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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扬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且看昨日风华

    李明勋笑了:“是给李淏和沈器远说清的吧。”

    郑联笑了笑,也是不瞒着,说道:“如今沈藩被堵在了咸镜道,一身本事用不出来,想着到前线参战,求到了监国那里。”

    “郑将军,你可不能给那群朝鲜人说话,他们哪里是想参战,是看合众国的弟兄们斩获丰厚,想来分一杯羹的。”

    “是啊,郑将军,咱们入朝参战,合众国恩养甚厚,可以说,咱们各镇吃喝用度全是出自合众国在本地的斩获,那些朝鲜蛮子一来,铁定是让合众国约束了,那咱们吃用什么啊,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嘛。”

    几个监国系列的将领连忙说道,郑联讪笑:“也是监国殿下命令,在下与诸位一般心思,可是总归不能不理殿下的王命吧。”

    其实大家都知道,合众国抢来的都有自己的一部分分润,若是朝鲜人来了,铁定是不让抢了,到时候大家可是什么都得不到。

    “放心吧,我心中早已谋划。”李明勋策马进了松林城,很快,身边只有郑联一人相伴,李明勋说道:“监国的使者我就不见了,我倒是听说国姓派人到了朝鲜”

    郑联连忙说道:“是的阁下,是郑鸿逵到了,他想见您,据说,德川幕府已经彻底本国水军失望,他们为了再占琉球,请了荷兰战舰出战,国姓知道厉害,怕是挡不住了,本藩倒是有援助之意,可如今监国殿下正谋求日本支持,兄长不能出手,而且阁下也当知道,本藩那些船到了公海大洋,可不是红毛夷的对手,所以还是请您相助。”

    李明勋道:“你倒是愿意替他们打算呀。”

    “总归是一家人,而且国姓若是没了,对咱们抗清御虏统一阵线也是损失不是嘛。”郑联说道。

    李明勋摇摇头:“但愿他国姓也可以和你这般识




章八一 铜钱
    皮龙和郑鸿逵离开了李明勋的房间,高锋低声问道:“阁下,这样资助国姓与荷兰人作对,会不会有什么恶劣影响”

    李明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影响肯定是有的,但还在双方可以承受的范围内,高锋啊,你不会以为我们会永远与荷兰东印度公司这么和平下去吧。”

    合众国从社团时代就与荷兰人保持着和平状态,最开始是台湾总督的欺上瞒下,后来是香港开埠的利益诱惑,紧接着,双方找到了共同的敌人西班牙,等到荷兰人意识到合众国是一个非凡对手的时候,合众国已经成长到需要东印度全力应对的地步,那个时候,一边是伤筋动骨,一边是厚利优惠,商人的贪婪战胜了政治家的智慧,双方的关系就此行成。

    但合众国海上贸易的崛起和大陆的改朝换代改变了这一切,合众国不断分享荷兰人的蛋糕,但荷兰人却无计可施。

    “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强大,而荷兰人却因为人口劣势,走到了扩张的极限,东印度公司要么温水煮青蛙,进入慢性死亡的状态,要么奋力一搏。”李明勋意味深长的说道。

    高锋道:“还是温水煮青蛙的好,我们要应对满清这样一个敌人,后方最后要稳当。”

    “表面上是这样的,但高锋,我希望你明白,最大的威胁不是满清也不是东印度公司,而是不确定因素,实际上,我们海上利益的扩张已经让荷兰人难以忍受了。双方依旧保持和平是因为谁都奈何不了谁,一棍子打不死,不如就僵持着。

    浅层次的来看,我们在崛起在扩张,荷兰东印度公司却有些迟暮,时间站在我们这边,但实际不然,发展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变数,荷兰人只是在等待机会罢了。”

    高锋警惕起来:“机会,什么样的机会”

    “一个让我们不得不妥协的机会,这么说吧,荷兰人已经意识到他们无法消灭合众国,但却可以迫使合众国在海洋方向做出让步,这个机会其实很显见,只要我们与满清全面开战,陷入大陆战场,那么荷兰人就会狠狠的上来捅刀子!

    这也就是我一直坚持不与满清进行大规模决战的原因,也是我下令修筑青岛要塞、香港要塞的原因,我们必须保持力量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中,一旦其他战略方向有事,就可以收缩一方而攻击另一方,荷兰人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隐忍不发,但荷兰人更清楚,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这几年他们一直用各种手段联系满清,实际上,我们也难以容忍荷兰人了。

    长江之中出现了桨帆船舰队,我们失去了长江控制权,崇明也变成战地,围攻广州的平、靖二藩中出现了荷兰炮手,广州城岌岌可危,武行指挥的山东战场,清军新组建的火器部队中,出现了轻量化的三磅炮和四磅炮,以及新式的火绳枪,这些都和荷兰人有关,我们只是抓住了一个菲茨海默,他们却有十个八个。

    我们为了利益,不断挑战荷兰人的海权,而荷兰人为了利益,也在帮助满清。表面上,时间在我们这里,但只要不解决荷兰人,那么我们永远无法全力投入到大陆战场上去。”李明勋细心的解释着,他这并不是教育或者教授,而是向高锋分析和解释。

    李明勋以如此平等的态度对待高锋,除了二人的私人关系,那就是必须考量高锋这位陆军提督和元老的能量,一旦真的要转换战略对付东印度公司,取得陆军方面的谅解和支持是肯定的。

    高锋思量着李明勋说的每一句话,在陆军利益与合众国利益方面,他必须要做出权衡,想了许久,高锋苦笑道:“算了,我不想了,阁下,您知道的,陆军会永远支持您的决定,这是我们的传统。”

    李明勋呵呵一笑,拍了拍高锋的手,说道:“所以,按捺住陆军军官们攻上大陆,光复中原的心思,因为在这之前,我们要解决荷兰人,高锋,你是元老院的成员,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们与荷兰人的战争不会太远的,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啊!”高锋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李明勋没有告诉高锋原因,实际上他心中自有考量,也是综合了各方面的结果,高锋诧异问道:“阁下,您的意思是主动挑起和荷兰人的战争支持国姓是您的计划之一吗”

    “不不,国姓和这件事没关系,而是,我们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主动挑起战争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李明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李明勋来到前线当然仅仅是赏玩的,他是来进行战地考察的,现如今东北亚的形势是,从去年末,满清依次解决山西、陕西的叛乱之后,就不断的增兵东北亚方向,其中最大一次规模的增兵来自于山西姜镶叛乱大体平定之后,阿济格被命令镇守山西,而支援山西战场的两万包衣兵则进入了辽东。

    这群包衣兵可不仅仅是孤身前来辽东的,在来之前,他们就得到了抬起的待遇,其中许多人被编列进了满洲旗,其余也都入了汉军旗,此外,这群人在山西、直隶一带大肆劫掠,抓了大量平民做奴隶,一如当年皇太极时代的‘抢西边’,两万兵马与十几万新抓包衣和牲畜进入了辽东地区。

    为了安置这些新抬旗的兵丁,满洲皇帝福临在布木布泰的授意下,先拿出了辽东的皇庄,继而说服了上三旗拿出了部分田庄,上三旗做了表率,下五旗同样如此,纷纷‘慷慨解囊’让关外八旗迅速安置下来。

    与关外八旗赶来的,还有部分外藩蒙古,特别是土默特部等拥有农业种植才能的蒙古部落,这群人的到来让辽东方向的兵力迅速扩张,前线的满达海也在朝鲜大量抓捕丁壮充入辽东为奴,经过了近一年的积累以及来自江南的军粮补助,辽东满清军力上涨,原本大同江北岸只有四千满蒙军队加万余朝鲜军队的配置,可能会在秋冬季节翻一番,而增强的肯定是战力稍强的关外八旗和蒙古骑兵。

    李明勋需要衡量满清军队的实力,如今陆军在山东战场遭遇清军猛攻,不可能再抽调兵力来朝鲜了,李明勋要考虑,实在朝鲜冬季冰封前撤兵,还是主动进攻,打垮眼前之敌人,再挨过这个冬天,把朝鲜的秋粮收一遍。

    “阁下,我支



章八二 鸭绿江
    鸭绿江渡口。

    “秋天终于来了啊。”多尔衮看着落满松针的树林,感慨道,在他的脚边,一个身着朝鲜官袍的男子正抱着他的脚暖在怀里,一边把湿了的靴子在火上烤着,方才下船的时候一脚踩在了冷水,靴子进了水。

    这男子名叫古尔马浑,朝鲜人名叫郑命寿,原本只是一个笔帖式,但跟对了主子,在朝鲜政权中也是二皇帝一般的人物,金自点也是不敢招惹。

    不多时,渡口方向传来马蹄声,古尔马浑给多尔衮套上靴子,跑过去牵了那匹灰色高头大马来,这马肩高足有一米五五,在东方是罕见的大马,原本属于合众国陆军特遣营,在战斗中丢失,古尔马浑得到,孝敬给了多尔衮。

    多尔衮看到马匹,原本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这马倒是奇特,竟然不弱于船运。”

    “主子说的极是,这马是从岛夷那里得来的,岛夷的马,常在海上运来运去,估摸着是习性了,过了鸭绿江就不打紧。”古尔马浑说着,跪在那里当凳子,让多尔衮上了马。

    古尔马浑牵马而行,直奔江南岸的大营而去,越是临近冬天,多尔衮的身子越是虚弱,古尔马浑得小心伺候,否则出了事儿,他可承担不起。

    这营地隐藏在山谷之中,存储了大量的粮食,也安置了不少军队,按照多尔衮的设想,待朝鲜冬季冰封,他就要率军南下渡过大同江,收复朝鲜全境。

    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除了多尔衮麾下兵力日益充足之外,便是因为多尔衮已经感觉到,合众国要撤退了,朝鲜这只煮熟的鸭子已经被啃的光剩骨头架子,连油都榨不出,以岛夷那商贾秉性,自然是要撤退的,多尔衮是仿效去年福临亲征辽东之事,跟在岛夷后面,一阵不打,也可称得上驱逐岛夷出境,这对多尔衮的威望很重要。

    “古尔马浑,你在朝鲜迁界如何了”多尔衮随口问道。

    古尔马浑连忙说道:“回主子的话,从大同江到鸭绿江这段海岸线,沿海二十里的奴才都是被迁往了辽东,许给那里的新旗丁当奴才去了,自从沿海没了奴才,那些可恶的岛夷倒也少来骚扰了,他们上了岸,抓不到人和牲口,连房子被烧了,来无斩获,反遭饥馑,也就少来了。”

    “这个法子不错,前明禁海禁海,越禁越乱,有了这迁界的法子,却是少了海寇岛夷的骚扰,只不过这法子对东番无用,要不要在大清沿海实行,还要再衡量。”多尔衮捏了捏发痛太阳穴,说道。

    迁界禁海对于鲁监国那等不敢上岸和清军大战的军队管用,对合众国意义不大,当然,更关键的是合众国目前占据辽东,而非只据守岛屿,出入大陆极为便捷,已经成海陆兼备之势,总不能把山东腹地挖出一片海,或者修建城墙吧。

    “主子说的是,得先把东番岛夷赶出咱大清的国土,再禁海也是不迟。”古尔马浑凑趣的说道。

    “船厂如何”多尔衮又问。

    “已经在义州建设了,粗具规模,船匠是现成的,就是不太够,等主子打跑了朝鲜的岛夷,再去抓也就是了,只是造那种蜈蚣船的蛮子匠人却是太少,还得请主子多从南洋那里弄一些来。”古尔马浑说道。

    如今的满清已经意识到水师的重要性,开始大规模建造内河和浅海用的桨帆战舰,可以说初见成效,长江水师经过了近三年建设,已经有加列船十四艘,还有快蟹数十艘,在年初的时候,从南京顺流而下,在崇明一带与江南内河舰队大战几场,虽说互有胜负,但合众国舰队像江南之变时深入长江航道、截断漕运是再难做到了。

    到了夏季的时候,江南绿营已经是敢登上崇明岛,围攻崇明要塞了,在水师方面,师夷长技以制夷,已经是满清高层的共识,而现在,同样的事情多尔衮计划在辽东和朝鲜沿海模仿,按照计划,在辽东牛庄和朝鲜义州各自打造一支桨帆舰队,前者的目的是从合众国北洋分舰队手中夺取渤海制海权,后者则是积蓄力量,拥有威胁济州和胶东的能力,多尔衮的策略倒是不错,在渤海这个大澡盆里,桨帆战舰比风帆战舰更适合,而黄海沿岸那些岛屿地带,同样是桨帆战舰的天下。

    “木料呢”多尔衮又问。

    古尔马浑来了兴致:“主子放心,在鸭绿江和各支流的上游,到处都有咱们的伐木队,料是绝对充足的,铁料也是让金自点筹备好了,就是火炮少一些,还得从北京那边来。如今船厂已经造了两艘船,就差配齐火炮就能训练了。”

    多尔衮诧异问道:“你从哪里弄的干木料”

    古尔马浑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回主子的话,奴才听那几个洋匠人说,这种蜈蚣船用不了多少大料,关键是木板要干透,奴才想,若是等新采伐的木料能用,那还不过两年,怎生能让那些奴才闲着呢,奴才便是从义州左近,把一些房子拆了,还拆了几座庙宇的梁柱,这才造了这几艘船来,虽说木料也不是完全合用,但总归能操练起来,让水师早日成军啊。”

    “好奴才,真是好奴才,比那些南蛮子用心多了,大清就是你这样的好奴才多些才是!

    你办的差使不错,本王看,你也只别担通事了,这次朝鲜损折了不少大头巾,人着实少了,你便是当了左议政,辅佐金自点也就是了。”多尔衮听了古尔马浑的消息,高兴的说道。

    古尔马浑千恩万谢的跪下,多尔衮道:“南征汉京的事儿倒是不慌,总归还未冰封大江,这义州的船厂却是不得不去看看,明日,你便是跟本王去看。”

    黄昏,獐子岛。

    乌穆登上鸭绿江口的獐子岛,看到岸边的堡台四周全是血肉和尸身,钻进里面,扑鼻而来,乌穆看着一个特遣营的老兵正在抽卷烟,一把抢过来扔到水里,抱怨道:“你们陆军干活,就是这么糙。”

    那老兵不知乌穆的身份,咧嘴一笑,指了指墙角蹲着的几个满洲兵,说道:“不用些手段,镇不住这些鞑子。”

    如今乌穆彻底和陆军划清界限了,他是新任的陆战队司令,海军副提督,不再是以前海陆两头通吃的局面了。

    “长官,鞑子船来了,您看。”老兵咧嘴笑了笑。

    乌穆拔出手枪,藏进了堡台之中,外面驶来一艘小船,船上人用满语问:“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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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三 多尔衮之死
    合众国的火箭已经有四五年的发展历史,当初解决硝石来源之后,火药就不再是限制,因此火箭这类火药量消耗巨大的武器也提上了议事日程,火箭经过了几代的发展,终于在年初定型,制式火箭目前只有一种形制,火箭弹长一米,直径十厘米,尾后有一根四米半的平衡杆,经过改进,射程可以达到四公里。

    虽说只有一种形制,但兵工厂通过变化装药量、装药种类的方式变化出了各种不同的型号,经过试验,装了猛火油的燃烧弹和以火药、小铁珠为主的爆破弹成为了主流。

    随着一声令下,一片刺眼的亮光照亮了晚秋的鸭绿江,这片被晨雾笼罩的江面亮如白昼,随即便是嗤嗤的呼啸声音,一条条火龙从运输船上冲天而起,火箭弹的尾部发出刺眼的亮光,斜刺天空,如火鸟归巢,又似繁星灿烂。

    大营之中,多尔衮翻身下马,看到一片忙碌的营地,这里的将官已经得到了消息,把营寨深处大量的运粮大车推出去,挡在了谷口,作为障碍,同时不断用木栅栏和柴垛增强这道防线,多尔衮对此甚为满意。

    虽然哨探说岛夷不过三千余,但多尔衮不得不警惕,如今平壤前线兵力单薄,也派遣不出多少精兵,而辽东方向又是被加列船阻隔,交通断绝,为今之计,只能是死守营寨,相机待命。

    “主子,您看那是什么”一个白甲兵指着天空,问道,他已经本能的感觉到危险。

    多尔衮抬头看了一眼,晨雾弥漫的天空上说了无数的红点,他随口说道:“应该是星星。”

    然而,多尔衮很快感觉到不对,再是回头看去时那星星似乎越来越近了,难道星星也会坠落不成

    “好像有什么声音。”一个甲兵嘟囔道。

    多尔衮细细一听,真的是尖啸声越来越近,他忽然看向天空,那里的红色星星已经可以看清是一个长长的飞行物,尖锐的啸音正是它发出的,漫天的天火流星从多尔衮的脑袋落下,覆盖了大营和周边的山坡。

    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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