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司空
何莲月只要一想起梅萼居然背叛的事儿,就像是刀子捅在了心口上,痛得椎心刺骨!
“唉,原本只是想报复黄二郎,没料到,居然被......这样了。”何莲月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异常复杂,且羞且恼且嗔。
何莲月的眉间,几不可察的舒展开来,隐隐约约的像是沾着一丝丝喜意。如果不是梅萼一直暗中窥视着她的神色,根本就看不出来。
“取温茶来。”何莲月的嗓子有些沙哑,不很舒坦,又想喝水了。
在浴桶里泡了不知道多久,何莲月总算是恢复了一点气力,叫梅萼伺候着,洗了头,搓了背,擦了身子。
梅萼拿着大白帕子,替何莲月擦干身子之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咬牙切齿的搀扶着何莲月,躺回到了大床之上。
床单和褥子,也都换过了,何莲月躺上去后,再无此前黏腻的怪感,心里也就舒坦了一些。
方才,何莲月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膝盖猛的一软。如果不是梅萼揽住她的双肩,扶得非常用力,差点跌倒在地上。
“娘子,您摔得不轻,膝盖都破皮了。”梅萼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何莲月的身体,小声禀报了异状。
何莲月暗暗一叹,她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梅萼这丫头心机如此之深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本事,不得了哇!
“膝盖疼,还有......也疼,不上药怕是不行的了。”一想起左子光的虎猛之势,何莲月隐有惧意,心弦儿禁不住的微微发颤。
何莲月的丈夫黄二郎,本就是个花丛浪子。成婚后,她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然而,什么叫真正的猛虎下山,何莲月今日算是彻底的大开了眼界!
梅萼捏着鼻子装傻,拿来左子光早就给的伤药,轻手轻脚的替何莲月身上各个伤处,都抹了清凉的药膏。
歇了不知道多久,何莲月察觉到天色已晚,突然意识到一件大事,她既嫁入了黄家,总不能夜不归宿吧?
这个心思转了好几转,何莲月的嘴角忽然噙起一丝笑意,左子光是什么人?这天底下,还有他摆不平的事儿么?
俗话说的好,郎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何莲月虽然嫁错了郎,但是,她的野男人却是个无比厉害的狠人!
她怕什么?
以左子光的滔天权势,别说是心思猥琐的黄二郎了,就算是整个宁平侯府,也绝对不敢招惹他!
退一万步说,哪怕丑事真闹大了,真正丢脸的也是黄家,她已经没啥可输的了!
也许是受左子光辉煌往事的影响,何莲月对左子光,居然有着莫名其妙的巨大信任感!
何莲月既然踏出了那一步,就再也无法回头,与其傻傻的胡思乱想,不如由着强大的左子光去处置。
掌灯的时候,左子光回来了。
不知道怎么的,何莲月一见了左子光,情不自禁的忘了呼吸,腿肚子抑制不住的开始抽筋,整个身子微微发颤。
左子光见了何莲月的异状,不由微微一笑,这个女人呐,看似胆子很大,连他的闲话都敢编排。
然而,真的下狠手收拾了之后,何莲月性格中脆弱的一面,便彻底的暴露在了左子光的眼底。
左子光常年办大案要案,干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阴私之事,对于人性的把握,自有独到之处。
对于何莲月这种有些小聪明的侯府儿媳妇,左子光懒得讲道理,直接用最粗暴的手段,打碎她的尊严,将她的颜面一踩到底,再让她知道啥叫真正的男人,比啥都管用!
女人,大多是慕强的。男人的实力越强大,手段越是狠辣,女人越腿软!
“上膳吧。”左子光明知道何莲月不是装病,真的是腰软腿疼的厉害,却故作不知的发问,“谁伺候用膳?”
左子光平日里用膳,怎么可能没人伺候着呢?
何莲月不是笨蛋,叫来梅萼伺候着,咬牙强撑着从床上爬起。
当是时,何莲月即使再怕羞,也不敢叫左子光避到屋外去。
当着左子光的面,何莲月羞羞怯怯的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裙,走一步便轻轻一喘的被梅萼扶到了餐桌前。
左子光要的只是何莲月乖顺驯服的态度,并不是真的要她伺候用膳,随即伸出大手,将她捞进了怀中。
何莲月暗暗长吁了一口气,她的两腿一直微微发颤,如果真要伺候野男人用膳,肯定会当场出丑的。
梅萼夹的菜,哪怕何莲月再不爱吃,叫左子光拿眼一瞪,她也只得乖乖的吃了。
左子光心里有数,如果他是寻常的官员,哪怕再有权势,何莲月也不至于如此的乖顺。
问题是,“活阎王”左某人,确实有让少儿止哭的无上魔力!
不夸张的说,左子光微微勾动一下小手指,宁平侯府就会像风中的浮萍一样,瞬间灰飞烟灭。
这是碾压性的绝对优势,所谓的反抗,都是可笑的螳臂挡车!
滔天的权势,仅仅是让何莲月口服而已。左子光真正厉害的是,他天赋异禀,体力超群,技术娴熟。
若想征服女人的心,必先征服她的身。无法征服身子,女人即使是无比的顺服,也多半是装出来的。
左子光深谙其中三昧!
用罢膳后,何莲月很有些心虚,频频偷眼看向大床。
左子光不由微微一笑,这个颇有心计的女人,并不是黄花大闺女,却居然怕了大床。
没办法,为了将她彻底的收拾怕了,左子光也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反复折腾了两个多时辰。
“和黄二郎相比,谁更厉害?”左子光不怀好意的问何莲月。
何莲月心里一阵气苦,浓郁的羞意不可抑制的涌上心头,低低的垂着头,死活不肯回答。
左子光一看这副模样,心里便明白了,还没有彻底的征服她。
既然如此,左子光索性将她横抱进怀中,大踏步的走向床边。
“你,你厉害......”何莲月腰酸腿疼的厉害,见野男人又要玩硬招式,不由自主的吓白了脸。
“怕了?”左子光持续性的施加压力,必须要压服她。
何莲月连连点头,颤声道:“腿破了,痛死了。”她真怕左子光不管不顾的继续下午的戏码。
“既然如此,人人皆有怜香惜玉之心。你叫声好听的,叫我满意了,就暂时饶了你这一遭。”左子光继续下套,引诱何莲月滑向彻底的驯服。
“左郎......”何莲月想了想,羞涩的喊了。
“你叫黄郎,应该无数次了吧?”左子光想试探出何莲月的底线,故意否决了这个其实挺亲密的称谓。
论玩心眼子,十个何莲月也不是左子光半根手指的对手!
何莲月毕竟是良家女子,见识再多,也就那个样子了,她哪里想得出来,把野男人叫得比丈夫更亲密的昵称呢?
“想不出来?”左子光作势欲往床边去,何莲月急得浑身冒冷汗,电光石火之间,灵光一闪,腻声唤道,“亲郎。”
左子光大乐,笑道:“小乖乖,该帮你上药了。”
逍遥侯 第1563章 大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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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莲月在左子光这里,一连待了十天。
这十天里,何莲月总算是知道了,啥叫真正的男人!
这一日用过早膳之后,左子光将何莲月横抱在怀中,轻声笑道:“你倒是个胆子贼大的小妇人,这么长时间夜不归宿,居然也不担心舅姑发怒?”
何莲月窝在左子光怀中,慵懒的表情展现出格外勾人的媚态,令人怦怦心动。
“奴家有啥可怕的?大不了,找根绳索,结果了自己的性命罢了。”何莲月俏皮的逗趣儿,显然没有把宁平侯黄家放在眼里。
女人的完全依赖,不管左子光是怎么想的,心里总归还是很受用的。
“你倒是对我颇有信心啊。”左子光不动声色的看着何莲月。
“哟,堂堂左督帅,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坐视自己的女人,叫舅姑丈夫欺负了去,算什么男人?”何莲月斜睨着左子光,吃吃的笑道,“遇上有胆子偷腥,却没本事善后的男人,奴家这种弱女子,就算是叫人浸了猪笼,也只能是认了呗。”
何莲月巧言令色的机灵劲儿,格外的惹人喜爱,左子光不由微微一笑,说:“你这种看似端庄典雅的骚狐狸精,就该浸猪笼。”
谁能料想得到,一直冷若冰霜,凛然不可侵犯的侯府嫡次媳,竟然是个妖媚入骨的浪货。
这么年来,左子光之所以未曾娶妻,确实是身体原因。
一般的女子,根本就经不起他的几下折腾,屡屡扫人兴致。时间一长,左子光对床第间事,也就很淡了。
谁料,看似娇娇弱弱的何莲月,仿如耕不坏的肥沃良田,让左子光大为尽兴。
“黄家最近几日比较乱,恐怕顾不上计较你夜不归宿的事儿了。”左子光在何莲月的粉唇上轻轻的一啄,“当然了,如果有人问起来了,你就说,缇骑司叫你去问话,也就没人再敢多嘴多舌了。”
男人说的轻描淡写,骨子里却是霸气十足,巨大的压迫感令人不敢直视。
“奴要更衣。”何莲月的娇躯微微一颤,扭动着小腰肢,就想挣脱左子光的怀抱。
左子光起初也没太在意,就放了何莲月下地。
可是,何莲月夹着腿走路的姿势,要多怪异有多怪异,令人生疑。
左子光眼眸微微一闪,几个健步走过去,捞住她的腰,顺手将她扛到肩膀上,笑道:“月娘啊,你真是个水做的银妇。”
这一闹,就是一个多时辰,很显然,何莲月今日又回不去了。
第二日下午,梳妆打扮之后的何莲月,容光焕发,神采飞扬,一看就是被男人滋润透了的俏模样。
左子光摸着下巴,心下暗暗得意,调笑道:“你这副样子叫君姑瞧见了,不需要捉奸在床,便知你在外头偷了野男人。”
何莲月倒是不惧,斜抛了个媚眼,浅笑道:“奴家偷的野男人,是他们黄家惹不起的活祖宗,怕啥呢?”
左子光就喜欢看何莲月这种得意就猖狂的小妇人模样,不由轻声笑道:“放心的回去吧,你舅姑和黄二郎都没在家中,别人也管不着你。”
何莲月早知道,野男人既然敢留她连住十多日,就必定有所布置。
没办法,野男人实在太强大了,不仅把何莲月吃得死死的,就连宁平侯府也翻不起大浪来。
何莲月刚一回府,就见门房上一片愁云惨雾,管事的也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
她和黄二郎早就恩断义绝,自然不会多事的去问发生了何事,便径直回了二房的正院。
黄二郎是个没啥本事的男人,何莲月在侯府里,也仿佛隐形人一般,无人关注。
现在,真如左子光所言,侯府的正经主人都没在府里,自然没人问何莲月,你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
换了身居家衫裙之后,何莲月手里拿着话本子,斜歪在贵妃榻上,心不在焉的随手乱翻。
负责看家的陪嫁大丫头柳萼,凑到何莲月的贵妃榻前,细声细气的禀了府里发生了何事。
原来,何莲月的君姑,也就是宁平侯夫人,她的娘家牵扯进了一桩谋反案。宁平侯夫妇二人、黄二郎和黄三郎,被缇骑司叫去问话后,就再也没有回府。
何莲月乐了,差点笑出了声,好得很,妙极了,她的野男人厉害的让人无话可说!
如果说,此前的何莲月,身子已经服了,心还没彻底服。这一刻,她是真的服了!
野男人,弹弹手指,宁平侯府便摇摇欲坠,不服不行啊!
侯府里,管家的是黄三郎的媳妇,柳氏。
柳氏正是六神无主,急得团团乱转的时候,听说何莲月回来了,便主动来寻何莲月。
虽然,柳氏管着家,但她和何莲月只是平辈的妯娌而已,哪有资格管太多的闲事?
柳氏也顾不得问,何莲月这几日都去了哪里,只是央求她去找安乐侯府杜家想办法。
左子光送何莲月回府的时候,口风甚紧,啥也没说。何莲月正想找他要个实底,便顺水推舟的一口答应了。
何莲月和左子光,腻在一起十来天之久,她或多或少猜得到一点点,男人的想法。
如果,左子光不喜欢她,不至于拉着她,一连演练了十多天。
既然,在男人的心目中,有了一定的地位,何莲月的胆子也就变大了。
主母回来了,雪萼这个通房大丫头,自然要过来拜见。
谁曾想,雪萼刚刚进门,就叫粗使婆子们扭住了双臂,绑得结结实实。
“娘子,这是何意?”雪萼情知不妙,急忙质问何莲月。
何莲月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扬眉吐气的滋味儿,别提多舒坦了。
她浅浅的一笑,说:“你是我的陪嫁丫头,身契就在我这里,我呢,打算把你卖得远远的,再也回不了侯府。”
雪萼心里明白,她以前是何莲月最信任的心腹陪嫁丫头,却彻底的背叛了何莲月,这个仇恨实在是深得不可化解。
黄二郎没回家,雪萼失了大靠山,如果不哄住何莲月,只怕会给卖到那种肮脏的地界。
“娘子,娘子,奴婢错了,奴婢该死,奴婢一定改过自新......”人在屋檐下,谁敢不低头,雪萼的怕得要死,只得跪到地上,哀哀求饶。
何莲月冷冷的一笑,说:“现在知道怕了?哼,晚了。实话告诉你,你磕破了头都是没用的,今儿个,非卖了你不可。”
“娘子,您就不怕郎君回来问起?”雪萼伺候过何莲月很多年,她一听就知道,今日的事情已经无法善罢甘休。
雪萼不提及黄二郎,倒还罢了,她这一提,反而勾起了何莲月的怒火。
“你的郎君,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恐怕也顾不上怜惜你了。”何莲月看着背主的雪萼就跪在脚前,她的心里早就憋着的那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浑身上下一片舒坦。
“堵上她的嘴,悄悄的从后门拖出去,告诉人牙子,有多远卖多远。”何莲月吩咐过后,笑吟吟的望着面如死灰的雪萼,“你毕竟伺候过我多年,我再恨你,不至于卖你去那等肮脏的地界。不过嘛,接手的买主想怎么做,那我就管不着喽。”
雪萼像死狗一样的被拖走了,何莲月端起茶盏,冷不丁的瞥了眼梅萼。
梅萼心下大骇,低垂着头,死死的盯着她自己的脚尖。
如今已经不是从前!
有顶厉害的男人撑腰,何莲月连黄二郎最喜爱的雪萼,都敢擅自卖了,想收拾梅萼这种卑贱的婢女,不比捏死一只小蚂蚁更困难。
第二日,何莲月打着出门找杜家帮忙的幌子,堂而皇之的出了侯府,来寻左子光。
皇帝离京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左子光一直没去缇骑司衙门,而是在隐宅里办公。
听说何莲月主动来寻,左子光不由微微一笑。这个心有百窍的女人,看到他的厉害手段之后,只怕是身心俱服了吧?
左子光吩咐一声,自有婢女蒙了何莲月的双眼,将她领上马车,在街上绕了好几圈后,才悄悄的驶入了隐宅。
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倒也罢了。问题是,一旦食髓知味,就再难摆脱。
偷过情的女人,享受过畸形的快乐刺激之后,九成九的情况下,不可能收手。
哪怕是被丈夫发现了,挨了打,跪地求了饶,只要时机合适,下次还会接着偷。
刚一见面,何莲月便冲过来,主动勾住左子光的脖颈,腻声道:“奴家想亲郎了。”
左子光心下大乐,调笑道:“夹着腿来的?我这里可没有那么多备用的亵裤哦。”
何莲月羞的耳根子发烫,将螓首埋入男人的胸怀,装作生气的样子。
左子光已经习惯了何莲月的矫揉造作,明明是夹着腿来的,却偏偏要装出圣洁淑女的模样。
情人见面,自然要先做快乐的事情。
等一切消停之后,媚眼如丝的何莲月,腻声道:“奴家今儿个,把仇人给卖了,心里头啊,别提多舒坦了。”
左子光只当没有听见似的,一边抱起何莲月往净室走,一边高声叫人进来,吩咐道:“把床单被褥都换了。”
何莲月不由大窘!
逍遥侯 第15**章 蛾皇女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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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易在京里的时候,小周氏尚有行动自由,可以随意的四处走动。
偏偏,李中易离京之后,小周氏就失去了自由,只能待在道观里,简直是寂寞的要死。
小周氏寂寞难耐,给逼得没了办法,只得频频派人去请大周氏过来陪她。
南唐覆灭之后,大周氏即使再不情愿,也只得跟着李煜移居于开封的违命侯府。
大周氏原是南唐的皇后,身份异常敏感,自然不敢随意走动
小周氏请她十次,顶多只去一次,这已经是看在亲姊妹的情分上了。
随着年岁渐长,小周氏慢慢懂事,她知道大周氏的为难之处,如果不是实在是寂寞难耐,也不至于去骚扰大周氏。
这日,大周氏始终没见人影,小周氏却见一位风姿绰约的青年贵妇,来道观里上香。
小周氏心里多少有些惊讶,这座妙春观虽然位于京郊,却少有信众登门。
道观里,全是道姑。可是,她们都仿佛是木头人一般,一个个寡言少语,极为无趣。
出乎于小周氏的意料之外,那位青年贵妇上了香后,不仅没走,反而住了下来。
妙春观里有多久没有住过外人了,小周氏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自打她住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外客入住。
小周氏身份特殊,即使很好奇,也不可能凑过去结识那位青年贵妇。
也不知道李中易怎么想的,直到目前为止,一直没有纳小周氏入宫为妃。
李中易的好色之名,早就名扬海内外了。可是,说出去都没人信,小周氏至今尚是处子身。
早上,小周氏睡到天光放亮,才从香梦中醒来。
侍女伺候着小周氏沐浴更衣,梳妆打扮之后,小周氏开始用早膳。
和观里的道姑们不同,小周氏的早膳十分丰富,除了无荤腥之外,花样繁多,琳琅满目。
用罢早膳,小周氏和往常一样,绕着道观的客房,溜弯消食。
也是巧了,小周氏刚出门不久,就遇见了昨日见过的那位青年贵妇。
贵妇之间的偶遇,自有固定的礼仪。
小周氏微微颔首示意,脚下却没停,她的身份很尴尬,不方便和不相识的外人,随便打招呼。
“娘子,您的气色可真好,冒昧问一下,用的是何种香粉?”青年贵妇主动搭讪,问的是女人之间最关心的化妆之事。
小周氏停下脚步,定神看了看笑颜如花的青年贵妇,笑道:“奴从不用香粉。”
“哎呀,娘子的皮肤保养得这么好,竟然未曾用过妆品,好教奴家羡慕嫉妒啊。”青年贵妇很会说话,短短的两句话,便拉近了和小周氏之间的关系。
两人聊了一阵梳妆打扮之事,通名之后,小周氏这才知道,此女姓何,芳名莲月。
何莲月本就是心有百窍之女,在她的曲意奉承之下,小周氏很快就喜欢上她了。
和大周氏不同,小周氏是周家的嫡幺女,从小就被父母娇养着,没有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罪,多少有些不谙世事。
小周氏得知何莲月尚要在这座道观里,住一个月,给父母双亲祈福,不由欢喜异常。
终于有个可以说话的伴了!
寂寞是一把杀猪刀,多少绝色的红颜,困于深宅大院之中,在日复一日的萧索之中,迅速的老去?
宫里的女子,最怕的就是被打入冷宫,再也无人问津。那种冷彻心扉的无边寂寞,最是磨损人的生念!
和小周氏处了几日后,何莲月确认了左子光的判断,此女虽有绝代姿容,性格却是天真烂漫,很容易相信陌生人的鬼话。
也是,在家里的时候,有父母照应着。到了开封之后,在天下至尊的保护之下,小周氏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也不可能受那等冤枉气。
这人呐,不受气,就不知道委屈求全,就不知道世道的艰难。
左子光把何莲月彻底的折腾服帖之后,交给了她一个艰巨的任务,利用小周氏曲线接近大周氏,争取获得大周氏的信赖。
何莲月本就精明过人,她略微细想之后,心下不禁一片敞亮,这恐怕是天下至尊惦记上大周氏了吧?
左子光没有定下时间期限,由着何莲月自由发挥,成固可喜,败亦无忧,勿须有心理压力。
何莲月是嫁过人的残花败柳,没有任何前途可言。她最大的念想,也就是能够怀上左子光的种,替他生个儿子或闺女。
如果,有可能独自抚养儿子或闺女,那更是从天而降的惊世之喜!
何莲月看得很透,再漂亮的女子,总有颜色褪尽的那一日。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只有儿子或是闺女,才是自己的真宝。
何莲月有些想不通,皇帝想玩哪个女人,谁敢不从,至于如此迂回行事么?
左子光就没有任何的废话,直接把何莲月捉了去,上来就是霹雳手段,一下子把她给震懵了,整怕了,只得乖乖就范。
在道观里住了十多天,小周氏被何莲月哄得团团乱转,还没等何莲月动心思,就主动拉着她同榻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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