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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扬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且看昨日风华

    “我还以为咱们得和那些蒙古鞑子一样睡帐篷呢,想不到一来地方就有房子住,哎呀,这房子可真大呀。”朴太看着扎兰屯的移民安置房,不由的感慨说道。

    移民安置房十户一个院子,坐北朝南,一排房子,向南面则是院子,院中有一口水井,房子是用原木钉成木排中间夹泥巴形成的,顶部则是木板加茅草,联排的房子用泥砖均等的分成了十个大房间,每个大房间又分了一大两小三个房间,而背面则是厨房,猪羊圈舍则在南面和东西院墙,厕所东西各一个,类似的移民安置房扎兰屯不下三十处,显然移民是这里的长远计划。

    “亲家这就不知道了吧,咱们第三参领和其余两个参领不一样,咱们是生产参领,哦,就是种地参领,既然是种地,就得在村子里啊,咱们参领的人不用当兵,但是每年要上缴些东西给旗里。”权业笑呵呵的说道,他作为什长自然选了最好的一间,也以权谋私,让朴家住在了旁边。

    “不是说免税,还给牛给地么?”虽说一路行来,情况已经和当时在汉城时说的不一样,但朴太媳妇仍然惦记这件事。

    “亲家母,咱得先安置下来啊,人家才给分地呀,我已经吩咐大小子二小子去参领仓房领咱们两家的吃食去了,今天先安顿下来,吃饱喝足,明日再说其他的。”权业倒是放心的很。

    朴太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着砌好的灶台和柴炉、火炕,木头墩子造的凳子,厚木桌子,虽说柜子什么的都还没有,但已经挺像一个家了,两个闺女和儿子也在把一路带来的破烂什往里搬,朴太实在是满意,问道:“亲家,这房子是不是就送给咱们了?”

    权业说:“应该不是,不过能免费住两年,你要是想要,就得买下来,当然了,咱们十户要是都想要,两年内合伙一起盖一处新的,咱们住的这个也就是咱们的了。”

    “那也好啊,至少不用怕挨淋受冻了。”朴太倒是满意的很。

    权业也是凑趣道:“还是你们享福啊,当年我们去永宁,房子自己盖,地也得自己开垦,就连牛都得贷款买,着实过了四五年苦日子啊。”

    朴太媳妇皱眉说道:“虽说给的东西不少,但是亲家,我可是看到周围总是过兵,是不是这里要打仗啊,要是打仗的话,可怎么办?”

    权业摆摆手:“打仗是肯定打仗,但不关咱们事,我跟你们说,咱们旗里其余两个佐领都是打仗的佐领,里面的蒙古兵和女真兵很厉害,就在咱们跟前,一千五百个精兵,咱们扎兰屯还驻了黑龙江、齐齐哈尔派来的几百天兵,山边草甸还有一个蒙古藩旗,也有一千多骑,稳当的很,用不着担心。”

    “亲家,你也是刚来,怎么知道这么多?”

    权业哈哈一笑:“我就是老实巴交的铁匠,虽说给个什长的小官,但要不安全,我也不敢来啊,可不得好好打听一下,我再跟你们说,咱们旗的扎萨克曹大人,那是近卫军将军的儿子,在皇上那里也是挂了号的人物,若是这里很危险,人家也不会来啊,将军的儿子都能待,咱们这些老百姓怎么不能待啊。”

    很快,权业的两个儿子就把吃的东西用扁担挑来了,两大块腌肉无人问津,看到翠绿翠绿的小白菜还有萝卜,大家都是瞪直了眼睛,只是可惜的是,扎兰屯物资依旧紧缺,最缺的就是铁锅,虽说扎兰屯有义务给每家每户一口铁锅,但目前权业这个院子只有两口锅,权业索性就让其他家用,他与朴太把大瓦罐吊起来,点了火,男女分开,围着吃起了瓦罐火锅,也算是解决了一顿饭,这顿饭不仅比来的路上吃的要新鲜,更因为安家落户了而感到安心,初夏的这个夜晚,朴太一家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第二天一早,权业起了一个大早,开始安排,他把十户中的家长集中起来,要一起去参领衙门开会,而成年的男子则分配了任务,先是要修好破漏的房顶,然后垒砌歪了的一截泥巴院墙,还要把各类圈舍收拾出来,女人和孩子则是洗洗涮涮,把自己、自己家和院子打扫干净。

    刚到新地方,移民们干活很是卖力,但是嘴上也是不停,男男女女讨论着能从衙门分到多少土地,说好的耕牛还有吗?




章八三 棒子与泡菜
    扎兰屯官署。

    乌力吉站在铜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穿着笔挺的军装,依然有一种身处梦中的感觉,他本只是科尔沁不落的一个牧奴,因为聪明伶俐,跟着汉人的走私商人学了一些汉语,机缘巧合成为了帝**官的副官,并说服了两个向往安宁的同胞归附帝国,在西征过程中,两个同胞不顾一切的拼命立功,而他却借着机会学会了全部的汉语,并且学会了几百个常用汉字的书写和简单的术算,得以在战争结束后,进入了归化学堂。

    归化学堂一年半的时间让聪明的乌力吉学会了更多的东西,当骑射、术算等七个科目全部达到优秀标准后,他得以提前毕业,来到了需要他的齐齐哈尔绥靖区,成为了扎兰屯旗第三参领的一位署理章京,而在这里,他找到了人生的另一个目标,他署理二字去掉,成为真正的参领章京!

    而此时的乌力吉遇到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那就是刚刚化冻的四月,就来了一批移民,而且是朝鲜移民,他很清楚,这是来自于管旗扎萨克曹松的人脉关系,而一般情况下,移民会在七八月份抵达,协助秋收和冬储,并在农忙结束后打理自己的一切,好安顿下来,齐齐哈尔绥靖区的每个旗佐都缺人,所以这也属于幸福的烦恼,幸福是因为有一个背景深厚的上司,他不用为人丁不足而担心,烦恼就是扎兰屯旗没有为这几百个移民准备物资。

    再次浏览了一遍这些移民的基本信息,乌力吉感觉很满意,与去年来的大批移民不同,这些移民不是难以管制的小偷、强盗,也不是粗通稼穑之术的女真各部,他们至少是真正的农夫,而且其中不少技术人才,如赤脚医生、铁匠、马夫、泥瓦匠、木匠,这是一批质量很高的移民,是真正的财富。

    乌力吉其实很清楚,扎兰屯可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屯垦点这么简单,而是帝国统帅部选定的前沿基地,乌力吉对于帝国的皇帝,蒙古人的天可汗有一种异常执着的迷信,虽然那位半人半神的存在从未到过大兴安岭东面这块黑土地,但既然他说扎兰屯是翻越大兴安岭,进入漠北的最便捷通道,那么肯定就是了,乌力吉哪里知道,来自后世的李明勋仅仅是因为知道扎兰屯是近代中东路穿越大兴安岭的第一站罢了。

    官署的大院子里,朴太盘腿坐在地上,神情有些局促不安,因为他们七十多个户主进来后,很快就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权业那类有一技之长的匠人,而大部分则是朴太这种普通农夫,离开了权业的庇护,朴太有些惴惴不安,生怕待会分地分牛被人欺负了。

    正当他忐忑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有人高唱:“参领大人到........。”

    朴太就看到一个军装笔挺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看他细细的眉眼和高大的颧骨,朴太就感觉他是一个蒙古人,果不其然,佐领章京介绍的时候,这位参领大人就是乌力吉,朴太不由的多看了一眼,他不曾想到主事的人竟然这么年轻,年纪与权业家的大小子一般大,这极大的冲击了他的世界观,原本以为一个要出徒的铁匠就多了不起了,不曾想这个年纪还能当这么大的官!

    乌力吉见手艺人有十三个,他也知道,手艺人的子侄弟兄也都至少是学徒,心中高兴了很多,他说道:“先给这些手艺人登记造册。”

    权业等人被带到了一旁走廊里,三个书记官已经支起了桌子,先是给权业办了户口,分了土地,每个家庭二十亩熟田,荒地不是宣传的五十亩,而是随便开垦,耕牛种子和农具也都分配了,然后就是登记各户开铺需要的东西,铁匠的炉子风箱铁砧锤子,木匠的锯子刨子钻头,缺什么都可开口,由官署派人专门到齐齐哈尔采买,而铺子开张需要的房舍也由官署操办,总而言之,是要尽快的把铺子开办起来,好为扎兰屯服务。

    轮到权业,权业依着书记官的问题把需要的东西说了一遍,他看着给自己的地契,问道:“长官,我们铁匠整日打铁,哪有时间耕种这二十亩田,方才您说了,不准撂荒,我家要是种植不过来,怎么办?”

    书记官抬头解释道:“你家女人也打铁么,让她们种也一样,你种不了二十亩,种三亩五亩口粮田菜田总可以吧,种不了的就租给普通的粮户种,牛也可以租给他们,扎兰屯现在有的是土地,但是熟田可不多,有的是人要。”

    权业哪里知道扎兰屯对粮食的渴求,扎兰屯位于兴安岭东,距离帝国人口稠密的辽东、海西和永宁三个关外行省太远,而这里又是军事重镇,要为未来平定漠北存储军事物资,特别是粮食,而扎兰屯的人口又是有限的,所以必须尽可能的增加种植面积,而首要解决的就是脱产人口,别说权业一个铁匠,就连参领官署的人每人也有两亩田的生产指标,自己不种就得雇人来种植,还要保证粮食的产量,就算是扎兰屯的商贾,同样如此,毕竟这不是什么大城市,商铺一日开半日门,甚至三日开一日门就足够了。

    “不务农者不得食!”这就是乌力吉执掌扎兰屯旗提出的口号。

    所有的手艺人都得到了扎兰屯参领官署的优待,一应物资都优先供应,官署尽可能的支持其尽快开张营业,而到了朴太这类普通的农户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你们认得这些东西吗?”几个士兵抬进来了三个荆条筐,里面装着玉米棒子、土豆和红薯,这是扎拉屯的土地能高产的作物,也是乌力吉要着意推广的,所以在安置这些普通农户的时候,乌力吉第一时间问道。

    但是朝鲜移民中却无人反应,人们木然看着站起来的乌力吉,乌力吉嘟囔道:“不可能啊,朝鲜人怎么可能不认识棒子。”

    “大人,他们还听不懂汉语。”权业看出了门道,小心提醒道。

    乌力吉点点头:“你翻译一下。”

    权业连忙替乌力吉问了一遍,结果是所有的朝鲜人都点头。

    “好,认得就好,有过种植经验的站出来!”乌力吉再次问道。

    朴太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站出去,院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实在突兀的很。其实也怪不得朴太,虽然都是来自朝鲜的移民,但是移民与移民也是不同,大部分的移民来自朝鲜山区地带,在过去的二十年多里,帝国种植这些杂粮的经验通过海西、宁古塔、济州和觉华岛等多个途径传进了朝鲜,耐旱耐寒高产的土豆、红薯和玉米也有部分推广,却不是朝鲜人的主粮,这些无地的佃农在地主的土地上种植稻米或者小麦,因为租子和税粮都只要这些东西,而只在一些山坡地或者私自开垦的土地上种植这三种作物作为补充口粮,保证自家不会在灾荒战乱之年饿死。

    而朴太不同,他来自汉城周边的农村,汉城两岸全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水稻田,平日种植的主要农作物就是水稻这种朝鲜硬通货,即便是田间地头,也是种植一些木薯芋头这类作物填肚皮,从未种植过这三种作物,原本没有什么,但这个时候,来自‘大城市’的朴太却成了异类。

    一大群人去分地了,乌力吉看着朴太,见他手脚粗大,面容粗糙,一看就是个干农活的材料,不像是那种被发配来的二流子,乌力吉问:“你以前的地里种什么?”

    “水稻。”朴太说道。

    乌力吉无奈摇头,扎兰屯根本不可能种水稻,他只是听说辽宁行省有部分地方种植旱稻,但那是供官宦人家食用的,帝国可从未在关外推广过水稻,而扎兰屯作为新垦之地,更不可能去尝试,别说水稻,就连小麦都不会尝试,扎兰屯要的是肯定能出产的作物,最优先的当然是玉米这种既可以做口粮,又能当饲料的作物,其次是土豆和红薯这类高产作物,让有限的土地出产更多的口粮,最后是高粱、大麦、糜子、谷子、燕麦、黄豆、黑豆这类已经由本地土著证明可以出产,但产量不高的作物作为口粮调剂或高档饲料。

    乌力吉又问了高粱等一系列杂粮,朴太摇头,肥沃多雨的汉江平原来的农夫朴太可不擅长种植那些旱地作物。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能安排你去窑厂、石厂工作,或者是垦荒队。”乌力吉说道。

    朴太听完权业的翻译,紧张万分,昨天他们进扎兰屯的时候就看到许多被铁链拴着的男人,他们都是劳改犯或者战俘,就在窑厂等地方工作,朴太可不想身为良民的自己和那群人待在一起,他只能向权业投向求助的目光。

    “长官,他会种菜,也会做泡菜,他以前除了种地,还为做官的田主做泡菜,他会做很多很多种泡菜........。”权业介绍道,尤其说了朴太夫妇在路上就能用野生韭菜、山芹和香椿芽做咸菜、泡菜的事情。

    “你会种菜和做泡菜,这是真的吗?”乌力吉问道。

    朴太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说道:“当然,长官,我就是被我娘生在泡菜缸旁边的,为了讨好几个田主,我和我的老婆就要种植蔬菜供应他们,白菜、黄瓜、茄子、辣椒........,我们会种十几种菜,而且每年秋收后我们家都会做泡菜,给地主老爷上供,还卖给汉城的商铺.......。不光是泡菜,我们还会做酱菜和咸菜,我老婆还会做大酱和酱油.......。”

    乌力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大声说着,权业的翻译已经明显跟不上他的话,而即便有翻译,出身不高的乌力吉也有些难以明白,乌力吉在草原上生活中,盐是非常紧缺的物资,而他前往京城归化学堂后,才过上不缺盐的日子,那里的咸菜随便吃,所以他对咸菜并不陌生,一开始朴太说会做泡菜的时候,他以为泡菜就是咸菜(本质上就是),但又说到了酱菜,乌力吉记起,自己似乎在归化学堂时,听人说过天子爱吃六必居酱菜,而他毕业后来扎兰屯经过沈阳的时候,还吃过一种酸菜,他不明白,同样是盐与蔬菜的混合体,会有这么多的名字,但越是不明白,他越是感觉这个朴太的不凡。

    而且,乌力吉不由的想的更深了一层,因为听朴太所言,他做的那些酱菜、泡菜是用来招待朝鲜的官宦的,那么他肯定知道上位者喜欢什么,而这正是乌力吉所不懂的,这个蒙古年轻人虽然老实,却不傻,在京城见识了花花世界的他很清楚类似自己的顶头上司,扎兰屯旗管旗扎萨克曹松这类出身高贵的大人,是不适应物资紧缺的前沿生活,朴太虽然做不到花样百出,至少也能让上司过的好一些,上司过的好一些,自己不就也能过的好一些吗?

    “好了,我明白了,你不用说了。”乌力吉拍了拍桌子,才制止了唾沫横飞的朴太,乌力吉轻咳一声,吩咐书记官:“给他登记一个菜户的名额吧,待遇依旧。”

    朴太从权业那里听明白了这个消息,十分欢喜,忙不迭的去登记了,朴太如愿得到了二十亩熟田和荒地的无限开垦权,粮种和菜种也是不缺,而农具显然不够,这倒不算什么问题,毕竟权业就是铁匠,短期内能解决,当分配生产资料到耕牛一项的时,数量的紧缺就显而易见了,需要耕牛的农户超过六十户,而耕牛只有十八头,而且其中五头还只是牛犊。

    移民为此争论不休,人人都不想没有牛的农户,也不想要到一头牛犊,朴太仗着自己会说一些汉语,挤到前面分辩,移民相互差点打起来,乌力吉原本打算先把牛分给家里男丁少的移民户,等绥靖区支援的牛到了,再分给其他移民户,但人人都不同意。

    草原牧户出身的乌力吉哪里懂得农桑之事,如今已经进了五月,若是再不耕种,怕是这一年就没有收成了,而一头耕牛能顶四个壮劳力,没有耕牛的移民户是要误农时的。



章八四 铧式犁
    乌力吉无法解决这个问题,最终祭出了大招——吃饭,让食堂开饭,吃了饭再说。

    官署给人准备饭还是很简陋的,大碴子玉米粥和蒸熟的红薯、土豆管够,咸鱼和咸菜也不限制,一个十户还有一大瓦罐的乱炖,羊肉分量十足,却不是养殖的山羊绵羊,而是开春之后,扎兰屯旗组织骑兵围猎得来的黄羊,杀掉这些黄羊才能为牧民腾出牧场。

    参领官署的食堂不大,能坐着吃饭的只有官署里的官吏,乌力吉也借着这个机会讨论一下怎么分那些牛,移民则在外面吃饭,权业在一棵梧桐树下摆下瓦罐,大家或蹲或坐,一人一碗大碴子粥,舀一勺子乱炖搁在里面,稀里哗啦的吃着,只见一个移民把一大块红薯扒了皮,笑嘻嘻的递给什长权业,说道:“权大哥,我刚才见你和那个参领老爷说上了话,待会可莫辞辛劳,再去费费口舌,咱们这个什也别多要,要两头犍牛,咱们帮衬着,估摸也就能在时令前把田耕出来。”

    “是是是,权大哥会说新朝的话,又是数得着的铁匠,参领老爷重视的很,说了肯定管用。”

    “就是,您多费心。”

    人人都哈着权业,不仅因为他是什长,还在于他被分了匠户,虽说扎兰屯旗人人都得耕种,但权业只要耕几亩口粮田也就是了,有手艺在,饿不着,而且他已经分到了一头牛,其他人可都是粮户,最需要牛,一群需要的想要求一个没需求的帮忙,说话自然得小心在意。

    权业吃了一碗玉米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抹嘴,拿出了烟袋,吧唧吧唧的抽了两口,说道:“大家伙听我说,咱们这次就不要那些牛了。”

    “什么,一头不要怎么耕田,这不是要累死我们么?”朴太瞪大了眼睛。

    权业说道:“听我说,我刚才打听过了,参领长官根本不知道咱们要来,所以没有准备,才导致耕牛数量太少,不够分的,分给了手艺人的加上剩下的十八头,一共三十多头牛都是从扎兰屯南边驻牧的阿巴嘎旗弄来的,阿巴嘎旗你们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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