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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扬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且看昨日风华

    黑色的柱状物狠狠的插进地面之中,尾巴已经呼呼喷射着灼热的射流,被尖啸声吓的四处乱窜的清军相互看看,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一个个定住了身子,多尔衮也不知那是什么,眼睛盯着火箭喷口看,只见那灼热的射流渐渐消失了,多尔衮长出一口气,道:“这定然是岛夷纵火箭,不知有了什么魔力,才是能飞这般远,没有引燃大营,便是好事。”

    这话还未说完,一枚火箭弹直接爆炸开来,粘稠的猛火油四处溅射,引燃了周边的草垛和帐篷,爆炸声此起彼伏,震撼了这片大地,不光有燃烧弹,还有那些夹杂着铁珠子的爆破弹,在剧烈的爆炸中,铁珠四射,把站在周边的清军射的如血葫芦一般。

    多尔衮完全愣住了,在他的眼里,一片片火花从这片战鼓之中绽放,橘色的爆炸火球四射出杀人的弹珠,而火焰不断升腾,营中大乱,马匹和士卒四处奔跑,哀嚎声与爆炸声此起彼伏,粮草大营成了炼狱一般。

    “主子,救救奴才啊,救救奴才。”方才说话的那个白甲兵被溅了一身油脂,满身大火,扑向了多尔衮,多尔衮一脚踹开,怒道:“腾格勒,狗奴才,滚一边去。”

    “主子,快上马!”一个甲兵拉来战马,推搡着多尔衮上去,一刀插在马屁股上,那马匹向着山谷之外跑去,多尔衮抱着马头,全无神色,只是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忽然,那匹骏马一声嘶鸣,原来是一块飞溅的石子打在了这畜生的脑袋上,战马人立而起,继而轰然倒地,把多尔衮的一条腿压在身下,骨折让多尔衮清醒了过来,他用力的推搡马鞍,却是无济于事,大声呼救也是无人应答,一辆马拉火车被惊动,飞驰而来,轮子压在了多尔衮坐骑的脑袋上,翻了车,满车的草束盖住了多尔衮的大半身,多尔衮大声呼救:“腾格勒,巴哈尔,你们这些狗奴才,快来救救本王!”

    “主子,主子。”声音传来,多尔衮听到贴身奴才的声音,大喜过望,拨开身上的草,扭头一看,是浑身大火的腾格勒,多尔衮吓的大惊之色:“狗奴才,滚,滚远一些。”

    然而,腾格勒还是踉跄走了过来,死在了多尔衮的身边,他身上的大火引燃了多尔衮身上的马草,熊熊大火很快覆盖了多尔衮的全身,撕心裂肺的嚎叫没得到任何的回应,这罪恶的躯体终究为化为灰烬,肮脏的灵魂也难以超脱。

    山谷之外,陆战队士兵已经列阵堵在了谷口,一轮一轮的齐射问候着从山谷之中跑出来的清军,那些逃出火焰与爆炸的好运者在陆战队的齐射中倒下,原本用于阻挡进攻的大车工事成为了一道火墙,阻隔了大部分的人,而比这些粮草燃烧更猛烈的是环绕大营三面的山坡。

    原本就以松柏这类多油树种为主要树木的朝鲜山林就比较容易燃烧,地面上堆积了上百年的松针、柏树籽皮燃烧的哗啦啦的,而山坡上还有清军砍伐作为薪柴和建筑材料的树木,粮草大营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火炉,把这片区域内的所有人,其中清军满洲、汉军、朝军七千余,还有三千多朝、汉包衣全都闷在了里面。

    陆战队列阵在外,持枪待发,冲出来的清军很少,不少士官压住了新兵手中要击发的燧发枪,任凭那些满身是火的清军被烧死,也有新兵听不得渗人的惨叫,一枪结果了那些本就是要死的人。

    乌穆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派遣了两个中队上前,看看能不能抓到俘虏,但山谷谷口前的火墙让士兵靠近不得,乌穆见不少士兵的头发被烧了,连忙让人撤下来,全军大半就地休息,少部分人警戒,但无人可以安心,盖是山谷之中传来那渗人的惨叫呼喊,鬼哭狼嚎一般。

    下午时分,内河舰队长官韩玉生派遣了人来,他们不仅烧了所有的造船厂,还把工匠抓了一百多,武装水手和刚刚成为自由身的部分桨手押着俘虏浩浩荡荡而来,运输船已经被火箭尾焰和发射失败的火箭弹燃烧炸毁,韩玉生率领内河舰队在鸭绿江巡逻,这些人力是来支援陆战队的。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要烧了清军粮草大营,然后南下铁山县,与清军对峙,可如今的情况下,清军被闷在了这个大炉子里,不可能活下几个来,平壤之外,已经是合众国的天下了。

    粮草大营的火燃烧了三天,大火已经向四周的山林扩散,期间平壤方向派遣一支骑兵来,被陆战队的排枪击退,而辽东也进行了一轮强渡,被韩玉生的内河舰队击沉了七八艘船,也是退了回去。

    待火焰完全休止,乌穆戴着口罩与诸多士兵进了炼狱一般的山谷之中,地上到处是被烧的焦黑的人畜尸体,各类残骸密布,最凄惨的是谷中的一些蓄水池和大缸,里面装满了人,清军以为躲在水里可以免死,但却被沸腾的水炖熟了,陆战队士兵进行了一天简单搜寻,找了二百多个活口,大部分被烧伤严重,直接结果了性命,少数几个活蹦乱跳的被带往了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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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三 多尔衮之死
    合众国的火箭已经有四五年的发展历史,当初解决硝石来源之后,火药就不再是限制,因此火箭这类火药量消耗巨大的武器也提上了议事日程,火箭经过了几代的发展,终于在年初定型,制式火箭目前只有一种形制,火箭弹长一米,直径十厘米,尾后有一根四米半的平衡杆,经过改进,射程可以达到四公里。

    虽说只有一种形制,但兵工厂通过变化装药量、装药种类的方式变化出了各种不同的型号,经过试验,装了猛火油的燃烧弹和以火药、小铁珠为主的爆破弹成为了主流。

    随着一声令下,一片刺眼的亮光照亮了晚秋的鸭绿江,这片被晨雾笼罩的江面亮如白昼,随即便是嗤嗤的呼啸声音,一条条火龙从运输船上冲天而起,火箭弹的尾部发出刺眼的亮光,斜刺天空,如火鸟归巢,又似繁星灿烂。

    大营之中,多尔衮翻身下马,看到一片忙碌的营地,这里的将官已经得到了消息,把营寨深处大量的运粮大车推出去,挡在了谷口,作为障碍,同时不断用木栅栏和柴垛增强这道防线,多尔衮对此甚为满意。

    虽然哨探说岛夷不过三千余,但多尔衮不得不警惕,如今平壤前线兵力单薄,也派遣不出多少精兵,而辽东方向又是被加列船阻隔,交通断绝,为今之计,只能是死守营寨,相机待命。

    “主子,您看那是什么”一个白甲兵指着天空,问道,他已经本能的感觉到危险。

    多尔衮抬头看了一眼,晨雾弥漫的天空上说了无数的红点,他随口说道:“应该是星星。”

    然而,多尔衮很快感觉到不对,再是回头看去时那星星似乎越来越近了,难道星星也会坠落不成

    “好像有什么声音。”一个甲兵嘟囔道。

    多尔衮细细一听,真的是尖啸声越来越近,他忽然看向天空,那里的红色星星已经可以看清是一个长长的飞行物,尖锐的啸音正是它发出的,漫天的天火流星从多尔衮的脑袋落下,覆盖了大营和周边的山坡。

    噗噗!

    黑色的柱状物狠狠的插进地面之中,尾巴已经呼呼喷射着灼热的射流,被尖啸声吓的四处乱窜的清军相互看看,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一个个定住了身子,多尔衮也不知那是什么,眼睛盯着火箭喷口看,只见那灼热的射流渐渐消失了,多尔衮长出一口气,道:“这定然是岛夷纵火箭,不知有了什么魔力,才是能飞这般远,没有引燃大营,便是好事。”

    这话还未说完,一枚火箭弹直接爆炸开来,粘稠的猛火油四处溅射,引燃了周边的草垛和帐篷,爆炸声此起彼伏,震撼了这片大地,不光有燃烧弹,还有那些夹杂着铁珠子的爆破弹,在剧烈的爆炸中,铁珠四射,把站在周边的清军射的如血葫芦一般。

    多尔衮完全愣住了,在他的眼里,一片片火花从这片战鼓之中绽放,橘色的爆炸火球四射出杀人的弹珠,而火焰不断升腾,营中大乱,马匹和士卒四处奔跑,哀嚎声与爆炸声此起彼伏,粮草大营成了炼狱一般。

    “主子,救救奴才啊,救救奴才。”方才说话的那个白甲兵被溅了一身油脂,满身大火,扑向了多尔衮,多尔衮一脚踹开,怒道:“腾格勒,狗奴才,滚一边去。”

    “主子,快上马!”一个甲兵拉来战马,推搡着多尔衮上去,一刀插在马屁股上,那马匹向着山谷之外跑去,多尔衮抱着马头,全无神色,只是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忽然,那匹骏马一声嘶鸣,原来是一块飞溅的石子打在了这畜生的脑袋上,战马人立而起,继而轰然倒地,把多尔衮的一条腿压在身下,骨折让多尔衮清醒了过来,他用力的推搡马鞍,却是无济于事,大声呼救也是无人应答,一辆马拉火车被惊动,飞驰而来,轮子压在了多尔衮坐骑的脑袋上,翻了车,满车的草束盖住了多尔衮的大半身,多尔衮大声呼救:“腾格勒,巴哈尔,你们这些狗奴才,快来救救本王!”

    “主子,主子。”声音传来,多尔衮听到贴身奴才的声音,大喜过望,拨开身上的草,扭头一看,是浑身大火的腾格勒,多尔衮吓的大惊之色:“狗奴才,滚,滚远一些。”

    然而,腾格勒还是踉跄走了过来,死在了多尔衮的身边,他身上的大火引燃了多尔衮身上的马草,熊熊大火很快覆盖了多尔衮的全身,撕心裂肺的嚎叫没得到任何的回应,这罪恶的躯体终究为化为灰烬,肮脏的灵魂也难以超脱。

    山谷之外,陆战队士兵已经列阵堵在了谷口,一轮一轮的齐射问候着从山谷之中跑出来的清军,那些逃出火焰与爆炸的好运者在陆战队的齐射中倒下,原本用于阻挡进攻的大车工事成为了一道火墙,阻隔了大部分的人,而比这些粮草燃烧更猛烈的是环绕大营三面的山坡。

    原本就以松柏这类多油树种为主要树木的朝鲜山林就比较容易燃烧,地面上堆积了上百年的松针、柏树籽皮燃烧的哗啦啦的,而山坡上还有清军砍伐作为薪柴和建筑材料的树木,粮草大营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火炉,把这片区域内的所有人,其中清军满洲、汉军、朝军七千余,还有三千多朝、汉包衣全都闷在了里面。

    陆战队列阵在外,持枪待发,冲出来的清军很少,不少士官压住了新兵手中要击发的燧发枪,任凭那些满身是火的清军被烧死,也有新兵听不得渗人的惨叫,一枪结果了那些本就是要死的人。

    乌穆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派遣了两个中队上前,看看能不能抓到俘虏,但山谷谷口前的火墙让士兵靠近不得,乌穆见不少士兵的头发被烧了,连忙让人撤下来,全军大半就地休息,少部分人警戒,但无人可以安心,盖是山谷之中传来那渗人的惨叫呼喊,鬼哭狼嚎一般。

    下午时分,内河舰队长官韩玉生派遣了人来,他们不仅烧了所有的造船厂,还把工匠抓了一百多,武装水手和刚刚成为自由身的部分桨手押着俘虏浩浩荡荡而来,运输船已经被火箭尾焰和发射失败的火箭弹燃烧炸毁,韩玉生率领内河舰队在鸭绿江巡逻,这些人力是来支援陆战队的。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要烧了清军粮草大营,然后南下铁山县,与清军对峙,可如今的情况下,清军被闷在了这个大炉子里,不可能活下几个来,平壤之外,已经是合众国的天下了。

    粮草大营的火燃烧了三天,大火已经向四周的山林扩散,期间平壤方向派遣一支骑兵来,被陆战队的排枪击退,而辽东也进行了一轮强渡,被韩玉生的内河舰队击沉了七八艘船,也是退了回去。

    待火焰完全休止,乌穆戴着口罩与诸多士兵进了炼狱一般的山谷之中,地上到处是被烧的焦黑的人畜尸体,各类残骸密布,最凄惨的是谷中的一些蓄水池和大缸,里面装满了人,清军以为躲在水里可以免死,但却被沸腾的水炖熟了,陆战队士兵进行了一天简单搜寻,找了二百多个活口,大部分被烧伤严重,直接结果了性命,少数几个活蹦乱跳的被带往了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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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四 消弥内斗
    多尔衮既是满清帝国的开创者,也是爱新觉罗家族的罪臣,其为了专权所进行的‘叔王辅政’和‘皇父摄政’在他死去后成为了这个异族王朝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以往皇父在朝摄政,叔王、宗室在外征战,爱新觉罗家族大权独揽,以一家而统治天下,何其雄哉,可如今,天地翻转。

    皇父摄政王生死,皇帝年幼,而在外统兵的叔王和宗室便是皇权的最大威胁,谁知道这些宗室会不会想更进一步成为叔王、兄王甚至摄政王,所以,无论西南战局是不是已经临门一脚大事可成,济尔哈朗都必须撤退,无他,此乃政治!

    朝廷需要济尔哈朗这位叔王回去主理朝政,而济尔哈朗这位统兵宗室也需要上缴兵权而避嫌,或许布木布泰相信济尔哈朗这位皇太极钦定的托孤重臣,毕竟从血系上来说,这位舒尔哈奇的儿子是怎么也当不上皇帝的,但他却可以做摄政王继续架空皇权,而皇权最可怕的挑战来自于另外一位叔王——阿济格!

    阿济格是多尔衮与多铎的同胞兄长,当年多尔衮摄政,多铎辅政,同为亲兄弟的阿济格只是一个郡王,这让他很不满,其实阿济格与多尔衮的恩怨从皇太极时候就开始了,皇太极用旗主之位挑起阿济格与多尔衮内斗,稳固了皇权,后多铎战死扬州,多尔衮再无兄弟相助,不得已启用了阿济格,即便阿济格在大同暴虐行为引发了姜镶叛乱,他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多铎死了,多尔衮死了,掌握上万军队的阿济格就在山西,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便是不顾皇命要返回京城,阿济格是想当辅政叔王,还是要当皇父摄政王,无人得知,但坐在皇位上的福临还有幕后的布木布泰却认定他要的是九五之尊之位。

    多尔衮之死掀起了入关之后满洲八旗贵族最大的一次内斗,也彻底影响了战局。

    济尔哈朗被迫后撤,他率军撤离的云南,进入广西,在回京之前,进行了最后一次军事部署,麾下名宗室勒克德浑和皇帝的钦差索尼,分驻武昌和南京,既不返京内斗也不在前线内耗。

    而在前线,在撤离了八旗精兵之后,济尔哈朗进行了部署,广西交由定南王孔有德,广东交由平南王和靖南王,而四川、贵州交给四川总督李国翰与吴三桂,清军转为全面的防守。

    而在北京城内部,把多尔衮之死强压下的布木布泰与皇帝正在筹划新的政治清算,在济尔哈朗刚刚抵达河南的时候,阿济格已经率军到达京畿,福临亲迎接阿济格到京城之外三十里,满足了阿济格的虚荣心,在仪式上,皇帝称呼阿济格为叔王,更是让其自信心爆棚,而进城之后,葛布什贤哈超营包围了阿济格的英王府,把阿济格护卫全部诛杀,软禁了阿济格,而在城外,正白旗固山额真苏克沙哈协助鳌拜控制了阿济格麾下的军队,阿济格给满洲政权带来的动荡被限定在了最低范围之内——党争,避免了流血的政变。

    等到济尔哈朗回京之后,皇帝已经控制了京中大权,多尔衮的亲信——何洛会、谭泰、刚林等全部被软禁,一直到济尔哈朗入城,济尔哈朗在城外交卸兵权,一人入城,在皇城之外便是下马,孤身走进了皇宫,步行到了乾清宫。

    偌大的宫殿里,只有皇帝、济尔哈朗与布木布泰三人,福临见济尔哈朗孑然一身,奔跑下了御座,抱住济尔哈朗,眼睛通红:“叔王怎生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说着,已经把他的袍子取下,翘脚披在了济尔哈朗的身上,济尔哈朗跪在地上,坚持不受:“皇上,微臣惶恐,哪敢披龙袍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啊!”

    福临连忙让人取来一身寻常袍服,披在了济尔哈朗的身上,蹲在他身边,替他系好了,福临道:“多尔皇父摄政王不幸,叔王又不在京城,朕当真是寝食难安。”

    听了这话,济尔哈朗满含惹来,哆哆嗦嗦的手握住了福临的手,边流泪边说:“皇上长大了,皇上当真是长大了。”

    说着,更是痛哭流涕,朝着皇太极昭陵所在的盛京方向磕头:“先帝啊,您看到了吗,我们的福临,已为人君了啊。”

    福临抱住济尔哈朗,二人抱头痛哭起来,也无怪济尔哈朗感慨,在他回来的路上,就是思索局势,他最担心的是,皇帝在这个政局不稳内忧外患的时候,对多尔衮一系进行彻底的清算,但至少现在,皇帝仅仅是控制了局面,就连阿济格都是没杀,方才还称呼多尔衮为皇父摄政王,足见其为了大局而隐忍,无论这是皇太后教的还是逼的,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让济尔哈朗惊为天人了。

    二人哭了许久,布木布泰上前,让人搬来了几个打坐用的蒲团,一君一臣反而是盘腿坐在地上,靠着火炉,谈论起来。

    “叔王,不是朕狠心,实在是十二叔做的过了,朕明明下令,除叔王之外,其余领兵宗室都要按兵不动,听后君命,只有十二叔,非要率兵入京惹的大乱。”福临解释道。

    济尔哈朗擦了擦眼角磊说,说道:“皇上做的没错,这个时候,必须要果决!”

    福临脸色欣喜,握住济尔哈朗的手,说道:“现在好了,叔王回来了,有了您,这朝政便是有了一个能做主的人。”

    济尔哈朗坚定的摇摇头,他跪在蒲团上,求道:“微臣不敢,微臣请皇上亲政!”

    福临看了看布木布泰,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神色,嘴上却是说:“朕自登基以来,叔王一直辅政于朕,如今皇父摄政王去了,叔王也是要弃朕而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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