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归燕也来了,场中其他宾客亦不感意外,只是王齕一人,便足够资格要遣两位红阿姑来侍候。归燕亲热地坐到项少龙之旁,先敬过各人,最后敬项少龙时,低语道:“项大人大人有大量,再不要与小女子计较好吗?”项少龙暗忖就算以兵刃架颈,也再不敢轻信她,表面当然客客气气的接受了。
此时杨豫告辞离去,临行时大有深意地幽幽的瞧了项少龙一眼,不一会换了白蕾来,但四花之首的单美美仍是芳踪杳然。四女中,以白蕾与项少龙等最没有过节,对小盘逢迎周到,使气氛更是融洽。归燕凑到项少龙耳旁道:“项大人今晚留下来好吗?奴家定会尽心侍候。”又飞了他一个媚眼。
项少龙心想人说家花不及野花香,老子的感觉却刚好相反,而且那知你不会再来害我。婉言拒绝了。归燕难掩失望之色时,伍孚一脸苦恼来,欲言又止道:“美美怕不能来了。”昌平君皱眉道:“美美竟敢不给我们脸子吗?”
伍孚大吃一惊,摇手道:“不!只是她被召了到仲父府去,我三次派人去请,都给赶了出来。唉!我又不能说出……嘿!没有什么了!”众人均感意兴然。小盘双目寒芒一闪道:“这事就此作罢,今晚亦到此为止。哈!很不错的一晚哩!”
伍孚放下心来,归燕和白蕾却是连声不依,媚态毕呈。岂知这些对任何男人都有效的招数,到了小盘身上却一点都派不上用场,这未来的秦始皇淡淡一笑,站了起来,负手便去,众人慌忙追随左右。项少龙勾着归燕的脖子,吻了她脸蛋,柔声道:“美人儿若想幸福快乐,安享大好年华,要好自为之了。”归燕神色一黯,垂头道:“燕燕定会谨遵大人之命,只望大人能有三分怜惜之意,燕燕已感恩不浅。”项少龙向另一边的白蕾含笑礼,这才洒然去了。
到家中,荆俊仍非常兴奋,甫进大厅,便扯着正想各自溜娇妻处的项少龙和滕翼道:“伍孚这混蛋真懂见风驶舵,见到王齕王陵等都拥戴储君,出门时便偷偷对我说迟些要亲来拜候三哥,哈!这混蛋真行。”滕翼哂道:“我却看他是夹在吕不韦和嫪毒之间,两边都不敢开罪,故苦不堪言,刚才白充告诉我,吕不韦有意收单美美为妾,伍孚自是非常苦恼了。”
项少龙笑道:“今晚似乎是胡混了一场,其实却是意义深远。首先储君清楚了解到吕嫪两党的斗争,其次就是无意知道了蒲鹄正和杜璧图谋不轨。而另外就是有三个得益之人了。二哥不慕富贵,可以不论。李斯和桓齮刚才表现出来的急智,深得储君之心,于他们的官运势将大有裨益。”再谈了半晌,项少龙酒意上涌,支持不住,房睡觉去也。众娇妻爱婢不免责了他几句,糊里糊涂间,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田贞田凤服侍他起床穿衣,取出战宝刀,找滕翼松了筋骨后,只觉气爽神清,充满活力。纪嫣然讶道:“为何夫君昨夜才花天酒地,酩酊而,今天却是神采飞扬,尤胜往昔,真不常理。”项少龙一摆战刀,笑道:“若说我不把管中邪和今晚胜败放在心上,就是骗你,但昨晚这一醉却恰到好处,使我忘却了一切,因而得到这些天来难得的松弛,又睡得比平时多了,现在自是状态不差。”
滕翼咕哝道:“还说只是不差,劈得我差点连墨剑都丢了。”众女齐声娇笑,喜形于色。谈笑间,陶方和荆俊陪着乌应元来了。喜气洋洋下,众人共进早膳,一点没有山雨欲来前的紧张气氛。
荆俊和滕翼两人官署后,项少龙陪着岳丈在厅中闲聊,谈起乌卓在塞外建立的大牧场,听得项少龙心向神慕,恨不得明天就是小盘加冕之日,那后天就可去过自己的新生活。说着说着,项少龙竟然就在地蓆上睡着了。给乌廷芳拍醍了他。
项少龙愕然坐了起来,乌廷芳道:“储君派人来召你进宫,不知什么事呢?他该让你多点时间养精蓄锐才对。”乌廷芳是知道小盘身世的人,说话间对小盘自没有其他人般尊重。
项少龙伸了个懒腰,只觉精神和体能均处于最巅峰状态,暗奇自己大战当前,竟仍能入睡。不过已无暇多想,匆匆沐浴更衣,人宫见驾。小盘照常在书斋接见,另外还有昌平君和李斯两人。小盘道:“五日后为立春,寡人决定是日到渭河春祭,项太傅那条黑龙没有问题吧!”项少龙道:“一切准备就绪,只要清楚知道祭河的地点,就可预作安排。”
小盘双目亮了起来,旋又叹了一口气道:“始终仍有太后那关最难闯过,看来不和她作点交易是不成的了。”李斯道:“最紧要是抓牢军权,其他的让他一步半步,该无大碍。”
小盘苦恼道:“只要想起要给那假太监封侯赐爵,寡人心中便首先不服气,现今太后到了甘泉宫,寡人对她和嫪毒间的事更是一无所知。”昌平君安慰道:“嫪毒若有异动,茅焦自会暗通消息,储君请放心好了。”
小盘怒道:“试问寡人怎能放得下心来,现在朝廷奸党处处,人人各怀异心,若非还有这条黑龙,就性把他们全召进宫来,一股脑儿杀了,然后再想办法收拾残局。”昌平君见他气在头上,那还敢说话。项少龙笑道:“储君息怒,别忘了今晚尚有场精采表演,只要斩了管中邪,就可重新安排都卫的统领人选。”小盘这才消气,又商量了黑龙一事的细节后,各人方先后辞出。
项少龙和昌平君离开时,均感到这不断成长的小储君威严日增,自具不怒而成的气势,而发起怒时当然更使人心寒胆颤。连项少龙这“看着他大”的人都有此感觉,其他人的感受更是可以想见。
刚步出书斋,一位俏宫娥截着项少龙,报上琴太傅有请。昌平君一面羡慕识相地走先一步。项少龙随宫娥穿廊过殿时,暗忖朱姬搬往了甘泉宫,小盘则尚未立后,宫内最具影响力的自然是琴清了。这时来到后宫一座幽雅的四院前,宫娥跪下道:“项太傅请进。”项少龙欣然内进,只见琴清正倚门待他,那还客气,拥到怀裹缠绵一番后,琴清挣着仰后娇躯,仔细端详了他好一会后,欣然道:“算你吧!精神很好!你这人呢,昨晚仍要到醉风楼鬼混,弄得全城皆知。”
项少龙早知她耳目灵通,挽着她的小蛮腰,到一旁坐下时,琴清服侍他脱去外衣,又为他按摩肩头的肌肉。项少龙舒服得有若飘摇云端,暗忖有了**关系后,享受与前确有天渊之别,以前想碰碰她的小手已是难得,现在她的小手却是自动送上门来。
琴清轻责道:“千万不要轻敌啊!与管中邪接近的人都说他的剑法又更上一层楼,剑法差点的人只要见他摆出架式,便心志被夺,不敢进击。少龙虽得战宝刀,又练成绝世刀法,但若轻忽大意,说不定也会失手哩。”项少龙心想自己确有点轻敌,不过亦正是因为不大在意,才会像日下般轻轻松松、气定神闲。欣然受教道:“多谢琴太傅提醒,项少龙再不敢掉以轻心。”
琴清见他听教听话,喜孜孜道:“琴清确没有挑错情郎,大多男人得到我们弱质女流的身心后,都像变了个人似的呼呼喝喝,颐指气使,只有项郎永远都是谦谦君子。”项少龙笑道:“琴太傅对这种事似乎见多识广哩!”
琴清嗔道:“你想到什么了?人家只是听得多嘛。”项少龙慌忙道歉,琴清这才嗔作喜道:“今晚的咸阳城,上至储君。下至庶民,无不翘首苦待你和管中邪一战的战果。很多本来买你胜出的人,知你昨晚仍到醉风楼喝酒召妓,都转过来赌管中邪胜呢。”
项少龙呼冤道:“喝酒是真的,至于召妓只是储君要见识一下醉风四花的姿色,唤到席上来亮相吧!”琴清笑道:“人家可不是这么想,况且传言总是夸大的,街头巷尾都有人传你先来一场与醉风四花的大战,看你还敢否不检点自己的行为?”
项少龙忍不住哈哈大笑。琴清又道:“现在开出的盘口,赌管中邪胜是三赔一,可知他的行情你看涨多了。”项少龙失声道:“什么?”
琴清笑得伏在他虎背上,娇叹道:“若琴清是好财货的人,定要落重注在你身上,好大大赚上一笔。”项少龙道:“究竟是何人在持这种赌局,没有点本钱和信誉,谁会信他?”
琴清道:“你听过蒲鹄这人吗?他在屯留便有几间大赌场,若非咸阳禁赌,他早来设赌场了,现在便是他在此暗中持赌局。”项少龙讶道:“他不是昨天才到咸阳吗?”
琴清道:“他是昨天才到,但他的手下三旬之前便来了这裹开赌局,说到赚钱,没有人比他更本事。”项少龙好奇心起,问道:“这蒲鹄究竟是何等样人?”
琴清道:“我也不大清楚,只知他在东三郡很有影响力,与杜璧和赵将庞瑗都有很深的交情,今趟他到咸阳来,四处活动送礼,就是为了给长安君成蟜造势疏通。”项少龙沉吟半晌,哑然失笑道:“好不好让我们先赚他一大笔呢?说到财力,我乌家绝不比任何人差。若他不敢接受赌注,登时要威望尽失。哼!一赔三,我看他怎赌得起。”
琴清忽然情动起来,从后把他抱个结实,嗲声道:“项少龙啊!你的信心是否天生出来的呢?似是从没想过自己会败北的。”项少龙把她搂到身前,一轮热吻后,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到家中,把赌赛一事告诉了乌应元,后者大感兴趣,找了陶方去商议。而项少龙则返后堂,争取休息的时间,与众女爱儿调笑耍乐,不一会已是黄昏时分。
桓齮、昌平君、荆俊、滕翼、李斯、杨端和、白充等人不约而同来到乌府,好与他一起赴会,以制造声势。项少龙沐浴更衣,换上琴清亲手为他缝造的武士服,内加护甲,确是雄姿英发,神采飞扬。他使人把战宝刀和飞龙枪用布包着,交由荆善等运送,以惑吕府之人的耳目。一切妥当下,领着三位娇妻,还破例把田贞田凤带在身边,在众好友前呼后拥下,朝仲父府出发。乌应元和陶方自是也在大队之中。
走进灯火特别辉煌,两边尽是王族公侯大宅的咸阳大道时,项少龙感慨万千。当初孑然一身来到这时代时,那想得到会有今天的风光。可是他同时看穿了这时代繁华背后那残酷无情的特质,即使小盘将来亦会因绝对的权力带来绝对的**。任何事在往某一理想迈进时,就是最动人的时刻。但成功之后,为了继续保持权势和利益,在那种情况下,感情再无容身之地。至少他知道日后的李斯会变得比任何人更厉害,而他最不愿就是见到这些痛心的变化。
就在此刻,他再下决心,只要铲除了嫪毒和吕不韦后,立即悄然引退,绝不迟疑。
宏伟的仲父府终于在望,斜对面则是嫪毒的内史府。这两处地方代表了小盘登基前的两大势力。而他将是在这两大势力间畅游的得水鱼儿。想到这裹,雄心奋起,差点要仰天啸叫,才可泄出满怀豪情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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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卷 | 第八章 寿筵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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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近建成的仲父府,乃咸阳宫外最宏伟的建筑组群。规模尤胜朱姬新迁往的甘泉宫。仲父府遥对王宫,四周有高墙,进入大门后,是可容千人操练的大广场,三座威严庄穆的宅由长廊贯通,并排而立,坐北向南,土木结构,大屋顶,四面坡,双楹柱,气势慑人。宅组群接着就是吕族的宗庙,由此以宗庙的前后门作中轴,近三十组庭院依次分布,左右对称,布局完整。宅组群和祖庙间有广阔园林,环境优美,显是出于名家设计,方可见吕不韦的物力财力如何雄厚。
这晚咸阳城有头有脸的人全来了,加上知道项少龙和管中邪这两个顶级剑手恶战难免,人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更是气氛热烈。仲父府点起了以万计的红灯笼,大门处和园内更装设贺寿的灯饰,一片喜庆的景况。数十名家将穿上一式的整齐武士服,把守大门,防止有闲人混进去看比武。
入门后,则有专收取和登记贺礼的接待处,布置周详,故宾客虽鱼贯不绝,但一切均井井有条,没有混乱的情况。一二辅三座大堂,全开放了来接待宾客,当然以正中一座最大,摆下了可容千人的席位,另两座作辅翼的,亦设下五人之席。被安排到辅宅者都是无可奈何,但又自知斤两,到时只好看看如何挨往宅观战。
项少龙等到达时,宾客尚未正式入席,分散在宅内宅外和中庭处闲聊叙旧,闹哄哄的声音直冲霄汉。今晚天公造美,不但没有下雪,还星月交辉,兼之尚有五日就是立春,天气暖,使这盛大的寿宴更是锦上添花。不过知情者均晓得在这融洽热闹的烟幕后,正酝酿着大秦国史无前例的激烈斗争。而项少龙更清楚这斗争的成败,不但宰了战国七雄的命运,还决定了中国以后的历史。他项少龙正是这斗争核心处的关键人物。
项少龙等大队人马驰入仲父府的大外门时,立时惹起一阵哄动,人人争着来亲睹他的风采。昌平君策马来到项少龙旁,笑语道:“赌你输的人,看到你昨晚大战醉风四花后,仍能稳坐马上,必是大大失望。”项少龙哑然失笑道:“今晚我若输了,恐怕以后休想再踏进乌家之门,因为岳丈大人在我身上押了重注,假如累他输钱,你说会有什么后果呢!”
昌平君愕然道:“原来贵丈人亦爱豪赌。”项少龙压低声音道:“不是爱赌,而是爱看蒲鹄输得损手烂脚,看他还以什么去笼络那些贪财的王亲国戚、公卿大臣。”
昌平君哈哈大笑,跳下马来。负责迎宾的图先迎了上来,一边吩咐下人牵马,同时低声向项少龙道:“那小子身内暗穿来自越国巧匠的软甲,最好攻他头脸,否则拚着捱你一枪,他就可置你于死地。”项少龙低声道:“我今晚何来什么枪呢?”图先愣了一愣,似明非明,不过因有其他人靠近过来,只好闷在肚子裹,改说其他场面话。
此时中宅处隐有鼓乐声传来,应是刚有重要人物进宅去了。陶方等忙于送上贺礼时,众人都不愿这么快进宅去见吕不韦,留在挤满了一堆堆宾客的广场上闲谈,顺便欣赏灯饰和晴明的夜空。琴清刚刚抵达,加入了纪嫣然诸女那一堆去,还有几位王族公卿家的贵妇贵女,传出阵阵娇笑,惹得人人频频注目。一方面因她们的美色,更奇怪是明知项少龙要与管中邪进行决战,仍能那么从容自在,谈笑风生。
秦人风气开放,遇着这种场,最爱闹的就是像羸盈、鹿丹儿那种出身尊贵的美少女,也是年青一族求偶的最佳时光。个中美景,实难以尽述。项少龙与众人笑谈有关蒲鶺带来咸阳的赌风时,鹿丹儿不知由那裹钻了出来,隔远勾着手指示意荆俊过去。刚好一群穿上新衣的男女小孩提着灯笼在他们与鹿丹儿间走过,荆俊没注意到这美少女,却给项少龙瞥见了,顽皮心起,走了过去,故作
严肃道:“都快嫁人了,见到长辈,却不来恭敬行礼请安,成什么体统?”
鹿丹儿两手叉腰,大嗔道:“哼!你是谁的长辈,我嫁不嫁人又关你什么事?咦!”她这才记起项少龙乃荆俊的三哥,立时满面飞红,跺足不依道:“你坏死了!竟欺负我。”赢盈在一旁跟着笑道:“记得到时也要叫声嫂子喔!”,弄得鹿丹儿更是愤愤不平。
项少龙哈哈大笑,把刚滚过来的荆俊推了给鹿丹儿,得意洋洋道:“好丹儿!我项少龙等着喝你那杯跪着奉上来的喜酒呢!”鹿丹儿落在下风,不敢驳他,扯着荆俊溜了。摇头叹息时,嬴盈抱着他嗔道:“项郎!你怎么这么不注意,昨晚还跟大哥他们去醉风楼饮酒,今天要是有个闪失,要人家怎么办?”
项少龙拍拍她的头,怜惜地道:“放心吧,我今天有另出奇招,准备看你夫君大展神威吧!”赢盈喜道:“真的吗?不可以骗人家喔!”项少龙拍拍她的翘臀,调笑地道:“当然罗,夫君的飞龙神枪只会用来对付赢大小姐,现在给我乖乖去帮夫君摇旗呐喊去。”赢盈不依地扭动着,但连忙听话地跑到纪嫣然处加入众女聊天
到昌平君、滕翼等人处时,昌平君笑问道:“大妹说了什么?”项少龙晒道:“没有什么,还不是怪我昨天跟你们去花天酒地。”
昌平君笑道:“怎会没有什么,她昨天把我们兄俩骂得臭头,还好储君也有去,不然今天我们就没这么好样子来了。”此时宾客开始进入一二辅的三座巨宅,乌应元不好意思留在外面这么久,过来招呼各人随他进内。既是他老人家的意思,各人自然遵从。
吕不韦、吕娘蓉和吕不韦其他几个儿子均在大门迎宾,贺喜之声不绝于耳。昌平君可能是大秦开国以来最没有架子和派头的左丞相,像根本不知自己身分般和项少龙并肩随在乌应元之后,向吕不韦道贺。乌应元乃交际老手,漫不经意般便说了一大堆祝颂之词。项少龙想起乌家以前和吕不韦的关系,比对起现在大家口蜜腹剑,势成水火,颇为感触。
吕不韦不知是以为项少龙今晚必死无疑,还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光辉盈脸,谈笑顾盼间自有不可一世的气魄,当他目光落到项少龙处时,立时亮了起来,舍下了其他人,迎过来道:“今夜我吕不韦可算双喜临门,既贺寿诞,又将得佳婿,人生至此,尚有何憾?”项少龙心道你最大的遗憾,就是当不上秦国之君,表面当然做足工夫,与众人同向他贺寿。
在吕不韦尚未有机会说下去时,项少龙反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式,众人立即呼啸而过,免去了做戏之苦。走不了几步,人影一闪,吕娘蓉拦在项少龙身前,脸带寒霜道:“项大人,娘蓉有几句私话和你说。”桓齮、滕翼等自然识趣,迳自随领路入席的府仆去了。
吕娘蓉淡淡道:“项大人请随我来!”项少龙知她不会有什么好说话,深具戒心,随她穿过酒席,由一处侧门到了中庭的园林处时,停下来道:“就在这裹说好吗?否则恐怕会惹人闲言呢。”荆善等十八铁卫,亦步亦趋跟在他背后,此刻散往四方,防止有人接近。