的,抛开民族情感不谈,对百姓祸害更重的反而是明军。

    实际山,鲁监国政权目前的局面就像是一条正在吞噬自己尾巴的蛇,早晚会死在自己嘴中,如今的鲁监国政权拥有四万余兵马,但舟山的鱼盐税和走私之利是养不活多少人的,更多的时候则是上岸抢掠,但浙江、福建的清军也不是吃素的,鲁监国政权满载而回少,空手而归多,也时常战败,损兵折将,抢掠成功是一时豪富,失败便是万劫不复。

    抢掠总归是不如税收来的稳定,所以为了更大的收获,明军不仅抢钱抢粮还抢人,掳掠丁壮到舟山为兵,但抢掠来的银钱粮食耗光,又没有军饷发下,衣食无着,又饱受各派系内斗之苦的明军很容易会向清军投降,而清军却有较为充足的军费,可以供养这些兵,这就导致一个怪现象,鲁监国在为清军养兵,他们抢来的丁壮经过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淘汰,成为了老兵,但会因为缺少粮饷和内斗向清军投降,而清军一不用造船,二不用练兵,倒也积攒了一支不弱的水上力量,鲁监国的每次劫掠都把民心推向清军,也是在为自己掘坟。

    在失去民心的情况下,鲁监国政权那振臂一呼便是万民拥护的想法完全是幻想,至少在百姓看来,清军虽然有抢掠,但那是军纪的问题,至少在江南,大部分时候是不抢的,但鲁监国不是,抢掠是生存问题,他必抢,如果不抢,肯定是勒捐,那非但百姓不愿意,士绅更是不愿意。

    “李明勋......阁下,你就任由这个蛮夫在此胡言乱语吗”熊汝霖知道乌穆是不讲理的人,索性直接找到了正主。

    李明勋示意乌穆坐下,脸上是怒色,心中却是有几分得意,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用乌穆这个骚鞑子对付熊汝霖,可谓完克!

    李明勋没有回应熊汝霖,而是看向朱以海,问:“监国殿下,此次进军江南,不知殿下准备了多少军费,又准备给士兵发多少安家费、开拔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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