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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扬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且看昨日风华

    李子敬道:“你放心便是,本官一切皆按方略行事。”

    李子敬与合众国也算是颇有渊源,其父亲死于清军入寇,李子敬一直不满朝廷和顺清廷的态度,而金允澈对其的排挤而朝鲜朝中不断的党争更是让其深恶痛绝,而真正的渊源则是四年前,合众国往永宁行政长官区的移民船遇到风暴在济州岛搁浅,李子敬提供粮食住房,维修船只,由此开始了与合众国的深入合作,逐渐发展为了济州岛的内应。

    收拾完监营的东西,李子敬翻身上马,几十个牙兵前往了济州城,济州岛是朝鲜最南面的领土,岛上气候宜人,但土壤却不适合种植水稻,因此长久以来不受重视,一直到元朝把蒙古马带到岛上,济州岛成为了主要的马场,这里才稍稍发展起来。

    等到壬辰倭乱的时候,济州岛成为了抗倭的前线,但巅峰时期也不过驻有两千人规模的军队,而济州岛上人口不丰,实际上一直到二十一世纪,济州岛人口也没有超过六十万人,这个时代更是稀少,济州岛上共同三邑,济州、大静县和旌义县,济州作为行政中心,配有牧使金允澈和判官李子敬文武官僚队伍,而其余两县只有县监。

    除了三座城市,还有九镇、十水战所和几十个烽火台,这构成了济州岛一整套的防御体系,但那是倭乱之时,实际上,目前济州岛上的士兵在两千人




章二四 略地
    崔明秀是传统的朝鲜武官,虽然没有经历过大阵仗,却是自幼熟读兵书,知道麾下率领的这支骑兵是离合之兵,需要宽阔的地形才能发挥出威力,于是他强行按捺住出击的,静心等着倭寇走出港口的建筑群。

    而河原田兵卫同样沉得住气,他率领手下三分之二的士卒在街道上列阵以待,其余士兵则进入港口两侧的商铺进行劫掠,按照统帅部的命令,河原田队可以任意取用济州城外的财货,包括粮食、布帛和钱财,但不许乱杀人和放火,而河原田兵卫也非常珍惜这次劫掠的机会。

    从政治地位上讲,整个河原田队中,只有他河原田兵卫是合众国的正式公民,其余的家臣和郞党都是寄居人,河原田依靠资历、建设郁陵岛和协助拓殖土地,从永宁行政区获得了大量的封赏,但这个落魄的日本武士与南洋的切支丹一样,对土地拥有无比的渴求,所以大部分的封赏他选择了土地,如今在海参崴和虾夷地,他拥有上万亩开发良好的熟地,而他麾下的家臣和郞党,除了按照标准从合众国领取雇佣金,也得到了河原田兵卫的封赏,但与日本传统的封赏不同,家臣们只得到土地,却没有领民,除了自己耕种,就是租给移民,但随着移民越来越多拥有自己的土地,他们的土地很多都荒废了。

    目前来说,河原田兵卫一系的生存方式是不断立下战功,获得租借公有奴隶的方式来种植土地,而金钱同样可以租借奴隶,因此全队上下,无不希望劫掠足够的财货。

    济州商业不兴,每年贸易最兴盛的时候也就在于贡马季节,所以港口的财货不是很多,搜集了两个多时辰,河原田兵卫一共获得了四千多两白银和价值不过三千两的布帛、瓷器,粮食倒是不少,各类主粮和杂粮约么千石。

    河原田兵卫对此倒非常满意,他知道,事成之后,还有封赏,而此次劫掠更多的目的是让自己更像海盗倭寇。

    “河原田队,起立,出发!”河原田兵卫吩咐全队吃过午餐之后,集结兵马继续出发,这次劫掠的对象是济州城外的附属庄园和村社,那是济州本地土豪的财产,想来更丰盛一些。

    六月末的济州岛非常炎热,河原田兵卫选择下午出发,避开了炎热的天气,道路两侧有很多泥砖和火山岩打造的各式房屋,但更多的则是各类田亩,济州岛不能种植水稻,周边的土地多以高粱、荞麦和大麦为主。

    忽然,前面传来海螺的视警声,隔着高粱地和灌木丛,显的有些朦胧。

    “是前哨,肯定是遇到敌人了,主上!”平三郎躬身说道,河原田兵卫观察周边的地形,发现全是平坦的乡野,无遮无拦,而南侧是高大的高粱田,北侧是低矮的荞麦田,他立刻拔出佩刀,说道:“向北前进,列阵迎敌!”

    河原田队迅速边纵队为横队,向北面的荞麦地里走去,而在高粱地里,崔明秀正指挥着上百官奴用镰刀和锄头清理高粱,为骑兵出击打开通道。

    不多时,一个身上插着箭矢的斥候跑来,河原田兵卫脸色微变,他派遣了五个人,都是心腹郞党,却只回来了一个,那斥候说道:“敌军约么三百,都是骑兵,从那片林子移动到了高粱田里!”

    河原田兵卫看到那片树林,就在道路的拐弯处,心道朝鲜人是要伏击自己,但却被发现了,所以转移到高粱田里,以方便获得转圜余地,发挥骑兵的冲击力。

    “面南列阵!”河原田兵卫眼瞧着高粱田深处的高粱穗不断抖动倾倒,知道敌人积蓄力量准备进攻了,连忙下令。

    河原田迅速列阵,中军拥有三百,火绳枪手和长矛手过半,火绳枪手在前,长矛手在后,长矛手使用近四米长枪,倾斜之后,完全可以把火枪手保护在矛锋之后,而两翼则是日本武士和长矛手,以防止敌军侧击。

    荞麦地里气氛紧张起来,火枪手们用火镰点燃火绳,拇指大小的铅弹连同火药被塞进枪管之中,推弹杆冲击下,压实闭塞,支架插入土地,沉重的重型火绳枪搭在上面,平三郎此时手持藤杖在阵前走来走去,大声的宣布军纪,要求得到命令之后再开火。

    高粱地里的杂乱持续很久,不多时安静下来,随着号角声响起,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响亮,很快,三百多骑兵从高粱地里冲出,马上骑兵个个着甲,口中呼号不断,看得出来,都是老兵,面对严正的战阵直冲而来。

    河原田兵卫咧嘴一笑,道:“看来敌人上当了!”

    崔明秀的骑兵奔出高粱田,看到了严正的军阵,心中有些犹疑,但敌军那花里胡哨的衣着和甲胄让他感觉阵型没有那么可怕,而且敌军全无遮拦,甚至连栅栏都没有,崔明秀一咬牙,下令直冲敌阵一时间蹄声如雷,骑兵如洪流滚滚而来,河原田兵卫哈哈一笑,大叫道:“除了有马和甲,这群朝鲜人不比那些蛮子聪明嘛!”

    人群中爆发一阵哄笑,因为他们在北方已经数次击败强行冲阵的敌军了,崔明秀的骑兵快速靠近,平三郎估摸着敌骑的速度,在距离五十步上,命令火绳枪手开火齐射,枪声如爆豆一般,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在阵列前形成了一道烟墙,隔绝了敌我,这些没有经历过战阵的朝鲜战马被爆炸和硝烟的刺激性气味惊扰,原本紧密的骑阵有些疏漏了。

    “长矛手,拒马!”河原田兵卫高声吼道。

    身后的长矛手从荞麦田里捡起藏好的四米长矛,斜指前方,两层长矛对准了朝鲜骑兵,锋利的矛锋散发着寒光,而这一切都被隐藏在硝烟之中,崔明秀万没有想到中间阵列之中还有长矛手,直冲而来,战马在阵前撞了个人仰马翻,一时纠缠不休。

    两翼的武士弯腰从矛林下扑入阵中,用太刀劈斩马腿,把一匹匹战马撂倒在地,而火枪手同样拔出顺刀,钻进混战的人群中,用短小的顺刀刺入朝鲜牙兵铠甲的缝隙之中,收割生命。

    “长矛手向前,向前!”河原田兵卫大声吼叫,激励着部下,长矛不断刺杀后方的骑兵,拍打他们的战马,惹出了更多的混乱,战斗立刻进入了白热化,荞麦田里尸体交叠,伤者在敌我双方的踩踏下痛苦呻吟,混战持续了一刻钟,失去机动力的骑兵开始面对人手不足的困



章二五 攻城
    大静县就位于海边,水手们上岸,在港口拆卸了一些民居和商铺,加固了码头,用抓来的大牲畜和官奴,把船上的十八磅炮拖拽上岸,沙袋堆砌出了简易炮垒,圆木构造了栅栏,丁壮挖出了壕沟,一个白天就是构筑了防御工事。

    第二天一早,十八磅炮开始轰击,隆隆的炮声从天亮响起,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一直到这个时候,李德灿才是来到阵前视察,在此之前,他一直在港口点验物资,派遣士兵接管周边的村社,审讯俘虏。

    简易的营地之中到处是神情萎靡的士兵,他们脸色苍白,身体瘫软,在营地之中喝着稀粥,不时发出剧烈的呕吐,士兵几乎全部属于补充兵团,其中部分是去年江南之变从淮扬一带撤出的丁壮,部分则是吕宋投诚的土著,这些士兵从新兵营完成基础训练,加入补充兵团进行深入训练,补充兵团并不参与上阵,而是在野战部队出现伤病亡之后,抽调人员加入,以快速恢复主力兵团的作战能力。

    补充兵团的士卒多来自水乡,也算识得水性,但陆地上的河沟港汊与海面上的滔天巨浪完全不能比,所以一上岸就瘫软在地,与其同样失去战力还有特遣营的那些战马,此时正在营中屎尿横流,惹的来往的水手嘲笑他们是旱鸭子。

    李德灿走到炮垒,发现负责指挥的特遣营长官赵君肃正披挂铠甲,身边的近百士卒也是如此,他感觉这是要上阵的模样,连忙问道“赵长官,这是怎么了,不是约定明天下午破城之后才攻击吗”

    “阁下,情况不对,您看这城墙!”赵君肃是个三十二岁的中年人,身材矮壮,胸膛宛若橡木酒桶一样粗壮,一双眼睛锐利如同鹰眼,说话掷地有声,其四年的服役生涯一直在宁古塔要塞渡过,率领精锐骑兵和斥候出没于白山黑水之间,与清军白甲、女真与蒙古马队、朝鲜牙兵甚至于罗刹人鏖战不断,能从激烈的战争中活下来,赵君肃靠的不仅是一身本事,还有丰富的经验。

    李德灿看向大静县,这是一个典型的朝鲜城池,周长超过七里,与普通的明国县城类似,但与明国县城拥有数万人口不同,大静县常驻人口不过六千余,此时把周边村社、军镇都撤入其中,也不过万余人,朝鲜城市贪大是出了名的,李德灿身为朝鲜人,深有体会,他知道,这座城池之中,只有寥寥几座公署是低矮的砖石建筑,其余都是火山岩石、黄泥或者泥砖搭建的破房子,当然,城中大片是荒地或者农田。

    大静县的城墙约有四米到五米高,采用的是济州岛常见的火山岩砌筑而成的外墙,马面、瓮城、护城河、箭楼、城门楼、女墙和垛口等这些常见的城防建筑样样都没有,光秃秃的,就好像地主大院的围墙一般,按理说这样的城池防御力低下,远不如大陆上的那些明国城市,但就是这地主院墙一般的城墙让赵君肃有些束手无策。

    按照炮兵的一般习惯,加农炮轰击城墙,首先要清理女墙这类附属建筑,以让守军失去依托,当然,大静城墙没有这些设施,只得进入第二阶段,炮击城墙中部,这个时代的东方城墙普遍的高而薄,所以炮击中部,就可以造成城墙坍塌,形成坡道,让士卒可以直接攻入,但对大静县的炮击持续了一个白天,却没有达到目的。

    在十八磅炮的实心炮弹轰击下,大静县的城墙外部石头都已经剥落,露出了后面厚重的泥土,这破有些棱堡要塞的意思了,厚重低矮的城墙是防炮的关键。

    李德灿用望远镜细细看了一会,说道“确实有些奇怪,不过赵长官,还是不要妄动,补充兵团的士兵还不能进入战备状态,你的特遣营同样有过半士兵精神不佳。”

    赵君肃微微摇头,指了指阴云密布的天气,说道“快要下雨了,阁下,一场大雨,这群身体虚弱的士兵可能会倒下一百个两百个,但攻下这个城市,最多会倒下三十个。”

    李德灿无法反驳这个理由,当初他下令炮击三天,轰开缺口再进攻,就是为了减少伤亡,事实上,即便不动用炮兵,只用云梯绳索也可以攻下这个破城。

    “好吧,攻下城市,我们去城中过夜!”李德灿郑重说道。

    李德灿重重点头,他已经披挂好了铠甲,内层穿着锁甲,外面套了一层布面铁甲,还有覆面铁盔,其余参与攻城的百十个跳荡也是如此,甲胄各式各样,从板甲胸甲到棉甲都有,这些选锋无一不是两层甲,披上之后,进行跳跃、奔跑,挥舞自己擅长的武器,以感受甲胄是否影响行动,这些都是老兵,脸上写满了轻松,好似把一会的进攻当成了郊游般。

    跳荡手只是赵君肃进攻计划的一部分,他还从船上陆战队和水手中挑选了四百名燧发枪手作为压制火力,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一旁的人送上藤牌,这些藤牌都是用刚刚砍伐来的树枝和藤条打造的,蒙上两层打湿的牛皮,看似粗糙,却极为实用,四个人便可以举着前进,但却可以护住十余个人,战术和用具像极了八旗的甲兵,这就是特遣营几年鏖战,相互学习的结果。

    从港口缴获的独轮车和大车被改造成了盾车,由朝鲜官奴推送,掩护燧发枪手进入阵位,距离三百多米,城墙上的火炮打响了,应该是佛郎机之类的小炮,铅子和实心炮弹泼洒过来,打碎了两辆盾车,造成的伤亡乏善可陈,而炮位上十八磅炮的反击却是暴风骤雨,直接瞄准了城墙的上沿,打的土石横飞。

    在一百二十米左右,盾车停下,车后的燧发枪手进行了第一轮齐射,趁着齐射之后弥漫的硝烟,赵君肃率领跳荡手走出盾车,前排高举长牌,后排则是拖拽着云梯,几个队长都是老行伍,控制着举长牌士兵的速度,时快时慢,引诱守兵开火,城墙上的朝鲜兵果然中计,箭矢和铅子飞来,打在藤牌上,毫无效果,而这更平添了守军心中的压力。

    本来就处于劣势的朝鲜人心里压力很大,射击毫无效果,己方却屡屡受挫,随着跳荡手靠近,城墙上的朝鲜兵越来越慌张,箭矢和铅子更是没了准头。

    靠近的城墙,跳荡手的速度越慢,后方的盾车趁着守军的注意力被跳荡手吸引,推着盾车继续前进,到了七十米左右,又开始齐射压制,大静城墙没有女墙,墙上的弓箭手和火枪手大半身子露在外面,被打的鸡飞狗跳。

    见城墙火力被压制,赵君肃命令搭上云梯,他对第一波随他冲击的士兵喊道“老规矩,一锤子买卖,上去就是猛冲猛打,要凶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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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六 党争
    济州岛的海女数量很多,尤其集中在三城左近,李德灿集中了一批,趁着西南季风未尽送往北方,就是希望这批特殊的礼物能打动海参崴、库页岛的地方行政官,以此获得他们的支持,原因无他,李德灿知道,规划中的北洋战区中,济州岛是作为总后勤基地,也是移民中转站,这里需要一个完整的行政官僚架构,而海参崴还库页岛常年接受来自朝鲜的饥民,因此有大量懂汉语的朝鲜人和懂朝鲜语的汉人。

    四日后,休整完毕的补充兵团和特遣营开始了对济州岛的拓殖行动,补充兵团在官奴的配合下,沿着济州岛的海边官道向东西两个方向进攻,沿途占领所有的朝鲜的军镇,其主力集中在西线,那个方向还有济州岛的第三个城市旌义县,一千五百人的补充兵和八百名官奴丁壮于七月中旬抵达了旌义县,未曾展开围攻,县监就是派人来请降,原因无他,这个聚拢了上万人的城池中连水源都没有,只得收集雨水过活。

    城内的官员和豪族提出了几个条件,无非是放归自由,承认其私有财产,但都被拒绝了,指挥官仅仅同意保护其生命安全,并且给予其赎身的机会,双方没有达成协议,却引发了城中商人、官奴为主的下流阶层和官员豪族等上流阶层的内斗,商人打开了城门,补充兵冲进城中,占领了这个城市,按照李德灿的命令,把旌义县周边已经打为奴隶的官员和豪族,和原本就是奴隶的官奴迁往了大静,如此,济州全岛除了济州城,全部处于了合众国控制之下。

    汉京,景福宫。

    朝鲜王李倧已经五十有三了,却老的好似垂暮之年,他走到王位上坐下,灯影之中的身影摇摇晃晃,好似马上就要倒下,事实上,朝中人人都知道,这位矛盾了大半生的王上已经命不久矣。

    李倧看了看殿内的两班朝臣,神思再次忧郁起来,朝鲜这个自称小中华的国家,别的没有学好,对于党争可是学习了个十成十,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其国内什么东人党、西人党、北人党、南人党、大北党、小北党、清小北、骨北........,零零散散分了几十个派系,陛辞争斗不断,朝堂之上早就乱做一团,而在合众国眼里,其朝臣之中忠明和亲清两党。

    在过去的几年里,以金自点为首的亲清党随着大清在中原、江南攻城略地,成为中原皇朝,而水涨船高,金自点也是彻底依附满清,在满清的支持下把持朝政排除异己,先是主动提升对满清的战马、纸张、弓箭都贡奉,继而派遣精锐马队和鸟枪队前往新宁古塔效力,但这还不是主要的,其最大的勋绩实在四年前。

    四年前,一直在盛京和北京为人质的世子被满清送回朝鲜,这位朝鲜王的继承人已经在满清国内待了八年,平日与八旗宗室来往密切,尤其与豫亲王多铎交好,早年在盛京便是辫发胡服,完全沦为了满清的走狗,这一点自然为中立派的朝鲜王李倧和忠明的朝鲜士大夫所不喜,却是亲清派金自点的最好盟友,只要李倧崩逝,世子登基,那朝鲜就彻底沦为清国的藩属,再无二心。

    相反,凤林大君李淏(即后来的孝宗),虽然在满清多年,却出淤泥而不染,聪敏好学,颇的李倧和士大夫们喜爱,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世子会在返回朝鲜两个月后死于暴疾,李淏登基成为朝鲜王,但原本的历史轨迹已经改变,金自点发现了朝臣对世子的不满,以此发动党争,把众多的忠明派逐出了朝局。

    但金自点不知道,当时的领议政已经和在咸镜北道的沈藩筹谋发动军事政变,夺权复国,立李淏为君,金自点的提早动手虽然清除异己,保住了世子的性命,却也让坚定的忠明派蛰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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